“老伯,那你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沒關門的客棧嗎?”帝嵐音切入了正題。
“這附近啊……我想想。”老伯可能是年紀大了,有些記不太清。
說完之后,他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道:“哦,我想起來了,這附近啊確實有一家客棧,通宵達旦,一晚上都在開門。”
“是哪個客棧,怎么走,老伯你方便告訴我嗎?”帝嵐音喝了一口湯,將筷子放下,問道。
“就前面那個街角,右拐,走個三十步,再往左拐進胡同,走到底,就到了。”老伯笑道。
聞言,帝嵐音嘴角一抽,要不是這老伯笑得和藹,不像是騙子,這么繞的路線,她都要覺得是老伯在忽悠她了。
不過……
“客棧怎么可能在胡同里?”誰家客棧,不在街市上?她還從未見過,哪家的客棧,在胡同里頭呢。
“那家客棧,是農宿,店家是一個寡婦,這么多年了,自己開著一個農宿,也不招攬生意,但凡有人找到她,要投宿,她才會讓人住。”老伯道。
“呵,還是個有個性的老板娘。”帝嵐音輕笑了一聲。
“是啊,她老說什么要愿者上鉤,小老兒也搞不懂她怎么想的。”老伯憨笑道。
其實,他的情況,基本上和那寡婦家的農宿一樣。
他一個八旬的老頭,夏日夜間才出來做個餛飩生意,從不再其中貪墨,價格一向都是最低的,位置又偏,沒多少生意。
因為差不多的情況,使得他對那寡婦挺好的,偶爾也送一趟兩趟的餛飩去,聽說有人要投宿,他便介紹過去。
如此一來,勉強能讓那寡婦圖個溫飽。
不過,街坊四鄰都知道,他和寡婦清清白白的。
人家雖然是寡婦,卻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
而他一個黃土埋到脖子的,家里還有糟糠,哪里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是以,街坊四鄰都知道,他是心腸好,有時候夜間想要吃點什么,也會特地來點他的餛飩。
“愿者上鉤?”帝嵐音對那開農宿的寡婦,越來越感興趣了。
在這個世上,對金錢一點都不看在眼里的人,還真是少見了。
吃完之后,帝嵐音付了兩
倍的飯錢,算是給了老伯一個問路費。
臨走時,老伯那邊又來了一個客人。
帝嵐音將錢放在了桌上,一邊站起來,一邊說:“老伯,這錢我給你放桌上了,你回頭收好。”
說著,帝嵐音便和焚炎向老伯指的路走去。
老伯那邊應了一聲:“好勒,您小心點。”
等過了一會兒,老伯去收錢,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倍,布滿皺皮的雙手,頓時微微顫抖起來。
他不想收這個錢,但看帝嵐音那小公子的樣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他還是收了起來。
人家的一番好意,他豈能辜負?
雖然收了起來,但老人家也在想,等回頭再將到那小公子的時候,定要請她多吃幾碗餛飩。
離開攤子,帝嵐音順著老伯說的路線,去尋找那農宿。
好在帝嵐音方向感不錯,記性又好,順利找到了那個胡同里的農宿。
到了胡同里頭,遠遠的就看到,農宿外掛著的大紅燈籠。
農宿上,掛著兩個大紅燈籠,燈籠上寫著四個字:“邵氏農宿”。
這名字,還真是通俗易懂。
帝嵐音失笑地搖了搖頭,提步就要往前走。
“放手!”就在這時,一陣零零碎碎的聲音響起。
帝嵐音腳步一頓,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
“放手,你快放手!我不是你妻子,不是什么林氏!你在這樣亂來,我喊人了!”
“你就是柔娘,你就是柔娘!”
“別過來!我讓你別過來!來人啊,救命啊,有流氓!”
“柔娘,我找了你好久,你上哪去了,為什么不認我啊?”
第一句,是個女子急促的聲音,很是驚恐的樣子。
第二句,是個男聲,帝嵐音對這聲音很熟悉。
基本上,帝嵐音已經分辨出,說話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蘇孟品了!
不對,現(xiàn)在應該叫他蘇麗哲。
帝嵐音瞇了瞇眼睛,向焚炎示意了一下,讓他在這里等著,她自己靠近過去。
焚炎不擔心蘇麗哲會給帝嵐音造成什么危險,便留了下來。
若是蘇麗哲跑了出來,他還能攔住呢。
帝嵐音
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兩人爭吵的聲音,也愈發(fā)的明顯。
刺啦,裂帛聲響起。
猛地一抬頭,帝嵐音便看到,在拉扯中,蘇麗哲一不小心,將對方的衣袖給拉壞了。
從右肩到手腕處,直接裂開一條縫,露出了里頭白花花的肌膚。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劫色呢!
“混蛋,流氓,你給我滾開!”被禍害成這樣,對方也是急了,拿起掃帚就要往蘇麗哲身上砸。
蘇麗哲雖實力不濟,卻也比對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好一些。
畢竟,不論在哪一快大陸上,都有不是修煉者的普通人,對方那女子便是如此。
見掃帚飛了過來,蘇麗哲一把抓住,將掃帚從對方手里搶了過來,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柔娘,你就是我的柔娘,我不管!”蘇麗哲好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雙肩,不斷地搖晃著。
說完,還不知羞恥地一把抱住了對方。
對方不斷地掙扎,可奈何蘇麗哲的力氣,比自己大了太多,她掙脫不開。
“你給我滾,快給我滾開!我讓你放手,你聽到沒!”
對方不斷地叫嚷著,兩條腿也不斷地踹著蘇麗哲,甚至都動了口,一口咬住了蘇麗哲的肩膀。
可蘇麗哲就是不松手,疼地叫了一聲,也不松開一分。
帝嵐音眼睛一瞇,剛想要出手,忽然出現(xiàn)一個藍衣女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那藍衣女子速度很快,實力不容小覷,一下子將蘇麗哲踢翻在地。
“哼,姑奶奶今晚出來放放風,都能碰到你這樣的流氓,算你倒霉!”藍衣女子很是帥氣的甩了甩袖子,將那柔弱女子護在身后。
蘇麗哲撲通一聲,摔在一旁的地上,疼的齜牙咧嘴:“哪冒出來的臭丫頭!我找我自己的夫人,關你屁事?”
“我不是你夫人!”女子從藍衣女子身后探出個頭,心有余悸地道。
她本是這農宿的老板娘邵氏,只是在院子里掃掃地上的灰塵,出來潑個水,不知怎么就惹上了這個男人。
聽到邵氏的話,藍衣女子哼了哼:“喂,臭流氓聽到沒,人家不是你夫人,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