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冥河中有著無盡的尸骨。不過很多都快要磨滅殆盡了,只剩下了殘缺不全的骨骼。但是還是有些骸骨生前強大無比,不知道在冥河中都沉沉浮浮的多少年了,始終保持著肉體的不朽。進而在尸體中誕生出了了靈智。成為了一個嶄新的個體。
但是由于是在絕對的死地誕生出的靈智,本身并不具有生機,體內蘊藏著的都是滔天的死亡之力。被冥河給束縛著,根本就逃脫不得。
這樣的獨特的生命體在冥河中不算是少數,畢竟傳說只要是修者死后都會被冥河所召喚而來。從古至今一直未曾干涸的冥河中不知道吞沒了多少的絕頂強者的肉身,有被死氣所侵染被冥河給浸泡,很多都有了簡單的靈智。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葉皇幾人的到來,亦或者是葉皇幾人身體中的生機與這些死氣沉沉的存在天生相沖。這些有著簡單靈智的家伙都瞬間的掙扎了起來。
原本就波濤洶涌的冥河,像是突然間被煮開了一樣。這些尸體在其中撲騰,掙扎,折騰出了滔天的黃浪。爭先恐后的向著葉皇的這個方向撲來,一個個發出無意義的嘶吼聲,聽的人的背脊發寒。
更有甚者居然憶起了生前的部分神能,抬手就向著幾人打出了一道無量的地獄冥光。一道墨黑色,帶著淡淡的明黃色的光芒沖向了山崖旁的葉皇幾人。
那道死光像是一片漆黑的天幕一幫壓落了下來,聲勢滔天。
不過葉皇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映。那道恐怖的死光沖到了山崖旁邊的一丈左右的距離就消失了。虛空直接裂開,出現了一道神秘的門戶,把冥河中的強者的攻擊給接引了進去,什么都沒有發生。
“吼!”那死去了的強者像是被激怒了。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嘶吼聲,壓得冥河都短暫的平靜了下來,然后變的更加的可怕了,驚動了更多的沉寂著的神識。
更多的可怕的死光向著幾人轟來,一個接著一個的轟擊在了山崖邊的虛空中,沒有一個例外的,都被導引到了不知名的空間中去了。
幾人都是摸了一把冷汗,雖然都沒有一記打到了他們的。但是一道道可怕的死光,就在身前一丈出消失,還是讓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那禁制突然裂開了,或者是承受不住了,幾人就第一時間遭殃了。
不過好在這是不可能的。冥河周圍一定的距離之類,都有著天然的禁制的。能夠限制住冥河中的強者,不至于讓他們禍亂人間。
“吵什么吵!”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在冥河中響起,是如此的突如其來。聲音震得人的耳膜生疼。
冥河中央開始冒出了大團的氣泡,咕嚕咕嚕的響個不停,像是水被煮開了一樣。起先還是三三兩兩的沖起,后來那氣泡成群結隊的了。
水面炸開,不知道多少無辜的尸身死后都得不到安寧,被震得高高的飛起,在冥河的上方炸裂了開來。化作了無數的碎塊,撲哧撲哧的掉落如了冥河中。
一道龐大的身體從炸開的水面中沖起,巨大無比,像是一個小山包一般。
一條通體只剩下了骨骼的西方巨龍遮天,明黃的冥河水睡著那露裸的骨骼向下滴落。骨龍撲扇著翅膀,停留在半空中。深深的眼眶中有兩團艷紅色的明火在燃燒著,此時正對著葉皇幾人細細的打量。
這條巨龍一出現,然后整個沸騰的冥河都安靜了下來。前一刻還嘈雜無比,現在寂靜無聲,針落可聞。冥河靜悄悄的流動,無盡的死尸沉寂了下來,骨龍又不說話,葉皇幾人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場面突然有些安靜,只剩下了骨龍帶起的冥河水在不時的濺落如河水中,發出的水流入水的聲音。
“你們是什么人,闖我冥河作甚!”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清晰可聞,正是之前發出的大喝的那個人。
于此同時,古龍背上傳來了鏘鏘的碰撞聲。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的從古龍的背部,走到了古龍那相對平坦光滑的額骨處立定看著葉皇幾人。
這人身穿古樸的鎧甲,上面有不少的刀劍的劃痕深深的印在了鎧甲上。身后背負著一把粗長的龍槍,能有兩米開外的樣子。
不過這人身體上并沒有任何的生機,一身的濃郁到化不開的死氣。被頭盔遮擋住的面部射出兩道紅光,身上沒有被鎧甲包裹住的裸露出來的部位也是瑩白的骨骼,顯示著這個神秘的龍騎士不是活人。
“人世間無名之輩,并不是要闖冥河,只是入生死山尋死敵,恰好路過此地,并沒有冒犯的意思。”蕭祖回答得不卑不亢的,雖然龍騎士強大無比,并不是幾人能夠對付的。
幾人雖然在當世的大陸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但是在龍騎士的眼中還真的是算的上是無名之輩的。不過老騎士的神識波動十分的清晰,有著非常清晰的波動,而且并沒有看幾人弱就立刻出手,看起來不像是一個窮兇極惡之輩。
“唔,人世間也能來到冥河了么,簡直讓人費解。不過生死山我是知道的,冥河怎么會進入生死山的。”龍騎士可能是沉睡了太久,也有些搞不明白的,而且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了。
“我們追尋死敵進入了生死山,然后就發現了這一段冥河,其余的我們也不知道。還望前輩不要為難,讓我們過去,不然可能大陸會有大亂發生。”蕭祖松了一口氣,這龍騎士始終是沒有露出一絲的敵意。而其身下的古龍,也是安安靜靜的懸浮著,只有骨骼抖動的聲音發出。
“這么看來,是冥河改道了,經過了生死山吧。”龍騎士自言自語,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聽了龍騎士無意識的話,蕭祖幾人都是一愣。難道這冥河一直在改道,時間空間都不是固定的。也難怪只是聽說冥河會經過人世間,但是沒有人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