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石橋邊告別,老的生無可戀,決定尋個黑暗之所,以反省自身,是不是什么地方掐算不當(dāng)!讓事情走到這個不可控的地步,一個只想著騎著白龍馬,奔西天《大雷音寺》處尋佛祖悟佛法!
一個,當(dāng)然喜歡甩掉這兩個天大的麻煩,過兩天自在逍遙的日子,就算是去尋什么發(fā)動機,那也是必須自己想左就左,想右就右,南北東西,什么地方風(fēng)景好,就奔什么地方去,碰到了是緣分,那就折騰一下回現(xiàn)代的事,碰不到,碰不到難道說還怪寶寶我嗎?
老中青三代在這橋邊,揮手告別,岸邊柳葉飄飄,此情此景完全可以入畫,但丁丑卻突然間,穿了過來,丁字頭的四人,把夏晴團團圍在中間,抽出腰間長劍,揮落強弩由四個方向射向夏晴的利箭,箭頭隱隱發(fā)黑,這是淬了毒的不二表現(xiàn)!
二丁示警的哨聲響起,接二連三的哨聲四處響應(yīng),夏家的護院隊大舉反擊,夏晴伸手拿過丁丑握在手里的弩箭:?“功夫不錯,記你一功,回頭主子我有大賞!我就問問你,月黑風(fēng)高的天氣,往比如說吧,院墻高高,護衛(wèi)多如牛毛,屋子一間連著一間的大宅子里,扭斷一個老婦人的脖子,你有幾分把握?”
一老一中兩個和尚瞪著突然間黑化了的夏晴,接不下話來,四周刺向地面的精鐵弩箭,可不是尋常箭矢,這射上人身,除了死字,沒有第二選擇!
“主子的意思是扭斷脖子,不許其它手段?”
“那當(dāng)然,你主子我是道家高人,見血這種套路,太血腥了,不適合我的形象!”
“主子吩咐吧,哪家宅子?屬下不管今天是什么天氣,子時前,必將此婦人脖子扭斷!成功的把握嗎?主子說笑了,不客氣地說,放眼天下,不管什么地,只要是屬下們出手,十成里占了百成這是謙虛的說法!”丁丑說話,夏晴就是喜歡聽,知道捧場,比丁甲靈活許多,換成丁甲,只會說:主子,十成占了十成。一點也不逗樂!
“丫頭……”非悟想哭。老娘這是坑兒坑孫啊!
“大法師,再見?”
“丫頭,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我知道是老金家不對,但是,三…公子畢竟同你也算是朋友,你知道,老金家的孩子,能有個朋友是多難的事情,必是有什么誤會……”
“我管你什么誤會不誤會的,叫我進去,跪在你家老娘的屋子前,三四個時辰的下馬威,我也受下來了,說一千道一萬,就要讓我不礙眼,我也答應(yīng)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還想怎的?”
“必是上了年紀(jì),糊涂了,想著祖宗江山,沒有想過人各有志,她以為最好的,其實在別人眼里,啥都不是!”
“她不是我的誰,糊涂了就讓人管著些,別出來惹事,說句真心話,咱們道家可不講究什么一忍再忍,忍了又忍,要想證得大道,講究的是佛擋殺佛,魔擋殺魔,省得飛升時有了心魔,渡劫時被天雷所滅。姑娘我道行不高,脾氣暴躁,你就不準(zhǔn)備替你老娘,備下棺槨,省得到時忙亂?”
“師侄,不至于到這一步,真的,據(jù)我掐算……”大師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
“昨天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大師可曾算到?”夏晴打斷他,自從上了那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當(dāng),夏晴就已經(jīng)不怕這位神仙般的存在了……沒有底線的人,不值得尊敬。
“算到了,不是你的劫難,而是天道所罰,本來該死的人,沒有死,不該早死的人早死了,你也該知道,這蒼天何時饒過誰?”
“我們道家修仙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所以,不管什么劫難,我接著就是,替人打江山的,要被人害死,風(fēng)波亭可不是奸臣一個人就能辦成的了,那也是上面默許,我可不做這冤死鬼!”
“師侄,不是你的死劫,不過是個小驚嚇罷了,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事不過三,這才二次嘛!”
“大師,都說了,我氣量小!容人度不夠!”
“看在佛家的面子上?”
“都說了,我修的是仙!”
“佛修到頭也是證大道,殊途同歸而已,又不是以后不見面了,咱們師侄兩今后,還有得聊呢!”
“聽君一席話,勝吃十年虧,大師你的忠言真是讓人不爽!今后聊不聊的,師侄我不介意,真的,你也明白,昨天如果不是我兩個嬤嬤拼死相護,我早成刺猬了,還能跟你們在這里泡茶說道?”夏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沖著兩個和尚聳聳肩:“我不介意,今后愿意聯(lián)系咱們就回見,不愿意?我絕不強求!”
“丫頭,放心,我一定把這事情處理完了,這才西行!”
“你說出來哄鬼的吧,你處理,你這時候跳出來,那叫鬧鬼,炸尸!”
“唉,真的,我可以寫圣旨,只把日期挪前就好了,寫圣旨,我留下來的旨意,如今叫遺旨,那可是誰也不能違背的!”
“……”真殺了那老娘們,有用沒有?夏晴心里其實也拿不準(zhǔn),一個太皇太后,死就死了唄,有什么希罕的!真要出氣,非得把那三公子扯下寶座來才算得,可扯下來,誰坐?這個沒準(zhǔn)備啊!夏晴腦子里轉(zhuǎn)著念頭,一邊看著兩人不吭聲。
事有轉(zhuǎn)寰的余地,大師忙著勸說、擔(dān)保,非悟直接搗出筆來,準(zhǔn)備寫旨做實這件事情,起碼截止到此時,不要再發(fā)展下去了!
“主子,要寫字的話,不如回去屋里桌子上寫吧,如今不知道四下里多少眼睛盯著,別看出什么來!”
“聰明!那兩位師傅,咱們回頭?”
“好好好,回你家去寫!”
“那還得討擾一餐素齋了!”
“大師,您這道行,小侄我真是拍馬也不及啊!”夏晴帶著兩人回去,一邊對著貞娘吩咐了,去辦素席。這兩位同自己的交情,也不在這一頓半頓的。知交好友,不在乎受點小驚嚇,老一輩的人看自己不順眼,可以理解……老金家老中青三代人,都跟自己是朋友,雖說老這一代有兩個礙眼的,但同姓相斥,正常正常!
看著非悟由儲物袋里取出紙硯筆墨,夏晴心頭的火也沒了,就這么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