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我以爲(wèi)這應(yīng)該就是個庸俗的有錢人玩弄拜金女的故事,充其量也就發(fā)展成原配一怒打小三,或者小三逆襲幹掉原配成功轉(zhuǎn)正,可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劉老闆說的話,讓我大吃了一驚。
事情一開始發(fā)展趨勢果然如我所想,母老虎發(fā)覺之後,勃然大怒,大發(fā)雌威,先是和劉老闆大鬧了一場,接著帶著一幫闊太太對那女孩子連截帶堵,連辱帶罵,最嚴(yán)重的一次,幾個闊太太們竟然將那女孩子從二樓推了下去,摔進(jìn)了醫(yī)院。
那女孩子報了警,可這幫闊太太那個都不是好惹的鳥,很快用錢擺平了,並且氣焰囂張的衝到醫(yī)院裡又打了那女孩子一頓。
那女孩子原本是十分有頭腦的,口才也好,可遇上了這幫一向都是盛氣凌人的闊太太們,哪裡還有辯解的機會,動手更不是幾位闊太太的對手,又不是本地人,根本沒有幫手,當(dāng)真是秀才遇到兵。
偏偏劉老闆又懼怕原配孃家的勢力,根本就不敢出頭維護(hù)女孩子,東窗事發(fā)之後,甚至連電話都不敢接,丟下那女孩子一個人獨自面對一切。
遇上這樣的情況,那女孩子也萌生了退意,準(zhǔn)備出院之後一走了之,誰知道就在出院那天,劉老闆家中的母老虎再度糾結(jié)了一幫闊太太們,在醫(yī)院門口將那女孩子扒了個精光。
如果事情到此結(jié)束,也許,這幫闊太太們還不至於遭到了後來的噩運。
可這些闊太太們仗著家中有錢有勢,根本就沒把這個女孩子放在眼裡,在扒光了那女孩子衣服之後,還慫恿三個流氓綁架了那女孩子,並在她們的面前姦淫了她。
這一次,那女孩子沒有流淚,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幾個闊太太,忽然詭異的笑了一下,眼珠子猛的一下變成了一片白色,隨即就消失了。沒錯,就在光天化日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忽然就這麼消失了。
這一下那幾個闊太太安靜了,一想起那女孩子詭異的笑容,都知道事情可能捅大了,紛紛找了個藉口各回各家。
由於這事太過詭異,科學(xué)根本就無法解釋,所以幾位闊太太都嚇了不輕,同時選擇了同一種方式。第二天城裡稍微有點名氣的神棍,分別被幾個闊太太請了回去,又是作法又是求符的,折騰了一整天。
可這些闊太太們還是不放心,因爲(wèi)她們心裡也清楚,那些神棍根本就沒有多少真才實學(xué),無非是騙她們幾個錢罷了。
雖然幾個闊太太平日裡都比較囂張,但畢竟都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加上家族的勢力,一般事情還真難不倒她們,很快就查到了鎮(zhèn)江金山寺有個苦行僧,法名苦海,在古法海洞中隱居了二十多年,每日青燈古佛,是個有大本事的得道高僧。
於是幾個闊太太一商量,組團(tuán)去了金山寺,捐獻(xiàn)了大把的香油錢後,要求金山寺主持能給她們引見一下苦海大師,在她們看來,天下就沒有錢辦不
成的事兒。
誰料她們剛一提這事,主持就笑言苦海大師數(shù)日前已經(jīng)算到各位有此一行,特修書一封,讓主持轉(zhuǎn)交她們,隨後就雲(yún)遊四海去了。
幾個闊太太接過主持大師的信箋,湊在一起看了一遍,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個個惶恐不安,全都知道這回闖了大禍,這事兒錢擺不平了,有兩個當(dāng)場就痛哭失聲,哪裡還有半點往日的凌人氣勢。
苦海大師的信箋上是這樣寫的:“手握錢財萬千,胸?zé)o半點良善。是非三觀不正,平日仗勢凌人。淫慾引來妖魅,心惡必遭邪靈。大婦水中溺死,二婦懸樑自盡。三婦長舌遭拔,四婦兇悍油潑。五婦百蟲噬心,幺婦扒皮抽筋。六婦盡壽三年,修橋補路可延。禍皆咎由自取,人力不可逆天。”
這個闊太太團(tuán)之中,確實共有六人,往日裡姐妹相稱,按年齡分排,仗勢欺人的事沒少做,一看就剩三年的壽命了,頓時慌了神,可苦海大師已經(jīng)遠(yuǎn)遊,根本尋覓不得,無奈之下,只好打道回府。
聽到這裡,我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什麼,脊背直冒涼氣,看樣子那女孩子可不是什麼好鳥,非妖即魅,六婦人對她所做之事確是有欠厚道,但如此報復(fù)手段,也實在過於兇殘。
至於那苦海大師,也許是道行不夠,也許是不屑出手,不過能數(shù)日之前就算到幾人的到來,並推算出幾人的結(jié)局,也當(dāng)真是世外高人了。
那劉老闆這時似是也驚駭起來,壯碩的身體微微顫抖,舔了下乾澀的嘴脣,繼續(xù)說了下去。
那六婦人回來之後,除了四婦之外,其餘五人全都心性大改,一面吃齋唸佛,修橋補路,救濟(jì)百姓,廣結(jié)善緣,一面更加積極的尋找民間的奇人異士,抱一絲僥倖之心。
過了半年,六婦人之中的老大死了,果然是溺死的。
這大婦自從見到苦海大師的諫言,就遠(yuǎn)離水源,別說游泳了,連洗澡都不用浴缸,直接淋浴,可還是被淹死了,就在洗臉池裡。
事後法醫(yī)檢查,說大婦洗臉的時候突然昏厥,趴在了洗臉池裡,導(dǎo)致溺死,可大家都知道,大婦平時最注重養(yǎng)生,以前根本就沒有過忽然昏厥的病史,別說昏厥了,就算腦子稍微抽一下,都必定會讓家庭醫(yī)生仔細(xì)檢查一遍的。
更何況,大婦自從知道自己會死於溺水之後,從來見不得水能超過三指深,往日洗臉都是家中傭人擰好毛巾給她使用的,毫無疑問,是那女孩子回來報復(fù)了。
大婦的死,給其餘五位婦人敲響了警鐘,也使五人明白了過來,自己遲早也逃不掉那一天,從而陷入了惶惶不可終日之中。
緊接著那三個流氓也開始遭了報應(yīng),每隔兩個月就死一個,每一個的死狀都悽慘無比,一個被人從樓上摔了下來,摔成了肉餅,鏟都鏟不起來;一個和人起爭執(zhí)時被一刀捅破了肚子,肝腸肚髒流了一地,警察尋那兇手時,卻發(fā)現(xiàn)兇手早就死了多年;一個正好好的
喝著酒,忽然站起來拿刀就將自己切了,送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失血過多,根本救不回來了。
等到第三個流氓死了之後,二婦終於受不了這種煎熬,選擇了上吊自盡,用窗簾將自己吊在了二樓欄桿上,也正應(yīng)了二婦懸樑自盡的諫言,而且死亡時間距離大婦的死亡時間,正好是半年。
剩下四婦人陷入了更深的恐懼,一向長舌婦的老三甚至修起了閉口禪,一連半年沒有說一句話,期間更是散盡家財,修繕廟宇寺林,重度佛堂金身,企圖能逃得一死。
三婦修閉口禪之後,當(dāng)真也做到了雙耳不聞窗外事,閉口不談八卦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半年,直到那一天她弟弟和弟媳婦去看她,弟媳婦打電話不小心被她聽見了,知道了弟媳婦紅杏出牆,再也忍不住告訴了弟弟,結(jié)果剛說完,弟弟就和弟媳婦打了起來,她去拉架,弟媳婦盛怒之下一推,將她推倒在佛臺上,佛柱從後腦刺入,將整根舌頭都帶了出來。
弟媳婦被判了刑,三婦也應(yīng)了拔舌的諫言,而時間也正好間隔了半年。
剩下的三人這才知道,六婦盡壽三年,是指六個人之中,活的最久的只能活三年,按時間就是半年死一個,接下來輪到四婦了。
這四婦卻最爲(wèi)兇悍,天生滾刀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在其餘五人行善積德之時,她卻依舊作威作福,知道自己只能活半年之後,更是變本加厲,不但對傭人非打即罵,還養(yǎng)了個小白臉。
沒用三個月,傭人都受不了她的兇悍,紛紛辭職離開,她也樂得清靜,小白臉趁她老公出門做生意時,幾乎就住到了她家。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兩三個月,四婦老公就知道了這事,大爲(wèi)惱火,買通幾個亡命徒,將四婦和那小白臉綁了,以沸油潑身活活燙死。
案件很快被偵破,四婦老公被判了死刑,由於沒有子女等直系親屬,家產(chǎn)充公,真正落了個家破人亡,也應(yīng)了四婦兇悍油潑的諫言,時間仍舊是半年。
接下來就是五婦,五婦最是心毒,當(dāng)初整治那女孩子的手段,幾乎都是她想出來的,事到如今,也自是惶恐。
自從四婦死後,五婦就生了一種怪病,起初只是手足奇癢,一撓就破,一破就開始潰爛,遍尋名醫(yī),皆束手無策。時間一久,手足都爛出了洞來,並且病癥蔓延到了身上。
五個月之後,不但身上滿是爛洞,肝腸肚肺全都開始潰爛,一直撐到第一百八十天,才慘不堪言的死去,屍體已經(jīng)滿是洞眼,就連心臟上都滿是窟窿,就像蜂窩一樣,也驗證了五婦萬蟲噬心的諫言。
我已經(jīng)聽的渾身汗毛豎立,這幾人的死狀實在過於恐怖,那女孩子的報復(fù)手段,實在過於殘忍,如果真是妖孽,我還真的把她滅了,免得再去禍害百姓。
劉老闆說到這裡,則停頓了一下,苦著臉道:“還有兩個月,就又是半年了,我老婆就是那第六個婦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