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但是你必須把我的孩子給我,我要帶著小龍嘯一起走。”
韓辛穎的心中已經(jīng)漸漸拿定主意,如果楊玉珊一定要將自己驅(qū)趕出季家的話,自己也只能夠乖乖的出去了,只是關(guān)於孩子這件事情,韓辛穎說什麼都不能夠讓步,現(xiàn)在這樣的非常時期,曹潔從國外回來了,韓辛穎既然同意離開季家,那麼也就是自動讓步了,而至於小龍嘯,韓辛穎說什麼都不會再有任何讓步的。
“我剛纔說過了,你要帶走小龍嘯,這不可能!”楊玉珊斬釘截鐵。
聽到楊玉珊的話,韓辛穎這一次是徹底的憤怒了,什麼叫做想要帶走小龍嘯不可能,那是自己的兒子,一想起以後要和自己的兒子分離,韓辛穎的眼眶就蓄滿了淚水,思忖了好一會,韓辛穎才最終下定決心。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的話,我只能夠報警了,到時候我要看看你是選擇讓季家丟人,還是歸還我的孩子!”韓辛穎憤怒的說道。
楊玉珊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韓辛穎會搬出警察來的楊玉珊此刻緊緊地鎖著眉頭,韓辛穎說的話的確有理,一旦這種事情報了警,到時候季家還不知道要遭到多少人的唾棄和恥笑,這種事情對於季家來說可謂算是一大丑聞了。
楊玉珊越想越生氣,表面上看起來傻乎乎的韓辛穎,似乎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個樣子,楊玉珊翻了個白眼,隨即將視線看向韓辛穎。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想要冒這個險,你是爲(wèi)了小龍嘯好,我也是,那麼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我各退一步。”楊玉珊拿定主意。
“各退一步,怎麼退?”韓辛穎仰起臉來問道。
楊玉珊深深地看了韓辛穎一眼,隨即繼續(xù)說起來,“你可以不離開季家,小龍嘯也一直由你管著,但是你一定要受到懲罰才行。”
“懲罰,”韓辛穎喃喃的重複一遍,“我爲(wèi)什麼要受到懲罰,我做錯什麼事情了?”
楊玉珊撇了撇嘴,橫了韓辛穎一眼,隨即說道,“還說自己沒做錯事,一個男一個女,居然在大家面前明目張膽的牽著手,就是要受罰。”
韓辛穎心中不甘心,什麼叫做一個男,一個女,還在一起明目張膽的牽著手?自己和阮智海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嘛,都是這些心地思想骯髒的人才會這麼認(rèn)爲(wèi)自己。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韓辛穎原本就不想要離開季家,如果現(xiàn)在離開了,韓辛穎就等於自動將季宇推給曹潔了,那樣的話,這麼長時間的努力豈不是徹底白費了,一切前功盡棄?韓辛穎纔不要,而且楊玉珊的樣子明擺著就是不讓自己帶著小龍嘯離開,哪怕只是爲(wèi)了自己的孩子,韓辛穎也再不能夠在這樣的時刻裡和楊玉珊頂嘴了。
罷了,不就是受罰嘛,罰就罰咯,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是文明時代,她楊玉珊還能夠怎麼懲罰自己?韓辛穎點點頭,“受罰就受罰,你說要我怎麼做?”
看到韓辛穎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楊玉珊的確有些吃驚,但是既然話語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現(xiàn)在再反悔的話,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強(qiáng)作鎮(zhèn)定,楊玉珊環(huán)顧四周,隨即心中有了主意。
“我看這樣吧,你不是喜歡樓下的花園嗎,那你一個人到花園裡跑圈,不允許你停下來,什麼時候我說可以停下來了,你再回來!”楊玉珊笑了一下,隨即說起來。
韓辛穎一愣,在花園裡跑圈?那個花園那麼大,跑圈的話豈不是要累死,還不允許隨便停下來,這不是折磨人呢麼,一旦楊玉珊一直不喊停下里的話,自己難道要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把腿跑斷?
韓辛穎本來覺得這個懲罰有些過分,自己又不是跑不健將,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小龍嘯,想起與小龍嘯分別,韓辛穎的心中就涌上難過來,於是乾脆同意了楊玉珊的話,懲罰而已嘛,誰怕誰!
“好,一言爲(wèi)定!”
韓辛穎怕楊玉珊反悔,於是趕快說了一句“一言爲(wèi)定”,楊玉珊點點頭,“只要你能接受得了這個懲罰,我就讓你繼續(xù)待在季家。”
韓辛穎不由分說就走出去,回頭的時候,恰巧看到坐在一旁竊笑的楊玉珊,那樣子好似做了什麼壞事得逞一般的,韓辛穎恨恨的看了一眼,隨即昂頭挺胸的走了出去。
沒錯,就像是楊玉珊剛纔口中所說的,花園的確一直是自己最喜歡的地方,既然懲罰是免不了的,那麼在接受懲罰的同時能夠有這麼多花園裡嬌豔欲滴的鮮花陪伴著自己,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了。
“你倒是跑啊!”
此刻的楊玉珊竟然站在了窗口,並把窗戶打開了,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韓辛穎,那摸樣好似唯恐韓辛穎偷懶耍賴一般的。
韓辛穎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楊玉珊,隨即扭頭跑了起來,不就是跑步嘛,哼,我韓辛穎就不信,你還真的能夠把我累死,到時候季家可是會出現(xiàn)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了,哼!
第一圈,第二圈,時間飛速流逝,韓辛穎看著天邊逐漸陰霾的雲(yún)靄,心中不禁有些擔(dān)心,一開始跑步的時候,好似身體並不怎麼乏力,可是漸漸地,韓辛穎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透支了一般,而一旁的楊玉珊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是偶爾露出頭來,手中端著紅酒杯,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模樣。
韓辛穎有幾分鐘真是後悔自己的舉動,自己怎麼就相信了楊玉珊了呢,話說楊玉珊以前一向是以精明著稱的,現(xiàn)在可好,韓辛穎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落入了楊玉珊的圈套,這麼一想,韓辛穎不覺得心中發(fā)顫,自己不會真的就這樣累死了吧?
力氣漸漸透支,心情也跟著變差了許多,韓辛穎突然聽到一聲悶雷,來自於天際的悶雷嚇得韓辛穎一哆嗦,心中不禁怕起來,仰起頭來看著天邊鬱積的雲(yún)彩,現(xiàn)在這樣的天氣,烏雲(yún)蔽日,好似馬上就要下起暴雨來。
“發(fā)什麼愣,還不快跑,居然還知道看天氣,就算是真的下雨了,我不說停,你也不許停,馬上給我跑!”
楊玉珊此刻倚在窗櫺旁,一雙眼睛裡滿是得意的光芒,韓辛穎恨恨的看著,卻沒有辦法,只得低下頭來繼續(xù)跑步。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伴隨著天邊天雷炸響,暴雨豆大的雨點瞬間砸在韓辛穎的身上,韓辛穎的身子顫了顫,這暴雨的趨勢實在是令人汗顏。
“下暴雨了?”韓辛穎一個人喃喃的說著,心中疑問浮上心頭,“下暴雨的時候,難道自己還要繼續(xù)跑嗎?怎麼沒有人下來和我說一下,楊玉珊那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小人!”
果然如同韓辛穎所猜想的那般,楊玉珊的身影此刻已經(jīng)從窗口消失不見,韓辛穎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韓辛穎只是知道只要楊玉珊沒有喊停,自己就沒有辦法停下來,即便是現(xiàn)在這樣下著暴雨的天氣,否則的話,自己所有的努力,自己剛纔受到的委屈就算是徹底白費了!
“跑就跑,不就是淋雨跑步嘛!”
韓辛穎撇撇嘴,隨即繼續(xù)跑起來,衣服因爲(wèi)雨水的洗刷關(guān)係,此刻已經(jīng)緊緊地貼合在韓辛穎的身上,那種溼溼的,粘粘的感覺讓韓辛穎覺得十分不舒服,卻又可惜沒有任何辦法。
韓辛穎不知道,此刻阮智海一個人在房間裡看到花園裡的韓辛穎,心中卻焦急萬分,可是阮智海卻沒有辦法出面幫助韓辛穎,首先這是屬於楊玉珊和韓辛穎之間的事情,阮智海沒有辦法出面,更沒有辦法影響兩個人懲罰的結(jié)果。
其次,阮智海的關(guān)係和楊玉珊之間,原本就是面和心不合,而現(xiàn)在一旦阮智海出面的話,楊玉珊搞不好還會小題大做,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在花園裡冒雨跑步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另外,嚴(yán)格來說,韓辛穎之所以會被罰,這其中還有阮智海的關(guān)係,因爲(wèi)楊玉珊覺得韓辛穎與阮智海之間有些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係,所以纔會懲罰韓辛穎,而一旦阮智海此刻出面的話,豈不是更加堅定了楊玉珊的猜測,到時候韓辛穎就要悲傷一個不貞不潔的名頭了。
阮智海此刻皺著眉頭看著韓辛穎,心中十分心疼,想到韓辛穎此刻的痛苦,阮智海真恨自己什麼都不能夠幫助韓辛穎,而現(xiàn)在能夠幫助韓辛穎的人,季明國不在家,而奶奶也不在家,那麼此刻能夠真正幫助韓辛穎的人,恐怕只有一個人了。
只是,阮智海根本就不知道,更是沒有把握那個人會不會出面來幫助韓辛穎,因爲(wèi)一旦那個人出面幫助韓辛穎的話,阮智海的心中便會繼續(xù)懸起來。
一旦那個人出面幫助韓辛穎,阮智海真害怕他會真的愛上韓辛穎,那樣的話,到最後受到傷害的人只能夠是自己。
那個此刻唯一能夠幫助韓辛穎的人,就是季宇。
他究竟會不會去呢?阮智海猜測著。
韓辛穎原本還在冒雨跑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頭頂?shù)挠晁蝗恢g小了許多,韓辛穎正覺得奇怪,擡起頭來卻看到自己的頭頂多出了一把雨傘。
是誰的雨傘?難道是楊玉珊良心發(fā)現(xiàn),讓傭人來告訴自己可以停下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