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斷喝之后,九重和韓令坤同時躍起,九重也沒欺負人家韓令坤,用力身體的本力和韓令坤交雜在一起,倆人你來我往打的真實力地干了起來。九重從小學了武,自然有些優勢,用力幾回招式,把那個圈圈終于給畫在了韓令坤的眼圈上。韓令坤一看自己吃了虧,還打不過一個書生,幾方游擊之后,施了蠻力,抱住了九重。九重把手在韓令坤的腰上一提,韓令坤的腳蹬到了土墻上,‘轟’的一聲,土屋經不住倆人的折騰,變成了一堆泥土,撒落在地。
九重和韓令坤從泥土堆里爬了起來,倆人紛紛抖落了身上的泥土,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哈哈大笑。九重問道:“爽了吧,要不要再來。”韓令坤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你一個文縐縐的書生,竟然比我還有力氣。那個‘香孩兒’的叫法,有點娘娘腔,不像你。”九重徑直向集鎮外走去,行進中說道:“我還有個書名,叫‘趙匡胤’。”土堆里,韓令坤一臉木然的站在那里。
九重回到營帳后,讓趙普叫來了米福德。這米福德一進營帳,就對九重躬身致謝。九重連忙攔住了,問道:“怎么回事?要行這么大的禮。”趙普在一旁說道:“你在王統領那里請來的那些餉銀,足有軍士們的兩年之多,米福德也是替下面的將士們鞠了個躬。”九重把手一揮,說道:“就這事,那就不用鞠躬了。這都是將士們昨夜勞累的功勞,我只不過動了動嘴皮子而已。”九重指了指在主帳一側的兩個大箱子:“這銀兩,你們這就抬出去發了,記得給昨夜出力的軍士們多發點。”
米福德走到門外,帶進來兩個軍士。九重的臉色一變,怒道:“米大哥,你太小看我趙匡胤了。這銀兩全部給我抬出去,我那份發給受傷的兄弟們。”米福德還想說點什么,見趙普在旁邊搖頭,又去營帳外叫來兩個軍士,領著這些人抬起箱子后離開了營帳。
營帳內霎時只剩下‘沙沙……’的響動聲,九重在案上正在勾勒著什么。趙普在旁看了好一陣子,忍不住問道:“司馬這畫的弓不像弓的,弩不像弩究竟是何物?”“一種新弩,弓的一種。”九重說道,把剛畫完的紙張遞給了趙普,接著說道:“你按照上面的尺寸和材料,找些人在今天給我做兩把出來,順帶做些弩箭。”趙普接過東西正要離去,營帳門前米福德領著幾個人走了過來,趙普轉身站在了九重的身后。
米福德一進來就跪在地上,說道:“末將治軍不嚴,請司馬責罰。”九重看了一眼在米福德身后跪著的韓令坤,說道:“責罰就不必了,這韓令坤臂力倒不錯,午后帶他去校場等我。”九重看了下趙普,接著說道:“趙校事,你帶著他們下去吧,記得整肅軍紀,不能無故擾民。”
一群人走后,九重覺得身邊缺了點什么,環顧左右后,發現戰王這個悶宅好久沒在身邊出現。九重放下手中事務,走出帳外。遠處的天空上一大片烏云在翻滾聚集,戰王正立在山頭張望著那里。九重找了個死角之地,飛身一縱,踏在劍上,很快落在了戰王的身邊。
戰王見九重走到身邊,頭也沒轉過來,傳音到:“老大,我感覺到五十里開外,有一種天威正在威懾。”九重說道:“你在外邊呆了一夜,就為了看這個。”戰王說道:“也不是,我一直在修煉,一個時辰前感覺到異狀才收的功。老大,你不知道,那片烏云剛開始沒那么多。估計是一個妖修在渡天劫。”九重朝那團烏云仔細看了一眼,烏云中已經有絲絲電光在不停地閃動。九重掐了下指頭,說道:“一只狐貍在渡中天劫罷了,希望不是個禍國殃民的東西。”
九重的話音剛落下,一道閃電穿過云層,遠遠的看見落在某處。那閃電落下之時,九重感到渾身都有些顫栗。九重還是第一次這樣近的遇到天劫,傳音對戰王問道:“剛才那道閃電,有沒有讓你的心抖動一下?”戰王點了點頭。九重說道:“看來這天威不是單指向渡劫者,而是震懾在渡劫者周圍所有的修煉者。還好,我們處于遠處。”說完,九重坐立在地,和戰王在山頂上遠遠的看著。云層中的第二道閃電已然生成,穿過云團,劈落下來。不到一個呼吸之間,云團中又生成了第三道閃電,緊跟在第二道閃電之后,急速劈落。
三道閃電過后,烏云團又翻滾了一陣子,云層中的電光愈發增多。‘轟’一聲,第四道閃電落下時,九重隱約聽到雷聲,心中的顫栗情緒更添濃厚。九重道:“這看個挨雷劈的,心里直哆嗦。挨雷劈的好像沒什么事。戰王,你什么時候挨雷劈呀?”戰王說道:“我也想挨雷劈,可是我感覺到必須你挨了雷劈后,我才能挨雷劈。”九重本想用相術算算戰王這家伙是怎么回事,但想到廣原那白發蒼蒼的樣子,心里沒有了底氣,只好作罷。
當第五道天雷落下時,九重覺得這山頂都被輕微地撼動了一下,那道閃電粗如嬰兒的手臂,九重還沒來得及發表一下感嘆,天空的云層卻變了顏色,幾片邊緣的云團好像被天際的太陽染成了火燒云一般。遠處挨了五道雷劈的地方,在消停了一會兒之后,一道水桶粗的紅色閃電驟然落下。停留在其上方的云團轉為烏色,停留了一陣子之后,漸漸的散去。
九重聽胡蘭蘭說起過,妖修渡劫的成功與否,一看劫云的消散便能得知,如果劫云停留長久,有的還下些雨點下來,那恐怕渡劫十有八九還得再行修煉。顯然,遠處的那個妖修已經安然渡劫。九重見劫云已散,對旁邊的戰王說道:“走吧,免費的好戲看完了。多了一個比你厲害的家伙。”戰王說道:“那可不一定。我最近在這山野之間停留,覺得自己的傷已經痊愈。那個妖修就是變成個人樣,遇上了我,還得逃的遠遠地。”九重踏上戰天劍,正要離去,聽戰王這么一說,停了下來,憤憤地說道:“你丫的,怎么不早說。”戰王一時驚詫,問道:“老大,怎么回事?這事你也沒問我呀!”
九重想起胡蘭蘭在跟他說起妖修事情的時候,戰王還在修養之中。九重嘆道:“可惜了一個六級妖修的金丹。”看著戰王不解的眼神,九重解釋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妖修六級妖修在妖丹
大成之后方可渡劫化丹煉成人形。想必這妖丹必定是修行補氣的好東西,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怎么煉化。這狐貍精剛才我也用相術掐算了一下,將來也是為禍人間的東西。你要是早點說,我們干嗎在這里干瞪著眼看。在她渡劫之前,上去干她一票,你主攻,我偷襲,這妖丹還不是手到擒來。現在說啥都是白搭,走吧,白白讓一個寶貝擦身而過。”
九重帶著戰王悄然地鉆入營帳時,營帳前趙普正在來來回回的走個不停。九重喊道:“趙校事,有事?”趙普見九重坐在案邊,匆匆地走進來,拱手說道;“稟司馬,你吩咐做的新弩已經做出來兩把,只是……”九重臉色一振,說道:“做出來就行,走,看看去。”“司馬,趙普話還沒說完呢。那神弩已經被米騎督搶走了。”趙普見九重已經離開書案,攔住說道。
“怎么回事,這只是我隨手畫的弩,怎么成了神弩?”九重聽到趙普說東西已經被搶,心中有些不解,轉身回到書案邊坐了下來,問道。趙普說道:“這弩我命人做好后,當場試射了一下。沒想到,輕巧有力,把百丈遠的尺粗榆樹給穿了個透心。做弩的軍士和在旁的幾人驚叫了幾聲,引起路過的米騎督的注意。米騎督試射了幾次,直呼好東西,真是神弩,也不問情由,拿了就走。這……”
“算了,本來本司馬準備親自去校場試射一番的。”九重說道,“你命人去集鎮買些麻線回來,去讓米福德帶著一把弩過來,把做弩的軍士也叫過來吧。”說完,趙普起身退去。九重拿起案上的兵書,沒看多久,趙普又領著人來到九重面前。米福德上前一步,把弩奉給了九重。九重對米福德說道:“這弩的準星如何?”米福德本以為是一番責斥,懵了一下,說道:“要是用這神弩,那是閉住眼睛都能射準。”九重笑了笑,對米福德說道:“你先站立在旁。這弩,還得改改。”
九重目視了一下站立在后面的軍士,那軍士上前幾步,躬身站在九重的一側。九重拿起弩,指著說道:“這弩弓,改用山桑木。這弩身嗎,就用檀木吧。趙校事,你把傷號都劃到這軍士的收下,這軍士就升為我帳中祭酒,不知可否?”趙普應到:“司馬所說均可。在下這就去把。”說完,領著那軍士離去。
九重見米福德還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弩,伸手遞了過去。說道:“這弩上面,還可加根弦。威力更大。這事先不要外傳,等作戰時吩咐軍士們裝上即可。這弩,你說是神弩,就叫神弩吧。想要盡早用,找剛才那個祭酒,當然,上山砍木這事,你得派人。”九重話剛說完,米福德說道:“遵司馬吩咐。但那做出來的弩?”九重的眼睛電了一個,米福德興高采烈地應道:“屬下明白。”說完,躬身而去。
三日后,坐在書案邊的九重手里拿著一扎麻線,說道:“米福德這個大老,這麻線做腰帶,虧他想的出來,確實不賴。”說完,對旁邊的戰王看了看。戰王顫了幾顫,傳音道:“老大,我們是兄弟,這個麻線只能做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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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