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小清河綠洲種植的農作物有:‘玉’米、‘花’生、‘春’小麥、甘蔗、甜菜、棉‘花’、向日葵。
‘玉’米種了一百畝,‘春’小麥種了一百畝畝,甜菜種了一百畝,向日葵種了三十畝,棉‘花’種了十五畝,甘蔗種了一百畝。
一萬六千畝的土地,只種了這么一些莊稼,可以說只開發了小小的一個角落。不過,在這將近五百畝的土地上,防護林如同一道道綠‘色’的屏障,矗立在廣袤的戈壁灘上,整齊有序,青翠‘逼’人。如同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一道道綠‘色’的屏障,是小清河綠洲開發過程之中,那最大的收獲和成果。有了這如漁網一般密集的防護林,才能確保莊稼獲得豐收,并且大大的改善了小清河綠洲的氣候和壞境。
這三百多畝莊稼地,是以住宅為中心,呈扇形輻‘射’開去的。自然,防護林也是以住宅為中心打造的。一年多的時間,住宅一帶的氣候環境,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說是塞上江南,也不為過。
五十多個池塘,上百個坎兒井,還有一道道整齊有序的水渠,星羅棋布般散落在這三百多畝土地上。小清河里的水,通過大型的水車,巧妙的引入了池塘和水渠之中。這清凌凌的水,藍瑩瑩的天,伴隨著‘花’草樹木的清香,讓大丫有一種置身于江南的感覺。
當然了,這跟真正的江南相比,自然是有著千差萬別的。然而,說是“塞上江南”,卻也不為過。須知這原本是一片荒蕪的戈壁灘,如今開發成了這樣的一片綠洲,在世人的眼里,著實會有一種到了江南的感覺。
水清淺跟大丫帶著孩子們,漫步在清晨的霞光之中,放眼看去,不禁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當下,忍不住由衷的贊嘆:“月兒,你太‘棒’了,說是巾幗英豪,半點也不為過!”
唉,這么好的人,這么了不起的‘女’子,皇爺爺為啥就看不上呢?如果他知道大丫擁有一千年之后的智慧和見識,以及一個神奇的空間,那么他還會認為大丫沒有資格做一個王妃么?
不!如果他知道的話,怕是要睡不著覺的!
這樣的一個奇‘女’子,又有著那樣的一個神奇的空間,如果她想要干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來,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吧?這么有能耐的‘女’子,如果不是皇家的媳‘婦’的話,那將是水氏皇族最大的損失和威脅!
不!不!不!大丫來自一千年之后,有一個神奇空間的事情,千萬千萬不能讓任何的人知道!尤其,不能讓皇家的人知道,不能讓皇爺爺知道!不然的話,將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會來搶她的!搶不到的話,就會來奪取她的‘性’命!
水清淺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丫啊,大丫!這天大的秘密,你怎么就那么輕易的就說出來呢?如果,如果我對的愛不夠深厚,不夠堅定,你將會面臨巨大的危機,你知不知道?!
水清淺暗自搖頭,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轉念一想,她能對他坦言相告,是不是意味著,她對他非常非常的信任,她對他的愛獨一無二,情深似海?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他的臉上頓時煥發了極其燦爛的笑容,滿心的歡喜,心底有一朵美麗的玫瑰‘花’,在悄然綻放。
然而,他沒有高興幾天,小清河綠洲就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天使帶著五個十五六歲的妙齡‘女’子,于午睡時分,敲響了王府的大‘門’。
天使,依然是李公公的干兒子,就是上次來宣讀過冊封大丫為側妃的小李公公。
水清淺跟大丫正在午休,初七在殿閣外面吹響了哨子,那獨特的、急促的哨音,赫然是代表著緊急事故的哨音!
水清淺和大丫猛然被驚醒了!
“我去看看!”水清淺就道。
大丫:“一起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選擇了跟他在一起,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一起去面對。
二人出了臥室,初七滿臉焦慮的迎了上來:“啟稟王爺王妃,天使等候在了會客室里,他帶來了五個‘女’人。”
水清淺眸光一下就凌厲了起來:“你放那幾個‘女’人進王府了?!”他曾經下過一道命令,任何陌生的‘女’子,均不得放進王府。
初七:“沒有,那幾個‘女’人,依然在大‘門’口。”
那幾個‘女’人吵鬧著要進王府,他和守‘門’的堅決不讓進,天使袖手旁觀,并沒有為那幾個‘女’人說半個字。于是,就只有天使被熱情的迎了進來,安置在了前院的會客室。
水清淺和大丫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堅定和不可侵犯。二人肩并肩的走進了會客室。
“奴才見過王爺王妃!”小李公公非常識趣的行禮問安,稱呼大丫為王妃,而不是什么側妃。
水清淺一擺手:“公公不必多禮,一路辛苦了!”
小李公公嘆了口氣,壓低聲音:“王爺,奴才這次來西北,是奉皇上的命令,特意來送五個‘女’人給王爺的。王爺不必擔心,這五個‘女’人,都是‘侍’妾,連庶妃都不是。”
大丫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然而聽他這么一說,心里還是非常不好受。這一天,終于到來了!她擔心了許久,也防備了許久,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天。這一次送‘侍’妾,那么下一次送的就是庶妃,再下一次就送側妃來了!
如此下去,要不了多久,這個王府就會來一個堂堂正正的‘女’主人,名正言順的王妃娘娘!果真如此的話,自己將再無立足之地,就要淪為棄‘婦’了!
大丫的臉‘色’非常難看,煞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美麗的雙眸里,滿滿的都是傷心、擔憂和落寞。
水清淺注意到了,連忙伸手拉著她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別擔心,平西王府絕對不會允許那幾個‘女’人踏入半步!”又對小李公公道:“這幾個‘女’人,麻煩公公帶回京城去,本王不需要!”
小李公公傻眼了:“不是,王爺啊,您不能這樣啊!奴才帶回京城去的話,陛下會砍了奴才的腦袋啊!”
水清淺:“......”
說的是啊,這樣的話,不是存心為難小李公公么?
小李公公嘆了口氣:“王爺啊,留下那幾個‘女’人吧,反正陛下也沒有限制王爺如何處理。”
小李公公說完,當即就告辭:“王爺,王妃,奴才還有要緊的事情趕著去辦,這就告辭了!”
老天爺啊,這趟差事可是苦差事。都趁天‘色’還早,趕緊的走,看能不能趕回縣城去住宿。留下來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反正,那五個‘女’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帶回京城去的!
“小李公公,留下來休整幾天吧!”大丫連忙挽留。
“不了,下次吧!王妃保重!”小李公公擺擺手,逃一樣的出了王府。
王府的‘門’口,五個‘女’人見小李公公從里面走了出來,連忙一擁而上:“小李公公,王爺什么時候倆接我們?我們可以進去了么?”
“干什么?讓開!”小李公公只覺得有濃郁的脂粉味撲鼻而來,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當即怒喝一聲。
哼!就這樣的庸脂俗粉,哪里能跟天仙一般的饒初月相比?也難怪王爺對她念念不忘,一心一意,不肯讓她傷心難過了。
今年二十多歲的饒初月,在西北這個苦寒之地生活了一年多,皮膚還是那么的白,那么的紅潤紛嫩。說她只有十八歲,相信每一個見了她的人,都不會否認。她的外貌雖然不是很美麗,最多就是清麗可愛,然而她的氣質卻是超凡脫俗的,相信在整個蘭國,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可以比得上她。嗯,就連太子妃和皇后娘娘,都要差上許多。
目送著小李公公逃一樣的背影,大丫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那五個‘女’人,是不得不留下了。也是啊,就算小李公公愿意,那五個‘女’人無論如何也是不能送回京城去的!果真這樣做的話,豈不是明晃晃的打皇上的臉?帝王一怒的話,說不定就要問罪了!
“一下就五個‘花’骨朵一般的‘女’人啊,這一下,你可有‘艷’福了!給她們什么名分,把她們安置在哪里,什么時候寵幸她們,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是不會‘插’手的!”
大丫看著水清淺,心里就跟喝了黃連水似的,然而表面上卻是一派云淡風輕,語氣悠長,滿不在乎的樣子。
說完,轉身就走了。
水清淺傻眼了,連忙追了上去:“月兒啊,那幾個‘女’人我一點也不稀罕,這就讓人將她們送走!”她表現得越不在乎,其實就說明,她的心里必然翻江倒海。
“你想要送去哪里?”大丫頭也不回。
水清淺:“送回京城去唄!”
大丫停下腳步,回頭瞪他:“你這樣,豈不是給我拉仇恨值?別的人我倒是不擔心,就怕皇上一怒之下,把我變為‘侍’妾。又或者,問罪饒家,那我不是虧大了?”
水清淺:“那你說咋辦?”
大丫:“我怎么知道咋辦?那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她堅決不說要咋辦,免得那些‘女’人日后出了啥事,他埋怨她,甚至懷疑到她身上來。
水清淺:“要不,將那幾個‘女’人送去藍水灣的王府,你覺得怎么樣?”
大丫:“然后,你去藍水灣的時候,順便跟她們親熱?”
如今,巡撫衙‘門’依然設在藍水灣,一個月里,水清淺至少要在那邊呆上十天左右。要是由她做主的話,還不如就在附近找一個地方,修建一座宅子。然后,把這幾個‘女’人軟禁起來,不準她們踏出半步。
水清淺哭笑不得:“你說的是什么呢?不然這樣,就在鹽堿地上修建一座宅子,讓那幾個‘女’人住在那里?”
鹽堿地,離王府大約有二十里地,離小清河的饒宅有十來里。這個距離剛剛好,不遠也不近。最重要的是,鹽堿地那邊也有一個新建的農莊,小清河綠洲的其中五十個長工,就住在那個農莊里。
如果水清淺偷偷跟那些‘女’人幽*會,那肯定是瞞不過大丫的!長工們,指定是向著大丫的。在整個小清河綠洲,不向著她的,就沒有幾個。小清河綠洲實行的是軍事化的管理,十人為一個班,選出一個班長和一個副班長。如果這個班里有人的思想和言行有問題,班長和副班長必然可以在第一時間發現,并快速的將有問題的人的動向上報給大丫。從而,可以將各種隱患在萌芽狀態,就堅決的掐滅!
大丫點點頭:“也行,我會讓人在那里立刻修建一座三進的宅子,日后京城送來的‘女’人,就都安置在那里吧!對了,在宅子修建好之前,那些‘女’人先送往縣城,租一個宅子暫時安置吧!”
水清淺松了一口氣:“好,好!都聽你的,你說得也很有道理,考慮得很周全。就這樣吧,日后凡是皇爺爺送來的‘女’人,都往那宅子里安置!”
大丫大喊一聲:“初七!”
初七很快來到:“請夫人吩咐!”小清河綠洲的人,依然叫她夫人,饒夫人。開始也有人叫王妃,不過被大丫否決了,又不是正妃,聽來很不得勁。叫側妃的話,她就更加不得勁了,干脆還是叫饒夫人的好。
大丫就看著水清淺,水清淺就道:“你跟十五親自帶五人護院送那五個‘女’人去縣城,租一個宅子暫時安置他們,那些人只準進不準出!這里明天就會修建新的宅子,預計十天左右可以修好!十五天之后,你再把人帶回來!記住,任何人不得跟那五個‘女’人親近,以防萬一!”
大丫皺眉想了想:“等一等,去縣城路途遙遠,把她們送往縣城,萬一半路上發生什么意外,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不如這樣好了,叫甜菜居那邊宅子的人把宅子空出來,他們暫時跟甘蔗園的人擠一擠,在庭院里搭帳篷好了!”
甜菜居,指的是鹽堿地那邊的宅子;甘蔗園,指的是甘蔗地旁邊的宅子。
水清淺:“也好,就這么辦吧!現在,就讓甜菜居的人速速搬家,然后把那五個‘女’人送過去!”反正,如今是盛夏,長工們住帳篷也沒啥。
大丫:“多派幾個可信的護院過去,不準那些‘女’人隨意走動,免得她們搞破壞!”
“是,夫人!”初七恭敬告退,領命而去。
水清淺:“夫人啊,這下子,你總該滿意了,不擔心了吧?”
大丫白了他一眼:“我滿意什么?說不定,那些‘女’人會鬧騰呢!你還不去看看?我敢打*賭,一定有人會鬧事!”
“不至于吧?”水清淺半信半疑,“走那么遠的路來到西北,還有力氣鬧騰?”
大丫:“不信的話,你只管去看看!”說完,抬腳就往大‘門’那邊走去。
大‘門’的左右兩邊,都各開了一個小‘門’,供眾人平常出入。小‘門’的旁邊,有一個‘門’房,‘門’房里有一個小小的瞭望窗,正對著大‘門’外,可以把大‘門’外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而大‘門’外的人,卻看不到里面。
初七帶著幾個護院從右邊的小‘門’出去。
大丫跟水清淺進了左邊的‘門’房,從瞭望窗往外看。
果然,大丫所料不錯。
初七才開口說了幾句,一個嫵媚至極的‘女’人就大聲嚷嚷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出來對著我們指手畫腳?我不走,我就在這里等王爺!我還就不相信了,王爺見了我們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會忍心就這樣趕走,連王府的大‘門’都不讓進!
一定是那個鄉下婆子搞的鬼,她不就是怕王爺見了我們,一下就愛上我們幾個么?哼!豈有此理,我還偏就不走了,我就在這里等王爺,一直等待王爺為止!也好叫那鄉下婆子知道,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這幅作態,跟山前村的潑‘婦’有的一比。
大丫搖搖頭,嘲諷的笑了:“哇塞,多么嫵媚的黃‘花’閨‘女’喲!王爺,你的心莫不是石頭做的?如果我是你的話,指定立刻就撲出去,把那小美人攬進懷里,好好的疼一疼!”
說到最后,水清淺竟然聽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他無奈的笑了,推開‘門’房的‘門’走了出去,對著剛才那個嫵媚的‘女’人呵斥:“哪里來的潑‘婦’,竟然敢在王府的‘門’口撒潑!來人,杖責二十大板!如有下次,絕不輕饒!”
初七躬身應道:“是,王爺!”
啊?!王爺?!真是糟糕透了!
---十點左右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