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政府的門口,很快就有醫(yī)院的急救車來了,秦嫣不放心,她跟君天向一起坐進了車裡,期間在君天向懷裡的豆豆一直噼裡啪啦的掉淚。只是小手一直牽著夏亦心的手。
因爲戴氧氣罩,夏亦心的口罩摘了,救護車上的小護士頓時認出了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的天啊,這真是夏亦心,她不是正在跟陸總二度蜜月麼?”
秦嫣並不怎麼接觸娛樂圈,也只是知道夏亦心跟陸延兩個人確實是夫妻,兩年前在雲(yún)浮她跟沈逸塵碰到了他們,當時她還很羨慕,怎麼一轉(zhuǎn)眼夏亦心會暈倒在民政局門口?
救護車很快到了醫(yī)院,因爲之前秦嫣跟護士說過夏亦心是有至少兩個月的孕了,所以人直接送去了急救室,這邊小豆豆掙開君天向的手,跑到了秦嫣的身後,小小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小小的肉呼呼的小手還帶著抄意,她心疼的彎腰抱起了他“豆豆別怕,你媽媽一定沒事的。”
“她只是精神問題,本身沒什麼問題,你別急。”君天向安撫的順著秦嫣的背,順便從納戒裡拿出一顆模樣很像是蘋果的靈果,遞給小豆豆。
豆豆瞬間就被“蘋果”吸引了,小蘋果巴掌大,香飄四溢,對於普通的孩子來說靈力補充剛剛好。
他忍不住伸出手接了過來,又想起媽媽教的,嚴肅的對君天向道謝“謝謝叔叔!”
“……”君天向有點後悔隨手選了這麼一個“有年紀”的人皮面具了。
不過他看著小傢伙吭哧吭哧的吃了蘋果以後秦嫣鬆開的眉宇也很有成就感,有種一下子安撫了兩個孩子的感覺。
與此同時。
帝都醫(yī)學(xué)院裡面有一種不知名的低氣壓正在瀰漫,因爲正是暑期留校的人不算多,有幾個剛剛從煉丹室出來炎火系的學(xué)生跟靈醫(yī)專業(yè)的不期而遇,這本來是沒什麼,然而這段時間的低氣壓讓雙方都煩躁無比,也不知是誰撞了誰,兩幫人迅速的對峙上了。
“我說路那麼寬,你們炎火系的是眼瞎還是什麼的,非要往人身上撞?!有X集團撐腰了不起是吧,你們怎麼不直接滾去X集團算了。”
因爲X集團招募了田管理,炎火系自然也有不少的人去了X集團,他們不但得到了不少物質(zhì)獎勵而且還有一些丹藥跟免費的仙府飯莊的餐點,那些富含靈氣的東西讓他們的修爲突飛猛進,自然的這讓那些明明想楚家門徒的靈醫(yī)學(xué)生吃醋了,想他們,自從涪陵島封島以後別說丹藥,就算是靈草都要去導(dǎo)師那裡用靈石才能換回來,這一對比怎麼能不羨慕嫉妒恨。
炎火系的人不準備理會他們,這時那靈醫(yī)專業(yè)的學(xué)生酸不溜丟的扔了一句“我看他們就跟宋小六一樣,都是一羣慫蛋!我聽說初賽的時候X集團的那些靈醫(yī)團根本躲著沒出來,真不要臉!”
X集團跟著宋小六的那批X集團的靈醫(yī)中也有不少炎火系的學(xué)生,他們失蹤的消息只有X集團內(nèi)部知道。
這一句話徹底挑起了炎火系學(xué)生的怒火,一個人高馬大的炎火系學(xué)生大聲反駁“我看是你們不要臉!腦殘!如果不是X集團跟炎少,其它人根本出不了初賽地,你們連初賽都不敢參加算什麼東西!”
“你你你你你們不也沒去麼!而且我們說的是實話,宋小六他回來了麼!?我看他根本就躲起來,要麼就死了!死了更好!明明是個靈醫(yī)還要跟你們這羣玩泥巴的在一起!”
炎火系的跟靈醫(yī)系的本來就不和,在秦嫣入學(xué)之前,這種矛盾有所緩和,可現(xiàn)在完全被挑起來了。
“你們別太過分!”炎火系的學(xué)生還算有理智,七八個人只是怒目而視。
但另一邊的靈醫(yī)系學(xué)生十幾個人不知爲何心裡的邪火越來越強,紛紛祭出靈器“我看你們是欠收拾!實話說了吧,涪陵島現(xiàn)在封了,你們這羣傢伙沒有靈草靈藥早晚要死!”
“楚家?呵呵,你真當我們稀罕!”
“艸!一羣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兩幫人幾十個學(xué)生一言不合打了起來,雖然雙方的修爲不高可也是驚到了帝都醫(yī)學(xué)院的老師跟楚家長老們,混亂不算大很快就被平息了,然後不知是否是錯覺,整個醫(yī)學(xué)院都被這種無形的低氣壓覆蓋了。
仇恨,怨怒,不甘,憤怒……
這些負面的情緒就像是野火一般被點燃後就能迅速的燎原,只是現(xiàn)在並沒有人注意到這種最細枝末節(jié)的變化。
帝都醫(yī)學(xué)院是百年老校了,再加上楚家的勢力,所有建築就算不是古董也別具風(fēng)格,此時,在醫(yī)學(xué)院的歐式紅木大會議室裡,十幾個楚家長老正在激烈的討論,其實就別說是帝都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楚家長老們此時也是各個憤憤不平。
“這白少到底想做什麼,你看看最近楚家吸收的都是一些什麼人,R國羅剎門的那些三教九流都不放過!”說話的楚長老氣憤難掩“他這是在混淆我們楚家的血脈!”
他的話引來了其它所有楚家長老的附和。
“沒錯!他這個樣子以後我們楚家就跟那個雜種多多的燕家有什麼不同?我們楚家的醫(yī)術(shù)可能不能傳給那些三教九流!”
楚家千百年來在歷任楚家家主都是被詛咒之身之下,除了涪陵島,外面掌控最強的還是這些楚家長老,至少是明面上,楚家門徒從骨子裡就帶著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若有似無的優(yōu)越感讓他們極致追求對楚家的掌控。
前段時間姣白帶著金門的人強勢坐上了楚家家主的位置,這些楚家長老都以爲是原本的楚離末得了大機緣,所以也都沒開口,誰知他變的不僅僅是面容,還有手段。
金門的人插手的事情越來越多,也讓這些楚家長老們不滿了。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彭的被打開,衆(zhòng)楚家長老瞬間沉寂下來,看見那個走入會議室裡的人。
如今的姣白麪容已經(jīng)沒了楚離末的影子,外人都只以爲是楚家換了個家主。
只是今天的姣白臉色微微發(fā)白,看起來像是剛剛受了不輕的傷。
前段時間姣白去燕家喝了三四天的酒的事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楚家長老們對他早已佈滿,現(xiàn)在積壓的怒火跟不滿,終於忍不住了。
“家主!”靠最前面的楚家長老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朝著姣白長長一拜“家主我不知道您到底拿到了什麼大機緣,這是我們楚家的大幸,可您也要考慮我們楚家的未來啊!”
其它的楚家長老紛紛也站了起來,十幾個老人眼底滿是咄咄逼人。
“沒錯!家主,那些三教九流根本沒資格入我們楚家!”
“我們楚家是以醫(yī)術(shù)爲重,現(xiàn)在根本不應(yīng)該擴張勢力!”
“涪陵島纔是我們的根,我們應(yīng)該跟X集團搞好關(guān)係先恢復(fù)涪陵島纔對!”
楚家長老們你一言我一語之中,姣白淡定自若的坐到了首位之上,那些楚家長老們沒注意到他的眼睛帶了一絲血紅,就像是入魔了一般。
“楚家……”姣白輕輕淺淺的笑聲聲音不大,卻讓楚家長老們渾身一震。
定睛看去他們忽然有種荒唐的想法,眼前的根本不是原本的楚離末,而是真正的魔。
姣白往後椅背上一靠,雙手合十撐在脣邊,不再剋制眼眸中的紅色,赤紅的雙眸讓他更如魔似妖“楚家在你們的操控之下,這千年來,固守涪陵島,同族通婚,閉門造車,涪陵島一毀,楚家的路還能走多久,不如,我先送你們一程。”
楚家長老們聞言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氣,然而他們還沒有動作忽然覺得脖子一涼,就再也說不了話了。
不到片刻,紅木長桌之上已經(jīng)被灑滿了鮮血,倒在地上的楚家長老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變成了屍體,他們死之前最後的記憶是那男人一雙妖紅的眸子。
楚家長老們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直覺沒錯,他根本不再是楚離末!
外面陽光明媚,會議室裡卻冰冷無比。
姣白冷眼看著倒了一地的楚家長老,護在暗處的金門門徒眉心也不由皺了皺,他們總覺得現(xiàn)在的姣白變得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如今,任何人都聽不見,姣白意識海里正響著一個陰沉梟冷的男音“殺吧!這些被私慾吞噬的傢伙根本不配活著,反正早晚他們都是要死的,我們纔是能笑到最後的人,她既然用那種眼神看我們,她跟那個時候一樣選擇了他,得不到她不如毀了她,她跟其他人一樣該死!”
千年前仙魔大戰(zhàn),他的靈魄分爲善惡兩個,而這魔魂就是代表的極惡,他無時無刻不充斥著對於血腥的渴望。
姣白眸子微斂,再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黑色,他撐著桌子站起來,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細密的汗珠,好像是大病了一場。
“金門可在?”他話音剛落,金門門徒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滿是血和屍體的會議室裡。
姣白眸色一沉,像是下了決斷“把前幾天解決的人扔到警局裡,警告秦家。”
金門門徒一聽都是一愣,如今如果把人扔出去那豈不是等於挑起了戰(zhàn)爭,現(xiàn)在他們藉助楚家發(fā)展羽翼未豐,會不會不妥當?
可是他們擡頭看了一眼陰影之中的男人,話還是沒敢問出口,紛紛得令離開了,反正他們的最終目的也並不是發(fā)展勢力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