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爺和田夫人商量得帶勁,腳步更是越來越快,好似緊接著便要忙碌起來一樣。田嵐青倒是緩下了腳步,伸手拉過花小骨的手,樂得走在后面。
“對了,說起這個,嵐青……”田夫人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得回頭冒出來一句。
花小骨急的手里用力,狠狠想甩開田嵐青的手。可田嵐青卻半點不松,愣是一臉正直地朝田夫人點了點頭,牽著花小骨的手不放。
田夫人自然瞧見了后面那對小兒女的小動作,也知道花小骨再怎么大大咧咧,也畢竟是個姑娘家,自然面上薄。她裝作沒瞧見兩人牽著的手,繼續(xù)說了下去:“前兩日接到嵐光的信,他身子大好這兩日便回來了。我想著信件尚且已經(jīng)到了,想必你弟弟他也快到家了。”
花小骨這才知道,原來田嵐光已經(jīng)送信回來,即將到家了。好在喜鵲正好岔開,去送莫老七了,否則兩人相見……豈不是會很尷尬?
“……你弟弟信里說,他回來露個面,便要出去找他媳婦。我瞧得一愣……”田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笑:“你可知你弟弟給我找了個什么二兒媳婦?”
田嵐青一怔,低頭看向花小骨。
花小骨張了張嘴,心里甚至有些惱怒。
好吧,香娘的事剛剛過去,這個花心大蘿卜就又找了個狐貍精回來?總不可能是那個何香娘還沒消停吧?
難道那個何香娘趁他們?nèi)俗吡耍只厝ゼm纏田嵐光了?
花小骨心里一急,用力拽了拽田嵐青的胳膊。
田嵐青也是覺得奇怪,他皺了皺眉,問向田夫人:“母親,嵐光可曾說過……那個女子姓什么,叫什么?”
田夫人搖了搖頭:“就說那姑娘姓閻,說怕是我與你父親不會太喜歡,不過他要定了那姑娘,說不給他娶他就離家出走……我與你父親要被這活獸氣笑,便干脆只等著他回來,瞧他如何發(fā)癡。”
姓閻……
聽這語氣,田嵐光還是撒潑打滾非要娶這個姑娘不可。
花小骨與田嵐青相視一眼,同樣疑惑地搖了搖頭。看起來只能等田嵐光回來,再好好問問他了。
對了,白桃和天祿一直跟著他來著,等他們回來,自己好好問問白桃不就成了。
見兩人都沒有頭緒,田夫人便也放開了這個話題,繼續(xù)回頭與田老爺商量起大兒子的婚事來。
當天下午,花小骨便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直接去別院了。
畢竟那里她也曾住過一段時日,生活用品齊全,也不需要多準備什么。花小骨干脆輕裝上陣,直接裹著小包袱,讓永安牽著狗肉兒,便準備離開。
田嵐青自然不樂意,跟花小骨好說歹說,算是勸得她等到白桃回來再搬出去,畢竟家里剛出了事,雖然歹人未曾得逞,但不得不提高警惕。
花小骨身邊沒有一個體己人,田夫人自然也不會放心。于是花小骨只好撇了撇嘴,將自己的小包袱又放了回去,安安心心等著白桃她們回來。
永安這兩日算是徹底服氣了喜鵲,她今日一走,永安還覺得舍不得:“喜娘娘何時回來?”
花小骨白了他一眼:“你這么想她,怎么不跟她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