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心里緊張了一下,而后抬頭看向田嵐青,小心地說道:“喜鵲……該不算外人吧?咱們趕緊將事情的重要性與她說了,大約也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田嵐青輕輕拍了拍花小骨的腦袋:“我曾囑咐過喜鵲姑娘,讓她不要將你背過《百酒令》的事情說出去的。以喜鵲姑娘的性子,最是講江湖義氣,只要認定與你是朋友,八成至死也不會將這事漏出去半句。”
田嵐青說著,又是輕輕一笑:“再說了,喜鵲姑娘也不算外人,畢竟……她與嵐光……”
花小骨聽到這里,也是噗嗤一笑,心情更是輕松了不少:“是啊,若是喜鵲跟二少爺真能結為連理,那么我跟喜鵲便是妯娌了,以后有她在,想必日子會熱鬧不少!對了,田老爺田夫人……不會阻止二少爺與喜鵲的事情吧?畢竟……喜鵲是個江湖人士。”
花小骨擔心的不無道理,畢竟尋常大戶人家,誰家娶媳婦不講究個門第呢?留下個花小骨已經算是奇跡,再來個更潑辣的喜鵲……
“不會,”田嵐青回答道:“我們家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從未將自己定義于豪門。若不留著一絲凡心,如何面對坎坷?再者說,喜鵲姑娘畢竟幫過我們家,性子雖然厲害了些,但本心卻是善良的,并非奸惡之輩,父親母親自然會聽嵐光的,不會阻攔。”
花小骨點了點頭:“是啊是啊,喜鵲確實潑辣了點兒,可卻是個大好人來的。她救過我們的命,而且以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也會跟她說……”花小骨說著說著,便打了個哈欠,夜風涼爽,吹拂在剛剛冒了一身冷汗的花小骨身上,涼絲絲地格外舒坦。她窩在田嵐青的懷里,撅著屁股身心放松,一時間竟然又有些困倦了。
田嵐青聽見花小骨的哈欠聲,心中很是無奈地一笑。
這家伙,心可真大。
此時此刻,被念叨著的喜鵲,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噴嚏。口水噴在了面前被綁在椅子上的田嵐光臉上,惹到田二少爺嗚哇亂叫。
“將我放開!臭婆娘你聽見沒有……哎喲!噴我一臉口水!”
喜鵲揉了揉鼻子,而后直起身子來,斜眼看了看田嵐光:“不綁著你,你晚上豈不是又要去醉花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什么卿月姑娘眉來眼去那么久了……”
田嵐光眼睛一瞪:“有辱斯文!人家卿月姑娘是清倌,琴棋書畫樣樣拿得出手!且也是家中落敗,身世實在可憐,我不過去過兩次與她聊聊天罷了,至于你這樣綁著我嗎?快放開我!我都與她說好了,今日去聽她新作的曲子!”
喜鵲一聽眼睛一瞪:“還想著去?”
“我與她清清白白,又沒對人家起歪心,你至于嗎?”
“你不對她起歪心,卻管不了人家對你起歪心!”喜鵲瞪著眼,伸手捏住田嵐光的臉蛋:“我喜鵲的男人,是讓別的女子隨意覬覦的嗎?肥了她的膽子!”
田嵐光老臉一紅,雖然是一陣不好意思,可卻又覺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