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瘋狗以及病夫兩人見海鯊幫龍頭老大陳水富問起,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很是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後者。
陳水富眉頭微皺,不悅道:“我問你們,怎麼回事?他是誰?”最後,他指著華新聲音冷冽道。
“他……”
瘋狗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說。”
陳水富呵斥道。
“進去!”
華新沒有理會陳水富呵斥瘋狗,把兩人推進了會所的包間內。
陳水富臉色鐵青,瘋狗以及病夫兩人被華新推得一個踉蹌,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突然間,他只覺得腳尖腳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肚子裡的火氣騰得一下就躥了上來,伸手就推向瘋狗以及病夫兩人。
只是。
還不待他用力把瘋狗以及病夫兩人推開,便覺得一股大力涌來,瘋狗以及病夫兩人再次被華新推了一把,撞在陳水富的身上,後者身體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華新用力過大,瘋狗以及病夫見陳水富被跌倒。
慌亂中,瘋狗以及病夫兩人腳步踉蹌,直接踩著陳水富小跑了幾步,才穩住了身體。兩人又驚又懼,回頭看到跌倒在地面上痛苦的嗷嗷直叫的陳水富連連道歉:“龍頭,我錯了。龍頭,我不是故意的。”
“草尼瑪,你他媽是誰啊。”
陳水富被瘋狗以及病夫兩人慌亂中踩了幾腳,胸口小肚子疼的要命,嘶啞咧嘴的望著華新,暴怒道:“他媽的都是瞎子聾子,還不趕快給老子進來把他給老子滅了。”
陳水富衝著包間外咆哮著,回答他的卻是一臉安靜。
陳水富即使再遲鈍,也明白了此時的狀態。外面的兄弟一定被人無聲無息的給幹掉了。
“麻痹的。”
陳水富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華新,心頭一沉,暗道不妙。
“你是誰?”
陳水富臉色嚴肅,眉宇間有些凝重。
這時,孟懷遠也驟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緊緊的注視著華新。
華新收拾了自己的手下,突然間闖了進來,一定不是善類。
況且,這人還押著兩人的心腹,瘋狗以及病夫。
“不好。”
孟懷遠心頭有種不妙的感覺,瘋狗以及病夫兩人被派了出去,此刻卻被人打成了豬頭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可想而知這事的事情一定是失敗了。
砰。
華新反手關掉了包間的門:“滾開。”
他一腳把擋在身前,一副老子很牛逼很拽很橫的陳水富踹了個屁墩,後者再次跌坐在地上,黑老大很橫很吊很碉堡的霸氣頓時蕩然無存,顏面盡失,丟人丟到家了。
“麻痹的,你他媽是誰?”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何況是廣海市內數一數二的黑老大,年輕時一言不合就敢拿刀砍人的狠角色陳水富。
“滾開。”
華新臉色一寒,可不會給陳水富好臉色看。
隨著砰的一聲悶哼聲傳來,陳水富被華新一腳踢飛了出去,直接跌在了孟懷遠的腳下。後者臉色一沉,暗道不妙。他緊緊的注視著華新,想要知道這人究竟是誰。
華新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坐在沙發上。
他看向孟懷遠以及被他攙扶起來,頭髮凌亂一臉鐵青神色的陳水富道:“坐。”
“麻痹的。”
陳水富被華新連續招呼了兩腳,面子丟盡了,吞了口唾沫,惡狠狠的盯著華新。孟懷遠沒有被打,心底要比陳水富平靜的多,也看的多,拍了拍陳水富的肩膀,勸道:“冷靜點。”
“冷靜個屁。”
陳水富言語粗暴,卻沒有再像剛纔一般動手動腳,而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狠狠的盯著華新,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華新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是海天幫的?”
孟懷遠比陳水富冷靜的多,試探性的問道。
陳水富聽到孟懷遠的話,豁然一驚,這才重新打量起華新來,臉色盡是凝重。
華新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你來?”
孟懷遠凝重的問道。
今夜,是海鯊幫與潮水幫吞併海天幫的大好日子,是收穫的日子,是豐收的日子。兩人再次靜候佳音,準備慶祝,沒想到情況恰恰相反,迎來的卻是海天幫的人,豈不是說海鯊幫以及潮水幫的人失敗了?
“孔先生是誰?”
華新不想和兩人囉嗦,看門見山的道。
“孔先生!”
孟懷遠,陳水富兩人一驚,彼此看了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恐之色。
“孔先生?誰是孔先生。”孟懷遠茫然的搖了搖頭。
華新輕輕笑了笑,伸手點了點孟懷遠:“不要說謊,後果可能是你所承受不了的。”
“你……”
孟懷遠身爲廣海市數一數二的老大,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侮辱性極重的點指著,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但是,想到華新不僅是海天幫的人,而且還能夠通過兩幫的兄弟,無聲無息的進到這裡,便強行忍了下來,搖了搖頭沉聲道:“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孔先生。”
華新笑了笑,並不以爲意。
他看向瘋狗以及病夫兩人道:“瘋狗,病夫,給兩位龍頭老大指點指點迷津,不要選錯了路。”
滅掉陳水富以及孟懷遠兩人,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但是,他不想這麼做,因爲沒有必要。
兩人不過是小蝦米,能夠蹦躂出什麼大風大浪來。
“瘋狗。”
“病夫。”
陳水富,孟懷遠皺著眉頭,同時喊道。
一定是這兩個慫貨出賣了自己,兩人很不爽。
“發生了什麼事。”
“這……”
瘋狗以及病夫兩人看看自家老大,再看看華新,欲言又止。
他想說,但是又不敢當著華新的面說。
“說吧。”
華新揮了揮手道:“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
瘋狗以及病夫是自己兩人的得力手下,我們還沒吩咐,你就吩咐起來了,兩人很不爽,皺著眉頭看了華新一眼,看向瘋狗,病夫兩人道:“說吧。”
瘋狗,病夫兩人瞅了瞅華新,這才低頭附耳竊竊私語起來。
孟懷遠,陳水富兩人聞言,渾身一震。看向華新的眼神中,盡是驚恐之色。如果沒有華新,海鯊幫以及潮水幫百來號人已經把海天幫給滅了,正是因爲華新這個煞星的出現,一瞬間把兩幫之人全都給打殘了。
但是,最恐怖的卻是,海天幫把海鯊幫以及潮水幫兩幫的打手全部給滅了。
那可是百多號人啊,全部給殺了。
這……
孟懷遠以及陳水富兩人不敢想象海天幫居然敢做出如此驚天大案,這得多兇殘的手段,多冷血的心性,才能做到這一步。他們之所以敢襲擊海天幫,也是因爲孔家的擔保,否則,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殺光海天幫祠堂內的人。
可是,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卻是海天幫的幕後掌控者。
這……怎麼可能。
兩人震驚的看著華新,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十分緊張。
想到自己將要面對華新的怒火,年紀大了,兩人反而越怕死。
可是,想到孔先生,兩人又猶豫了。
一邊是兇殘的海天幫,一邊是龐大的武者世家孔家。
兩邊都不敢得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
孔先生沒說海天幫的*……自己兩人豈不是替孔家當了槍。
孟懷遠,陳水富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盡是仇恨之色:“該死的。”
華新看出了兩人的猶豫道:“告訴我,孔先生是不是孔家的人。我海天幫與你們海鯊幫,潮水幫本無生死之仇,如果因爲孔家,你們被人當了槍,現在還執迷不悟,那……”
華新後面的話沒說,但是兩人明白,自己離死也不遠了。
屆時,海天幫反而一統整個廣海市地下世界,成爲唯一的王者,自己兩人豈不是被孔家賣了還幫孔家數錢的傻-逼大傻-逼大大的傻-逼。
孟懷遠,陳水富兩人有些猶豫,華新再加猛料:“別逼我。”
孟懷遠,陳水富兩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道:“我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們海鯊幫,潮水幫與你們海天幫恩怨兩清。”
“當然。”
華新直言道:“我也不想再給自己招惹什麼麻煩,雖然這個麻煩並不大。”
華新的直言,讓孟懷遠,陳水富兩人有些不悅,卻沒敢當面發作,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孔先生的確是武者世家孔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