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兒和蕭楚分手后,懷著蕭楚給的兩張藥方來到了市一醫院,把她爸爸安排好后找到了主治醫師。
林靜兒不知道蕭楚的藥方是真還是假,于是她把那張治自己痛經的方子遞給醫生,問道:“桌教授,這張藥方是治什么用的?能有效么?”
自從半年前林平住進了市一醫院后,院方就找來了好的醫來做他的主治醫師,這名主治醫師叫桌海,五十有五,當年畢業于華醫科大學,行醫三十多年,經驗老到,很多病只要他一出手,十有八都會除去,國內醫學界也享有聲譽,很多人都尊稱他為桌教授。
桌海是個溫爾雅的人,同時也是個愛國君子,這些年來醫的沒落讓他感到很是痛心,看著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被別人申請專利,他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
近年來他一直聚集著一批又一批的醫,想要拯救這個沒落的華夏明的一星,卻不料有心而無力。成的人進醫院都要求看西醫,只有西醫醫過醫不了的病人才會轉到醫來看看。
桌海接過林靜兒手里的方子,認真看了一眼,望著林靜兒道:“這是醫治痛經的藥方,不過藥方加多了一種一般醫生都不懂的藥物。”
林靜兒的心一跳,難道蕭楚開的藥主是假的?急問道:“那多了什么藥物?會對人有害嗎?”
桌海笑道:“不,這種加多的藥方這個醫院也只有我會開,不但對人無害,而且很有效果,病人吃過兩劑之后就能完全好起來。林小姐這張藥方是誰給你的?你生病了么?”
林靜兒聽到無害,而且能讓病人好得快,心想蕭楚沒有騙自己,當聽到桌海后一句話,臉似披上紅布一般,點點頭:“那個男孩子說我得了痛經,隨后給我開了這張方子。”
桌海好像很感興趣,問道:“哦,什么樣的男孩子?”
“大概是二十出頭,長得很普通很平凡。”林靜兒打開另一只手里捂著的蕭楚給她爸爸的藥方,“對了,桌教授,那男孩子臨走時我順便叫他幫我爸爸看了一下,他還開了一張方子,給,就是這張。”林靜兒將那張藥方也遞給桌海。
桌海打開藥方,只有用標準楷寫的四個字:制馬錢子。
桌海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一直以來重癥肌無力都是以斯明、麻黃素、氯化鉀及針灸等治療,如果病情輕還有用,但病情重一些的只有小療效。面對痛苦不堪的病人,醫生心里滿不是滋味,隨后邊醫療邊加入的藥物和方案醫療,后加入制馬錢子,效果對于重病情的會好一點,甚至能完全康復。
不過半年前自從市一醫院收了林平這名病人,桌海和幾個高級醫師將能用的藥物和方法都試過了,依然無效。看過林平到國外求醫的藥和方案,對桌海來說一點作用也沒有。
“桌教授,這張藥方有效嗎?”林靜兒見桌海望著藥方不說話,故出聲問道。
桌海將手的藥方折好,放到口袋,搖了搖頭:“林小姐,這張藥方我也是第一次見,我需要和其他醫生討論一下再確定是否敢給你爸爸使用。”
“嗯,但愿你們能早點治好我爸爸的病。”
“對了,那個男孩子給你這張藥方的時候他說過什么話沒有?”
“他說只要我能說服醫生按照這張藥方給我爸爸醫療,三個月后就能好起來。”林靜兒想著蕭楚的話說道。
“還有沒有其它的??
“他還說,他以前醫過幾例這類病人,其一例無效,其他三例都好了起來。”
“嗯”桌海說道:“林小姐,我現立即去找院長和其它醫生商量一下,你爸爸這里有我們照顧不會有事的。”
“好的,那桌教授我先回學校去了,有什么情況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桌海說完快步離開了病房,直往院長辦公室走去。
“院長”桌海連門也不敲直接沖進了院長辦公室,院長是個十多頭的老頭,滿臉皺紋,留著山羊花白胡子,一副兩厘米厚的老花鏡套鼻框上,正低著頭查閱資料。聽到有人連門也不敲就沖了進來,正想呵斥一下這個不講禮貌的人。抬頭看見是桌海進來,忙說道:“桌教授,什么事這么急?連門也不敲!”
桌海從口袋摸出蕭楚的那張藥方放到臺面上,道:“院長,這是林平女兒給我的藥方,是一個年輕人給她的。”
院長推了推老花眼鏡,拿起藥方看了一下,說道:“這是制馬錢子,我們林平的藥里有用到的啊,有什么奇怪的了?”
“靜兒說那個年輕人醫過幾例重癥肌無力,他還叫林小姐叫我們單獨用制馬錢子醫療,三個月林平的病就能好了。”
“真有這樣的事?”院長似乎不相信“林平的醫療方案上,前期用斯明、麻黃素、氯化鉀及針灸等治療也只僅能醫療病情輕的而已,后期我們也加入了制馬錢子治療,但效果是有了,不過很快又恢復為原狀態,林平的病我都想放棄了。”
桌海嚴肅的道:“院長,我們還從沒有試過單獨用制馬錢子醫療,或許能醫好也說不定?再說制馬錢子作為醫療的一種藥物,單獨醫療即使沒有效果,也不會出問題。”
老院長沉吟了一會,道:“好吧,我們明天開始試用,為期十天,如果沒有效果立即停用,有效果的話多做觀察再繼續使用。”
“知道,院長。”
桌海走通道上,對于林靜兒口的那個年輕人很想見識他一番。因為從簡單的兩張藥方看出,他對醫的見解絕對不自己之下,如果單用制馬錢子醫好林平的話,那么他的見解絕對會自己之上了。
如今醫沒落的醫學界里,能有一個年輕人對醫深入研究,是很難見到的。雖然醫也大有人學,一般的醫院也有醫,但多數都是普通水平,想要挖掘醫的精髓不是單靠經驗那么簡單,還要對醫徹底了解。
醫,兩個字看上去似非常簡單好解,不過只有深入了解的人才知道這兩個字的博大精深。
第二天桌海比平常早了半個小時來到醫院,立即換上衣服投入對林平的醫療去,他是想急切知道到底單用制馬錢子有沒有用?
忙活了兩三小時,第一天的醫療終于暫告結束,桌海脫下外衣,拍了拍林平的肩膀,“希望這次有用吧。”
第三天,桌海和第二天一樣早早來到醫院,當他換好衣服來到病房時,病房里堆滿了穿著白褂的護士和醫生,連院長也里面說著話。
桌海一看暗道一聲情況不好,忙推開人群,只見院長老頭笑得合不攏嘴了,讓他感到驚奇的是病床上的林平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時間過了第十天后。
“院長,這是真的嗎?”桌海看著院長問道。
“桌教授,這當然是真的了,這些天服了你給我的藥之后,感覺又回到了以前一樣,不過就是不能下床而已。”林平感激笑道。
將護士趕出病房后,桌海又給林平檢查了一下身體,發覺一切正常,并無其它癥狀出現,才開始高興起來。
“林總,照目前恢復的程度來看,如果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里不出什么意外,你就能出院了。”桌海問道:“對了,我記得林小姐說有個小伙子幫你看過病,你是否見過那個小伙子?”
林平道:“只要我見過的人都會記得,那個小伙子我當然記得,只有二十歲上下,他和靜兒說過的話我也記得很清楚。”
老院長道:“這次如果你的病能醫好,全靠那個小伙子給的藥方,這樣的人才就算用八抬大轎我們都要請他到醫院來。”
“對了,林總不如問問林小姐有沒有那個小伙子的聯系方式。”桌海道。
林平搖了搖頭,將那天林靜和蕭楚的話一句不留復述了一遍,后道:“劉軍,你去學校接小姐來這里一趟。”
一個大漢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桌海聽完林平復述的話,不禁有點失望:“看來這么好的一個人才就這樣流失了,但愿日后有機會遇上。”
對于桌海的失望之意,院長老頭聽得很真切,現醫沒落了,能隨便看看病便能開張經驗藥方出來的醫不多見。桌海他是高手寂寞啊,難得出現這么一個人才能和他醫術相比較的,準備過招之時卻發覺對手不知蹤影,這感覺確實難受之極。
院長老頭拍了拍桌海的肩膀,安慰道:“桌教授你放心吧,如果他真的很出色的話,那么他以后肯定會有名。半路上幫助一個陌生人看病,看來他的心腸還不壞,以后我們多留意一下各方面的聞,或許能找到他也說不定。”
桌海唉道,“只能這樣盼了。”
桌海擔心病情會不會有什么情況出現,每隔三小時檢查一次,剛剛親自給林平檢查完,林靜兒也來到了醫院。
當她走進病房看見林平能拎起水壺了,美眸霧氣漸濃,撲了過去,“爸,您的病終于能好了。”
“呵呵……十天前爸連眨眼皮都艱難,想不到服了那個阿楚開的藥后,不但能開口說話,而且還能拎東西了。”林平慈愛的拍著林靜兒的背,道:“靜兒,桌教授說不用一個月爸就能出院了。”
“爸……”林靜兒激動得不知說什么了。
“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林平道:“靜兒,那個阿楚你能找到他嗎?對我們來說他是個大恩人,受人點水之恩,須當涌泉相報,做人不能忘本。”
“那天他不收一分錢就匆匆的上車走了,全國那么大,那么多人我們上哪找一個無名無姓的人去?”
林平也是一陣沉默,雖然自己是億萬富翁,但想找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那無疑是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