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真誠的笑容,李延浩覺得TMD諷刺極了。
“你別謝我,感覺好像是在嘲笑我白癡一樣。”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就是腦袋抽筋了,才會幫你這種忙。”
“呵呵,你可是英明神武的金牌律師啊,怎么可能是白癡呢?”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蕭世杰樂呵呵的拍了下李延浩的肩,傳達(dá)著屬于男人之間的感謝!
李延浩嘴角抽了抽,蕭世杰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這招了?
兩人又在咖啡店里聊了一會兒,李延浩將那份文件交給蕭世杰:“這個你先保管,我會回去準(zhǔn)備資料,然后就可以起訴了。”
蕭世杰點點頭,將文件拿到手上,只不過幾張紙,拿在手上卻重如千斤。
兩人相繼起身,在服務(wù)小妹‘感謝天感謝地’的眼神中走出了店門。
看了眼店門口揮著手笑的燦爛的服務(wù)小妹,李延浩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輕咳一聲。
“我們是不是被討厭了啊?”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答案顯而易見。蕭世杰聳聳肩,:“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我還要去一趟公司,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然而等李延浩將事情處理完畢,在下午兩點左右趕回家的時候,七七已經(jīng)不在了,只留下一張字條,用結(jié)婚證壓住。旁邊還有一封信,寫著蕭世杰親啟。
延浩哥:
我走了,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離婚的事就麻煩你幫忙了,謝謝!
阿杰,昨天我想了一晚,最終確定要跟你離婚。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可是兩個人之間并不是只靠愛就能相處一輩子的,最重要的是要坦誠。
自從雷婷婷出現(xiàn)后,你一次又一次的騙我,我總是天真的以為只要給了你足夠的信任,我們之間就不會存在謊言。或許你認(rèn)為某些事并不適合我知道,也有可能是為了我好,所以才對我說謊,可是你有沒有換位思考過?
你沒有,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自以為是對我好的方式其實卻是最傷人的。夫妻之間或許會有個人的私密,你可以跟我說,我絕對不會纏著你告訴我,可是你沒有,而是選擇了對我說謊。
昨天的事我已經(jīng)不想再說了,你還記得那次你騙我之后,我讓你發(fā)的誓嗎?現(xiàn)在誓言成真了,我們之間,也徹底結(jié)束了!
最后一個感嘆號點的很深,看樣子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信上的字有很多都模糊了,想來七七應(yīng)該是邊寫邊流淚的。
蕭世杰難以置信的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反反復(fù)復(fù)看了不下十遍,這才確定了是七七的筆跡,不禁頹喪的跌坐在沙發(fā)上。今天上午他還以為有了一線希望,滿心歡喜的打電話給老媽報喜,可是現(xiàn)在……
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滴落在紙上,渲染開來,像是一朵梅花。
看著眼前的男人仿佛心死了,李延浩也覺得很難過,他實在沒有想到七七竟然會選擇不告而別,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讓他們想找人都無從下手。
男兒
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為了一個莫七七,兩個從不輕易落淚的男人,不禁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DEATH PUB內(nèi)
七七,你究竟在哪里?離開已經(jīng)一年多了,為什么還不出現(xiàn)?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希望簽字了,為什么你還要躲著我呢?
酒吧內(nèi)一如既往的人聲鼎沸,燈紅酒綠中俊男美女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著臀部,穿著說有多暴露就有多暴露,盡情的展示著自己強健的體魄更曼妙的身姿。
只有吧臺角落,那個常年被同一個人占據(jù)的位置上,坐著一個滿臉憔悴胡子拉雜,邋遢的跟幾百年沒洗澡一樣,真奇怪這么臟的人怎么沒有被趕出去呢!
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營業(yè)時間才過去半個小時,他的旁邊已經(jīng)擺放了十幾只空瓶,可見他喝的有多兇。
“安哥,這個人怎么天天來啊,穿的這么差能付的起酒錢嗎?”新來的酒保是附近大學(xué)的學(xué)生,一個星期前來這里做兼職。
“他是我們老板的兄弟,哪敢要他的錢啊。”今天小安很有閑聊的性質(zhì),對這個剛來的員工也頗為中意,不禁多說了些,“更何況你別看他這樣,他可是蕭氏企業(yè)的總裁呢。”
“啊?那他怎么會這……這樣?”小伙子有點不敢相信。
“這是人家的私事,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你要記住,進(jìn)來這里的人,不管穿著如何,只要不是未成年或者是裸奔的,都不能小瞧了。”
“是,安哥,我記住了。”
旁人怎么議論自己,自己是不是又上報了,他都不在乎,每天都活在酒的世界里。醒了就喝酒,喝醉了就睡,反正不用擔(dān)心會被賣掉。
公司也不管了,爸媽期盼與心疼的眼神他也看不到,他的心里腦子里只裝的下一個莫七七,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七七,你到底在哪里?
當(dāng)洛辰趕來酒吧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某人醉倒在吧臺上的蠢樣,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七七的名字。
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醉鬼背起來,交代了小安幾句后便帶著他回樓上的房間去了。
這個酒鬼,遲早有一天會被酒給淹死的。
蕭世杰是被痛醒的。額頭被重重的磕在門框上,只要不是個死人都會被痛醒的吧!
摸著已經(jīng)腫起一個小包的額頭,蕭世杰睜著雙不太清醒的眼睛撐起了上半身,不滿的看著面前的損友。
“你在做什么?不知道會痛啊?”
“你還知道痛啊?我以為你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呢。”洛辰雙手叉腰怒瞪著他,生氣的咆哮道,“你有沒有想過叔叔阿姨,他們心里怎么想?一個莫七七就讓你變成行尸走肉,公司不要了,家人也不管了。叔叔阿姨養(yǎng)了你三十幾年,就是為了替你操心的嗎?”
一說到父母,蕭世杰的聲音立刻崴了下去,他知道自己不笑,這一年來除了一開始的三個月滿大街找七七外,其他的時間都是在借酒澆愁。
公司丟給老爸,連家也不回,只要是跟七七有關(guān)的地
方他通通都不想待。最后只能每天都泡在洛辰的酒吧里,只有這里夠熱鬧,鬧哄哄的音樂能夠驅(qū)走他心里的寂寞。
然而洛辰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xù)說道:“你只顧著自己沉浸在悲傷中,七七走了我們也很難過,但誰都比不上阿姨。七七不僅是她的媳婦,更是她的女兒,你不去安慰阿姨就算了,竟然還要她再為你擔(dān)心。你有沒有仔細(xì)看過阿姨,這才一年的時間,她卻仿佛老了十歲。還有叔叔,他更是勞心勞累……”
“不要再說了!”蕭世杰突然跟抓狂了似的,從床上蹦了起來,一拳揮向洛辰。洛辰一個不注意,被他的拳頭掃到地上。、
“你這個混蛋。”抹掉嘴角的血,洛辰也卯起勁來揍向蕭世杰。
兩人在房間里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聽得樓下的女人們是心驚肉跳。
“他們這樣會不會弄出事來啊?”林美鳳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已經(jīng)凹陷下去,眼角還有因為感動跟心疼流下的眼淚。
“放心,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對話,只要讓阿杰發(fā)泄一段,相信很快那個商場上的戰(zhàn)狼又會回來了。”陳民哈哈大笑著。
半個小時后,兩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平躺在地上,盡管此時才二月份,天氣還是有點涼的,但兩人都是滿頭大汗,身上只套著一件襯衫。
“阿辰,謝謝!”看著天花板,蕭世杰真心的道謝。打了一架后,他的心情特別平靜,而且也想通了很多事。
他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為了父母也為了那些關(guān)心自己的朋友,他必須振作起來。就算是為了將來以最帥氣的面目見七七,他也必須讓自己站起來。
“不客氣。”洛辰咧嘴一笑,扯痛了傷口,不禁抱怨道,“不過你小子下手真重,還專門挑臉打,嫉妒我比你帥就直說嘛!”
“抱歉。”雖然說這道歉的話語,但他樂呵呵的語氣絲毫沒有半點歉疚,聽的洛辰是恨得牙癢癢。
過去一年來,各大商報跟娛樂雜志紛紛競相報道蕭世杰的境況,甚至有些報刊還專門設(shè)立了一個追蹤專案組。過去一年里的消息都是負(fù)面影響,可了壞了那些敵對公司的人。可是就在一個星期前,那個獨領(lǐng)風(fēng)騷的蕭世杰又回來了。
只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蕭世杰便將公司重新從蕭爸手中接掌過來,接著又以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將事業(yè)帶上軌道,以勢如破竹的姿態(tài)相繼收并一些因為資金問題卻很有潛力的公司。
“在一個星期的時間里,蕭世杰已經(jīng)相繼收購了大大小小近十家公司,據(jù)他本人聲明,蕭氏企業(yè)很有可能往國外發(fā)展,跟國際接軌,昔日那匹戰(zhàn)狼再次重生了……”
電視里記者甜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進(jìn)女人的耳朵里,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心還是會有點痛,但是看到他在電視中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她還是覺得很欣慰。嘴角不自覺漾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她的心里隱隱升起一股自豪感。
看到女人又發(fā)呆了,趴在課桌上寫字的小女孩不滿的嘟起了嘴,用著小孩特有的軟糯的聲音說道:“老師,你又開始發(fā)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