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推開,一刀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常天一看,這個人不是馬占山又是誰?
“馬占山,你對得起我們這些支持你的學(xué)生么?”
馬占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人嗎,總該有別的路要走,當(dāng)然我馬占山也是人,不是神,自然也有自己的路,至于這個路走的對與錯,世人如何評論,我心里也有數(shù),等有一天我馬占山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便是,好了,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我說從我門口耷拉著一根繩子是干嘛的,原來是殺我的,這陰差陽錯的讓這小子給攤上了。”
葉春雷擺了擺手道:“馬主席,你還好意思說,這都不是你搞的事情,好了,別的也別多說了,常天,你這幾天就跟著馬主席吧,走的時候跟俺回泰來縣,在那里咱們兄弟做個樣子給馬占山看看,咱們區(qū)區(qū)學(xué)生打起小日本也不會比他差。”
馬占山苦笑了一下道:“好了,不給你們多說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結(jié)束,說不定咱們這里還有間諜監(jiān)視著我們了,說多了不好。”
葉春雷想了想也是,如果真有間諜的話這常天怕是就要倒霉了,于是對著馬占山道:“馬主席,既然事情都出了,咱們還是在小日本的眼皮子底下,這件事情怎么也就做做樣子,這個事情就有你來出面了,常天,記住了,或許馬主席并不像是你想的那樣?”
葉春雷剛說完話,就聽到韓宿鵬走了進來道:“主席,八木隊長過來了,還壓著一個年輕人。”
八木隊長,也是日方安排的來保護馬占山等一行人安全的,此刻他們壓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道:“把這個人給我拿下,趕在我的手底下動手,簡直不知道死活,馬主席,這都是我的失職,我鄭重的向你道歉,你放心,我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此刻的葉春雷已經(jīng)把面具給帶好了,看到仲衛(wèi)被抓,他心里一咯噔,這小鬼子真的無孔不入啊。
那個叫仲衛(wèi)的學(xué)生看著馬占山道:“姓馬的,當(dāng)初是老子看錯你了,你們都是混蛋,對不起,常天,都是我拾掇你來和我一起行動的,這次害的你被抓,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馬占山看在當(dāng)初我們在你手底下的那點情分,你只殺死我就可以了,這里不管常天的事情。”
常天聞言心中甚是敢動于是道:“仲衛(wèi),你當(dāng)我常天是什么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我們都是讀書人,連這點都看不透嗎,生死而已,今生足矣,你都不怕死,難道我就怕死了嗎?”
常天說完直接繞過了葉春雷與馬占山兩人走向了常天對著那個八木隊長道:“小鬼子,把我一塊抓了吧,我不忍心我的好兄弟單獨受苦。”
這是常天的真情留白,也是他們彼此的兄弟情義,雖然他知道眼前的馬占山能夠解救他們兩個,但是至于馬占山的分量能不能說動小鬼子放人,那就不知道了,所以他選擇和仲衛(wèi)一起,有苦兄弟一起受。
“好了,你們兩個當(dāng)初都是我的兵,你們兩個在老子面前演什么苦情戲碼,既然是來殺老子的,你們的生死就得由老子負責(zé)。”馬占山看著一邊的八木隊長道:“八木隊長,這兩個人你想必也清楚的,是來殺我的,而他們則是當(dāng)初跟著我的兵,因為我投靠了你們,他們想要殺我,這點可是值得鼓勵的,但是呀,別忘了,他們是來殺老子的,自然他們也要歸老子,我也就這么多話,就是八木隊長把他們交給我,讓我自己處理,你看可好,就是本莊司令官想必也會賣給我這個面子的吧!”
八木一愣,這家伙,好厲害,直接把關(guān)東軍的司令官都拉出來了,他還能說什么,自己現(xiàn)在的確比不上眼前的這個中國人,他可是本莊司令官竭力拉攏的中國人,不能得罪。
“既然馬主席說了,八木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但是這件事情,我會如實上報的,這兩個人就交給閣下了,我們走!”
八木剛走出門口對著身后跟著的四個小鬼子道:“你們兩個留在這一層,你們兩個去上層,如果在有不長眼的直接開槍擊斃,無需上報。”
“嗨咿!”
四個小鬼子聞言,就按照八木隊長的吩咐去做了。
馬占山一看,無奈的笑了笑道:“好了,大家都洗洗睡吧,你們兩個也趕緊去睡覺吧,我這邊會再次囑咐這個八木的,敢動老子的人,老子饒不了她,還有你小子,沒事別出去亂搗亂,不要以為自己有一身功夫,就可以肆無忌憚,有些事情不是靠蠻力就可以解決的,另外我還是那句話,泰來縣不是久居之所,等小鬼子騰出來手來,你們泰來縣必是小鬼子的首要目標(biāo)。”
葉春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爺才不怕他們了,君不見鬼子兩千人不一樣被俺們給大敗。”
“臭小子,不知道驕兵必敗的禮啊,好了不和你嘮叨了,在嘮叨,就有可能被人找喝茶了。”
馬占山走了,隨后常天他們二人也走了,葉春雷再次沉入了佛爺?shù)睦做校瑹o論自己怎么叫,他就是不醒。
八木等到自己的手下稟報之后,知道他們都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自己剛要去稟報這里的情況,就看到一個女扮男裝的人走了過來,這個人他知道,是特高課的高級人物,更是本莊司令官的得力干將之一。
“川島小姐,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事像你稟報。”
八木的話還沒說完就把八木的話給打住了道:“那兩個人,給我抓走好好審問,這個馬占山我來對付,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從這兩個人嘴里套出來一點有用的信息。”
八木隊長看到川島房子的冷笑聲,他渾身打了個哆嗦,前不久他可是看到川島芳子親手折磨死了一個共產(chǎn)黨,最后還逼迫除了他們的聯(lián)絡(luò)地點,不佩服不行啊,這女人狠起來,那可不是男人能夠相提并論的。
川島芳子說完就走了,他還想從那兩個人口中套出泰來縣的葉春雷與那個學(xué)生隊隊長葉春雷有沒有是什么瓜葛,如果有的話,那自己就有一步好棋要走,如果不是的話,也就無所謂了,是留是殺,對于他來說無關(guān)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