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威武扛著箱子,跟著陸櫻,快步進了屋。進了大門,再過一個廊口,就是大廳。
箱子就放在了大廳的地上。此刻,陸櫻跟賈威武怔怔地看著箱子,什么都沒有說。
隨后,老四郝驚崖,老五范大劍,老六姬從良,老七張棍棍進來了。跟老二三四五六一樣,張棍棍的名字,也是霍曉取的,他們之間同樣有故事。天生一副痞樣,愛裝酷,身高跟霍曉差不多,喜歡留胡茬,看起來二十七八的樣子。
“這是哪來的箱子啊?里面裝著寶貝嗎?”范大劍進來就一臉笑瞇瞇地來了這么一句。他平常就是這樣
然而,看到眾人的臉色之后,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了:“這,這是干嘛啊!怎么搞這么嚴肅啊?發(fā)生什么事了?”
只聽陸櫻道:“接下來你們所看的,所聽到的,都只能放到心里,不可外傳,若有違者,殺無赦。”
陸櫻從來不會跟他們說這么嚴肅的話,而且,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得出,陸櫻很激動,她只是在強忍著而已。
無論何時,陸櫻除了生氣之外,不會其他的情緒波動,此刻她竟有如此反應,不知情的,皆有不好的預感!知情的,內(nèi)心幾乎崩潰。
隨后,陸櫻走到箱子旁邊,打開,箱子開啟的那一瞬間,便有一股濃烈的酒味傳來,同時還夾雜著一股腐臭味。當箱子完全敞開之時,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竟是一副完整的尸骨,蜷縮在箱子里面。尸骨上套著湛藍色的緊身衣,外面還有一件暗紅色的長衫。
這時,張棍棍等人皆瞪大了眼睛。范大劍的眼睛是瞪的最大了,他看了看那尸骨,又看了看眾人,道:“難道只有我覺得這衣服很眼熟嗎?”
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的冷俊,沒有人回答,因為他們誰都不信自己看到的。
很快,他們看到了躺在箱子一角的紅葫蘆和藍葫蘆,葫蘆不大,比成人手掌還要小點。對他們而已,這東西太熟悉了。穿著這樣的衣服,還帶著這樣的葫蘆,這尸骨還能是誰?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郝驚崖、張棍棍與范大劍三人,一瞬間紅了眼眶,不可置信地搖著頭,腳步不自覺的往后退,然后腿腳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而這時,屋外還有烏鴉的嘎嘎聲傳來!!還真是應景啊!一瞬間,整個大廳被無盡的悲傷充斥。
隨后,陸櫻強忍著悲傷,道:“他應該是喝醉了,才會這般。”
范大劍哭喊著道:“大哥不是不喝酒的嘛!怎么今天就喝了呢?”
陸櫻神情無比悲傷,但她并沒有淚水!只聽她道:“不知道,我比你更想知道。不過,還不是悲傷的時候,都給我把淚水收起來,站好了。干這行,就得有死的覺悟。”
陸櫻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冷,很有力量。一個女子尚且如此堅強,男人憑什么哭泣?
眾人當即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只是這等突如其來的打擊,哪是說平靜就平靜的下來呢?對于在場的每個人而言,霍曉是他們最重要的人。
隨后,姬從良道:“大哥是中午出去的,好好一個人,現(xiàn)在就化為枯骨,這是兇手對我們的警告與挑釁。”
陸櫻道:“我和霍曉之前推測出,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是幽幽一掌。”
郝驚崖驚聲道:“狂徒的幽幽一掌?”
陸櫻道:“不錯,但出手的必定不是狂徒。以狂徒的功力,連骨頭都能化掉。而現(xiàn)在,裹著尸骨的卻沒被腐爛,說明我們的推測不錯,幽幽一掌只腐蝕肉身。之后,我們查到一個叫云生霧的人,來自斗戰(zhàn)亡國,會幽幽一掌,但關于他的記錄,只有在斗戰(zhàn)王國的一場對決,對手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而現(xiàn)在,而現(xiàn)在,這個云生霧就在仙臨城,而且霍曉也遇到了。”
范大劍道:“如此說來,咱們現(xiàn)在只要找到云生霧,就等于找到兇手,只是云生霧這個名字太過陌生,在仙臨這些年,根本沒聽過。”
陸櫻道:“要真那么好找,早就找到了。不過,以咱們對霍曉的了解,他一個人行動,定會給我們留下線索。老六,你先把尸骨拿到停尸房。”
“是!!!”
姬從良小心翼翼地從箱子中托起霍曉的尸骨。這一刻,眾人眼中,淚水皆在閃爍,而陸櫻,則背過身去。
這時候,她真的比想象中要堅強太多。待姬從良抱走尸骨之后,陸櫻俯下身,將巷子里的八個葫蘆全部拿出來,擺在桌上。葫蘆都完好,沒有被損壞的痕跡。
陸櫻直接拿起了紫葫蘆。扒開塞子,她沒看葫蘆里有什么,而是將葫蘆塞按在左掌掌心,然后,五指微微完全,內(nèi)力催發(fā),隨后,一個與葫蘆顏色完全一樣的紫色小粒被吸到陸櫻掌心,陸櫻放下葫蘆塞,手指在小粒上輕輕一按,那玩意竟然自動散開了,散開竟然手掌版大笑,看起來像皮紙一般,會伸縮。
里面是白色的,第一眼看上去,上面什么都沒有。但陸櫻只看了一樣,就將那玩意收了起來。
賈威武一臉好奇道:“這上面到底有什么啊?”
陸櫻道:“有兇手的位置。不過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們,我怕你們會忍不住跑去報仇。”
郝驚崖道:“既然知道兇手的位置,何不現(xiàn)在就出動,打他個措手不及!說不定有意外的發(fā)現(xiàn)。”
陸櫻道:“措手不及是有可能的!但意外發(fā)現(xiàn)?可能嗎?我們現(xiàn)在只知道兇手有個名字叫云生霧。性別年齡一概不知。當然,能將霍曉灌醉的,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特別的女人。但這些都只是猜測,沒有證據(jù)證明。就算霍曉真是被個特別的女人灌醉的,也不代表那個女人就是云生霧。咱們現(xiàn)在去,只會打草驚蛇。”
范大劍道:“那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在這里干等著吧!”
陸櫻道:“你說的不錯,我們就是要等。”
賈威武立即追問道:“等多久?”
陸櫻道:“不出意外,最多一天。”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張棍棍突然道:“咱們是不是把大哥帶回的受傷男子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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