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坤一陣心驚,越想便越覺得夜猜不簡單,對,他真的很不簡單。
堂堂八大將軍第二,居然可以讓一衆(zhòng)金三角的小幫小派開他的玩笑,而他自己只是一笑致之,這證明了夜猜這人的胸懷極廣,或者說是城府極深。
而沙坤更回憶起,那些曾經(jīng)開過夜猜笑玩的小幫小派最後也因爲幫派間的鬥毆而滅亡,雖然種種跡象顯示這些幫派的滅亡跟夜猜沒有半點關(guān)係,但想通夜猜不簡單的沙坤更加的吃驚,會真的沒有關(guān)係嗎?看來金三角的下層幫派大多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夜猜,就跟那明軍一樣,都是一個城府深得可怕的人物,至於誰高誰低沙坤便比較不出,而且他也沒有這個心思來比較,只因他現(xiàn)在成爲自己未來的傀儡生涯而著急著。
“將軍,出意外了!”就在這時,夜猜腰上的對講機忽然響起,“有十艇政府的戰(zhàn)鬥快艇往這邊趕來,而且更用無線電通報過來讓我們棄械投降,原因暫時未明!”
“呵呵,總理大人也總理大人,你終於忍不了嗎?”夜猜毫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心中發(fā)表一陣感概後纔對對講機說道:“把茄派出去!”
“是!”
對講機傳來一陣回聲,然後便是沙沙的聲音,再然後就是快艇發(fā)動的聲音響起,在快艇發(fā)動聲音響起之際,衆(zhòng)人也聽到一些車聲,顯然夜猜不單止在船上埋伏了人,更在岸堤邊也佈下了人手。
“沙坤將軍,鄭首長,現(xiàn)在你們回萬象休息吧!”夜猜忽然說道,說完之後也不理會自己把沙坤等人壓上快路邊快艇的手下,而是走到夾板上,望著遠處的湄公河盡頭,臉上冷笑一下,“殺吧殺吧,反正我也不打算再隱忍下去了!”
“將軍,茄一個人應(yīng)付得了嗎?”夜猜身邊的一名男子說道,看男子的衣裝可以知道他正是夜猜的副官,也就是夜猜系統(tǒng)裡面的第二號領(lǐng)導(dǎo)人。
當然,這第二號領(lǐng)導(dǎo)人的位置已經(jīng)不保了,只因馬丁與林克這兩個降將已經(jīng)被夜猜命爲總統(tǒng)顧問,當然,現(xiàn)在國家未建立,他們也只是夜猜的食客而己。
“十首艇而己,茄一個人可以解決得了啦,對了,阿桑,你是否有意見呢?”夜猜是何種人精,他一聽副官的語氣,再看他的臉色便知道畫官對自己空降兩個比他官職更高的人而不滿。
“不……不敢!”
那叫阿桑的副官聽得夜猜一問,馬上嚇得臉無血色,他可是知道夜猜一向都一諾千金,說過的話是不可能改變的,而且他這類夜猜的心腹更是對夜猜有所瞭解,他可是八大將軍三大幫主中最狠辣的一個。
阿桑嚇得臉無血色,馬上便跪了下來,他這一跪,可是跪得十分的委屈的,心裡暗暗想道,“我是老撾三大族中的老龍族的人,現(xiàn)在卻要給你這個小數(shù)民族的將軍下跪!”
老撾三大民族分別是老鬆,老龍,老系三族,三族在老撾歷史裡都有人當過皇帝的,所以三大族的族民對於一般的小數(shù)民族是十分不看好的,現(xiàn)在夜猜這個連姓氏也沒有的傢伙居然站在自己的頭上,這讓他多麼的委屈。
“阿桑,你覺得兩個顧問我會重用多久呢?”
夜猜已經(jīng)決定不再隱忍,所以他自然可以違背自己一往的形象,以前一諾千金是以前,未來爲了他的大業(yè),他不在乎變得反覆無常。
“額?”阿桑沒有想過夜猜將軍會有這麼一說,當感覺到夜猜的變化,他不禁更加的心驚。
“那兩個顧問大人說好聽是顧問,但說白了還不就是兩個教官而己!到我們可以自己培養(yǎng)出優(yōu)秀教官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下地獄了!”夜猜說得十分的冷血,這讓阿桑更驚。
阿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怎麼也比不上兩個出身猛虎的顧問大人,而這兩個人才夜猜都可以說殺就殺,那自己呢?
“阿桑,你記得嗎,二十年前月福節(jié)是你幫我擋了一槍,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的快啊!”夜猜忽然又再一陣感概,而阿桑聽到夜猜的感概後忽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當他摸到那條傷疤時,像記起了二十年前那一槍,不禁感覺到世道無常。
二十年前,夜猜還是一個剛剛有點家業(yè)的小軍頭,那時敵人來暗殺他是自己挺身爲他擋槍的,記得當時夜猜可是守著中槍的自己三天三夜,就是這份重視讓阿桑立志要跟著夜猜打一片江山,可是二十年過去了,彷彿一切都變了。
阿桑也不禁開始感慨:“對啊,二十年了!”
“老兄弟,還記得當年我跟你說過,有我夜猜一天就有你一天嗎?”夜猜忽然說道,但是阿桑看不到的是,他這麼重義的一句說話說出時,他的眼角居然流露出陰冷的寒光。
“將軍!”阿桑也不笨,他自然知道夜猜在收買人心,他纔不會相信夜猜會真的重視當年對自己的承諾,但是現(xiàn)在他卻什麼都不敢說,只好低著頭,裝著感動地說著。
“起來吧!”夜猜淡淡地說道,其實在老撾,歷史上都沒有下跪這一禮節(jié)的,但是夜猜卻心安理得地承受了,直到現(xiàn)在他才讓阿桑起身。
阿桑知道,這又是一個暗示,暗示自己不要太較真,更不要把當年爲夜猜當?shù)囊粯屇贸鰜碚f事,讓自己知道誰纔是老大。
“是!”阿桑強忍著懼意應(yīng)了一聲,而就在他站起之時,遠處的湄公河盡頭傳來一陣巨爆聲。
“轟!”
“轟!”
“轟!”
連續(xù)三聲爆破之聲響起,只見遠處火光大作,河面已經(jīng)變成一片火河,而且更不時傳出槍響之聲。
“將軍,真的不用去幫幫茄嗎?”
阿桑提著小心地問道,現(xiàn)在他最想的是立功,只有自己有功績高了,那麼夜猜纔會重視自己,只有自己被重用,那麼自己才能活得長,一直活到自己沒有價值而己。
當然,他賺功績也要賺得很小心,千萬不要功績高得過了頭,因爲不論是誰當領(lǐng)導(dǎo)也好,最忌的不是下面的人不忠心,而是下面的人功高蓋主。
如若自己在夜猜的系統(tǒng)裡聲望極高,高得可以振臂一呼就八方來從的話,那麼到時便是自己的死期了。
“幫,你有聽過茄要讓人幫嗎?”夜猜?lián)d著手,望著遠處的火光,“我反而更加好奇,茄會慮待對手多久才願意把他們了結(jié)了!”
“啊!”
阿桑一陣心驚,對啊,茄那個變態(tài)需要人幫的嗎?如果自己貿(mào)然前往去幫他忙的話,相信茄會第一時間殺了自己,理由就是自己去分享了茄那認爲有趣的遊戲。
**當爆炸聲響起的時候,一艇往萬象方向行駛的快艇上,沙坤正與鄭首長同坐,而監(jiān)視他們的是兩人手握槍炮的士兵,至於鄭首長的手下早便被夜猜的人綁上鋼鐵扔下海去了。
“鄭首長,我們合作一下,你看如可?”沙坤對鄭首長低聲說道,而他所說的都是華夏語,故此兩名士兵根本就聽不明白。
“怎麼合作?”鄭首長問道。
“我出錢,你出權(quán),你看如何?”沙坤知道自己兩人勢弱,如果要逃出去是沒有可能的,故此只可以作出收買。
“怎麼收買?兩個士兵一個快艇手可是有三個人啊!”鄭首長的擔(dān)心不是多餘的,只因他不能確定三個人都可以同時被自己收買,如若有其中一人不願意,那麼不單止這事成不了,更可能自己也會迎來血光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