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覺得我還會另入你的團隊嗎?”關浩想起了她的來意,好奇地問道。
“我當然希望你會了,等我考察日期結束,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孫 靜站起來拍拍屁股,離開了他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關浩又按時上班找到院長商量請假。院長現在是眼前一片光明,歷史上這小子請過那么多假,就這次的理由是最合他心意的,總算是肯上電視做宣傳了。
“很好,我就準你七天假,你去吧,要是你爸在電視上看到你,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院長滿面春風地笑道。
驕傲,嬌你妹啊,被那老頭知道我做點成績就得瑟成這樣,還不拿打狗棒砸我?身不由己呀,聽天由命。關浩咽下苦水,屁顛屁顛地走出去。
尚出門口,候曉強給他打了個萬分緊急的電話。
剛一接通,候曉強破口大罵:“你這小子,要做專訪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跟我說一聲?”
一聽口氣就知道這蟑螂是搶生意來了,關浩落落大方地笑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怎么好意思去麻煩大老板啊。”
“哈哈,不過也算你夠義氣,你的專訪欄目全部準備好了,今晚就能開工,你下午就過來喝杯慶功酒如何?我在這里等你。”候曉強變了語氣,哈哈笑道。
慶功?媽 的,老子可沒找過你商量啊,慶什么功?關浩又摸不著頭腦了,但為了鐘麗柔那件案子,難得有機會和蟑螂敘舊,不去也是白不去。他扯了扯嗓子,說道:“但是你遲了一步,我已經找好電視臺了。”
“我知道,你找的那個電視臺,就是我投資的。看來你在我的地盤里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啊。”候曉強又笑道。
這當頭一棒敲在關浩的腦袋上,滿天冒起了星星。
黃昏六點鐘,關浩跟那新收的小弟梁小彬正在某桑拿中心里享受一條龍服務,這會才剛開始洗腳。
“老大呀,你太牛B了,名利雙收啊……”
梁小彬閉目養神,一臉的輕松自如之相意味著他這個十幾歲的小毛孩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東西幾乎比關浩還熟悉。
“虛名罷了,我要不是逼不得已,也不至于落到這地步。”關浩嘆了口氣,視線偶爾在前面一美女的胸口上停留一會。
這些所謂的“按摩師”均是訓練有素,心理素質也到了臨危不亂的境界,把二人服侍得服服貼貼。
“逼不得已是什么意思?”梁小彬探了探腦袋,問道。
“別問這么多,今天帶過出來玩,是有個任務安排給你。”關浩喝道。
當了老大,在氣質上必須像個老大的模樣,這些基本道理他一直很明白。
“什么任務?”一聽說有任務,梁小彬像打了雞血,精神一振。
“我教給你的練氣口訣,你練得怎么樣了?”關浩道。
“嘿,說來神奇啊,我最近發現自己中氣十足,很神奇。”
中氣十足?關浩好奇之下握一伸手握住他的手脈,不看不知道,這小子的體質還果然與常人不同,已經具備練氣基的入門階段了。躲在他體內的神尊感應到這一現象,立馬露出個黑溜溜的頭來,驚嘆道:“咦——普通人也可以練氣?”
不需要他多嘴關浩已經震驚了,簡直是天方夜譚,修真,果然是人人可練,只是沒有人知道修練方法罷了。如此一推斷,幾千年來的修真傳說并不是空穴來風啊,這是一門失傳絕技。
“咋啦老大?”梁小彬發現他臉色詭異,忍不住好奇道。
“啊?沒什么……”關浩恍地回過神來,說道:“你明天開始,早晚繼續堅持我教給你的方式練氣,另外加大運動量。”
“啊?還要運動?”梁小彬急了起來,他本身就是個喜歡打架的人,要他睡著醒后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練氣已經有點郁悶了,現在還要去做枯燥的運動,不是要他的命嗎。
“難道你不想跟我一樣牛B嗎?”關浩對他的懶散表示理解,意圖利誘。
見梁小彬猶豫,關浩對那幫他洗腳的妹妹喝了一聲:“去,幫我找根木頭來。”
找根木頭?那小姑娘一時半會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得罪客人,好在只是根木頭,要是他要水管的話就麻煩了。
不多時,一根手腕粗的棍子便送了進來,遞在關浩手上。
“看到這根是什么東西了嗎?”關浩握在手里對梁小彬道。
“木頭呀。”梁小彬愣道,不知道他打算搞什么飛機。
關浩凝神運氣,猛地手掌一捏,那根臂粗大的木頭應聲而斷,中間一小截在關浩的手掌里碎成了粉沫。
房里兩個負責給客人洗腳的服務生,和梁小彬等人均瞪大了眼睛,額頭上冒起冷汗,久久不能出聲。
關浩好不得意,甩了甩手,說道:“我這個本事,修練過程都教給你了,自己看著辦。”
我的媽呀,要是哥有這個本事,豈不是打扁天下無敵手了?那得泡多少妞啊……梁小彬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兀地吼道:“老大,我一定努力,請你多多指點。”
“嗯,看你的造化了。”關浩老氣橫秋地撫了撫干干凈凈的下巴,點頭道:“一會帶你去見見世面吧,別說大哥不罩你。”
……
傍晚七點,黃昏的余暉把城市染得金黃,一群大雁從空中飛過,在沒有林子的鬧市中勾勒出一道不太和諧的風景。新視線娛樂公司注資的TVN電視臺大廈門前,一柱路燈上面棲著兩只燕子,嘰嘰喳喳地叫著。
關浩帶著梁小彬威武地跨進大門,兩人眼戴墨鏡,身披黑西裝,腳套黑里透亮的皮鞋,這氣場要是插上一首《賭神》插曲,再來個走路慢鏡頭特寫,就是一出英雄本色了。
可惜的是梁小彬沒見過大場面,本來很秀氣的一張臉一時之間囂張起來,搖首擺尾中都顯著一股飛揚跋扈之氣。一個前來接待的極品小妞穿著低 胸連衣裙搔首弄姿地走來,梁小彬一個不慎踩到了關浩的腳跟,在慣性的推動下打了個趔趄險些摔倒。
媽 的,就這貨色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老子真后悔把你帶過來。關浩暗暗嗔了一聲。
卻見那接待美女微微鞠了個躬,嫣然一笑道:“歡迎關醫生,候總等你很久了。”
這妞放眼整棟電視臺大廈,也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奈何她在關浩的候宰糕羊名單里,頂多也只能算個二品之流,比紅鈺梓都要遜色一點。
然而梁小彬畢竟還年少無知,看這小妮一彎腰,里面那兩邊高峰擠出的溝壑差點讓他噴了鼻血,六魄已少了五魄。
看著他那副窘樣,關浩都替他羞愧,卻也懶得鳥他,對那接待人說道:“帶路吧。”
候曉強接待貴賓一向很講究,TVN是本市最大的電視臺,正如新視線是最大的娛樂公司,里面裝飾得富麗堂皇,燈光璀璨,貴賓室更是打造得跟酒店一般,就只差鑲上鉆石鋪上翡翠了。
“嗯?這位是你的助手嗎?”候曉強舞好了酒臺,笑臉相迎。
“是我的學生,帶他來見見世面。”關浩隨口忽悠一句。
候曉強也沒有多問,只對關浩使了個眼色。
關浩心領神會,立刻說道:“那個誰,帶我的學生到處看看,參觀參觀。”
“朱薇,帶這位小兄弟去逛逛,切不可怠慢。”候曉強對那位接待公關說道。
呃——梁小彬嘴都樂歪了,卻不露聲色,默默地跟著朱薇退了出去。
“我們不是來敘舊的嗎?何必要把我的小弟支開?”關浩好奇道。
“敘舊歸敘舊,順便也談談公事。”候曉強遞他一杯紅酒,先干為敬。
“紅鈺梓不是全部幫我安排好了嗎?”關浩接過酒杯,只抿了一小口。
“不是這事,是……你上次被偷 拍的事。”候曉強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怎么樣?你知道是誰干的?”關浩一下子來了精神。
“要是知道就好了,我還沒查出來,不但如此,大麻的死因我還一無所知。”候曉強眉間皺起個疙瘩,語氣有些頹喪。
連死因都不知道?關浩頓覺可疑,偏偏這蟑螂的演技了得,壓根就看不出他哪句真哪句假。
“那兇手找到了嗎?”關浩問道。
“兇什么手?警方已經確定他是意外死的了。”候曉強嘆了口氣。
“意外?”關浩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這話說出來連金剛葫蘆娃都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但我的確不知道這事到底是誰干的,現在一直在調查。”候曉強道。
關浩想起了鐘麗柔,也不知道她查出什么端倪沒有,電話報告都沒有一個。
“那只好聽天由命了,還是先做正經事吧。”關浩從開始到現在也只喝了半杯酒,為的就是用最好的狀態錄制節目。
“且慢,我想知道,舒公子究竟找你做什么?我很想知道。”候曉強忽然喝道。
“你不需要知道的,反正是合法生意,就算犯罪也有人會當我的替死鬼。”關浩隨口應付一聲,轉身走出了貴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