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表面上不想承認,尤燕還是免不了心理作怪,對關浩那不可思議的醫術越來越好奇了,不得不半將半就地接受他的號令。
“那么多病人你不去看,弄這些水想做什么?”尤燕一邊操作一邊疑惑,不問清楚搞不好還瞎忙活了。
“做藥。”關浩在一間小柜子里掏出一包膠質小針筒,撕開了一個口子。
“用純凈水來做藥?你是不是瘋了?”尤燕不可思議地瞪大發眼睛,這絕對是瘋子做的事情,又不得不跟著他一起瘋,畢竟他身上的奇跡太多,仿佛任何事情在他身上都是有可能發生的。這種感染力雖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但她冷傲的心在逐漸被融化。
關浩卻沒搭理她,自顧自地說道:“你記得上次那個食物中毒的治療法嗎?”
尤燕緩緩地轉過頭,像是看見怪物一樣,只覺心里發怵,這家伙又開始胡言亂語了?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神尊的聲音說道:“這是很普遍的病,除非特殊的疾病一般可以直接用光系魔法修復病人的血液和細胞,包括一些筋骨經脈……難道你想把光系魔法煉成液體?讓病人口服?”說到后面他聲音里充滿了驚訝。
“哈哈,正是如此,怎么樣?你以前沒試過吧?哥哥就是天才,這個方法絕對行得通。”關浩自吹自擂地說,好不得意。
神尊沒有再出聲,懸在上空的黑色影子垂下頭來,滿懷期待著他的新發明面世。這個方法他前世的確想都沒想過,沒有人會去研究這種方式,卻被這個小子想了出來,的確是他娘的天才啊……
“喂,我現在很鄭重地問你,你到底在跟誰說話?”尤燕神色慌張地瞥著周圍,手腳涼得像冰一樣,臉色白得像雪。雖然她不相信鬼神,但畢竟也是個女孩子,見到這么詭異的事情哪能不怕。偏偏關浩那個大色 狼看起來又不像是精神不正常,也不像是故意在嚇人的。
關浩察言觀色,忍俊不禁破口大笑:“不會吧?嚇到我的燕姐姐了?”
這死流氓大色 狼什么時候嘴巴這么甜了?尤燕聽得芳心亂跳,臉上浮起一陣紅暈,讓人生疼。但還是心有余悸道:“少在我面前裝乖弟弟,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對這種心理不平衡的母老虎嘛,就是必須三兩冷嘲,四兩熱諷,再逆勢賞她半斤花言巧語,想不留下深刻印象都難。關浩暗暗得意,一個多月下來,很明顯能看出這尤燕對他已經不止是印象深刻那么簡單了。
“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一道祖傳秘方嗎?”關浩抓著一根試管,輕輕地搖著里面的純凈水。
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又勾起了尤燕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若不是因為好奇心作怪跑去問他什么祖傳秘方,也不至于丟了自己的初吻。要知道這個初吻一藏就藏了26年。像她這樣的超級無敵大美女,能把初吻保留了26年,中華上下五千年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想起這事她不由臉上大臊,板著臉道:“那又怎樣?”
“你現在看到的和聽到的,就是我的秘方。”關浩禮秘兮兮地走到她耳邊,壓著嗓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其實我養了個鬼,它什么病都可以治……你看,它就站在你后面——”
尤燕的瞳孔迅速收縮,臉色越發蒼白,身上數以百萬計的毛孔盡數張開,毛 骨悚然!
關浩強忍著笑意,靜靜欣賞著她那個呆若木雞的表情,看久了不禁愣愣失神,這張簡直就是天使面孔啊。
尤燕沉默了一會,也不敢驚叫出聲,抓狂地嚷嚷道:“你自己搞吧,我懶得理你。”說完一甩頭,想起關浩說的話還刻意繞了個彎,自以為把那個鬼避開了。
“喂,別這么認真呀,我跟你說笑的。”關浩見好就收,拉住她的手臂笑道。
“誰跟你說笑啊?你以為很好笑嗎?”尤燕歇斯底里地跺一個腳跟。
這個小老虎,表面上雖然兇悍,原來也這么不經嚇啊。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越是兇巴巴的女人,也許內心就越脆弱。關浩微微鞠了個躬,笑道:“我怎么會知道原來你也迷信呢?要不,小弟給你賠不是了,抱歉。”
對呀,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鬼呢?這王八蛋又戲弄我!尤燕一聽又壯起膽子,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微微怒道:“把你的臭手放開。”
關浩得意洋洋地松了手,心里面比蜜還要甜,這妮子居然不踩我的腳了,良好形象已經打下了根基,再找個機會上演一出浪漫的告白,估計就要到手了。
“那你為什么總是自言自語?你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尤燕狐疑道。
關浩聳了聳肩,朗朗道:“這個嘛,是我的習慣。不怕告訴你,我體內呢,有兩個靈魂,也就是人稱的雙重人格癥,所以每次遇到困難,我總要自問自答,才能找得出解決的方法。你現在滿意了嗎?”
“真有這種事?”尤燕眉毛一揚,不太相信,但這個解釋也算是最合理的了。
在兩人卿卿我我之時,樓下像一鍋螞蚱炸開了,前后不到一個小時,入院的病人就擠爆了醫院的病房。不但如此,隔壁幾家醫院包括人民醫院,無一幸免,這一突發情況一時間已失去了控制。整個GZ市內也毫無疑問地引起了恐慌,治安隊紛紛出動維護秩序,四處一片哀鴻遍野。
在慌亂中最被廣為流傳的是曾經的關神醫去哪了,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
麗人醫院內,院長在辦公室里接了N個電話,煩得焦頭爛額。
“關浩死去哪了?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院長走出門口吼了一句。
鄭主任聞聲趕來,點頭哈腰道:“剛才有人說他找宗醫生去實驗室,后來尤醫生上去了。”
“打個電話給尤醫生,問一下他們在搞什么鬼。順便讓人上去看看情況。”院長幾乎要抓起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