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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中校園的青山之巔,冷月高懸。
熊淼站在一衆猛男中,身材幾乎是最矮最瘦的幾個之一,但只看氣勢,卻是最高聳巍峨的一人,儼然就是鶴立雞羣,其他人都是陪襯。
“現在,我想沒有人還想和我打一場吧,試下你們老大的拳法功夫了吧。”熊淼看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遊海和餘偉,笑瞇瞇的說道。
健身社的猛男們單挑都不是武楊的對手,武楊又不是餘偉的對手,而餘偉和遊海兩人聯手圍攻熊淼,在熊淼不還手的情況下,還把這二人震飛,這武功,簡直就是神乎其技,看得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
和熊淼打一場?那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接下來,社長是不是要教我們這些小弟們一點東西,否則怎麼爲社團出力,爲社長分憂???”餘偉灰頭土臉的爬起身來,朗聲說了一句,而遊海則還是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恢復的很快嘛,內家拳就是五臟六腑強壯,不爲內勁所傷,復原的快,餘偉學長,你學了我的功夫,可就要爲我所用,你可想清楚呢?你是不是有師承的人?”熊淼當著所有人的面,這般問了一句。
“我沒有師承,祖傳了一點內家拳口訣而已,你教我打拳,我替你賣命,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币槐硭刮牡奈膶W社社長餘偉,骨子裡確實綠林好漢的匪氣,此刻的面相,竟然變得有那麼一點猙獰,戾氣聚集在眉心,熊淼隨意一瞟,清晰可見。
“好傢伙,文質彬彬,卻有殺氣,好,教你打拳便是?!毙茼倒恍?,點了點頭。
“那我們呢?老大你也答應過我的?”遊海也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憐巴巴的問道。
“你們是零基礎,當然給你們上公開課,你們一起學,至於餘偉,我會給他開小竈,沒辦法,他拳法已然有小成,當然,我的公開課,他也可以旁聽,也應該能學到一些東西?!毙茼嫡f起教拳,似乎充滿了信心。
畢竟在特聘爲部隊格鬥教官時,經過了一番與石頭他們的磨合,熊淼已然有了相當的教拳的經驗,用來教下健身社出來的肌肉猛男們,那自然是駕輕就熟。
“大家一字排開站好,首先教大家一個最基本的功夫,那就是站樁,看著我的站姿,不是馬步,
也不是弓步,而是腰似弓,腿扎馬,身似波濤浪起伏,勁到指尖微微顫,隨心所欲接地氣?!毙茼狄贿呑鍪竟牐贿吥畛隽丝谠E。
衆人盯著熊淼看,一點細微處都不敢錯過,唯恐沒學好,錯失了修煉絕世拳法的良機。
只見熊淼人雖然是站樁,但卻不是一成不變的那般死笨的站著,而是有一種奇特的律動,身子似乎田野中的一縷麥浪,隨風而動,但動中似乎又有靜,這種靜並非那種一般意義上的靜止,而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厚重之感,如山嶽,如大地。
“好了,示範完畢,口訣也說了,你們自己練吧,餘偉學長,你似乎有所感悟啊,對我這一樁功,正好你站在最前方,繼續示範?!毙茼悼戳丝答N偉的站樁,微微點了點頭,也就這位文學社社長有內家拳基礎,加上天賦異稟,悟性過人,領悟了這站樁功的些許奧妙。
“好的,站的不對,還請社長多多指點。”餘偉也不推辭,既然來了,就已然捨棄了他文學社社長的名號,謙恭的答道。
熊淼笑了笑,沒有答話,注視著餘偉如何示範。
餘偉的站樁,的確有起伏的感覺,而且有以前練站樁功的影子和痕跡,那是扎馬,整個人似在騎馬,奔馳在草原上,縱橫馳騁,散發出自由的氣息,甚至有一絲渴望騰空而起,翱翔的意味。
但這種意境顯然是餘偉內家拳練出來的,不是就這般站樁站出來的感悟,下面的武楊等人看了半天,學不到什麼訣竅,人跟著動,卻沒有那種起伏的感覺,總是不太自然。
“停!餘偉,你的站樁痕跡太明顯,不是我要的這種,你是扎馬,我的站樁根基在於大地,雙腿如樹根,盤於大地,軀幹如枝葉,根基不牢,如何行千里路?沒有支點,如何跳躍,跳躍之極限,纔有飛翔。”熊淼這般指點道。
餘偉聽了熊淼這番話,恍然大悟,開始琢磨,如何讓這一站樁達到紮根於大地的感覺,這可是下盤功夫的基石,而其中玄妙,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沒有再理會這幫練功的傢伙,熊淼對著陳蟲說道:“來,蟲子,我有話和你說。”
“爲何叫我蟲子?社長,你這麼喜歡給人取外號嗎?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陳蟲此刻目光有些陰冷,似乎不再是那
般和善好說話的新生了。
“真不過來,和我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說話,就在這裡說?你不怕你的秘密被很多人聽到?”熊淼冷笑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練站樁功了,他們赫然發現老大熊淼似乎在找陳蟲這麼一個看上去實在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麻煩,實在讓人費解。
便是餘偉也沒看出這陳蟲有什麼深藏不露的地方,畢竟餘偉可不懂相術,也不知道陳蟲乃是龍騰骨相,而且還隱藏著更深層次的秘密。
反而是牛奔走到陳蟲跟前,左瞅瞅,右看看,似乎看出了一點端倪,感覺這傢伙和自己的氣場竟然有些相互吸引,真是怪哉,這傢伙又不是女人,只有異性才相吸,難不成這傢伙上輩子是個女人不成?
牛奔不是普通人,天生雙子變臉之命格,自然能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事,也能感應到一些一般人感應不到的事,熊淼見牛奔也似乎看出了陳蟲有些不一般,心中也是一凜,日後若能把牛奔帶在身邊,應該可以靠著他這先天的感應,覺察到很多潛在的危險,防範於未然。
“看什麼看?”陳蟲有些後悔,覺得這一次不應該來,如果不是曾柔的勸說,讓他加入這護花社,以後好名正言順的保護她,他打死都不會來。
第一次見到熊淼,陳蟲就覺得說不出的彆扭,似乎自己的秘密在這個少年面前無所遁形,一切都被看破,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好像自己光著身子在這傢伙面前晃悠,那感覺別提多難受,多憋屈。
“我想看就看,你不過是一個總幹事長,知道嗎?幹事長就是幹事裡面最大的,幹活的,我是副社長,我出錢的,是贊助商級別,看你還不能看???何況你就一新生,還是男生,我牛三多在華中大學風生水起的時候,那華中三少都要靠邊站,不是被老大折服,這華中大學簡直就是我家後花園,我想泡誰,就泡誰!”
牛奔眼高於頂,生平很少服人,此刻見陳蟲這麼一個小小的新生,竟然也敢這般吼了自己一句,當下發飆的同時,一陣貼金自誇,滔滔不絕。
“沒錯,牛三多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名人,乾爹多,鈔票多,馬子多!”一旁的遊海也幫腔道。
一時間,陳蟲似乎被孤立了,護花社有內訌的跡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