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顧格勒珠爾根城中的奧巴守軍,集中優勢兵力狂攻與格勒珠爾根城互成持角的東山皇太極軍。此舉雖然瘋狂而又冒險,近乎賭博,但賭贏之后,得到的卻是與危險成正比的巨大收獲。短短三個時辰里。明軍就拔掉了這顆威脅自軍側翼的釘子,俘虜了超過四萬的教勒牧民,還有數之不盡的牛羊馬匹。極大的緩解了軍糧即將告蔡的窘況,同時也給格勒珠爾根城守軍帶來了巨大的心理震撼與壓力,幾乎是從明軍圍城那一刻起,包括奧巴兄弟在內的科爾沁將領臺吉都死了出戰和突圍的心思,一個心思只想死守格勒珠爾根城,等待建奴援軍救援。
堅守待援,當然要建立在城防堅固的基礎上,為了守住這座悠關科爾沁草原興衰存亡的城池,一向吝嗇的奧巴兄弟可以說是拼出了老本,主要只能依靠進口補給的箭支全部從倉庫里搬出來,送上城墻,巨木大石之類草原上難以獲取的守城物資也在城墻堆積如山,隨時可以投入守城之用。更為關鍵的軍隊方面,奧巴兄弟除了擁有超過三萬的軍隊之外,另外又把逃進城中避難的科爾沁勒靶牧民也組織起來,青壯男丁上城助戰。老弱婦孺則編制成隊。只待戰時搬運守城物資。更加難得的是,奧巴兄弟竟然還琢磨出了一條鼓舞人心的計策,派出人手到城中四處宣傳。鼓舞斗志與士氣。
“蒼狼白鹿的子孫們,草原的勇士們,你們聽好了!”當著無數教朝軍民百姓的面,奧巴毫不臉紅的大聲叫嚷道:“城外的蠻子軍隊已經說了。只要攻破我們的格勒珠爾根城,就要把城里的蒼狼白鹿殺得一干二凈,一只貓一只狗都不放過!不過你們也不用怕,增援我們的大金軍隊已經出發了,最多要不了十天,大金的軍隊就能打到格勒珠爾根城下,把城外的蠻子軍隊全部殺光!我們只要守住格勒珠爾根城,就能獲得最后的勝利!蒼狼白鹿會保佑我們,成吉思汗也會保佑我們!”
“蒼狼白鹿保估!”無數勒鞠軍民怪叫起來,并且按照奧巴的命令,把這條消息盡力宣傳出去,堅定軍隊百姓的守城決心,鼓舞軍隊士氣。
可數在這時候,格勒珠爾根城東門報警銅鑼大響,無數人大喊,“蠻子軍隊來了,蠻子軍隊來了!”
“這么快?”奧巴兄弟嚇了一跳,心說張好古小蠻子的士兵都是不吃不喝的怪物么,白天才打了一下午的血戰,晚上又扎營立寨,現在才二更竟然就立即發動攻城?可是帶著軍隊匆匆跑上東門城樓一看,奧巴兄弟卻又傻了眼睛東門外被火把照得透明的明軍陣地上,數以萬計的鞋鞋百姓被明軍揮舞皮鞭驅趕到了皇太極曾經屯兵的東山山下,每一個被俘而來的百姓手里都有一口麻袋或一塊大麻布,正在明軍的威逼下張袋張布從東山裝土,又被驅趕到了一起,亂糟糟向格勒珠爾根城東門前來行來。勒鞋百姓哭聲震天,明軍和蒙古降兵的喝罵聲和皮鞭聲也從未停歇。
“百姓攻城戰術?”奧巴兄弟和勒靶軍諸將全都傻了眼睛一驅趕敵國百姓為前鋒攻城,擔土挑石填塞敵人護城河,這還是成吉思汗發明的缺德戰術,現在張大少爺以牙還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到叫教靶諸將諸臺吉有些措手不及。緊張之下。布達奇趕緊向奧巴問道:“大哥,這怎么辦?如果蠻子趕著百姓來填護城河,我們放不放箭?”
“放箭!怎么不放?”奧巴硬著頭皮喝道:“我們如果手軟不放箭。蠻子軍隊趕在百姓填平了護城河,肯定還耍趕著百姓來攻城到那時候,一切都完了!”
“可是,那都是我們科爾沁的族民啊。”被建奴冊封為青卓禮克圖的和爾和堆哭喪著臉說道。奧巴吼道:“他們是我們的百姓不錯,可是格勒珠爾根城一破,不光是我們和城里的軍隊百姓都會完蛋!他們也一個都跑不了!張好古小蠻子在盛京是怎么對待大金百姓的,難道你不知道?”
和爾和堆啞口無言,奧巴則大聲下令道:“傳令全軍。弓箭準備。百姓一旦沖進一百五十步弓箭射程之內。立即放箭!”科爾沁軍眾將一起答應,趕緊組織軍隊準備弓箭,張弓搭箭瞄準被明軍驅趕而來的科爾沁百姓。
眾目睽睽之中,密如繁星的火把照耀中。數以萬計的科爾沁百姓被明軍皮鞭刀槍驅趕著。哭哭啼啼的慢慢向格勒珠爾根城走來一這些勒靶百姓雖然都沒什么文化,但是也都聽說過他們的祖先是怎么驅趕百姓攻城的啊。恐懼與害怕之下,無數勒鞋百姓都哭喊起來,“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啊,我們都是蒼狼和白鹿的子孫啊,不要放箭啊!”
“停下!”就當這些被明軍驅趕著的教勒百姓即將絕望的時候。第一個鞋靶百姓抗著土袋走到距離格勒珠爾根城兩百步的位置,在此等候的明軍將領當即阻止他繼續前進,指著地面吼道:“把土到在這里,回去重新裝土過來!”
“把土倒在這里就行了?”那教鞋百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不用被趕到前方去擋箭。那明軍將領則以為自己的蒙古語不過關,忙叫來一個阿拉善額的將領幫忙翻論,“把你口袋里的泥土倒在這里就行了,帶著口袋回到東山重新裝土過來,敢耍花招馬上殺了你!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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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聽到了。”那勒鞠百姓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把麻袋里泥土倒在腳下,歡天喜地的又跑回去重新裝土,其他的勒鞠百姓也是如此,都是把泥土運到距離城墻兩百步便即倒出泥土,又掉回頭去重新裝土搬運。并沒有一個百姓被逼著走進距離城墻一百五十步的弓箭射程之內,去被格勒珠爾根城守軍射死。見此情景。原以為自己們已經死定了的勒勒百姓自然是歡聲雷動,為了討好明軍而奮力搬運泥土,奧巴兄弟和科爾沁眾將則在城墻上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實在鬧不清楚張大少爺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與此同時,格勒珠爾根城的其他三門外也行動起來,大量的勒靶百姓被驅趕看來到距離城墻兩百外。沿著城墻延伸挖掘深溝,堆砌土墻一
這一招倒是很簡單。用防馬溝和防馬墻阻攔,防止格勒珠爾根城的守軍沖鋒突圍。為了加快工程進度,不少的教鞠軍隊也加入了掘壕工作,一條呈月牙形三面包圍格勒珠爾根城的防馬溝也逐漸成形。而在東門這邊。明軍搬運物資的馬車和獨輪車也被送到百姓之中,讓百姓更快的搬運泥土到距離東門兩百步的地方堆砌土山,格勒珠爾根城四周百姓來往挖掘搬運,儼然成了一個巨大工地。
這么一來,不光格勒珠爾根城守軍摸不著頭腦,明軍隊伍中的蒙古諸臺吉和明軍眾將也摸不著頭腦了,紛紛涌到張大少爺面前探問究竟。其中吳三桂直接向張大少爺問道:“張大二,品主是干什么。把泥士這到距離城墻兩百外堆砌。到底…凹目的?”
“有什么目的?”張大少爺的俊臉上露出奸笑,神秘兮兮的說道:“當然是修一道土山圍墻了,我要在格勒珠爾根城的東門外,修一條長四里,高五丈的土山圍墻。”
“修這樣的圍墻,又有什么用?”吳三桂更是納悶。張大少爺笑笑不答。查著明軍眾將臉色時。卻見眾將大都是滿臉疑惑,只有盧象升是若有所思。宋獻策是滿臉奸笑。張大少爺便笑著問道:“宋師爺,看出我打算怎么辦了?”
“東家,難怪你說三天內就能攻破格勒珠爾根城,開始我還將信將疑。現在我終于相信了。”宋獻策奸笑答道。張大少爺也笑道:“原本我還沒估計到能抓到這么多教鞋百姓充當苦力,現在看來,兩天!兩天之內。我就能攻破這座城池了。”說罷,張大少爺仰天大笑,得意萬分。這時候,盧象升終于醒悟過來,拍著大腿吼道:“明白了!火槍和弓箭!張大人這是利用我們新式火槍和弓箭的射程差距!”
“什么意思?”吳三桂等人趕緊扭頭問道。盧象升奸笑答道:“各位將軍,你們可以仔細想一想,格勒珠爾根城的城墻是四丈高,等到勒巍百姓在兩百外修筑了一條長四里,高五丈的土山圍墻后,我們屠奴軍的火槍手再登上土山,用射程超過三百步的膛線火槍對著城墻上的馳靶守軍開槍,會有什么好戲可看?“明軍眾將恍然大悟,終于一起大笑起來。
于是乎。在明軍士兵皮鞭和教鞠百姓的共同努力下,到了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八月三十的上午,一道高達五丈、長達三里的土山圍墻便初見雛形。不等土山圍墻徹底完工,吳三桂和趙率倫的狼騎隊和薊騎隊士兵便迫不及待的登上土山,在土山圍墻上一字派開,居高臨下瞄準兩百步外的格勒珠爾根城東門守軍。同時張大炮的三十門佛朗機小炮也搬上了土山圍墻,裝填炮彈協助轟擊守軍。與此同時,張大少爺麾下的二十名狙擊手也撒了出去,游走四門專挑勒靶將領下手,削弱守軍士氣。由阿拉善額部率領的蒙古降兵也列陣四門,謹防守軍狗急跳墻,出城沖鋒一當然了,張大少爺如果知道城門已經被守軍封死,到也不用這么麻煩了。
午時正,一切準備完畢,張大少爺一聲令下,東門土山圍墻上的屠奴軍將士開始整齊射擊,乒乒乓乓的爆豆聲中,屠奴軍膛線火槍齊鳴,無數顆米尼彈呼嘯著飛出槍口,射向兩百步外城墻上密集的敵群。幾乎是瞬間,絕望的慘叫聲就在格勒珠爾根城東門城上連續不斷的響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勒鞠士兵將領中槍中彈,哀號著摔到在血泊之中。城上守軍大亂;而張大炮指揮的三十門佛朗機小炮也開始發威,將一枚又一枚的開花炮彈傾泄城頭,炸得教巍守軍雞飛狗跳,鬼哭狼嚎,更進一步增加了東城守軍的混亂,勒靶守軍士兵慌不擇路,奔跑躲避間擁擠踐踏。將不少同伴都擠下了城墻,摔得是筋斷骨折,哀嚎震天。
“自由射擊!”第一輪整齊射擊結束后。屠奴軍將士又開始打靶練習一般的自由射擊。一個個屠奴軍士兵迅速裝填彈藥,瞄準目標精確點射。差不多兩三槍下去,基本上就有一個勒鞋士兵慘叫著摔下城墻。一命嗚呼,也差不多是佛朗機一炮下去,城墻上密密麻麻的教鞋士兵就要倒下一片。也有不少教鞋士兵鼓起勇氣放箭還擊,可是他們拋射而出的箭鏃,基本上只能射到土山前四五十步就力盡落地,而膛線槍從兩百步外射來的子彈,仍然能夠準確而又輕松擊穿他們堅固的皮甲,再鉆入他們的身體,結束他們的生命!膛線火槍超過弓箭一倍的射程優勢,在此一方完全展露無遺。明軍上下也是歡聲如雷,士氣暴棚。
“啊!娘啊!哎喲!”與興高采烈的明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格勒珠爾根城的守軍簡直就太慘了,尤其是在東門城墻上,不管什么臺吉將領、騎兵步兵。只要敢于上前的,差不多是在眨眼之間就能被膛線火槍擊倒擊斃,稍有不慎就是非死即傷的下場。眼看著同伴的接二連三的中槍到下,身上噴著鮮血慘叫著摔倒在血泊之中而自己們放出的弓箭連明軍的毛都碰不到,所有的勒靶士兵將領都絕望了,互相擁擠著爭先恐后向后方退守,把同伴推往前方當盾牌挨槍子,你推我搡間,不知多少士兵被擠落城內,也不知有多少士兵為了把同伴推到前方而拔刀相向,內訌內斗。
“舉盾牌,快舉盾牌!”也有聰明的將領想到了用盾牌防御的法子,只可惜大部分敢于站出來組織的將領都被明軍狙擊手盯上,繼而被一顆子彈結束生命東南西北四門皆是如此,凡是穿著將軍服色的鞋朝將領出現在城頭,差不多剛打一個轉,就會被明軍狙擊手一槍了結!到了后來,所有的勒鞠將領干脆連城墻都不敢上,不是趴在城樓里瑟瑟顫抖,就是躲在城墻內部的死角處抱著頭任由更高級的將領臭罵,說什么都不敢再上城墻。
“舉盾牌,快舉盾牌啊。”隨著勒靶將領趴在墻頭的哭喊命令。一面又一面的盾牌終于舉了起來。但很可惜的是,明軍是在五丈高的土山上居高臨下射擊,教勒軍隊即便有盾牌掩護,也是顧得了頭顧不了尾,明軍膛線火槍的精確射擊仍然在無時無刻的收割著勒朝士兵的生命。十顆子彈下去,至少有五六顆子彈能夠擊中擊傷勒靶士兵,絕望的慘叫聲仍然在城墻上回響不絕,掛鞠士兵仍然在不斷受傷斃命的倒下
沒辦法,城墻上的鞋輛士兵太密集了。見此情景,爬在城摟里指揮戰斗的奧巴忽然生出了一個,絕望的念頭,“如果蠻子軍隊在這個時候發動進攻,我們還能守住嗎?”
打靶練習一般的射擊還在繼續,擔立運石的土山圍墻修建工作也還在繼續。隨著土山圍墻不斷向兩旁延伸,明軍的射擊面也越來越大。當四里長的土山圍墻修成時,格勒珠爾根城東門的城墻上已經沒有一處不暴露在屠奴軍的槍口之下,徹底已經不存在死角。與此同時,張大少爺做出調整,讓盧象升的天雄隊和吳六奇的獵虎隊上到土山,換下槍管已經通紅的吳三桂軍和趙率倫軍休息,繼續以火槍壓制勒巍守軍一自打雞會戰結束后,明軍就一直以蒙古降兵為炮灰沖鋒壓制,火藥子彈消耗幾乎為零,張大少爺還有大把的彈藥可以揮霍。
另外又命令蒙古降兵驅趕鞋鞠百姓繼續運輸泥土,在明軍膛線火槍的掩護下填塞護城河。
“蠻子來填河了,快放箭。放箭!”絕望的慘叫聲中,一個個弓箭手被督戰隊用刀子驅趕著走上墻頭,瞄準運土擔死的勒靶百姓放箭射擊。但很可惜的是,明軍的膛線槍火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在槍林彈雨面前,斗膽出陣的鞋鞠弓箭手基本上
,知,萬見仇么出兩箭,就已經被膛線火槍打得滿身是血的慘叫著摔川泄乙怪被鮮血染紅的城墻上,放出的弓箭也軟綿綿的毫無力量準頭,不要說傷到躲在百姓背后的明軍士兵了,就是那些推著挑著泥土的勒朝百姓,也幾乎形不成有力威脅。
“快搬!快搬!填平了護城河,每人賞牛羊肉五斤,膽敢逃跑,殺無赦!”蒙古降兵瘋狂的咆哮聲和皮鞭聲中。勒勤百姓推著挑著泥土拼命向前,沖到護城河邊上,把袋中、包中和車中的泥土到進河中,又抱著腦袋推著小車逃往后方。一還好,格勒珠爾根城上的勒靶弓箭手已經被明軍火槍手壓制得連頭都帶不起來,阻止填河的弓箭更是稀稀拉拉不成氣候,勒熟百姓的傷亡也小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謂的草原第一城格勒珠爾根城護城河,其實還比不上一個最普通的中型大明城池,四萬多教鞋百姓才一個來回,格勒珠爾根城東門城下的護城河就已經被填成了平地。而此刻天色也已經全黑。在視線不清的情況下,膛線火槍的精確度大打折扣,鑒于這個情況和軍隊也比較疲倦,張大少爺終于下令停止攻擊,讓軍隊和百姓休息一夜明日繼續攻城,同時組織軍隊嚴密城中動靜,嚴防城中守軍乘夜突圍。
明軍終于收兵了,被壓著打了一天的勒靶守軍這才驚魂稍定,開始搬運城上尸體清點傷亡,結果傷亡數字統計出來后,奧巴兄弟的臉就拉得比驢還長了,半個白天的時間下來,教靶守軍損失百夫長一百零九人,百夫長以上級別將領二十一人小半個鞋朝軍隊基層將領消失。士兵傷亡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四千五百人以上!六分之一的守軍主力連明軍士兵的毛都沒摸著,就稀里糊涂的喪命城頭,成為屠奴軍士兵的槍下游魂。
“不能再這么打了,再這么打下去,三天,最多三天時間,我們的主力軍隊就要被蠻子殺得一干二凈。”科爾沁臺吉中資格最老的老薩板著指頭算了半天,臉色陰沉的說道:“我們得想個法子破蠻子的火槍陣,否則蠻子根本不用攻城,只要在土山上開槍,三天時間就能把我們的軍隊殺光。”
“那我們怎么破蠻子的火槍陣呢?”莽古思哭喪著臉說道:“我們總不能派騎兵沖出去砍蠻子的火槍隊吧?蠻子的火槍聽說能打三四百步。我們的弓箭只能射一百五十步,先不說蠻子火槍隊還有騎兵保護,就算沒有騎兵保護,我們的騎兵還沒沖到弓箭射程之內,也都被蠻子的火槍給打散打光了。”
“父親,你看這樣行不行?”奧巴之子巴達禮濟農建議道:“明天蠻子如果再用火槍打我們,我們的軍隊就暫時撤下城墻,只留少量軍隊躲在箭妹后面,監視蠻子軍隊的動靜,如果蠻子軍隊攻城,我們的士兵再上城墻守城。這么一來。我們就可以減少無謂的士兵傷亡,而且蠻子軍隊用云梯攻城的時候,他們的火槍為了不誤傷友軍,肯定也不敢太囂張,我們軍隊的傷亡就算大點,也能夠擋得住蠻子進攻。”
“也只有這么辦了。”奧巴點頭,咬牙說道:“從明天開始,東門城墻上只留少量軍隊監視蠻子。其他軍隊都躲在城里,蠻子發動進攻再上城墻。”
奧巴這幫科爾沁貴族算盤打得雖好,只可惜張大少爺的奸猾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到了第二天清晨,發現東門城上守軍已經大為減少之后,張大少爺立即料定了奧巴一伙人的計劃,當下張大少爺也迅速調整戰術,采用一個。最笨也最有效的法子攻城在城墻下堆土山!命令發出后,可憐的教鞋百姓又被驅趕出來,挑著推著泥土沖到城下。把泥土倒在城墻下方,修筑一條寬約半里上城土坡;四千屠奴軍則悉數上陣,用四千多支膛線火槍壓制城上守軍,掩護百姓修筑工事。
發現張大少爺的用意和企圖。格勒珠爾根城守軍諸將差點沒嚇昏過去一泥土這玩意非常奇怪,你用刀砍用槍刺和用箭射都傷不到它分毫,用火燒也燒不化,可它一旦堆起一條可以直上城墻的土山,張大少爺的軍隊連騎兵都可以直接沖上城頭,對教靶守軍展開殺戮!恐懼之下,奧巴兄弟等人無奈,只好逼著軍隊上城。以弓箭壓制搬土運石的教桓百姓。但是他們的軍隊上到城墻,無疑就成了屠奴軍士兵的活靶子,亂槍亂炮轟擊之下,城墻上的勒蘸弓箭手就象割麥子一般不斷倒下。傷亡益發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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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劈啪啪的亂槍聲中,格勒珠爾根城上教簸士兵慘叫不絕,城下則是無數勒勤百姓被蒙古降兵驅趕看來回沖鋒,把一車車一袋袋泥土傾倒在漸漸升高的土坡上,四丈高格勒珠爾根城城墻也在一點一點削矮。為了壓制這些百姓,奧巴兄弟拼命的向城墻上添兵加將,可他們派上去的軍隊甚至還沒來得及拉弓放箭,屠奴軍的火槍就已經劈里啪啦的打來,剛剛拉開弓銷的勒靶弓箭手也慘叫著摔倒在尸體中,傷亡遠比百姓為大。到了后來,教朝隊伍中甚至大量大量的逃兵,無數士兵寧可逃進城中被督戰隊搜殺,也不愿意上到城墻去當屠奴軍的活靶子。而張大少爺又難得做出許諾,讓蒙古臺吉告訴教巍百姓,只要修好了這道上城土坡。所有勒鞠百姓都可以釋放回家,為了活命,勒鞠百姓自然是格外賣力。舉著土袋保護面孔要害,亡命沖上土坡傾倒泥土,一點點的加高土坡。
終于,到了下午大約申時的時候,一道寬達半里、幾乎與城頭持平的土坡建成,得到張大少爺同意的邀朝百姓歡呼著逃命離去,大群大群的蒙古降兵則默不作聲的列隊兩百步外,只等張大少爺一聲令下。便可直上城頭,搶錢搶糧搶女人。
而屠奴軍也停止了連續不斷的射擊,離開土山列隊休息,戰場上出奇的寧靜。
“完了,守不住了。”奧巴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的城墻上,絕望得幾乎想要自殺。而其他的教鞠將領也大都如此,都是眼中充滿絕望,心知張大少爺一旦下令發起總攻,明軍騎兵步兵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上城來。將自己們殺光斬絕。可就在這時候,一個著白旗的嬌小少女忽然出現在明軍陣前,緩緩向著直上城墻的土坡走來。
“布木布泰?是布木布泰一!”奧巴第一個認出親生女兒,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含著眼淚沖下土坡,迎向女兒。大玉兒也扔下白旗。閃爍著淚花沖向父親,沖到近時,父女兩人同時張開雙臂,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兩行熱淚一起流下父女倆人的臉龐
“父親,投降吧,你不是我相公的對手,但你是他的岳父,他也需要你從背后牽制建奴,所以你投降以后,他不會殺你,也不會過份的削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