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一六二八年。大明天啟七年臘月初二,懸念已久的哪億旦大總督人選之爭終于塵埃落定一曾經最被朝廷文武百官看好、然后又最不被朝野內外看好的張好古張大少爺,出乎意料又不出所料的脫穎而出。終于官升一級為正三品。被大明朝廷任命為宣大總督,兼左副都御史再兼太常寺卿和資治少尹,加武清伯。賜蟒袍玉帶和尚方寶劍一就這。還是魏忠賢舉賢又避親當眾打壓的結果,所以張大少爺的官職升遷速度才一壓再壓!否則以張大少爺的功勞戰績,直接跳到從一品或者正一品,朝廷上也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有怨言!
與此同時接受朝廷封賞的還有張大少爺的主要助手滿桂,毫無懸念的被封為上護軍大將軍、都督同知兼宣大總兵官。子孫蔭襲錦衣衛指揮使,繼續到宣大防區去給張大少爺助紂為虐;滿桂的兩個重要幫兇黑云龍和麻登云也分別升任宣府總兵和振武代州總兵,封護軍將軍,子孫蔭襲衛指揮金事三代;另外盧象升、吳六奇、趙率倫和吳三桂四人也各獲封賞,繼續在張大少爺治下的宣大境內任事。其余的有功將士。也或多或少的獲得了一些封賞。張石頭撈到了一個武毅將軍封號,升任副千戶,還有已經斷了一條胳膊的張大炮,也因為練兵有功被封為武德將軍,加千戶頭銜,仍留張大少爺麾下任事。
好不容易結束了繁瑣的封賜禮儀。張大少爺也正式成為了夢寐以求的宣大總督。只差上任接班了。但是讓張大少爺郁悶和朝廷上那些文武百官膛目結舌的是,任命張大少爺為宣大總督的邸報剛剛明發天下。宣大以北那些原本打算聯手來中原借點過年盤纏的勒鞋部落竟然一轟而散一口氣跑出好幾百里遠。生怕跑完了一步就惹上了張大少爺這個瘟神,又把張大少爺招到蒙古草原上殺人放火
曾經叫嚷得最兇、逼著大明朝廷賞賜錢糧布匹、如果不得逞就要打常勝堡、寧疆堡今河北赤城縣境內的鞋靶毛乞炭部。更是一口氣跑出了八百多里,遠遠躲進草原深處,同時上表大明朝廷主動請罪,希望大明皇帝不要在意他們以前那些狂悖之言。毛乞炭部主動請罪的奏表送到京城后,滿朝官員嘩然,都說魏忠賢這次用對了人,張大少爺的瘋狗之名,對于喜歡欺軟怕硬的教桓部落來說,確實很有辟邪效果。惟有張大少爺萬分遺憾的哼道:“可惜,開門紅沒了。”
被嚇著的還有陜西的農民起義軍。得知張大少爺即將兼管山西后。原本打算全力殺進山西躲避孫承宗追捕的起義軍主力馬上放棄東進計劃,掉頭向南去打漢中,寧愿去和素良玉的白桿兵死拼或者繼續陜甘流竄作戰,也不愿往東邊去招惹殺人不眨眼的張大少爺。塘報送到京城,滿朝文武和魏忠賢、明熹宗都是萬分高興,都說明年再也不用為宣大境內的戰事和京畿的安全頭疼了。
可也有不高興的,至少遼東巡撫聽說自己升官無望后,當場就把桌子給掀了,還有戶部尚書馮詮因為聽說屠奴軍打算擴軍三倍,當場就嚇暈了過去,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大喊,“完了!明年的國庫完蛋了”。其實馮栓和遼東巡撫的不高興其實還算是輕的,張家口八大蝗商不僅比他們更不高興,而且還有一種極其提心吊膽的要命感覺,同時因為王登庫和翟瑩涉嫌背叛蝗商團體的事情,八個蝗商內部又吵翻了天
“我說了幾遍了?”翟瑩發狂一樣的拍著桌子吼道:“張好古那條小瘋狗,是把我們騙到魏老太監家里的,而且又騙魏老太監說我們送去的二十萬兩銀子是給他買宣大總督的,我們從頭到尾就沒機會說一句話,更沒出賣你們!”
“那你們不會當場否認?戳穿張好古小瘋狗的詭計?向魏老太監說明。我們是給遼東巡撫買宣大總督這個位置的?”王大宇理直氣壯的問道。旁邊王登庫一聽大怒,跳起吼道:“王大宇,你這話說得倒是輕松。當著魏老太監的面,你敢說這樣的話?后來你們和魏老太監見面的時候,為什么不敢當著他的面說。我們花銀子是給遼東巡撫買官的?”
王大宇語塞,當時八大蛆商確實有機會向魏忠賢說明真實情況,只是誰也沒有這個膽子,所以才白白浪費了這個最后機會。這時,黃云龍不服氣的吼了起來,“那張好古小瘋狗,為什么要求魏老太監把兵部的糧食買賣讓給你們做?你們如果不和張好古小瘋狗有勾結,張好古瘋狗會對你們這么好?兵部的糧草買賣一向是通州的漕運商人做霸盤。你們如果沒給張好古小瘋狗好處。他會冒著得罪通州商人的風險,把買賣讓給你們?”
“那是張好古小瘋狗故意挑撥離間,想讓你們誤會我和翟大掌柜,轉移矛盾!”王登庫倒也不笨,一眼看出張大少爺的險惡用心。只可惜其他六個蝗商都已經妒忌得眼睛象狼一樣的紅了,明知王登庫說的十有八九是事實,卻還是不服氣的紛紛叫嚷道:“說得好聽,張好古小瘋狗想耍挑撥離間,那他為什么不求魏老太監把兵部的生意讓給我們?。“對,張好古為什么不把兵部的糧食生意交給我們,挑撥我們和你們的關系?他娘的,十二萬石糧食的生意啊!低價進高價出,大斗進斗出,你們兩個到是賺翻了!”
“都別吵了!”八大蝗商的實際老大范永斗終于開口,鐵青著臉喝住幾個嫉妒得差不多發狂的蝗商,吼道:“木已成舟,現在你們就算吵翻天,又有什么屁用?依我看來,這事情很可能就是張好古小瘋狗的詭計。他知道我們在給遼東巡撫買官。擔心爭不過遼東巡撫,就故意了布了一個局,移花接木讓魏老太監認為我們是給他買官,所以才鬧成了今天的局面。”
“對,范大掌柜的說得對,我們是被冤枉的焦頭爛額的王登庫和翟瑩一肥二公。不曾想范永斗又瞪了他們一眼。吼道:“還有臉說脈,允枉?如果不是你們為了不讓花在秦士文兒子身上的銀子打了水漂,去求張好古小瘋狗惹上一身騷,會給張好古小瘋狗抓住機會翻盤?”
王登庫和翟瑩情知范永斗說得有理。所以也沒敢反駁,只是腦袋縮了縮,不再說話。還好,范永斗沒有繼續追究他們的責任,只是鐵青著臉說道:“現在的局面,我們除非是收買刺客去除掉張好古那條小瘋狗。否則已經不可能阻止張好古那條小瘋狗跑到宣大咬人了。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首先應該弄清楚的,是張好古小瘋狗對張家口、對我們到底是什么態度?是想和我們聯手發財?還是想敲我們一筆?”說到這。范永斗頓了一頓,陰陰說道:“或者說,他是和大同那個,馬士英一樣。想動我們?。
“范大掌柜說得有道理,我們是應該首先摸清楚張好古瘋狗是什么態度?”靳良玉附和,又說道:“我提議,我們幾個。可以借口恭祝張好古那條小瘋狗升任總督,去試探他的態度。”
“這招沒用范永斗搖頭。沉聲說道:“你們忘了四貝勒是怎么評價張好古那條小瘋狗的了?比瘋狗還瘋狂,比狐貍還狡猾,比毒蛇還陰險,和他正面打交道,言語試探,不僅絕對不可能摸清楚他的真實意圖,反而會被他的陰謀詭計給陷進去,萬劫不得翻身!”
“那我們應該怎么辦,才能摸清楚張好古那條小瘋狗的真實用意呢?。黃云龍問道。范永斗沉吟著說道:“具體的好辦法,我暫時還沒有想到,但我們力挺遼東巡撫升任宣大總督,已經是大大的得罪了張好古小瘋狗,雖說他現在翻盤成功。可是以他心狠手辣又睚眥必報的德行。十有八九會恨上我們,想給我們找麻煩,輕則狠敲我們一筆竹權,重則栽贓陷害,把我們抄家滅門!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萬分小心的行事,所有和大金國的生意往來全部暫停,沒有鹽引批文的違禁物資。也一律停止買賣,不讓張好古小瘋狗抓到我們半點把柄,然后再慢慢摸清楚張好古小瘋狗的真實態度
“范大掌柜的,馬上就過年了。這些買賣都停了,那我們不虧大了?。田生蘭膽怯的問道。范永斗瞪了他一眼,黑下臉皮喝道:“錢要緊還是命要緊?你以為張好古那條小瘋狗是張樸,知道我們在走私違禁物資,也不敢向我們下手?張好古小瘋狗可是有魏老太監撐腰又有尚方寶劍在手,先斬后奏殺我們幾個。比捏死幾只螞蟻還容易!見不得光那些生意一定得停,誰要是敢不停。被張好古小瘋狗抓到把柄,出了事自己單獨抗著!”說著,范永斗又特別交代了一句,“還有,各家的總帳本,一定得看好了,那玩意要是落到了張好古小瘋狗手里,可就是殺我們的鐵證了!”
盡管一千個不情愿,一萬個不愿意,但是了腦袋著想,八個蝗商還是一致通過了范永斗的提議,暫時停止一切違法貿易,什么私鹽、糧食、茶葉和布匹武器之類的違禁物資都封存起來,不敢再肆無忌憚的向口外倒賣,商號里擺放的貨物,也是已經上過賦稅有正式公文的官鹽茶磚。基本上和八大蛆商穿一條褲子的宣府副將孫尚智和張家口參將石天林也一反常態的重視起走私稽查來。派出大量軍隊嚴守關門,象模象樣的嚴格盤查一切進出張家口關門的各種貨物,很是抓了一些背著四五十斤私鹽換救命糧的窮苦百姓,準備作為見面禮物送給張夫少爺。但很可惜的是,張大少爺對此早有預料,也準備好了應對的法子
差不多是在八大蝗商做出收斂決定的同時,魏忠賢聽取張大少爺的建議,對寧遠官場做出了兩個重大調整一??自遼東巡撫出任寧前道時就在寧遠城當監軍的太監劉應坤被調回京城任職,接任他的是宋金的干兒子王敏政,同時遭到調任的還有遼東巡撫的重要助手寧前道御史劉昭。接替他的則是歷史上第一個向遼東巡撫開炮的河南道御史李應薦。兩道調動令一出,寧前震動。范永斗和黃云龍在寧遠的分號也只好學上了張家口總號,暫時停止一切見不得光的交易,建奴的兩處重要糧草武器來源也隨之被切斷。
張大少爺手段那個,口斤狠啊,人家建奴本來就處于糧荒之中,張大少爺幸災樂禍偷著笑也就算了,居然還一下子切斷了人家的兩處重要糧食供給渠道,這下子建奴盤踞的遼東州府縣城可就太慘了。本來就高得離譜的糧食價格一下子漲得比黃金還貴,還徹底的有價無市,民間只能易子相食,各族百姓逃亡嚴重;因為張大少爺突襲科爾沁草原導致今年沒能去錦州收割糧食的建奴八旗上下也慌了手腳,就連奄奄一息的努兒哈赤也從病床上坐起來,和幾個兒子還有心腹討論對策。
“軍隊的糧草,還能堅持幾個月?還有民間的糧食,還有沒有希望收集一些上來?”努兒哈赤咳嗽著問道。攝政的大貝勒代善緊皺著眉頭答道:“回阿瑪,最多只能堅持三四個月了,至于民間的糧食,除了一些我們的包衣阿哈家里還有點存糧。蠻子百姓的家里基本都已經斷糧了。”
“三四個月?。努兒哈赤枯瘦了許多的老臉一下子拉下來,喃喃說道:“現在是臘月,也就是說,我們的糧食已經撐不到錦州右屯明年的糧食成熟了。”
“阿瑪,出兵吧,去打錦州和寧遠。搶糧渡荒莽古爾泰建議道。話音未落,已經重新回到遼東擔任官職的皇太極就已經跳了起來。蒼白著臉慘叫道:“阿瑪,不能殺雞取卵啊,蠻子朝廷里有不少人都主張放棄錦州,不讓我們有糧可取,是遼東巡撫拼著命保下來的,我們如果再在這個,時候攻破錦州奪糧,蠻子朝廷十有八九就會徹底放棄我們的糧倉錦州了!到那時候”九小每年懷能卜那尖收割糧食。細水長流,泣才是長迄打算洲六,
“老八,你說的道理誰不懂?”莽古爾泰沒好氣的喝道:“可我們現在的糧食,根本撐不到明年錦州糧食成熟的時候,不去錦州拿糧食,你想讓我們八旗軍隊全部餓死啊?”
“不錯,我也認為應該進攻錦州大貝勒代善說道:“我們可以向去年一樣,只搶右屯、大凌河和錦州城外的糧食,這樣的話,我們就既可以保住錦州糧倉,又可以解決糧荒了。”
“大哥,這招沒用了。”皇太極苦笑著說道:“我收到準確情報。自今年入春以來,熊廷弼蠻子就聽取了張好古小瘋狗的建議,將錦州右屯的軍糧由三月一送改為每月一送,而且還派出了蠻子官員仔細清點錦州右屯的人口數目,一顆糧食都不多給。這次熊廷弼蠻子攻打海州無功而返后,供給前線的糧食也沒再留在錦州和右屯,全部帶回了讓。海關,所以右屯、大凌河和錦州城外根本就沒有多少存糧,我們就算全部搶到手里,肯定也不夠軍隊行軍時的消耗
“張好古?瘋狗?”努兒哈赤喃喃念叨,渾濁的老眼中再度射出精光,坐直身體喃喃說道:“我等著你,在和你決戰以前,我不會死,不會死。反復念了幾句,努兒哈赤轉向皇太極,精神十足的問道:“老八,你熟悉蠻子的情況,你說。我們該用什么辦法度過這個糧荒?。
“三個辦法”。皇太極伸出三個手指,陰陰的說道:“第一,命令寧遠的范永斗分號和黃云龍商號,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恢復糧食供應,必要時可以動用我們的底牌!第二,派出使者到張家口,對八大商號許以重利,逼著他們重新打通蒙古草原的糧食供應渠道,向我們大金輸送糧食武器和鹽巴這些東西。”
“咯喇沁和科爾沁的蒙古部落都已經被張好古打怕了,重新打通糧食供應渠道,容易嗎?”努兒哈赤打斷問道。皇太極陰聲答道:“阿瑪。蒙古部落是被張好古小瘋狗打怕了,可他們也被張好古小瘋狗搶慘了。牛羊馬匹金砂銀兩,張好古小瘋狗在草原上見什么搶什么,各個部落也過得非常艱難,只能靠和蠻子朝廷交易那些上過稅的高價糧食維生。普通百姓倒是可以挖野菜喝稀粥勉強活下去,那些部落臺吉卻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過不了這樣的苦日子。張家口八大商號如果許給他們足夠的好處,讓他們倒賣那些沒有上稅的低價糧食牟取暴利,他們能不動心?所以兒子認為,只要我們和張家口那些商人拿出足夠的好處。重新打通草原糧道,還是很有希望的
“老八,我們的銀子也不多了。”代善提醒道:“天啟五年,我們搶遍了遼東蠻子百姓弄來的銀子,還有多年來四處征戰積攢的金銀珠寶。被張好古那條小瘋狗偷襲盛京時搶得精光,現在我們剩下的銀子。恐怕填不飽那些張家口商人的肚子了。填不飽他們的肚子,我們還拿什么讓他們為我們賣命?”
“沒關系,我們可以先欠著皇太極毫不猶豫的說道:“讓使者帶上張家口八大商號和我們勾結的證據威脅他們,逼著他們給我們欠帳。事后,我們再拿朝鮮的金銀珠寶支付欠帳!”
“朝鮮的金銀珠寶?”努兒哈赤和努兒哈赤的幾個兒子都驚呼起來。皇太極點頭,沉聲說道:“對。這也是我解決糧荒問題的第三個法子!張好古那條小瘋狗在蒙古草原上使用的戰術提醒了我,他之所以能夠一舉征服咯喇沁和科爾沁草原。關鍵還是他動手得太突然,事前誰也沒有想到他在打敗蒙古聯軍后,竟然馬上發動反擊,殺了包括我們在內的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還有他的軍隊推進速度,也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象,不顧糧道,不理后路,一味只是輕騎突襲,蒙古部落還沒有做好防御,我們大金的軍隊也還沒來得及發出援軍,張好古小瘋狗的軍隊就已經閃電一般殺進了科爾沁草原。一舉剪除了我們的蒙古草原上的左膀右臂科爾沁奧巴。”
說到這,皇太極嘆了口氣,說道:“不得不承認,張好古這條小瘋狗確實是我們前所未見的強大敵人。他的閃電戰術也讓我們大金引以為傲的八旗鐵騎相形見絀??但我們可以學習,用他這一手,去收拾比蒙古軍隊還要弱小的朝鮮,奪取朝鮮的錢糧物資,解決我們的糧食問題
“具體怎么做?。努兒哈赤老眼放光。皇太極沉聲答道:“首先。我們要學習張好古小瘋狗的突然動手,把軍隊化整為零,悄悄潛伏至定遼集結,不使朝鮮和皮島毛文龍蠻子察覺,待到我們的軍隊做好準備后,忽然從定遼城中殺出,不帶輻重。只帶少量攻城武器,直接發動奇襲!乘著鴨綠江和大同江結冰的機會忽然殺進朝鮮,一路直取王京。一路分兵鐵嶺,阻擊上岸增援的毛文龍蠻子!只要我們的速度夠快,搶在蠻子水軍增援朝鮮之前拿下平壤和漢城,就可以逼迫朝鮮向我們投降,為我們提供急需的糧草錢糧!”
“即便推進順利,至少需要二十天時間。”努兒哈赤計算后說道:“二十天時間,蠻子的水軍從山東出發,已經可以抵達朝鮮了,我們的老對手熊廷弼蠻子會給我們這二十天嗎?”
“阿瑪,我們的運氣不錯皇太極微笑說道:“熊廷弼蠻子沒聽張好古小瘋狗的建議,將節制東鎮毛文龍蠻子的權利完全收回山海關。毛文龍蠻子的求援奏章,得先從寧遠轉一道手。
“呵,我還真把這點忘了努兒哈赤拍著腦門一笑,站起來說道:“好吧,就按你說得做,雖然有點冒險,可我們現在的情況危急,不冒這個險也不行了。”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