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的傷害過，就算想要原諒，卻談何容易？
蘇素素最怕的就是白曉笙說復合一類的話語，畢竟她根本不確定自己在聽到這樣的話后，是否還能保持淡定的情緒。
“如果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呢？”
看著蘇素素堅決的態度，白曉笙曬然一笑，隨口說道。
說完她就覺得自己嘴欠了。
且不提根本沒立場說這樣的話語，況且現在以她的身份，，也不適合說這種輕浮隨便的事情。
“不要隨便撩撥我。”蘇素素秀美的杏目微微睜大了些，她偏過頭去，耳朵根微微泛起粉紅，“你真是不怕我和林幽蘿說啊？”
“哈...”
聽到蘇素素提起林幽蘿，白曉笙干笑兩聲，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的吃著手邊的食物。
與前任說現任，這話題簡直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而且兩女雖然很久沒見面，但是說話的時候，依然是情不自禁的沒有禁忌。
一般來說，沒有哪對情侶分手了會說這種敏感的話題。
但是沒辦法。
這么多年養成的習慣，不是幾個月的時間就能改掉的。
看到白曉笙臉上的尷尬，蘇素素倒是停住了嘴，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只是原本平靜的心情，突兀加速的跳了起來。
如果白曉笙真的要來找她復合，她捫心自問，自己可以強硬的拒絕掉么？
但不論怎么思索，答案都是否定的。
她根本拒絕不了。
只是現在白曉笙喝林幽蘿已是戀人，總不可能閃電式的分手吧？
‘如果她們兩人不分手，白曉笙又找我來復合...那她到底想干什么？劈腿？腳踏兩只船么？’蘇素素默默的思索著，只覺得在酒精的刺激下，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她越發覺得面前的女孩是個禍水。
兩人沉默了片刻，甚至只能聽到吃飯的聲音，大約過了五六分鐘，蘇素素才重新放下手里的刀叉，平靜的看著白曉笙。
“看著我干嘛？”白曉笙也有些疑惑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對方幾眼，說著：“其實你新的畫作我看過幾幅，其中《斯爾加之雪》意境真的不錯，我這種外門漢看了都覺得好。”
“因為你自己清楚里面的深層次含義，那個被冰凍住的少女你應該能一眼分辨出是誰吧？若是感情能夠永遠凍結就好了，至少可以保鮮很久很久。”
蘇素素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眼神直勾勾得盯著白曉笙的嘴唇，烏黑的的大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澤。
《斯爾加之雪》除了雪山外，其中最吸引人的就是以一種扭曲姿勢被凍在冰塊里的少女，而那個女孩不論相貌還是身材，其實都與白曉笙無異。
“那被凍住的真的是我？你這是得不到就想著毀滅么？”正在吃飯的白曉笙聽到這句話，啞然失笑起來，毫不顧忌的揉了揉對方的頭發，將原本梳理好的發型打亂：“突然就黑化了，這可不像你啊！”
“不要亂揉我頭發，你手上有油脂。”蘇素素冷漠的皺了皺眉頭，將對方的手打開：“知道我每天發型要花多久時間么？”
“發型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符合你的氣質。”
白曉笙收回手，點評著。
蘇素素惱怒的皺起眉頭：“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女友了，別一副指點的態度說話。”
“是嗎？說起這個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情，先前評委們都只給我打8分，是你的主意吧？”
白曉笙眨了眨眼睛，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她之前的表演已經算是巔峰水準，而且實際效果并不差，這從那些觀眾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而就算如此，評委們居然只給了8分，這很明顯是有人在暗箱操作。
“你憑什么認為是我在搞鬼？”蘇素素正想著否認，但看到對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沒來由的有些生氣，咬著牙說道：“是又怎么樣？給你三個8分已經很不錯了，三流藝人別要求太多了！”
“喂...這是私人的打擊報復吧？”
白曉笙嗤笑了一聲，隨手剝開一個鹽焗蝦，露出里面嫩滑的蝦肉，濃郁的香味飄散了出來。
她玉手輕捏，在剝好的蝦肉放進蘇素素餐盤里。
“利維坦公司的股份我說了不要了，但你這個破公司沒一個人來接受，既然這樣我還不如搞破壞。”蘇素素叉住遞過來的蝦肉，毫不猶豫的就吞咽了下去，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是私人報復，你這種花心大蘿卜活該！你有不滿的話，就將這個股東收回去啊！”
“隨便你好了。”白曉笙撇了撇嘴：“反正重要決策你沒有影響權，最多搞些小破壞罷了。對了，那儀器故障也是你弄出來的么？”
難怪上臺后就感覺不對勁，畢竟演出事故幾率這么低，怎么正好就落在自己出場的時候？
原來是蘇素素在暗箱操作，那么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不是。”
蘇素素愣了兩秒，隨后回答道。
“怎么可能不是？哪有這么好的幾率？”白曉笙笑了起來，但是看著蘇素素認真的眼神，她又只好皺起了眉頭：“真的不是？”
“愛信不信。”
蘇素素隨意的撇了撇嘴。
“哈哈...你原來可不會這樣和我說話的。”白曉笙笑了笑，隨后又陷入了思索：“看來真是另有其人在搞鬼了，等下回去還要好好調查下才行。”
蘇素素搞點破壞就算了，畢竟這點打擊報復還算情理之中，怕就怕真有內鬼故意整自己。
“我原來又是怎么說話的？”蘇素素似乎又變成了初中時的毒舌蘿莉，她冷冷笑著：“你自我感覺別總是這么良好可以么？別總高高在上的否定別人的思維，總覺得自己能掌握一切？能操控人心還是怎么地？”
“我...”
白曉笙被對方說的話噎住了，正想反駁的時候，卻聽到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只好暫停分辨，抽出自己的手機掃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正是林幽蘿的號碼。
這種時候突然來電，難道是發現了什么？
“額...噓，別說話。”
白曉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些尷尬的點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