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幾率的事情碰到一次,那是巧合。
小幾率的事情第二次碰到,那是第二次巧合。
小幾率的事情第三次碰到,嗯,是第三次巧合……巧合個錘子!
陳泉現在內心很不平靜,從兩位老人家的對話中,陳泉聽出了一些事情。
汪旭搶的一百萬,是從一個貪官那里搶來的。
貪官因為這事報警了,然后被抓了,查出來一批人。
然后正好這個被抓的貪官,就是個搞工程的。
現在這兩個兩人家討論的事情,也是一個搞工程的貪官被抓了。
兩相結合,陳泉相信這就是一個人,這個貪官不禁談錢,還特么的坑人。
聽兩位人家的話,他們的兒子在這個人的工地上干活,結果出事了,人沒了卻連補償款都沒有。
老爺爺好像還是去找過很多次,去都沒有結果。
再聽老奶奶說,要老爺爺去找他的戰友。
陳泉就知道,這個老爺爺曾經還是一個軍人,看老爺爺的年齡,應該是那種從戰場上下來的軍人。
不僅如此,兒子沒有了之后,媳婦還特么的跑了。
現在只剩一個小孫子跟兩個老人家相依為命了。
陳泉不知道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還是怎么一回事。
本來沒有關系的事情,好像都在他的身上打了一個結。
這就很奇妙的把事情聯系起來了,可我特么也不是月老啊?
陳泉有些蒙圈,我只是一只汪星人!
眼看著老爺爺和老奶奶刷完小推車了,要推著小推車走了。
陳泉連忙呲溜著從樹上下來,不管怎么著,今天碰到這件事情了,陳泉就想關注一下。
天意如此也好,巧合也好,這位老爺爺曾經也是一名軍人。
陳泉怎么也得叫一聲老班長,叫一聲革命老前輩。
革命前輩碰到這樣的事情,作為一名現役軍人……咳咳,軍犬也是現役的。
陳泉怎么也不能撒手不管,必須要管。
從樹上呲溜到圍墻高度的時候,陳泉縱身一躍,輕巧的落在圍墻上。
緊接著麻溜的順著墻外邊的小棚子,一個猛虎下山跳了下去,沒有什么聲響。
老爺爺和老奶奶已經推著小推車往里走了,陳泉在后邊悄悄的跟著。
他打算去看看老爺爺和老奶奶的家在哪里,去看看他們的家里是什么情況。
順著這條胡同,往里走到了幾百米之后,老爺爺和老奶奶推著小推車拐彎了。
陳泉連忙跟上去,兩個老人家倒是沒有注意到身后跟了一條大狗,緩緩的把車推進了院子。
老爺爺他們居住的環境不好,就是一個棚戶區,院子里七搭八建了很多小房子。
兩個老人家把小推車推到角落之后,就打開了一個屋子的門。
倒不是搭建在院子中間的小屋子,而是一間正式的房子。
陳泉正糾結,要不要跟著老人家一起進屋瞅瞅,但是他又怕嚇著老人家。
再一個,他也怕自己被兩位老家幾棍子就給打出來了,末了再來一句哪里來的野狗。
那特么的就尷尬極了!
“爺爺奶奶,我回來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從陳泉身后傳來。
陳泉回頭一看,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從外面走進來。
正是夏天,小孩子腳上穿著一雙涼鞋,涼鞋上面用硬塑料膠帶焊了幾個疤,保證涼鞋還能穿。
陳泉小時候也這么穿過,涼鞋帶子斷了。
奶奶就用從以前的鞋子上剪下一段,補在這雙鞋子上面。
小男孩穿著一條藍布短褲,膝蓋以下的位置,灰塵撲撲的。
上身穿著一件藍白相間像水手服的短袖,裸露在外的胳膊也全是灰土。
“勇子,你這是去哪里了?怎么身上這么臟啊?”老奶奶出來一看,小孫子身上怎么這么多的灰。
“我跟他們去玩了。”勇子驚嘆道:“奶奶,這條大狗是誰家的啊,好大啊!”
這就是老奶奶家的孫子啊,勇子,怎么跟自己小時候一樣。
整天到處亂逛,搞得自己身上臟兮兮的,像個小野孩。
陳泉靜靜的看著勇子,目光盡量傳達出和諧友善的意思。
“不知道啊。”老奶奶警告道:“你別去弄他啊,小心咬你,快過來洗洗,看你都臟成什么樣了。”
“哦。”勇子應了聲。
他還是很聽奶奶的話的,路過陳泉身邊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陳泉在勇子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勇子有注意到陳泉的眼神,他好像看到這只大狗是在朝自己眨眼間。
而且,好像還是帶著笑意的眨眼,這……勇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連走路都分神了,一個不小了踉蹌了一下,差點沒有摔倒。
“瞧你,走路都不好好走。”老奶奶看到勇子莫蹭蹭差點摔跤的樣子,忍不住說他了。
“哎呀,奶奶,我好好走。”勇子辦了個鬼臉,快速的走了過去。
只不過,大狗朝自己眨眼間這一幕,勇子怎么都感覺很好奇。
“奶奶,這只狗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勇子問道。
“不知道啊。”老奶奶拉著勇子到水龍頭下面,先給他洗了兩只胳膊,然后給他洗腳。
老奶奶看了一下陳泉,心里覺得,這么大這么毛色發亮的狗,應該不是外邊的野狗。
肯定是誰家養的,勇子說走丟了,應該不可能,狗都是認路的。
“狗啊,都是能認路的,應該不會走丟的。”老奶奶說道:“倒是你,還走丟過一次。”
“哈哈,我以后不會走丟了。”勇子吐了一下舌頭。
有一次爺爺奶奶不在家,勇子一個人跑出去玩,結果走丟,還好有個鄰居把他領回來了。
陳泉聽到勇子竟然走丟過,心里忍不住發笑。
然后陳泉想到自己小時候也走丟過,那是爺爺奶奶下地干活了。
他跟小伙伴玩了一會之后,就要去地里找爺爺奶奶,沒人跟他去,他自己去。
那也是夏天,陳泉還沒有稻田里面的禾苗搞,他在稻田中間走來走去,結果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了。
在稻田的田埂上放聲大哭,也是得虧村里一個人把他帶出來。
一時之間,陳泉的這件事也成了村里的笑談。
陳泉越看勇子越覺得,自己跟勇子很投緣,在勇子的身上,他看到了過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