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轉過臉,吩咐吳騰飛,“你找個地方用秘術觀察一下,看看這棟樓除了文梓夫婦,其他的人都轉移了沒。
“好的。”吳騰飛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匆匆忙地朝著遠處小跑,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范圍。
“你給惠剎打個電話,問他們來到哪里了?還要多久才到。里面存有號碼。”老頭拿出一臺手機甩給我。
我接過這臺老得掉牙的諾基亞鍵盤機,嘟囔一句,“干嘛要我打啊,你自己不會打電話給他們嗎?”
“唉,讓你打電話其實是有原因的…”老頭搖了搖頭,嘆息一句。
一會兒,老頭突然跳起來,舉起煙管作勢又要過來敲打我的腦袋,大咧咧破口大罵“你丫的不知道手機輻射對老人很不好的嗎!都這么大個人了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做出個歉意的動作。
這老頭做什么事都總是一驚一乍的,根本就無法讓別人摸透他到底玩哪出,說出的理由也tm的那么扯淡。
也是后來我才知道老頭是個手機盲,壓根就不會使用手機,無論怎么教他使用,都是今天教了明天就忘得一干二凈,我也是醉了。
罷了,罷了,我找到惠大爺的號碼欄撥出去,里面傳來系統溫柔好聽的女人聲音,“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
在一條鄉間小路上,一輛霸氣的越野車停在路旁,一看就是拋錨的節奏,別的旁邊有兩個老頭坐在田間里抽著旱煙商量如何解決問題。
“走,干活去。”一個老人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故意彎著腰將屁股朝著那個另一個老頭,他的大光頭特別惹人注意,對,沒錯,他就是惠大爺,而惠大爺旁邊的那個老人就是校長。
惠大爺走到車的后尾箱拿出工具遞給校長說“等會手腳給我利索點。”
“放心,不就是爆胎而已嘛,小case,哥年輕時也曾修過車,包在我身上。”校長笑吟吟地接過工具箱。
惠大脫掉上衣,將僧袍捆綁在腰間,露出雄壯碩實的肌肉,胸前居然紋了個惡狠狠的大和尚法相。
他叼著根煙走到車前氣運丹田,一聲震天咆哮,“起!”
雙臂牢牢地抓住防撞杠,將汽車的前半部分抬起離地半米,一塊塊硬邦邦的肌肉想要掙脫出來一樣凸出。
“快點干活啊,你要耗死老子嗎。”惠大爺沖著校長罵道。
校長趕忙將前輪的車胎拆下來,一邊扭松螺絲一邊說“我這不是正在努力嘛,這事急不來。”
“要不換你來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惠大爺閉著眼吸了一口煙。
“嘿嘿,還是免了吧,我可沒你那能耐。”校長半跪在地上繼續用螺絲刀扭松螺絲。
原來惠大爺的越野車上的那個千斤頂壞了,所以不得不親自上場做人體千斤頂撐起車子前半部分讓校長拆換輪胎。
“那當然,想當年老子也曾是非洲越野車拉力賽冠軍,這不是虛的。”惠大爺面露歡顏地夸贊自己一番。
校長看了惠大爺一眼,憨笑一句,“惠剎啊,你啥時候才改了這吹牛逼的毛病呢?你那都是小事兒,憶往昔崢嶸歲月,哥哥我年輕時在唐古拉山的懸崖峭壁上開著軍用卡車,晚上時,一個人在僅有三四米寬的路上拉著一車炮彈一路狂飆,我哼都不哼一句。”
“又提這件事,你怎么就喜歡和我扛著呢,讓我自我陶醉一下不行嗎?”惠大爺吐出一個煙圈不滿地說著。
校長拆了輪胎后,一邊安裝新的輪胎一邊接著說,“當時趕到的時候,你丫的都成了一個血人,還在和宇文成乾苦苦堅持,你忘了嗎?”
惠大爺收回自我陶醉的表情,睜開眼看了下車前的擋風玻璃折射出他的面容,感嘆一句,“這事誰也忘不了,時光荏苒,催人老啊,不知不覺這么多年過去了,哈哈。”
“現在你才發現你自己老了嗎?真為你感覺悲哀。”校長在一旁嘲笑惠大爺。
“你倒是快點啊,老子現在很累。”惠大爺叼著的煙朝校長吐去,校長看也不看一眼,輕輕一個側身就避開。
當最后一顆螺絲扭好之后,校長收拾工具示意惠大爺放下車子說“行了,走。”
惠大爺啟動車子,猛地一下踩油門,車子咆哮地向前沖去,只剩下揚起的灰塵彌漫周圍,然后在前面的那個岔口拐進了國道。
“嘿嘿,我說惠剎啊,我就納悶了,就你這龜爬的車速,連我的一半的車技都學不到,居然還敢說拉力賽冠軍,是不是你所說的那場拉力賽是只有你一個人參加的,現在這車還是讓我來開吧。”校長拿起車里的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坐穩了,讓你看看老子的車技。”惠大爺笑了笑,然后推擋加油,一連貫的動作行云流水。
車子像一頭脫韁的野馬朝著市區的方向跑去,不得不說這小日本的車子就是給力。
由于慣性作用,校長還沒反應過來,嘴巴里猛地灌了幾口礦泉水,還有一部分撒在他的褲子上,校長對著惠大爺破口大罵“臥槽,嗆死老子了,我看你就是你是故意的。”
惠大爺摸著自己的大光頭憨笑回答,“我這不是趕時間嘛,宇文成乾還在著急等著我們呢,體諒一下,有什么問題就找他去。”
…………
而老頭站在醫院的草坪上背對著那棟樓,觀測天空,猛然一個噴嚏,一會以后嘟囔著,“又是哪個王八蛋在背后罵我。”
我連續向惠大爺撥打了十幾個電話,統統都是無法接通,將手機還給老頭并說明情況。
涼風習習,微風在草坪上輕輕拂過,天空已經完全黑了起來,像被潑了水墨一樣,吳騰飛這時候回來了,向老頭簡單交代幾句情況。
“瓜娃子啊,等會我幫你開天眼,具體怎樣做我會在心神上和你溝通。”老頭子走過來我身邊,將一個吊墜掛在我的脖子上,這個墜子上面沒有圖像,只有一個簡單的符號,金色的輪廓。
“這個是我們這一脈獨有的通訊器,叫做通靈玉,等會進去之后我會用這個跟你進行溝通。”老頭不緊不慢地給我解釋,“你跟吳騰飛一組,由你們兩個先進去,簡單點就是做誘餌,引那個異物出來。”
“我靠,為什么我要參與這次的行動。”我心里充滿疑惑地問道。
“因為你靈覺強大,而且你一出生,身上的責任使命就已經確定斬妖除魔,以天下為己任。”
“那為什么要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做誘餌,而且還是去和那些未知生物打交道。”我不滿地看著老頭。
“因為你還沒有拜入師門,所以是沒有沾染到我們這類人的道氣,這樣更加容易引它出來,我讓吳騰飛和你一組是因為他是習西方術法,對東方的異物來說不礙事,他和你一組可以保護你。”
我和老頭相視對望,然后默不作聲地各種看著夜空,吳騰飛則坐在草坪上擦拭著他的法寶,風是那么的輕柔拂過我的臉頰。
“嘎茲…”一輛布滿灰塵的越野車闖入醫院,在我們的前方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惠大爺和校長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朝著我們走來,相互寒暄幾句后交代了這次行動的具體內容。
大家聽完后都彼此沉默,老頭繼續觀測這棟醫院的狀況,而惠大爺和校長則從越野車上拿出各自的東西。
許久后,老頭說了一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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