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抱著柴旺的骨灰盒回到了D市。
“你回來了?!”柴嘉茵見我進來,欣喜的說道。
“撲通!”
我直接跪在了柴嘉茵面前。
“怎么了?!”柴嘉茵被我這一跪搞得有點懵,扯動著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開口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斷重復著這三個字。
“對不起什么啊?!到底怎么了?”柴嘉茵有些急了,半跪在地上,拉著我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柳飛,張寧聽到屋外的響動,連忙走了出來,看著這一幕,相互對視了一眼,也有些懵比了。
“怎么了?!站起來說啊!”張寧也有些著急的了,開口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哭著抱著抱著柴嘉茵不停的道著歉。
“你說!”張寧扭頭看著喬健,喝道。
“旺爺沒了!”喬健端著骨灰盒,眼眶瞬間紅了起來,說道。
“啥東西?!誰沒了?!”張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再一次問道。
“旺爺昨兒晚上,沒了!”喬健把骨灰盒捧了起來,咬牙說道。
“艸!”張寧聽后,紅著眼眶,伸手指著喬健,直接開口罵道,“你們他媽誰見了?!就是旺哥沒了!”
柴嘉茵聽到這個消息已經癱在地上,眼淚不停的滴落。
“告訴我這是假的!”柴嘉茵紅著眼眶,拉著我的胳膊,一臉的不相信,乞求道。
“真的,沒了!”我搖了搖頭,哭著回了一句。
“艸!”張寧聽到我最后的確認,一臉將茶幾踹翻,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柴嘉茵不停的搖著頭,已經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嘉茵,你聽我說!”我緊緊的抱著柴嘉茵,急忙開口說道。
“你還有我,還有我。”我開口安慰著柴嘉茵,想讓她的情緒平復下來。
柴嘉茵在我懷里一直哭,哭的累了,睡著了,我將柴嘉茵抱上.床,一直坐在柴嘉茵身邊守著。
“吃口飯吧!”張寧端著一個盒飯走了進來,遞到我面前,開口說道。
“你們先吃吧!”我搖了搖頭,伸手撫平柴嘉茵在睡夢中緊皺著的眉頭。
“唉!”張寧嘆了口氣,把盒飯放在一旁轉身走了出去。
張寧關門時候輕微的響動,使得柴嘉茵直接做起身,那雙大眼睛環繞著周圍的環境。
沒超過五秒鐘,柴嘉茵紅著眼眶,雙手緊緊的抱著我,再一次的哭了起來。
“我剛才夢到我爸了。”柴嘉茵帶著哭腔,開口說道。
“沒事兒了!”我拍了拍柴嘉茵的后背,安慰道。
“我夢到我爸和我媽帶著我在游樂場里玩兒,玩著玩著他們突然就消失了,我一個人在那里找啊找,就是找不到他們,我媽跟我說,孩子,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柴嘉茵抽泣的敘述著剛才的夢境。
“你還有我,放心吧。”我只能說是不停的安慰著柴嘉茵。
“我多想這是一場夢,多想我醒來之后,你在,我爸在,咱們一起快樂的生活,我醒來的那一刻我覺得發生的一切都是夢里的情形,我醒來后你們還會在我身邊。”柴嘉茵不停的傾訴著自己的感情,不停的訴說著自己的苦水。
“他跟我說,準備退了,不在干預社會上的事兒,社會上的事兒以后有你們就夠了,然后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蓋一處四合院,等我們結婚了就一起去那里生活,他說這輩子拼的累了,他說不想我也找一個社會上的人還是找了你,他說要看著我們結婚,他說要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字,他說要讓我們的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他跟我說了好多好多,她一個都沒有兌現,只是就給我嗎些東西,我有啥用!”柴嘉茵哭著喊著,吐露著對柴旺的思念。
而夢中,真的,假的,在那一瞬間交匯。原以為這是起點,殊不知這已是終點。本可以走到盡頭,卻忘記了盡頭即使夢醒。
柴旺的死,無疑是給了柴嘉茵一個無比重大的打擊,也給了我們一個無比沉痛的打擊,退出柴家本以為柴旺在后頭托底,卻不曾想到,退出柴家后,所有的都得靠自己。
柴旺一死,柴家也意味著徹底從這個社會的舞臺退出,輝煌數年的柴家團伙,也在柴旺的死土崩瓦解,本來柴家一直是柴旺和老鄭來打理,我進柴家核心圈卻沒有接觸過柴家任何的資產。
柴旺讓我回他家里邊取的那個文件袋是一個財產的分配,理財,還有一份數額比較大的保單,受益人是柴嘉茵,光是這份保單,在柴旺意外生亡后,柴嘉茵會得到五百萬的保險金,其他的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七百個左右,總共下來將近一千二百個左右,在文件袋里邊還有一張字條。
阿銘,嘉茵,這是我分給你們的資產,阿銘我知道柴家困不住你,里頭我給你三百個,也夠你起步了,剩下的全部是就給嘉茵的,我告訴你,如果說你敢對嘉茵不好,我一槍崩了你。
我將柴嘉茵再次安頓睡著后,悄悄的走到客廳。
迷糊,喬健,張寧,柳飛,四人坐在客廳里不停的抽著煙,客廳的感覺比他媽京城的霾還嚴重,一家子煙,我將窗戶打開后,坐到沙發上。
“事兒你們也清楚了。”我掃了一眼眾人,開口說道。
“我聽喬健說郜熊還在柴家呆著?!”張寧皺著眉頭,開口問了一句。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拿起桌子上的煙叼在嘴里點著。
“你呢?!”我吐了一口煙看著迷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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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唄,我都是你叫回來的,在說BOSS也沒了,柴家我也不想回了。”迷糊將煙頭捻滅,笑了一下,回道。
“行,我先把BOSS的后事處理完,張寧你這段時間聯系一下小波,看一看他那里有沒有什么項目我們可以做的,喬健你給張寧開車,迷糊你把咱們自己在D市的關系維護一下。”我點點頭,直接將現在的事情分配給眾人。
“我呢?!”柳飛看著眾人都有事兒可做,有些不滿的問道。
“你是客,休息吧。”我拍了拍柳飛的肩膀說了一句。
“你還是沒把我當兄弟!”柳飛語氣很嚴肅的說道。
“呵呵,你跟著張寧跑一跑前頭的關系唄,柳公子。”我調侃的說了一句。
“行!”柳飛聽后點了點頭。
我掐滅煙頭起身回到了柴嘉茵睡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