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有啥要緊事兒,非讓我們倆過來,正上課呢,今天可是專業(yè)課,要是老師點名我可就完蛋了。”胖子把帆布包遞給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朝著我說道。
旁邊的王欣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和林希,面對著王欣和胖子的目光,林希臉上也是充滿了疑惑,三個人的注意力全部看向了我這邊。
“行了,我有事兒要忙,你們先回去吧。”背過林希和王欣,我使了個眼神給胖子。胖子看懂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勸著王欣和林希先回去,走的時候還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胖子對我很了解,只要我拿著這個帆布包,就很有可能會是遇見危險,不然也不會吧這個拿上。
在王欣他們幾個走后,我又繞回來上了那假山上,坐在亭子里看著下面依舊還在喂魚的那個頭發(fā)亂糟糟的男人。
剛才問過林希,這個男人是他們學校的老師,只不過從來沒有教過她們,所以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姓名。
足足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那男人才起身朝著校門口方向走去。見他起身,我也悄悄的起身,遠遠的跟了上去。對于跟蹤,我沒有什么經(jīng)驗,但是小時候表姑爺?shù)奶厥忮憻?,讓我走起路來腳步都比較輕,這也對于跟蹤有一定的好處。
男人出了校門口之后,上了一輛出租車。等他走的遠一些之后,我也伸手擋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這已經(jīng)是我第二次擋出租車跟蹤別人,第一次的時候有老道士在一起,而這一次就只有我一個人。
“哥們兒,你是私家偵探吧,是不是前面那個人老婆雇你來的啊。這些大學里的教授真的是‘叫獸’啊,也不知道多少純真的妹子都讓他們給禍害了?!背鲎廛囁緳C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倒是很健談,以為我跟蹤前面那個男人是為了幫他老婆取證來著。
“你怎么知道他是大學教授,你認識他?”我有些好奇的朝著出租車司機問道。
“干咱們這一行的,別的不行,看人的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剛才你是在醫(yī)科大門口出來擋車要追上前面那個男人的,就說明你和那個男人都是從醫(yī)科大出來的。”司機呵呵一笑繼續(xù)說道,“前面那個男人的樣子一看就像教授,至于你,要么就是女朋友被前面那個教授糟踐了,要么就是被雇來查他的??茨氵@樣子,一點都不像女朋友被糟踐的樣子,而且體格健碩,所以肯定是來查他的,你說對吧。”
我不得不佩服這司機師傅的推斷能力,能夠看出來前面的那個男人是教授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于我,他還是按照正常人來猜測,怎么也想不到我跟蹤那個男人的的目的。
出租車繞來繞去進了市區(qū),又在市區(qū)繞了大半圈才在一個我非常熟悉的地方停了下來。
看見那個男人走進第四醫(yī)院,我急忙下車扔了一張紅票子給那司機師傅示意不用找了,然后也直接沖進了第四醫(yī)院。幸虧跑的快,不
然就跟丟了。
男人進了第四醫(yī)院之后,進了某個科室,緊接著門就被關上,至于里面的醫(yī)生和這個男人到底聊了些什么,這我就不知道了。為了不引人注目,我找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緊緊的注視著這扇門。
就在我以為這倆人已經(jīng)跳窗逃跑的時候,那扇門開了。又是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白手套口罩的醫(yī)生出現(xiàn)了,這個醫(yī)生比邱醫(yī)生要高要瘦,跟在那男人的身后左右看了幾眼,小心翼翼的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我緊跟過去,看見電梯下了地下一層。第四醫(yī)院的地下一層是停車場,而地下二層就是太平間。從這電梯并不能直接去往太平間,需要從停車場那邊有一個斜坡下去。
我并不確定這兩個人就是去太平間,也有可能是去停車場取車到其他的地方。我立刻轉到樓梯方向,下到了地下一層。
“邱醫(yī)生那邊是指望不上了,現(xiàn)在只能靠你這邊?!蔽覄傁碌降叵峦\噲?,就看見那兩個人進了太平間里。不動聲色的來到太平間門口,聽到里面那頭發(fā)亂糟糟的男人說道。
那個醫(yī)生好像很緊張,開口說道:“我這邊最近風聲也比較緊張,有個警察在這兒住著,今天來都是冒了很大的風險。這幾個是最后一批了,這倆月先別來了。老邱那邊被盯上了,我總覺得下一個可能就是我那邊,你回去跟上頭說一下,我這邊可能要沉寂一段時間?!?
聽到里面的對話,我心里也是一驚,沒有想到在第四醫(yī)院竟然也有著這樣的黑幕。到底是什么人要這些尸體,難道真如同老道士所說的那樣,這些人要這些尸體去,就是為了養(yǎng)怨魂?
兩個人的身份搞清楚了之后,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要管的了。反正李警官不是在這兒住院嗎,把這事情給他說,讓他的警察同事去查這倆人,肯定能夠查出一下眉目。
小心翼翼的從太平間里爬出來,直奔李警官所在的病房而去。看見我過來,李警官也是有些意外。
“淡然,你怎么來了,是不是道長派你來有什么事兒?”李警官坐起來靠在床頭,朝著我問道。
我把剛才在太平間里的事情以及之前跟老道士一起在省人民醫(yī)院太平間里遇見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李警官。聽完之后,李警官也嘴巴張的老大,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能夠這么明目張膽的做事。
“淡然,這事情你敢確定?”李警官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確定。”
見我回答的十分肯定,李警官也不再猶豫,直接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同事,讓他們立刻查這兩個人以及邱醫(yī)生的關系。
布置完一切之后,我們兩個人都只能等?,F(xiàn)在李警官的傷勢還沒好,而且醫(yī)院里也沒有別的同事在,如果貿(mào)然出去,很有可能和上次他跟老道士那樣,所以這次等把事情完全確定之后,就得做一個周密的計劃。
剛過了一個多小時,李警官同事那邊來了消息。兩個人的身份查出來了,一個是醫(yī)科大的教授吳啟梁,另外一個是這醫(yī)院心腦血管疾病專家張燁平。
這兩個人是大學時期的同學,不僅他們倆是大學時期的同學,連同之前的邱醫(yī)生和死掉的那個醫(yī)科大的教授,也是大學時期的同學。更重要的是,這四個人在大學時候,住在同一個宿舍。
聽到這個消息,我跟李警官都有些不可思議,沒有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竟然連之前的那個醫(yī)科大死去的教授都給聯(lián)系了起來。那么這樣一來,醫(yī)科大那個教授的死因看來是要進一步做評估了。
“李警官,接下來該怎么辦?”雖然李警官和老道士說這件事情要讓我?guī)兔?,但是有李警官在,還是請教他的好。
“放心吧,我們那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這兩個人會被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至于太平間里的那些尸體的身份和死因,也會進一步調查?!崩罹僖桓毙赜谐芍竦臉幼?,這也讓我放心了不少。
既然李警官都這么說了,那么接下來的事情我也就不用摻和,本來想要起身告辭,卻進來個小護士準備幫李警官換藥。
剛開始,我還沒有注意到這個護士,只顧著和李警官說話。但是當小護士的手抓住李警官的胳膊的時候,那顫抖的雙手讓我一下子提高了注意力。
“等等,這個打的是什么針,李警官的這個單子上可只有三個大瓶,沒有小瓶啊?!蔽移鋵嵰膊恢览罹俚降子袥]有小瓶,信口說道。
“這,這是醫(yī)生,給,給增加的。”小護士說話的時候,更加的慌亂,這就讓我更起疑心。在醫(yī)院里,不管是天王老子來了,都得被護士扎,什么時候護士會這么害怕。
李警官也察覺出了其中的不一般,手在床上重重一拍,大聲喝道:“是這樣嗎?”
“是……不是……”小護士說話的時候都有些語無倫次。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從門口沖出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身材高大,帶著口罩看不清其面目。對著那小護士喊道:“沒用的東西,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說著話,一巴掌就朝著那小護士扇了過去。
這種欺負人的事情,我和李警官兩個人都看不過去,就在巴掌拍下去的瞬間,李警官蹭的一下從床上蹦起來,緊緊的抓住了那只手。
而這個時候,被抓住手的那股白大褂男人一腳朝著李警官的下顎踢過去。李警官雖然說受了傷,但是那一身功夫相當了得,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人撂倒在地。李警官那邊弄完之后,也幫我這邊解了圍,兩個人一起,不到一分鐘就把剩下的那個人打倒在了地上。
“好,好功夫,不愧是李警官?!庇忠粋€聲音響起。我跟李警官同時朝著門口看去,人還沒來,一股陰風先吹了過來,讓整個房間里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