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上前奪過鬧鐘,開口問道:“這座鐘你們撿到的時候,有沒有聽見響聲?是從哪兒拿回來的?”
“淡然,你沒事兒吧,這座鐘都不走了,怎么會響呢。”胖子用一幅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聽見這話,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們倆沒有聽到座鐘的響聲,也就不會出事兒。更重要的是,這座鐘已經(jīng)拿回來了。這回可不能再讓他丟了,以前拿回來我爸花了很長時間才研究出來的。
小心翼翼的把座鐘裝進(jìn)帆布包,才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胖子跟王欣開口調(diào)笑道:“說吧,你們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該不會是趁我走了之后,嗯?”
“我可沒有和他在一起啊,他說是順便來看看你的。你當(dāng)時連考試都沒去考就跑了,我們都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事。要不是你手機(jī)還能打通,我們就得通知道長了。”王欣趕緊開口,劃清跟胖子的界限。
說起老道士,這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了,上次打電話去他正在忙著,也不知道香港那邊的事情什么時候能夠結(jié)束。
我跟胖子先把王欣送了回去,胖子一直跟在一起,我都沒機(jī)會跟王欣把這幾天的事情溝通好,看來等晚上發(fā)短信說應(yīng)該比較方便一些。
王欣的父母見我跟胖子過來,招待的非常熱情。上次王欣她小姨夫的事情就是我們幫忙解決的,所以對于我們倆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非要拉著我和胖子在他們家吃完飯再走。
反正時間還早,我跟胖子也就留了下來。吃飯期間,王欣的爸媽也說起了這兩天的“怪”事兒。都開始說那趟公交車不干凈,所以小胖子才會從窗戶跳下去。而且同時坐那趟車的其他同學(xué),第二天都請假沒有去上學(xué),還有幾個膽子小的家里直接通過各種關(guān)系給孩子轉(zhuǎn)學(xué),也有人說是學(xué)校不干凈,招惹了不該惹的東西。
胖子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我,知道我回來這幾天,這些事情我肯定能夠知道,想聽聽我的解釋。我微不可察的對著胖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等回去再說。在這兒說的話,王欣倒是肯相信,可是王欣她父母未必肯信。就算是他們信了,很有可能給傳揚(yáng)出去,我可不希望這鬧鐘的事情真的被傳揚(yáng)出去。
回家的路上,我才開始跟胖子說實話。他是最早知道我的人,接觸這類事情也非常多,所以說起來也不費(fèi)勁。
當(dāng)他聽到我說那座鐘的神秘功能的時候,嘴巴張的老大的問道:“淡然,咱們倆在村子里的時候,不是聽見過好幾遍的鐘聲嗎,怎么什么事兒都沒有?”
我并沒有回答胖子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說道:“這個問題你先別考慮,還是想想這東西到底是誰送給你們的吧。這可是你爸媽的結(jié)婚禮物,沒想到竟然送的是這種東西。”
聽到我說這一句之后,胖子的臉色唰的一下子就變了,有些心虛的問道:“淡然,你是
說有人要故意害我爸媽?”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填清楚。也許當(dāng)時送座鐘的時候并么有什么事情,而是后來遇見某些事情,讓座鐘有了這種能力。其實這種可能性最大,也最能夠切合實際。
把所有的事情都跟胖子交代了一遍,當(dāng)然說的比較簡單,并沒有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給他說。不過就這,也讓胖子感覺到特別的吃驚。
胖子將信將疑的看著我的帆布包,有些心虛的問道:“淡然,你難道還要把這座鐘拿回家去啊,萬一響了,豈不是很危險。”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會有事兒的。不過胖子,你得幫我個忙,前兩天我說自己去王欣家了,你得幫我圓個謊。”想了想,這事兒還是讓胖子也知道的好,反正到時候我給王欣發(fā)短信,他肯定遲早也會知道的。
回去之后,我跟胖子倆人幾乎就待在房子里不出來。找出螺絲刀,開始把這古舊的座鐘拆卸開來,想看看著座鐘到底有什么秘密。把座鐘整個拆開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就幾個簡單的金屬片和齒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而且都是十分稀疏平常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座鐘為什么會成為我爸嘴里所說的致命座鐘,反正從它的構(gòu)造上來看,一點(diǎn)都沒有看出來。
整整一夜我都沒怎么睡覺,側(cè)耳聽著座鐘的動靜,生怕座鐘忽然響了,讓別人第一個聽見。這房子里除了我之外,就我身邊的胖子跟隔壁房間的我媽,不管他們哪個,我都不愿意讓他們出事兒的。
座鐘一整夜都沒有響,看見外面太陽出來,我才略微松了一口氣。我把胖子喊了起來,讓他跟我一起去那邊存放骨灰盒的地方,老人家跟小胖子的骨灰盒都在那兒存著,他們的魂魄就棲息在骨灰盒里。
當(dāng)我跟胖子帶著座鐘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jīng)有兩個人在等著我們了。確切的說,他們是在等我。這倆人就是小胖子的爸媽,見我出現(xiàn)一臉期盼的看著我。
“淡然對吧,能不能讓我們倆再看一眼我兒子?”小胖子的媽媽直接就急趕兩步跑了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問道。
那邊中年男人聽到女人的問話,也用同樣的眼神看向我。
我搖了搖頭,示意不可以。上次之所以讓他們見,是因為當(dāng)時情況緊急,如果不出此下策的話,我就很難從那個屋子里出來。
吩咐胖子跟著倆人站在一旁,千萬不要上前打擾之后,我才朝著自己布置的銅錢陣方向走去。老人家跟小胖子的魂魄,都躲在那個銅錢陣中。
見到我過來,老人家跟小胖子都是跟剛才那夫妻倆一樣,同時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你們看看,當(dāng)時拿到的是不是這個東西?”我從帆布包里抽出座鐘,朝著他們兩個魂魄問道。
它們倆幾乎第一時間就點(diǎn)頭確認(rèn),就是這個座鐘沒錯。見此,我把座鐘收
了回來,示意它們放心,三天之內(nèi),肯定能夠把真相查清楚。
之所以敢這么跟它們承諾,其實我也是在賭。賭那個人對這個座鐘的在意程度,如果那個人真的很在意這個座鐘,現(xiàn)在它在我手里,那人肯定會想法設(shè)法的從我手中把鬧鐘奪走,而這也就是我引蛇出洞的最佳機(jī)會。這幾天找人我已經(jīng)找的很煩了,現(xiàn)在必須讓那個人來找我。相信只要布置的好,肯定能夠把那個人一舉拿下。
主“戰(zhàn)場”肯定不能放在我家里,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對方的底細(xì),如果放在家里,一來有可能讓我媽處于危險之中,二來也很有可能讓我媽對這些事情有所差距。不管是哪方面,都是我不愿意看見的結(jié)果。
從那邊回來之后,我就跟胖子商量好這兩天在外面住。借口就是要帶著胖子出去玩兩天,至于去哪兒我隨便說了幾個,旬城那些鎮(zhèn)子里玩的地方多的是,估計十幾天都玩不過來。
出門之后,我決定找一個離縣城稍微遠(yuǎn)一些的地方住下來,這樣也避免在這邊碰見熟人。
一路上,我沒有把座鐘裝在帆布包里,而是把它提在手上招搖過市。這回的計劃就是引蛇出洞,生怕別人看不見這個座鐘,這樣做也是為了讓覬覦這個座鐘的人看見,把他給引出來到我們想要讓他到的地方。
在郊區(qū)的一個“司機(jī)之家”的小旅館中找了個標(biāo)間住下來,本來我是打算一個人過來的,可是把胖子沒地方放,而且他也強(qiáng)烈要求過來,所以沒辦法我也只能把他帶過來了。
“胖子,幫忙研磨,我要布置了。”從帆布包里把筆墨紙硯拿出來,朝著旁邊的胖子喊了一句。這里的筆墨和硯都是文房四寶中的東西,而這紙卻不是宣紙,而是畫符用的黃紙。
畫符之時并不只是用墨汁,還有朱砂合在一起。整整一個下午時間,畫了百八十道各式各樣的符。畫完之后,又開始在旅館的墻上做起文章,一個巨大的八卦被畫在了兩張床中間的墻上,而在四周又畫上了鎮(zhèn)鬼符上的圖案。
“胖子,滅燈點(diǎn)蠟,放在四個墻角。”我取出四根蠟燭,讓胖子分別點(diǎn)燃放在四個墻角的位置,而在房間正中間的位置,則是用銅錢擺開一道幻陣。這幻陣還是之前老道士在路上講解李道然幻陣原理的時候,我摸索出來的,雖然威力并不強(qiáng)大,但是在幻陣中又加上一道十二都天門陣,對付人應(yīng)該不成問題。
現(xiàn)在不管是對付人的還是對付鬼的東西都弄好了,可以說萬事俱備只等對方上門。
弄完一切,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diǎn)多鐘,在下面的小餐館吃完飯回來,我跟胖子就躺在床上,靜等對方的出現(xiàn)。
“淡然,這都快十點(diǎn)了,對方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了吧?”胖子打著哈欠看了看手機(jī),側(cè)過身來對著我說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風(fēng),震的窗戶玻璃咯咯作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