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的大蛇圖案,已經成了陰梨派的標志。沒想到它竟然會出現在了眼前這個中年人的后背上,而且還沒有人看見是怎么上去的。
“你有沒有看清楚打你那幾個人的樣子呢?”我伸手摸了摸他后背上的那幅圖案,好像是從肉皮底下貼上去的一般,線條有略微的凸起。
中年人有些吃驚的轉過來看著我問道:“你說,打我的那幾個是人不是鬼?”
其實我現在也不確定是人還是鬼,通過那天晚上的事件可以證明,陰梨派的人也有養鬼的本事,所以在他身上畫圖的還真有可能是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東西不會無緣無故的在眼前這個男人的后背上亂畫圖,應該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一點能夠肯定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并沒有神經病,要是真的進了療養院,估計這輩子就很難從里面出來了。
從醫院里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把那個人放出去倒是簡單,可是怎么保證他的安全成了大問題,也不知道讓他去找當地警方幫忙會不會有辦法。
當天我們就買了回市里的火車票,五天的假期只過了三天就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直到腳踏進教室的那一刻,整個人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回來之后,又開始為老道士擔心了。明明已經決定了不去管這件事情,可是心里還在不停的惦記著。
假期過完之后,林希回去了,這次回去估計很久都不會回來,因為她要去美國。關于吊墜的事情,都讓她爸處理,那有了裂痕的吊墜也被她留給了她爸。我跟胖子王欣只是把她送到了火車站,這一次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次相聚。
這邊的局勢越來越復雜,保不齊有些人會渾水摸魚。就連老道士第一次看見林希那個吊墜的時候就有些垂涎三尺,現在她身上那個十字架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所以到國外去,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萬一兩年后沒有辦法修復那個吊墜,她在教堂里也不至于出現什么問題。
林希又一次走了,只留給我幾十顆青杏以及那句“你喜歡我不喜歡”的美好回憶。當林希走了之后,生活又回歸到了平靜。每天上學放學,跟著胖子他們一起去上自習,生活倒也變得充實了許多,能夠找到前兩年的那種感覺。
老道士自從那次見過面之后就再也沒有了消息,李警官那邊也比較沉寂,可能是老道士給他打過招呼,再也沒有找過我。直到有一天,我爸忽然打電話給我,打破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
西北那邊落下帷幕了,各方勢力達成協議,在不破壞文物的情況下一起進入古墓當中先把那喪鐘的一部分找出來再說。聚集在那邊的人都是吃陰家飯的,對于風水布局以及古墓的研究,有相當豐富的經驗,官方也是利用這一點共同開發那座古墓。
古墓發掘工作的進展相當順利,可是當勢力派人進入古墓當中的時候才發現了問題,這古墓被盜過,而且從盜洞的情況來看差不多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喪鐘丟失的事情才剛剛發生,難不成就有人已經知道了喪鐘在古墓里出現的消息?這個很顯然概率很小。最有可能的就是,喪鐘可能是某件古物,被盜墓者給帶走。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知不知道?”我有些好奇的朝著我爸問道。
只聽見我爸嘆了一口氣說道:“根據古墓結構來看,丟失的很有可能是‘銅壺滴漏’,這也是整個墓室當中唯一能夠跟喪鐘聯系上的東西。現在最擔心的是這個東西已經被走私到國外,如果真的已經到了國外就很難找回來。”
他們擔心的不單是被走私到國外的問題,還有這銅壺滴漏落在誰的手中的問題。畢竟喪鐘的這部分可是最重要的一點,有它在可以感應到其他幾部分喪鐘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說,只要拿到了這個部分,其余的幾部分就在掌握之中。
如果落在那些不懂行的人手里還行,要是遇見識貨的看出了這喪鐘的作用,很有可能就會又一次引起紛爭跟混亂。這喪鐘的吸引力可是特別強悍,能讓苗老費勁心思從大老遠的苗疆到我們那邊的小山村里去,這影響力可見一斑。
“淡然,你趕緊聯系道長讓他把身上的那份喪鐘藏好。過兩天,我會去你們那邊一趟。”我爸說完話就掛了電話,那邊好像有急事,電話里能夠聽到有人很焦急的喊著他的名字,聽起來很像是王太和。
現在已經到了期末考試的關鍵時刻,每天都在緊張的復習當中,為了這次不掛科已經連續上了一個月的自習要把之前沒學的課程呢補上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西北那邊的局勢瞬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老道士從那次之后就再也沒有聯系上,現在讓我去找老道士還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找。電話打不通,發短信也從來沒有收到消息回執。要不是我對老道士那精明樣子有信心,也沒有聽到周圍有喪鐘出世的消息傳開,我都會以為老道士出了什么意外壯烈犧牲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沒有跟胖子他們一起去上自習,而是去了一趟市區找李警官。老道士是他們請來的“專家”,而且這次老道士去跟蹤的那幾個人,很有可能跟上回張大年李仁義他們那個案子有關,所以李警官有可能會知道老道士在哪兒。
可是李警官這邊也失去了老道士的聯系,他們這邊比我知道的只多了兩天。也就是那天在山頂上見面之后兩天,老道士都有信息返回給李警官這邊,說自己一切都很好,證實了殺李仁義跟張大年他們的并不是一個人很有可能是個組織。從這兒之后,老道士就失去了聯系。
在失去聯系的三天之后,李警官他們也派人去
那個小鎮上的山上找過。之所以李警官他們認為老道士還活著,是因為在出山的路口找到了老道士一片碎布,是路口的荊棘從老道士的道袍上掛落下來的。
李警官判斷,老道士可能是去了南方,只不過去了哪里誰都不清楚,可能身處的環境沒有辦法跟我們聯絡。而且他失蹤的次數也不是這一回,及得在村子里的時候,他當時就失蹤了好長一段時間。
從李警官那邊回來之后,我就沒有了心思學習。這回暑假王欣跟胖子都不打算回家,王欣是為了考研做準備,她說早一些準備到時候把握會更大一些,而胖子則是打算在這邊找給地方去實習。我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考慮清楚到底要做什么,以后該走什么樣的路。
三天之后,我爸跟王太和一起來到了我所在的這座城市。他們倆并沒有到學校來找我,而是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去火車站旁邊的那家小旅館見面。這座小旅館上回我跟老道士李青峰已經去過一次,所以走起來也熟門熟路的。
這回看見我爸第一眼,就感覺到他也老了。臉上帶著疲憊,頭發已經白了一半隨意的散亂著,西北干燥的氣候讓他的臉也變得黯淡不少,像是橘皮一般。這樣的形象要是讓我媽看見了,指不定得有多心疼呢,就是我看見之后,都覺得有些心酸。
旁邊的王太和比上次看見的時候也老了很多,也難為他了那么大的年紀還要舟車勞頓的跑去西北摻那趟渾水,到最后還什么都沒有撈到。
“淡然,坐吧。”看見我愣在門口,我爸拍了拍自己的那張床,示意我坐過去。我爸跟王太和都是剛剛下火車就給我打電話的,從西北過來到這個城市坐一般的快車也得二十來個小時,到現在都還沒合眼休息。
“爸,王先生,你們倆不是去那小縣城調查懷表的事情了嗎,怎么又去了西北那邊呢,懷表的事情怎么樣了?”看著我爸跟王太和,有些好奇的問道。當時老道士回來事情太多,都沒有來得及找他問,現在我爸跟王太和在這兒,一時也找不到話說就把這疑問給問了出來。
我爸還沒說話,王太和倒是笑著說道:“老劉啊,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家兒子肯定先不會問西北那邊的事情。”
“廢話,西北那邊的事情我在電話里都告訴他了,當然不會問了。”我爸沒好氣的瞪了旁邊的王太和一眼。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讓我們幾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有所緩和。
“懷表已經到手了,這回去西北,也是接到了上邊的命令才去的。”我爸想伸手摸我的頭,可是剛伸到半空見我下意識的躲閃才意識到我已經長大了,有些尷尬的繼續說道,“我的事情,小范估計也給你講了一些,不過他知道的也不多,等我有時間了給你好好說說。我跟小范還有王先生,都是給官方做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