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小子命大,要是晚一點,你這輩子就交代在那里了。”老道士說話的時候滿臉的慶幸,看來當時的情況確實十分的糟糕。
就在我們離開村子的第二天,老道士跟他兩個朋友那邊就有了進展,把吳老的記憶從那種抹除的狀態下給松動了一部分。而這部分松動的記憶,正是有關于那條河的。在那條河中,有好幾個點是連接另外一個地方的通道,不僅如此,就連那些“事故多發點”的牌子也是連接通道。
在吳老恢復的那部分記憶里,那些“事故多發點”的牌子甚至都是他們親手所立起來的,地點也是他們選的。至于是什么人讓他們立起來在那里,他還是沒有想起來。不過那些牌子立起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些牌子換了不少,但是位置卻始終沒換。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道士他們接到了胖子的求救電話。我掉入水中之后,李青峰把那十幾個警察身上的鬼物全部消滅掉,緊接著就開始搜索我的蹤跡。整整搜索了一個下午,幾乎都已經把這里的每一片水域都搜索到了,還是沒有發現,所以沒辦法了才打電話給老道士。
也幸虧老道士跟他的兩個朋友并沒有一開始就下猛料讓吳老恢復全部記憶,只是慢慢的松動,只要松動一些就把想起來的事情說出來。他們擔心一上來就下猛料,會對吳老的身體產生不利,畢竟吳老都那么大的年紀了,要是腦子里猛然多很多的記憶,如果要是那些特別不好的記憶,可能會產生很多負面影響。
就在他們停下來談論的時候,接到了胖子的電話,然后火速就趕往了這邊。本來吳老也是要來的,可是外面的路實在不好走,而且他剛剛恢復一點記憶,對身體傷害還是比較大的,所以老道士就只讓他給畫了一些示意圖,帶著就來到了打撈的現場。
老道士跟他倆朋友過來之后,按照示意圖上依舊找不到吳老所說的那些點。想來很有可能是時間比較長了,河水幾經改道,已經不能確定到底是哪里。后來證明確實是這樣的,吳老他們當時畫的那個點應該在岸邊,而我跳下去的時候是在水里的。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老道士甚至都有心給我爸打電話了。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報告,兩處“事故多發點”的牌子旁邊,很突兀的出現了兩輛車,而這兩輛車就是他們正在打撈的那兩輛。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所有人立刻朝著那邊跑去。看見車上的警察跟其他人,這些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以往出來的那些車都是空車,車上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兒,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能夠活著回來,當然有很多的疑問。
警察隊長醒來之后把下面的情況說明之后,讓趕緊下去救我。剛說完話,警察隊長就暈了過去,其他人醒來之后甚至連話都沒說就暈了。警方趕緊把這些人送到了醫院去,同時在跟上級聯系,要調來更多的人對付下面的那些人。
不過這樣一來速度就會慢很多,老道士想到我還在下面,二話沒說直接拉著他的兩個朋友以及李青峰就直接在“事故多發點”旁邊找了起來。看到那個洞口之后,幾個人直接從那里跳了進去。
他們幾個人跳進去之后,并沒有看見警察隊長所說的那些拿槍的人,而是只看見我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旁邊有一大堆的骷髏白骨。在那堆骷髏白骨旁邊,老道士他們撿到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被證明正是之前出事的那些車輛上的人留下來的。所以那堆白骨,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車輛出事的那些人。
老道士的兩個朋友都是醫學界的權威,可是無論他們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辦法把我叫醒過來。而且當時,呼吸也相當的微弱。如果不是老道士他們憑借著微弱的呼吸和那幾乎都感受不到的心跳確定我還活著,估計就已經要給我開追悼會了。
他們幾個憑借著吳老畫的那份示意圖,從下面憑借著感覺找了好長時間,從找到一個所謂的點,從那里把我給拉到了地面上。那個點通向的,也是河里,所以剛出來就把老道士他們嚇的不輕,幸虧幾個人水性都還好,才逃過一劫。不過大冬天的在河里跑上一圈當然也不好受,所以回來之后還吃了幾天的藥才好。
“那地方派人下去了沒?有沒有找到什么線索?”我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老道士他們都已經有了示意圖,而且也知道上來的地方,應該會有人下去的。
老道士看著我搖了搖頭說,警方那邊已經下去過了,但是并沒有我所說的車轍印以及是警察隊長所說的那些建筑和人。
說完話之后,老道士再次鄭重其事的朝著我問道:“淡然,你確定你當時在兩輛車上貼了鎮鬼符以及畫了驅鬼圖案嗎?”
他的問題讓我有些發蒙,這些東西我肯定記得清清楚楚,
我不就是因為來回再兩趟車之間換來換去,最后才不得不想辦法一次性把那些鬼物解決,所以才受傷的嗎?這板上釘釘的事情,為什么他還要問呢?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目光定格在老道士的身上,等他繼續往下說。老道士說,他在那兩輛車上并沒有發現任何的有劃痕的地方,也沒有發現車內畫鎮鬼符和驅鬼圖案。最后,抬起頭來又朝著我問道:“淡然,你能說你把符貼在哪兒,圖案畫在哪兒了嗎?”
聽到老道士的話之后,我就要脫口而出在車上,可是當我仔細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不對勁。我當時在車內畫驅鬼圖案的時候,記得畫在側面很大的一個空間上,可是無論是面包車和警車的側面,都是作為挨著的,只有很小的空間,完全容不下我畫的那么大的圖案。那么,我當時沒有在車上畫圖案,圖案又畫在哪兒呢?
我用盡全力的去想,當時上面包車之后,我把拍魂尺和鞭子交給兩個警察,然后開始在一面很大的墻上畫圖。然后后面警察隊長喊撐不住了,我轉過身來推開車門下去。越這么想,越不符合邏輯。
無奈之下,我把我所知道的那些事情,統統復述了一遍給老道士他們聽。不過聽完之后,老道士跟他的兩個朋友看我的眼神更加的怪異。
“你是說,拍魂尺你留給了其中的一個警察,而鞭子在你用完之后扔給了警察隊長,親眼看見他接到了手中的?”老道士的疑問還在繼續。
我點了點頭,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的,我記得十分清楚。看見了警察隊長接過鞭子之后,還往外面狠狠的抽了兩下才進入車里關門的。
“可是,我們發現你的時候,鞭子和拍魂尺都緊緊的握在你的手中。左手拿著鞭子,右手拿著拍魂尺。”這回說話的是老道士的朋友,看我的目光就好像看什么稀罕物一般。
聽到他們的話,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再次回想當時的事情,在車上畫圖的時候,吃了好些的黑色小藥丸,而且給了那些人每人一個,這個總不會錯。于是趕快把帆布包扯過來,只要黑色小藥丸還在,就能夠證明當時我經歷過的那些都是真的。
黑色小藥丸確實還在,一瓶滿滿的沒有動過,另外一瓶空空如也。我忽然記起來,這瓶空的是在數天前就吃完的,當時從胖子村子里到縣城坐面包車出事兒的晚上,就已經成了空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