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有想過要把這份幸福據爲己有緊緊的抓在手心裡?”
“有想過啊,但是看到蘇夜冥和林辛橙這麼幸福的在一起,所以我就放棄了,畢竟他不是宇,而我也不可能搶佔林辛橙的幸福,我現在每去接近他們一次,我都會愧疚好久,我的良心一次又一次的接受著譴責。”
“誰說林辛橙的幸福就一定在蘇夜冥那裡,我可不這麼認爲。”
沐雲深一直認爲只有他才能給橙子幸福,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橙子纔是幸福的開心的。
“可我看得出來,她現在被保護的很好,就跟一個小女人一樣,很開心很幸福。”
“她對蘇夜冥的一定是感激,那不是愛。”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纔回國沒多久,也不是很清楚你們之間的事情。”喬晨把遮住眉眼的劉海生撩到耳邊,任由春風肆意的吹。
“我會奪回林辛橙的,至於蘇夜冥這邊,你如果想要,就自己去爭取。”
“不了,我的幸福不需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要怎麼做,我也管不著,但是還是請你不要把我已經知道真相的事實告訴別人,替我永遠保密下去好嗎?”
“嗯,既然我們合作不了,該保密的我還是會保密,回去上課吧。”
“好。”
兩個人的談話到此爲止。
蘇夜冥從學生會辦公室鬧了一遭回來,班上似乎出奇的熱鬧。
講臺上站著一個人,似乎是一個新轉來的同學。
班上鬧哄哄的,可這響聲似乎並非是犯花癡,而是別樣的嘲笑。
他就站在教室門口,看清楚了那個講臺上的同學。
他終於知道教室裡的吵鬧聲爲何會如此之大了。
原來講臺上站著的人並非是一個正常人。
他的臉部有一片嚴重的灼傷,像是被大火燒成這樣的,順帶右眼都都被燒沒了,半張臉黑乎乎的皮皺在一起,顯得格外猙獰。
這樣的人出現在他們二年Y1班,顯然是一道觸目驚心的風景。
在這些從小嬌生慣養又正常無比的貴族學生裡,看見這樣一個人,便覺得他是隻怪物。
“大家好,我叫周厲。”
就簡單的報完自己的名字,那個人便底下頭顱,不敢正視班上那些觀看他的人了。
他似乎極度自卑,缺乏自信,也是是這張臉天生帶來的自卑感。
“好的,周厲同學,你自己選擇一張位置坐吧。”
“好。”
周厲走下講臺,班主任便在臺上講起了這位同學的歷史。
“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周厲同學,在很小的時候就遭遇了一場大火,面部及全身燒傷面積達到70%,後來通過自己強勁的意志才活到現在,但是上天對他也不算不公平,他的樂感特別強,聽力也非常的好,他在全國小提琴比賽當中拿了一等獎,這次是我們學校特招到我們班的。”
“哇,好厲害的樣子。”
“可是還是好醜,幹嘛不戴個面具啊,露出這張醜陋的臉讓我上課都沒心情啊。”
“對呀,老師,我們這裡的學生也不泛音樂奇才啊,可是周厲同學太醜了,可不可以讓他以後上課佩戴個面具啊,萬一嚇到我們了怎麼辦?”
“老師沒有告訴過你們,不許歧視同學嗎?戴不戴面具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容不得你們來要求,準備上課了,大家把課本拿出來。”
蘇夜冥一腳踹開了教室大門,嚇了班上的人一跳。
“蘇少回來了。”
蘇夜冥連句老師都沒叫,徑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而那個周厲默默無聞的選擇了教室的最後一排,一個人一張桌子一個組,坐在角落裡誰也不想搭理。
“回來了?怎麼這麼快?”林辛橙沒想到他去學生會開個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會沒開,明天再開。”
“噢,那就上課吧。”林辛橙幫他把課本也拿了出來。
蘇夜冥回頭瞄了一眼這個周厲,走覺得他眉眼之間,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你覺不覺得這個周厲我們見過?”
“我們?”
林辛橙
指了指自己,然後回過頭仔細看了一眼坐在位置後面低著頭的拿著筆準備聽課的周厲。
“好像是有那麼點印象。”
林辛橙抓著自己的小腦袋瓜,努力回想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三個字。
“孤兒院。”
這個周厲是當時在孤兒院裡一個比較出衆的男生,才華橫溢的,當時林辛橙還誇過他很厲害,有音樂天賦。
得到了同一個結論,蘇夜冥做了一個決定。
如果這個人真是孤兒院那個時候火災過後留下來的活口,那他就有義務幫他一把。
下了課之後,蘇夜冥和林辛橙叫上安梓墨,把這個周厲帶到了一家咖啡館。
坐在咖啡館裡的周厲似乎全身都不自在。
他穿著一身普通又有些破舊的衣服。
總是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安梓墨盯著這個傢伙看了好久。
“沒錯,你就是阿厲,當時你總是愛出風頭,我們都不喜歡你,沒想到你還活著,哈哈。”安梓墨那爽朗的笑聲惹來林辛橙和蘇夜冥的一陣白眼。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嘛,我說的是事實啊,他就是那個阿厲,小時候我最不喜歡跟他玩了,那個時候他可狂了,怎麼現在彷彿跟阿冥互換了一下性格啊,嘿,小子,我是阿墨。他是阿冥。她是那個公主林辛橙,你還認識我們三個嗎?”安梓墨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只有一個眼睛的周厲還是看得清楚他們的臉的。
他擡起頭,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又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如果你還活著,是不是意味著孤兒院還有其他人活著,當年不是說全都死光了嗎?”蘇夜冥伸出手,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下一秒,他就縮了縮身子,避開了蘇夜冥的手。
看來他很害怕別人觸碰他。
“他能活下來肯定也是九死一生,我聽班主任說他現在一個人住,收養他的老奶奶病死了,現在是靠著一些比賽的獎金過日子。”林辛橙皺著眉頭,無比憐憫面前這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