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被雪花所覆蓋的草地上,兩名男子,相互對視著。一名男子穿得一身的紅,與這白茫茫的一片好不符合。另一名銀色月牙袍的男子始終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紅衣男子。
“魅,你這是何意?”
紅衣男子優(yōu)雅的抖了抖身上的雪,邪魅的看著男子道:“沒什么啊,只是想看看弟弟的修為是否進展了?”說著手中忽然幻化出很多的六角雪花,六個角都相當?shù)匿h利無比。根據(jù)銀狐國的修煉冊這招是叫花幢雪壓,意思是六角的雪花無處不在,單單一片也能壓制住人。另一名男子輕哼了一聲,緩緩伸出手,食指上倏地出現(xiàn)菱形的冰塊。此招在修煉冊中叫冬寒地凍
可使任何一樣東西便成冰塊亦能攻擊,也能化為水,霧形成自我保護。
紅衣男子迅速的甩出六角雪花,銀袍男子只是輕輕將手指上的冰塊轉化為水,水快速的形成保護罩使六角雪花變成冰塊。
水能變成冰,而六角雪花處于不水不冰,遇水即冰。
“怎么樣?是有進展么?”銀袍男子看著有些愣住的男子。確實,前不久,他只能連接他的三招,今日一比,他竟連一招也比不過了。
“茵妹妹,你怎么來了?”紅衣男子看著男子身后突然說道,他趁著銀袍男子往后看時,快速的一掌將男子擊出好幾十米外,順便還插了一片雪花在他身上。男子驚愕的看著逐漸消失的紅點。狐貍永遠都是狐貍,很狡詐的。
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一名鵝黃色衣著的女子狠狠的打了一下紅衣男子的腦袋。“魅!你干嘛?”
“我的好妹妹,你整日守著他做甚?不如讓他出去逛逛。”紅衣男子根本不覺得疼,他的這個妹妹修為上向來只是幻術用得最好。
“可是我可以陪他的啊,你又干嘛打了他一掌?”女子顯然很是氣憤,被哥哥說得又羞又惱的。
“我不服氣嘛,好了,又死不了。”說完晃著寬大的袖子漸漸消失在雪地中,女子跺了跺腳恨不得馬上飛到銀袍男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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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洛走在雪地上,四處看了看,除了白還是白。銀狐國是不是下了什么結界呢?她根本就看不到嘛。現(xiàn)在雪地上的雪已經很厚了,唉~~~~
“啊— —”突然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撞了一下。她被彈到雪地上,又吃到雪了。就算她忍耐力再好也受不了連環(huán)的捉弄吧。這北邊的妖怪太放肆了,下次和天帝爸爸說一聲。哼,一定要好好管管這里。
她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四處看了看,在雪地的不遠處有一個貌似有毛的東西。她狐疑的走了過去,竟然是只狐貍。銀白色的毛發(fā),這只狐貍連眼睛都懶得張開的蜷縮在雪地上。好漂亮的狐貍啊,在神界也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狐貍。
嗯?好像受傷了啊。
她忽然發(fā)現(xiàn)狐貍腹部上有個傷痕,六角的雪花刺進了一半。血把那一邊的銀色的毛都染得鮮紅,很是刺眼。自己剛才只顧欣賞狐貍的美了,沒注意到它已經受傷了。
這么漂亮的狐貍一定不會是純粹的是動物了,一定是有修為的妖。銀狐國不正好是狐貍的天下么?那等她幫他把
傷治好了,可以求他帶她去銀狐國啊。
想時,妤洛蹲坐在狐貍的對面,關于治療的神術她還是掌握得還是可以的,固本就是其中一種。她點住狐貍穴道,以免血大量的流出來。然后輕輕的運用靈力把腹部上的六角雪花拔出來。不得不說,這單單的一片雪花就足以致命了,可能是這只狐貍的修為有上千年,或者發(fā)六角雪花者故意的減輕雪花的力度,才不至于死亡。
她雙手由高到底的繞了一個圈后停在狐貍面前,手里忽地多出一個暗紅色的珠子;慢慢的升入半空,這個是治療的固本心丹。心丹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把狐貍和她籠罩在光霧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由心丹散發(fā)的點點紅點一顆一顆的進入狐貍受傷的腹部。在治療時,她忽然發(fā)現(xiàn)狐貍竟然還中了一掌,難怪會變回原形。隨之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下的運出靈力幫助他恢復,左手掌握著心丹。在神界神的靈力的源源不斷的,可以自行恢復的。不同的就是靈力的強弱并不是多少。
在治療快結束時,狐貍才緩緩睜開那湛藍媚人的雙眸。她看到他時,差點走神了。這什么品種的狐貍啊,太漂亮了。以后就收他做我的寵物算了,反正有只動物陪著總比沒有的好吧。妤洛沒有一次性的把他的傷治好,主要是她不想等那狐貍好后就自己開溜了,其次是狐貍中的六角雪花憑她的能力就只能治好一小半。
“累死了~~”她治療結束后抱怨了一下,這療傷就坐了兩個時辰,沒睡著就算好的了。狐貍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就躺著睡了。
妤洛被狐貍的這種不屑的態(tài)度而悲憤,自己救了他不說謝謝也就罷了,態(tài)度還這么差。簡直比于天璘都還腹黑。早知道不救他了。哼哼~~~
不過想歸想,她再次看到狐貍時就忍不住抱了一下,好柔軟吶。狐貍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長這么大還真沒被人抱過,特別是原形的時候。這只狐貍如果站起來的話還沒有妤洛的一半高,不過在替他治療時,她知道他的修為應該有兩千年的了。
狐貍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妤洛,好像在說,放我下來。她自然是裝作看不見啦,抱著這一坨又軟又舒服的東西誰舍不得放下來呢。狐貍無語… …
救了狐貍,他暫時也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不過肚子好像有點餓了,盡管是神,照樣還是會肚子餓的,再者說她是穿越過來的,是肉體凡胎。就算學了神術,而且還是沒學好的那種,肚子當然還是會餓啊。
“咕嚕~~咕嚕~~”妤洛不自覺地低頭看了一眼狐貍,狐貍沒看他,也好像在說,我的肉不好吃。
“我又不吃你,這么漂亮的狐貍誰舍得吃啊。我是想問你,這附近有吃的沒?”她好像看得懂狐貍肢體語言啊。不過這樣有便以后的交流。
狐貍搖了搖狐貍頭,她忽然覺得很好笑。特別是看著狐貍做肢體語言和眼神的不屑時,她就覺得好像是看到世界上最搞笑的事情,畢竟她還從現(xiàn)代的現(xiàn)實觀沒緩過來,盡管知道這是一只有修為的狐貍,還是一樣會因為他的一些動作笑到不行。
狐貍直接無視… …好白癡的神。
“呵呵~~算了,沒吃的也行啦。”笑過之后,她
重新抱好狐貍往前走。這里也算得上是雪山啊,怎么說也應該是有傳說中的雪女。
“喂,狐貍。這里會有雪女么?”
狐貍有上千年的修為,對這里應該是很熟悉的,問他應該沒錯。
狐貍瞥了一眼她,不知道她找雪女做什么,但還是誠實的點點頭。看到狐貍肯定后,她萬分高興呢,雪靈珠是顧名思義也應該是與雪有關的,雖然不太肯定雪靈珠是否真的在雪女那,但至少可以懷疑。只要見到雪女,玉樹的樹葉可以感應到雪靈珠的所在,到時候就可以確定了。
“狐貍啊,那你知道雪女具體在哪么?”
狐貍搖搖頭。嗯……以后得習慣狐貍的動作;那啥,很人性化的動作。
“算了。”她嘆了一聲,凡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這個講究的是緣分嘛。“狐貍…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這樣方便以后叫你。”
狐貍倒是自然地靠在妤洛懷里,還真的有點昏昏欲睡啊。叫他沒有什么反應,自己思索了一會道:“啊,就叫你小凡吧。看你又不是很大,也不是凡物。嗯,嗯,小凡,小凡,很好聽噢。以后就叫你小凡咯。”她邊說邊點頭,好像對這個名字很喜歡也很有成就感。
然而狐貍卻不這么認為,小凡,怎么聽著有點像女子的名字?不過就算他不同意也不愿意,可惜他做不了主,因為她已經就這樣確定了。
“小凡,我問你噢,西瓜為什么叫西瓜?”
“… …”
“猜不出來?”
“哈哈,因為它沒有別的名字了。”
狐貍額頭上瞬間滑下三條黑線… …
妤洛就這樣與懷里一直無語的狐貍小凡自己說笑著。
天陰沉沉的,空中舞之雪花。像柳絮,像鵝毛,像蒲公英的種子一片片往下飄落,好象是探路,又好像是來遠方送信。漸漸的,雪花的膽子大起來,姐妹們多了,看不盡,數(shù)不清,挨埃擠擠,推推搡搡,肩并著肩,手拉著手,像是趕集似的,奔涌而來。雪花飄飄,輕輕落在樹的枝條上,親密的挨著它,好像是在安慰它不必為失去綠葉而冬,它雖然沒有春的鶯歌燕舞,但它是一個銀裝素果的世界。
走了許久,她和狐貍總算走出了這白茫茫的一片,天就快暗下來了,她可不想在雪地上睡覺。會凍死的,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一只受重傷的狐貍。還是先去山下看看有沒有什么藥鋪和客棧再說吧。還好雪山的下山路很好找,不然她可就迷路了。
雪山下的是一個極小的城鎮(zhèn),好像是為那些來雪山買賣裘皮的商客們提供的一個小鎮(zhèn)。不過鎮(zhèn)雖小但好在樣樣俱全。
這座小鎮(zhèn)叫盼雪鎮(zhèn)。看來這里的人倒是都很喜歡雪,特別是那些買賣裘皮的商客,只要下了雪,就不愁這些裘皮賣不出去了。
妤洛和狐貍小凡走到鎮(zhèn)時,許多人都看著他們,一呢是這個女子穿得也太少了吧,在這么寒冷的地方。二呢是女子懷里抱著一只竟然是銀色皮毛的狐貍。
她倒是不在乎眾人對他們行注目禮。抱著已經睡著的狐貍,四處走了走,總算找到一家藥店了。哎?小凡受了傷是買那種藥比較好?止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