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師父真不是個東西,老三和老四就是被他親自葬送了,他還有臉好好的活著,怎么配為人父,還有你大哥,外公這心寒的不行。”
“外公,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改變不了什么了,現在小五不想成為棋子,我想用我的方式去完成三哥和四哥的心愿。”
“你的意思是想要逼迫界主離無雙公子為少界主。”
“沒錯,這次少界主雖然是假的,但是已經不得人心了,京昊的表現足夠讓他入主手尊,天一門需要休養生息,養精蓄銳,現在還不是時候,而我師父和界主的做法已經遭到了很多人的抵制,我想這一次正是我們的機會。”
“好,外公堅決支持你,你放心大膽的去做,有外公給你撐腰不必忌諱什么。”
“謝謝外公,對了外公,有個人想要見你我給你帶來了。”
“誰啊。”
“看看就知道了。”
大帳外慢慢的走進了一個少年,揭開偽裝,一個少年出現在凌老大哥的面前,那么的熟悉,讓這個老大哥喜極而泣。
“老二,我孫兒鐘師釀。”
凌老大哥攔著健康餓鐘師釀老淚縱橫,在鐘家五兄弟中他最疼愛的是老五鐘無意,但是最看重就是老二鐘師釀,當年還親自帶在身邊跟隨者自己學習行兵布陣,而鐘師釀的天賦也很高,一教就會,而且很能運用,在凌老大哥的軍中有很大的威望。
而鐘師釀再看見已經古稀之年的外公的時候,整個人也是淚水縱橫,在所有的長輩中他和外公的=更為親密,現在醒來能夠看見外公,兩人更加高興,一年前鐘師釀陷入了深度的沉睡和昏迷,凌老大哥也回了一次龍城,并找了很多的大夫去醫治,但是并沒有任何的作用,這樣老人家心里打擊很大,現在當鐘師釀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老大哥第一次這么高興,這一年只有這一次很開心。
凌老大哥立刻命令人安排酒菜,今天晚上高興,他要和自己的兩個孫子好好的喝一杯,爺孫三人就這樣在大帳中喝起酒來,氣氛很是融洽。
“外公,水家當年為什么和皇室達成那樣的協議啊。”
“水家本身就是元辰皇室,天一門的江山就是從元辰皇室的手中拿過來的,當年元辰皇室的末代界主將帝位讓給了當時的大建軍,也就是軒轅皇室的太祖,太祖感念元辰皇室,于是并沒有趕盡殺絕,而是賜予他們富貴,子孫享受榮華富貴,而到了前兩朝的時候,軒轅皇室遭遇了很大的危機,神州一分為四,天一門失去了半壁江山,而水家的后人也趁這個機會擴充勢力,準備拿回曾經屬于他們的東西,而當今界主和但是如日中天的水家世子水尾秒打賭,結果水尾秒輸給了界主,這才使得水家擴充轉到地下,即使是這個樣子,皇室對于水家還是忌憚不已,天一門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水家而成立的。”
在了解這些東西之后,鐘無意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水尾秒那么的不甘心,水尾秒也算是個人物了,能能夠隱忍到現在真是讓人佩服,但是現在已經塵埃落定,水家已經不復存在了,雖然還有隴右的根基,但是軒轅將作是不會給他們水家翻盤的機會,恐怕新一輪的清洗已經不遠了。
“老二,到底是誰在城外傷了你。”
“我原來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最后我暗中調查發現動手的就是天一門的,我原本想將這個消息告訴母親讓他勸說師父,可是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老三和老四戰死圍野,這個計劃也開始了,我心里很難過,所以一直不愿意醒來,不想去面對。”
“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公孫老鬼說你醒不醒是你的事情,原來他指的就是這個啊,我的孫兒受苦了,現在有外公了,一切都不怕了。”
“外公,我們一家人還能夠回到從前嗎?”
這句話一出來瞬間冷場了,鐘無意的內心是沒有原諒自己師父的意思,很是冷靜,而凌老大哥看這鐘無意的表情就明白了。
“老二,現在還不是談論這個時候,你二叔必須為自己做的選擇付出代價。”
凌老大哥一本正經的說掉,鐘師釀沒有說話,而是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今晚三人注定無眠。
而此時成功從龍城突圍出去的水葵,如同喪家之犬一樣一路狂奔,身邊一百多個血巫衛高手僅剩下十來人,水葵一臉的落寞,一行人在成功甩掉追兵之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地休息。
“騰宇,我二叔那邊有什么消息沒有。”
“少主,家主和我們所有的兄弟已經全部血濺崇德殿了。”
騰宇的話很輕,但是在水葵的心里如同中級一樣,當場水葵就吐了一口血,整個人變得很萎靡,而騰宇嚇了一跳,連忙扶起水葵。
“少主,你是家族的希望,大哥已經不再了,以后水家還得靠你,你要撐住啊。”
“這個仇遲早要和龍爭報,還有那些小人,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水葵咬牙切齒的說道,手中的長劍握的緊緊的,這個血海深仇對于他來說不可能過去,水家的一切努力已經付之東流了,而水家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勢力也土崩瓦解了,水家一夜之間什么都沒有了,除了隴右的一畝三分地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而此刻水葵在想接下來怎么辦。
“我二叔的兵馬到哪里了。”
“已經到達舍下了,我一級干飛鴿傳書給二大哥了,他已經在舍下駐軍,等我們前去,滕樓已經率領五百騎兵來接應我們。”
“通知我們在西蜀的人馬,讓他們轉告王丞相,說我們水家愿意歸順西蜀。”
“少爺你要三思啊。”
“不用多說我已經決定了。”
“為什么不選擇南楚。”
“南楚我們沒有辦法通過圍野,鐘破義的十萬手下扼守住了西倉,我們沒有辦法繞過,在天一門的境內時間耽誤的越久我們就越危險,不要多說,沖隴右打出去,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是,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黑夜中,陰謀從來沒有間斷,此時的書房,已經顯得很冷清了,軒轅將作和鐘袞在這里吃著飯,喝著酒,大戰了一天,兩個人都疲累不堪
“破天,老大哥的二十萬人馬已經駐扎下來了,小五已經去了。”
軒轅將作說話很輕,但是鐘袞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擔憂,沒錯,鐘袞已經意識到了什么,即使現在自己控制了龍城,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調兵。水家的殘余勢力必須需要手下去追擊,龍家的手下牽制著鐘破仁的手下,而從遼東和燕京調兵太不現實了。
“老爺子應該不會做,他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要是想做早就做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鐘袞還是比較信任凌老大哥的,但是軒轅將作不得不仔細的尋思一下,作為帝王他不得不考慮,現在門中新的新的格局已經出現了,雖然水家消失了,但是原本統一的武將集團一分為二,左文為首的已經效忠鐘無意,而現在凌老大哥二十萬手下虎視眈眈,讓軒轅將作寢食難安啊。
“破天,讓京昊娶清靈吧,這樣或許能夠挽救什么。”
鐘袞看著軒轅將作,那眼神中已經沒有往日的神采,或許這一切都是他沒有想到過的,鐘袞也很明白這次的被動,水家的突然發難,再加上自己和界主都沒有注意鐘無意的動作,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小子已經成長到這一步了,步步為營,自己和界主已經被讓他算計在里面了。
“界主,前不久才剛剛吃葷,現在馬上就準備成親是不是太倉促了。”
鐘袞有點擔憂,在他看來現在還不是最后妥協的時候,御林軍還有三萬人馬,再加上城外駐守的八萬兵馬,完全沒有必要擔憂。
“破天你還想心存僥幸嗎?不管承不承認,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主動權了,鐘無意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少年了,他早就算好了一切,從回到龍城的那一刻起,恐怕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他已經成功的超越了我們,說實話本尊現在有點期待他下一步的動作了。”
軒轅將作畢竟已經走到了生命的邊緣了,所以對于權勢并不是那么的看重,但是鐘袞不一樣,他現在正值壯年,他還想扶持少界主登上帝位,到時候他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但是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利于他了,鐘袞也感受到了威脅,來自自己兒子的威脅。
“界主,少界主怎么辦?”
“這件事恐怕會成為被人攻擊的突破口,畢竟這些手尊造反已經是明面上的,這也說明帝熾早有這方面的打算,現在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具體的處置本尊在好好的斟酌一下,下面還得依靠局勢做出判斷,要是不行,就依了他們吧,京昊也不錯,最起碼他表現出來的這些讓本尊很滿意。”
鐘袞一臉的陰沉,軒轅將作心里很高興,看著鐘袞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鐘無意在軍中的影響力畢竟不如他的二叔,現在城外已經有了凌老大哥的二十萬手下虎視眈眈,現在只能夠將鐘袞推出去,這樣才能夠保證少界主的安全。
“界主,臣知道怎么做了。”
鐘袞走了出去,看著外面,整個人陷入了矛盾中,此刻的他已經明白自己的責任,鐘無意他已經威脅到了皇室的地位,界主的意思在名巴斯不過了,就是讓自己做出選擇,鐘袞第一次喝那么多酒,或許這就是自己做的孽吧。
“師父,別在喝了,左文大哥已經將六所司的兵權交上來了,他想解甲歸田了。”
說著將一塊兵符交給了鐘袞,鐘袞接過這塊兵符,腦海中閃現出了左文的樣子,那個靦腆的大漢,那個情深意重的兄弟,今天也要和自己分道揚鑣了,想想這一年的時間,鐘袞仿佛度過了自己人生最灰暗的一年,自己失去的遠遠比得到的要多。
鐘武輝看著自己二叔陷入沉思中,沒有說話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他知道鐘袞一定會有吩咐。
“延平,從今天起你接任六所司,小五所有的勢力全部打壓,具體的事宜天一門的鏡九歸會配合你,你做好準備。”
“二叔,我們必須那么做嗎?小五畢竟是你兒子,我的兄弟啊。”
鐘無意一臉的悲傷,在他的心里還是不太愿意去做這些,他不想失去太對多的東西。
“界主已經開始對他心生忌憚了,這樣做是保護他,年輕人年輕氣盛,他已經走上了一條和我們不同的路,既然我們已經做了選擇,就一直走下下去吧,這也是他的一個機會,一個超越他二叔的機會。”
鐘袞說的話很小聲,鐘武輝聽得出里面的無奈。
“師父。。。”
“不要說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鐘袞想起了凌久然,想起了那個笑臉,想起了自己對她的傷害,有些事情只能下輩子才能夠還她了,鐘袞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他確實是累了,腦海中總會出現父子對決的那個畫面,讓人膽戰心驚。
天一門作為古武界的尖刀,在這次的大戰中已經損失了一部人,但是并不影響,天一門在天一門境內一共有三萬人馬,在其余三國有不下于一千人的編制,現在魏老迅速抽調精銳人馬很快就被察覺了,但是天一門的行事只需要向當今界主負責,其余的人沒有權利去過問。
天一門總部位于皇宮不遠的一個山莊,“天一門”三哥大字熠熠生輝,給人一種莊嚴肅殺的感覺,而無痕這兩天一直在忙,他已經感覺到了天一門的變化,和鐘無意比較親近的幾個人已經被全部換掉了,要么消失,要么外調了,只剩下了自己,無痕自己是自己在崇德殿護駕的功勞抵擋了。
而八部眾更是大換血,天風和云離的兩只小隊已經被全部派出了龍城,現在留在城里的八部眾全部都是和鐘無意并不好很熟悉的人,慢慢的變化讓無痕感到了陰謀正在逼近鐘無意,而無痕也明白鐘無意早就做好了準備。
這幾天天一門行事很頻繁,而這些總是配合著六所司的行動,而此時在鐘家山莊里,鐘無意正在和鐘清靈相互打鬧了,兩兄妹心里都很高興,而鐘夫人已經開始給鐘清靈置辦嫁妝了。
“大嫂,這些年你把清靈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么寵著她,二弟心里很感激。”
“都是一家人,你說這些干什么,清靈從小在我身邊長大,你大嫂我疼愛她你還不讓啊。”
鐘破地心里很欣慰,在整個鐘家里,他心里還是非常感激大嫂的,不管是對自己還是清靈都是無微不至的關心。
“大嫂,我大哥他對對不住你。”
鐘破地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鐘夫人手中停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繼續準備著。
“二弟,你大哥已經陷入了自己的魔障中了,他做的選擇都是為了他自己,現在我已經不期望他能夠做什么,我只希望我剩下的兒女們能夠過得開開心心的,這樣就夠了。”
“大嫂放心,小弟一定會全心全意輔佐無雙公子的。”
“二弟,天一門要變天了,小五他在謀劃什么,我知道,但是太冒險了,你要在身邊提點他,他現在是我的*。”
“是,二弟明白。”
叔嫂二人進行了簡單的交流,鐘府派人送來大量的彩禮,這都是鐘袞給清靈置辦的,他還是沒有用起來,是鐘武輝來的,但是還是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他知道母親心里怪他,但是他不怪她,在門外磕了幾個頭之后就下山了。
屋中的鐘夫人淚流滿面,他腦海中是鐘武輝消失調皮的樣子,那個一身擔當的大兒子,現在已經消失了,鐘師釀慢慢的走了過來,保住了母親,他隨著追了出去。
半山腰里,鐘武輝一個人如行尸走肉一樣的走著,一個身影急速的沖了過來,一個黑衣人,刀法很是犀利,直接就向要害刺去,鐘武輝不敢大意,他知道眼前的是高手,過了幾招之后他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二弟,你醒來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卻包含著復雜的情感,鐘師釀摘下頭巾,露出了那張熟悉的面龐,鐘武輝露出了笑臉,這是他一臉最開心的時候。
“大哥,好久不見,沒有想到我們之間的見面方式這么特別,你還要一條路走到黑馬嗎?”
“老二,那是我的選擇,我已經做好了覺悟了,師父身邊不能沒人幫他。”
鐘武輝或許已經看淡了吧,整個人變得很安靜,鐘師釀看著眼前不太一樣的大哥,心里很不是滋味,收起了手中的刀,不露聲色。
“我已經做好決定了,我會幫助小五的,我還是當年的那個堅持,或許我們不會很成功,但是我不想讓別人當做棋子,更加討厭成為棄子。”
鐘師釀的棄子說的很中,握著刀的手捏的很緊,心里殺戮之心很重,他想起了戰死的老三和老四,眼中露出了怨念,那股子怨念充斥著他內心,向著天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這是我能夠做的了,告訴小五天一門的行動已經開始了,叫他小心一點。”
說完不在理會鐘師釀,慢慢的下山了,或許能夠見到鐘師釀讓他的內心好受一點吧。
山莊里,鐘無意仍然陪著鐘清靈,要出嫁的女孩心里總是忐忑的,即將告別這個家的時候,她心里多的是不舍,而鐘無意一直陪在他身邊,讓她感受著不同的溫暖。
“五哥,你說我成親的那天大伯和大哥會來嗎?”
“當然會啦,你可是我們鐘家的小公主,他們怎么可能不來呢,到是你去了無雙公子府要好好的對待京昊,性子要收一下,他要是敢欺負你,告訴五哥,五哥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鐘清靈一臉的微笑,感覺自己還想小時候,五哥一樣的呵護知己保護自己,而現在也不例外,這樣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五哥,我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三哥和四哥,你明天陪我去,好不好。”
“當然好了,他們聽了一定會高興的。”
“拿我去準備他們最喜歡吃的羅漢果和琵琶糕。”
“好的,去吧。”
看著遠去的鐘清靈,鐘無意心里有股子不舍,看著鐘清靈幸福的樣子,鐘無意總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小寒,你還好嗎?
鐘師釀失落的回到山莊,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很多,看來這件事一定要找五弟好好的商量一下,畢竟皇室已經開始行動了,雖然有他非常看重自己的五弟,但是未雨綢繆這讓他不得不去做,
想到這里,鐘師釀就像后花園走去,看著鐘無意一個人坐在那里發呆,心里暖暖的,鐘無意一定是因為鐘清靈要出嫁了心里不好受,畢竟那是他們非常寵愛的小妹啊。
“二哥,你怎么來了,不陪著娘了。”
“娘已經睡下了,他已經累了一天了,再加上大哥的刺激,整個人特別疲憊,我已經哄她睡下了,三天之后小妹就要大婚了,想到這里就不禁想起了當年我們五兄弟一起痛揍水家等紈绔子弟,就是為了給小妹出去,那個時候打架打的頭破血流,我們還是一起歡笑,那個時候大哥代我們受罰還歷歷在目。”
鐘師釀懷戀著,鐘無意何曾不想起,可是現在一切已經回去不去,鐘無意很想念那些日子,但是現實總是讓人絕望,鐘無意看著遠去的飛鳥,心里很是感慨。
“飛鳥南飛終有回頭之時,只是人一旦踏上了他選擇的路,已經身不由己了,二哥,我們必須去做我們不喜歡的事情,因為那是我們的堅持,大哥,他選擇了和我們不同的路,這書宿命,一切都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
“是啊,想起了來也只能懷念了,剛剛我在山下見到他了,他很高興,但是他讓我提醒你,天一門已經開始動手了,天一門已經大換血,全部都是陌生面孔,而八部眾也是,看來皇室要對我們動手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什么可怕的,現在有外公在外面支持我們,我們可以在短時間里占據主動。”
“五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扶持京昊入主手尊。”
鐘無意此話一出,鐘師釀感到意外也沒有那的驚訝,在他看來這樣的鐘無意很正常,在經歷了水家的叛變之后,少界主的聲望已經名譽掃地了,很多朝臣很是不滿,少界主現在還在手尊閉門思過,而界主也沒有說這個事情,但是現在鐘無意要進行這個計劃,恐怕已經在開始籌備了吧。
“你想怎么做,二哥能夠幫你做什么?”
“二哥,你就好好的陪著母親吧,我不想讓他擔心,這件事我能夠做好,旁路已經在做了,不出五日各地封疆大吏請求廢黜少界主的奏折就會送遞御前,到時候我再聯系門中的勢力,這一次不管怎么樣,一定要讓京昊入主手尊,這個計劃關乎著天一門的國運。”
鐘無意很認真,鐘師釀沒有說話,在他看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小五很自信,他有把握能夠做好這一切,而現在自己能夠做的事情很簡單,幫助他穩定一切不利的因素。
“有什么需要可以跟二哥說,二哥不是閑人。”
“放心吧,二哥,小五不會跟你客氣的,剛剛我和清靈說了,明天一早去祭拜三哥和四哥,二哥你也一起吧。”
“我也好久去沒去看老三和老四了,也是時候去看看他們了。”
清晨的露水總是那么的多,隆冬季節充滿了風雪,三人一大早就上山了,今天三人很開心,對于喜訊三個人都很高興,看著兩座墳,鐘師釀一時間變的傷感了起來,他沒有見到老三和老四最后一面,這成為了他生命中的遺憾。
鐘清靈跪了下來,鐘師釀想要說什么,但是被鐘無意拉住了,搖了搖頭鐘師釀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有再去管,兩個人就這么的看著鐘清靈。
“三哥,四哥,小妹來看你們了,小妹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們,清靈要嫁人了,嫁的人你們認識就是三少門主無雙公子京昊,當年跟著你們身后的那個小屁孩,現在他長大了,他今天有事情沒有和我一起來,我特意去準備三哥最喜歡吃的羅漢果,還有四哥最喜歡吃的琵琶糕,這些都是小妹親手準備,希望你們能夠感受到,三哥四哥小妹想你們了。”
清靈是個善良的女孩子,鐘無意將她攬入懷中,鐘清靈盡情的哭著,這一刻對于她來說是幸福的,也是悲傷的,想起了那些不可磨滅的曾經,那份刻進骨子里的記憶燃燒著彼此,讓他們心里有一個美好的愿望。
“三弟四弟,二哥來看你們了,二哥已經好了,雖然現在還不能會恢復原來的那個樣子,但是基本的已經可以了,母親很好,他很掛念你們,他希望你們能夠過得開心。”
鐘無意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給兩位哥哥修理了一下墳塋,這一刻,在鐘無意的心里越發的難受,三人在簡單的祭拜了之后下山了,鐘清靈被二叔接走了,明天就要大婚了,要好好的準備了,對著兩個哥哥不停的揮手,那一刻,鐘無意覺得自己失去了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
大婚前京昊來訪,陪著他來的除了杜濱之外還有一個人,正是拒絕了界主任命進入無雙公子府的白袂,兩人對著鐘無意鞠了一個躬,三人五人在屋中開始了最后一次的暢談。
“在過一天大哥你就是我的大舅子了,想起來真是高興。”
“少門主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界主不會喜歡的,杜濱你要時常的提醒少門主。”
杜濱點頭回應,鐘無意看著白袂,心里還是很懷疑他的忠心。
“少主不用懷疑白袂的用意,老師臨終前希望我能夠進入無雙公子府輔助三少門主,我已經選定了主子,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希望一切如你所說的那樣,要不然后果會很嚴重的。”
白袂知道鐘無意在乎給自己打招呼,他也明白了讓鐘無意對京昊的看重,心里更加篤信,京昊入主手尊不久已。
“大哥,你叫我前來有什么事情。”
“京昊,你大哥已經聲名狼藉了,現在使我們最好的機會,我已經準備動手了,這就算是我送給你的新婚賀禮吧,我可不想我唯一的妹妹心里委屈。”
三人大驚,沒有想多會是這件事,雖然已經有心里準備了,但是還是來的長促了,但是京昊更多的是興奮。
“大哥,我準備好了。”
鐘無意點了點頭,天一門要變天了。
大年三十那一天,京昊終于和鐘清靈成親了,兩個人很是甜蜜,新年的喜慶讓二人更加的恩愛,伴隨著鞭炮聲的想起,整個龍城變很歡快,水家叛變的事情已經被這種喜慶的氣氛所掩蓋了,所有人都在合家團聚,鐘無意卻沒有那么的高興。
以往都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團圓飯,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整個鐘家已經變得很壓抑了,鐘家山莊里,鐘夫人親手做的菜肴,一時間想起了歡愉的笑聲,而鐘夫人并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在做這些的時候叫人送去了鐘府一份,畢竟在哪里的是他的丈夫就和兒子。
鐘武輝和您鐘袞并沒有在鐘府,父子兩在軍營中陪士兵過新年,而鐘夫人做的飯菜也被送到了軍營中,一時間大家都是哦羨慕不已,而鐘袞和鐘武輝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臉,這一刻他們還是親人。
整座城都洋溢著節日的喜慶,親戚間的相互竄門,相互祝福,一時間變得其樂融融,天一門的盛世馬上就要開啟了。
六福酒樓是龍都出生以來吃的最好的一次,最氣派的酒樓,內部裝潢華麗,不失典雅,深刻的闡釋了高貴和現實的完美結合,給人自然的享受,龍都喜歡這里。
喜悅之情被一旁的鄭智樺看在眼里,自然不會放過嘲諷他的機會。
“還以為你是高人呢,沒想到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
“那是當然,我當然還是毛頭小子,不知道某人是不是咯。”
龍都有口無心的話語讓鄭智樺又吃了一個憋,這種感覺讓鄭智樺感到很不開心,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和眼前的這個小子在一起,鄭智樺決定還是要和自己的二叔親自談一下。
今天鄭崇山為了請兩人吃飯可是下了一番心思,鄭智樺喜歡吃的用說,就連龍都喜歡吃的都有,這不禁讓龍都心里對鄭崇山的地位再一次提高了,此人不簡單。
“二叔,我好想你,這幾天你也不來看我。”
鄭智樺見到自己的二叔當然開心了,整個人之前的郁悶之氣已經煙消云散了,而一旁的龍都看著父女倆溫馨的場面,不禁感傷,因為龍都是個棄嬰,被天一門收養長大的。
而老于世故的鄭崇山也發現了龍都的異樣,嘴角微笑。
“沒想到流煙區話事人的左膀右臂這么年輕,真是讓我感到吃驚啊,義王跟我們洽談的時候對你評價很高,我想你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鄭崇山說話滴水不漏,很快就緩解了龍都的情緒,龍都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也意識到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也有疼愛自己,在乎自己的人。
“謝謝鄭大哥。”
鄭崇山自然明白龍都說謝謝的意思,而鄭智樺早已經不關心這個了,她已經開始吃飯了,而鄭崇山也帶著龍都到一邊開始洽談起來。
“這次很榮幸義王能夠同意你來,龍城現在局勢很是復雜,我一個江湖之外的人想要保護智樺是個很困難的事情,沒辦法才求到義王的面前。”
“能夠說動門主答應你,看來鄭大哥也是不簡單啊,別的我不想管,鄭智樺的安全我負責不會出現什么問題,你自己還是小心一點,你要是掛了,我可沒地方去要報酬,以后你就叫我九龍吧,有什么事情隨時可以找我。”
鄭崇山很是高興,能夠得到這樣的助力,自己對于這次的事情更加有信心了,看著鄭崇山接過自己的聯系方式,龍都也放心了下來。
“我已經和智樺說過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九龍你就搬到智樺哪里去住,我已經派了一個小隊的人馬去保護住所的安全。”
“這些人就不用派去了,要是高手,他們只有送命的份,有我在,智樺就在。”
“好,不愧是是少主的虎將,這份膽魄,我佩服。”
龍都根本不在乎這些恭維,只是將自己的要求說了一下,而鄭崇山也按照龍都的吩咐去辦,準備他需要的東西。
“我現在在不遠的柳生院住著,有什么問題可以告訴我,我隨叫隨到。”
鄭崇山看著眼前這個帥氣沉穩的大男孩,心里還是踏實的,這個年紀能夠有這種氣度難得可貴。
“已經安排好了,開學你直接去九溪學堂報道,和智樺一起。”
“鄭大哥,謝謝你了,我餓了,咱們吃飯吧。”
鄭崇山心情大好,在解決這件事之后,鄭崇山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了,可以全心全意的去策劃那件事情,餐桌上的氣氛很好,龍都的冷笑話讓鄭智樺感到很開心,而鄭崇山看著截然相反的龍都,心里的大鐘頭總算是落下了。
晚上吃完飯之后,龍都和鄭崇山說了一會話之后就離開了,鄭智樺自然是留在了鄭崇山的身邊。
“二叔,你真的要把他安排在我身邊啊。”
鄭智樺嘟著小嘴,很是不滿意,而鄭崇山也很是無奈,但是為了鄭智樺的安全,他不得不這么做。
“這次你老二叔有幸接到那個重要的任務,一定不能出事,為了這次的成功你必須安全,而這個龍都可不是凡人,有他在我放心。”
“就他,還不是凡人。”
鄭智樺很是不屑,龍都種種的表現在她的眼中都可以用幾個形容,好色之徒,猥瑣,下流,但是一想到龍都認真的樣子,鄭智樺還是住口了。
“人不可貌相,時間久了你會明白的。”
父女倆開始聊家常了,好久沒有這樣了,兩人很是開心,在六福酒樓不遠的巷道里,鄭崇山的管家老牛正在和陌生人說話,面色凝重緊張,整個人很是掙扎。
“老牛,你媳婦的命就在你的手里,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老牛在聽著自己媳婦慘叫聲后,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聽你們的,我什么都聽你們的,你們要保證我老婆和兒子的安全。”
“只要你把我們交代的事情辦好,一切都好說。”
父女倆在進行了短暫的小聚之后,鄭崇山準備送女兒回去,自己明天還有個朝議要開,所以想要早點休息,此時的鄭智樺也有點困了,車緩緩的向鄭智樺的小區開去,而鄭崇山也戴上眼罩,準備睡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終于停了,鄭崇山摘下眼罩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此時車停在一個很狹窄的巷子里,而在前后方向有兩幫人正向這邊慢慢的走過來,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鄭崇山已經意識到出事了。
連忙叫醒鄭智樺,鄭智樺看著眼前的情景,整個人都嚇壞了,而鄭崇山則將女兒護在身后,冷冷的注視這對面的人。
一共八個人,全部都是蒙著面,也難怪,鄭崇山在龍城的影響力不用說,要是不幸被看見,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鄭大哥,我家主人請你和你女兒去一趟,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你要是不想出事,乖乖的跟我們走,我保證不會懂你們一根手指頭。”
鄭崇山緊盯著眼前的人,老牛的消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自己被老牛出賣了,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計較老牛的出賣,而是怎么從這里逃出去。
“別想著逃走,你無路可走,我的人已經封鎖所有的通道。”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和我韓某人過不去。”
“恕我難以奉告,鄭大哥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