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敘,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不然我……”
“不然你怎麼樣?還要殺了我啊?”
兩個男人無比幼稚地在互相威脅。
陸希堯本來就要找人,主動權(quán)在封敘的手上。
封敘原先以爲(wèi)陸希堯一定會要到安云溪所在的地方,但是沒有想到陸希堯居然掛斷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糟糕!
陸希堯那邊電話已經(jīng)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你查到了沒有?”
那是他專門聯(lián)繫的黑客,可以順著電話找到那個人的地址,剛纔他假裝自己很生氣,其實確實也很生氣,只不過不是針對封敘,而是針對安云溪。
等那個不聽話的女人回來之後,他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一頓。
“你快點。”陸希堯毫不客氣地催促道,這個圈子裡面認識多一點的人還是有用的。
“好,相信我。”
那人說了一句話之後,手機屏幕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亮起,反而是電視屏幕上面爆出的標(biāo)題。
“嗯。”陸希堯掛斷了電話,看著黑了的屏幕久久都沒有說話。
安云溪是不知道陸希堯已經(jīng)用上了這些辦法。
“傅間,再派一些人去。”
很快,對方傳來那些資料,顯示地點就在封敘的別墅,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麼?這個問題一直充斥在他的心裡,讓他恨不得殺了封敘。一想到安云溪那個溫柔和甜蜜都要給別的男人,陸希堯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慾望。
陸希堯是要人去的,自然帶了很多人一起上門。
他很快就停在了封敘市區(qū)別墅的門口。
他知道安云溪在這裡,也知道封敘在這裡。
“總裁,我們現(xiàn)在要進去麼?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手。”其實傅間一點都不想幹這樣的事情,他明明是一個總裁助理,爲(wèi)什麼幹這樣子的事情,現(xiàn)在完全像是黑社會搶地盤,哦不,總裁在準(zhǔn)備搶回和別人跑了的老婆。
“讓他們都在外面,我去就好了。到時候如果不行的話,就採取強硬的手段吧。”陸希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在江城還會說這樣地話。
“好。”傅間退到了一邊,向前走去,走到了大門。
敲了敲門。
裡面?zhèn)鱽砹嘶▼鸬穆曇簦鈹㈦m然納悶現(xiàn)在怎麼還會有人來,但是還是出來開了門。
她完全不認識傅間,並且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你好,我是傅間,請問封先生在家麼?”傅間問道。
花嬸遲疑地點了點頭,“你找我們家少爺做什麼,我們家少爺現(xiàn)在在忙。”
花嬸對於陌生人從來都不會隨意交付信任,她平時看上去溫和,但是心中自有乾坤。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能不能麻煩您給封總說一聲,我是傅間,來找他談事情的。”傅間想著自己如果要做好這個差事的話,就要採取非常手段了。
“和少爺預(yù)約過得麼?那麼你現(xiàn)在就待在這裡吧,哪兒都不要去。”
“好的。”傅間乖乖地站在門口,甚至連自家總裁都沒臉見,這是他第一次上門拜訪客戶,這個客戶居然還是自家總裁的情敵。
花嬸懷著滿腦子的疑惑,走上了書房,敲了敲門,得到裡面的迴應(yīng)之後才走了進去。
“少爺,下面有人找你,說是有事情要談。”
“推了吧。”
“等等。”封敘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花嬸你先別走啊,你看看那兩個人的照片,是不是很熟悉。”
花嬸畢竟年紀(jì)大了,以前喜歡看的書都已經(jīng)淘汰了,現(xiàn)在沒有淘汰的書也不好看了。
但是在照片上的人,雖然露出了側(cè)臉,上面都可以看出是誰。
“好像是這個男人,但是還有別人,是一起來的。”花嬸指著那麼一清單。
“花嬸,你先下去,沒事的,我都會解決的。”封敘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東西,便邁動著腿下樓了。
陸希堯一定是來了,他肯定是坐不住了,封敘想著他打了那麼多電話,焦急了那麼久,終於還是來了,他就勉強將剛纔那個男人查他定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吧。
封敘看上去心情很好,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陸希堯坐在自家的沙發(fā)上,他的助理反而是在一邊,看上去就是和陸希堯同一路人。
“好久不見啊。”封敘不知道自己原來還可以用這樣的好脾氣面對陸希堯啊。他自己也驚奇了一下,看到陸希堯那鐵青的臉色,他反而更是心情愉悅。
陸希堯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封敘,冷凝著臉。
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是來帶走安云溪的。我知道她就在這裡。”
“是啊。”封敘沒有反駁,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反駁也沒有用的,他也知道陸希堯肯定已經(jīng)查好了這些,就算是他反駁,也只是自取其辱,還不如說出來。
“只是,爲(wèi)什麼要帶走安云溪呢?如果云溪不願意,沒有人會帶走她。”
封敘看上去很是開心,因爲(wèi)他不知道現(xiàn)在安云溪對於陸希堯還有什麼留戀。
“封敘,你別太過分。”陸希堯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從自己的齒縫間擠出來的一般,他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耐心,也許是最近事情太多,將他所有的耐心都消耗光了吧。
“我真的沒有過分,云溪要不要走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想你也無權(quán)過問,就算你現(xiàn)在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封敘是故意將名義和現(xiàn)在這兩個字咬的很重的。
他只是提醒陸希堯,他們之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麼感情基礎(chǔ)了,遲早都會離婚的。
“封敘,你以爲(wèi)你就有資格去過問了麼,你現(xiàn)在算是什麼角色?”陸希堯站起身來,臉上依舊是冷冷的,也沒有氣急敗壞。他很好地剋制了自己的脾氣,雖然他現(xiàn)在是很想將封敘揍一頓,但是時機不對。
傅間遠離了戰(zhàn)場,看著這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樣子,可別打起來啊。到時候出了問題,可就是笑話了。
“陸希堯你知道你爲(wèi)什麼會和云溪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麼?”封敘沉默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就是你的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很多人都以爲(wèi)陸家的陸希堯是江城的半片天,我不知道你這麼一個人,是怎麼和云溪走到今天的地步,如果你真的和她走不下去,我很樂意。”
封敘絲毫不管陸希堯那難看的臉色,繼續(xù)說道:“那就看看云溪究竟要不要和你走。”
封敘走在了前面,陸希堯知道他的意思,跟了上去,兩個出色的男人不相上下,一個冷峻一個溫和,但是剛纔那一場,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了。看到他們都走了,一個個心中都送了一口氣。傅間更是站在客廳裡面的,首當(dāng)其衝。
“就在裡面。”封敘說道,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安云溪已經(jīng)睡著了,窩在被子裡面,就露出了一張臉,看上去有些不安穩(wěn)。她有點認牀的毛病,陸希堯那天晚上沒有看過她煞白的臉色,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安云溪的臉色到底有多差。
他知道她昨天是疼著離開的,爲(wèi)什麼他就不能多注意一點呢,現(xiàn)在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你已經(jīng)看到人了,她一直休息就不好,我想讓她先休息等她醒來了,我們再繼續(xù)談,沒有問題了麼?”
兩人達成了共識,準(zhǔn)備找一個地方休息。
“你們要談什麼?”模模糊糊的聲音從牀上傳來,似乎並不清晰,甚至安云溪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只是在夢中聽到了討厭的聲音,於是醒了過來,眼皮沉重的像是灌了鉛一樣。
“唔……”安云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才適應(yīng)了室內(nèi)的光線,這裡沒有開燈,於是安云溪摸了摸自己的牀頭,發(fā)現(xiàn)來開關(guān),按了下去。
燈光騰一下亮起,將這個房間照亮,同是她也看清了自己面前站著的到底是誰,封敘她不意外,畢竟這裡是封敘的家,只是爲(wèi)什麼陸希堯會在這裡!
她看到的第一眼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於是安云溪少有的讓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爲(wèi)什麼她會看到陸希堯啊,這一定是夢吧!不然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而且封敘不是和陸希堯不對付麼,怎麼可能會將他帶進了房間裡面。
安云溪的腦中無數(shù)的思緒紛紛閃過,但是她卻不能理出一個頭緒。
“云溪,你醒了,我去給你倒杯水,待會你好好休息。”封敘說倒水就倒水,等水溫的差不多,他放到了安云溪的面前,“云溪,溫水,我已經(jīng)儘量讓它涼下來了。”封敘熟練地將水遞到了安云溪的身邊,安云溪接過了,發(fā)現(xiàn)了一道鋒利的光芒刺痛在自己的身上。
她完全無視了陸希堯,接過水杯就開始喝了起來,睡了這麼一會兒,真的是容易乾澀。
等安云溪喝完,擡起頭卻發(fā)現(xiàn)兩人都站在她面前。
“你們有事麼?”假意問道。
“不是我有事,是陸總找你有事。”封敘指了指站在另外一邊的陸希堯說道。
安云溪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陸希堯,那眼神中已經(jīng)沒有了愛,全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