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小默后背火辣辣得疼，整個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邵謙愣了一愣，他無法想象陳小默是以怎樣的速度沖了過來，撲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替他擋住了這一皮鞭。

“小默，小默……”方玉生的聲音很小，他心疼地看著陳小默為他挨了一皮鞭，扶著她的雙手著急地詢問她的情況。

邵謙眉頭的那個川字越發得深了，他丟了手中的皮帶，彎腰扣住了陳小默的肩膀，狠狠地問道：“你非要我變得十惡不赦是嗎？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陳小默什么也沒說，只是這樣肆無忌憚地笑著。

雖然后背很痛，可是，此刻，她的心里高興得不得了。

對，沒錯，她就是要邵謙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連女人也會打的男人，根本不算是男人！

方玉生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力不從心，只能靜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他們兩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

“你以為三年來我對你不聞不問是為了什么？我就是要讓你知道，除了我，沒有人能夠幫你。”

邵謙已經出離了憤怒，將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只是，陳小默似乎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一樣，依舊肆無忌憚地狂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眼角已經泛起了淚光，肚子也開始抽疼，可是，她還是要繼續笑著。

沒有人能夠幫我，是嗎？確實這三年來她一直過著孤獨，無依無靠的日子。可是，方玉生的出現，讓她又重燃了希望，還是有人對她好的。

所以，她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方玉生。

“你的驕傲呢，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針對我的？恩？”邵謙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另一只手已經揪住了陳小默的頭發，逼迫她抬起頭來看著他。

她還在笑，而這笑容在他看來簡直就是諷刺，讓他覺得刺目得疼。

水龍頭一直沒有關閉，花灑也是開著的，此時整個浴缸都已經蓄滿了水。

邵謙心中一狠，直接將陳小默的腦袋按到了水里。頃刻，浴缸中的水溢了出來，將他的鞋子，褲腳也弄濕了。

方玉生擔心邵謙會把陳小默折磨死，伸手想要制止，可是身體卻完全不聽他使喚，根本沒有派上一點兒用場。

陳小默感覺冷水從耳朵進來，從鼻子進來，從嘴巴進來，涼意無孔不入，直到整個心被凍結。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先是眼睛整個兒酸澀，慢慢的竟也適應了。

她能看到許多小泡泡從嘴角溢出，自己的肺因為空氣的缺失，又脹又痛，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只有無止境的痛苦伴隨著自己。

“小默，等你長大了，嫁給我好不好？”

這是邵謙剛到陳家沒多久的時候，拉著陳小默的手所說的話。

那個時候，陳小默才不過九歲，而邵謙也才十二歲。

都說童言無忌，卻不知誰把它當了真。

“好啊，好啊，我們拉鉤，說好了，一輩子都不許變。”

陳小默那個時候哪里知道什么叫嫁人，什么叫一輩子不許變。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戲言，卻讓邵謙記了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