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雪已經(jīng)被夏名紫囚禁了三天了,自從在婚紗店昏過去之后,她醒過來就被綁在了這里,這里看起來是個很偏僻的地方。
像是一個鄉(xiāng)村,但是聽不到日出日落會勞作活動的村民的聲音,也像是一個山頂。
因為每晚的風都很大,這三天很多時候都是在睡夢中被大風驚醒,裴暮雪很怕很怕,怕在也見不到江夜寒,可是她還是強迫自己要堅強一點。
每天都帶著頭盔的黑衣人給她定時送飯,暫時會松綁,但是并不和她說話,裴暮雪一有想要逃跑的動向就會被再綁起來。
慢慢的裴暮雪沒有了時間觀念,渾渾噩噩,知道木門被人踢開的巨響。木屋的木門年久失修被一股大力踢的粉碎,飛濺的木屑劃傷了裴暮雪 的臉,也把在睡夢中驚醒。
裴暮雪以為又是黑衣人送飯,直到從木屋外總進一個裴暮雪最不想見又最想見的人夏名紫。
“在這里的這幾天生活的還好么?不要希望有人來救你了。我要一直關(guān)著你,讓你看著我和江夜寒結(jié)婚,看著我們幸福到老。”夏名紫表情猙獰的對裴暮雪說道。
“夏名紫,你這么做你哥哥知道么,你這是在犯法你知道么?你是會坐牢的,到時候你哥哥多傷心,快收手吧。”裴暮雪哀求的說道。
“收手,說的容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既然這么精心布置才在所有人都沒懷疑我的計劃把你抓走,我怎么收手,你以為我還會給你這樣的機會么?”夏名紫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個人,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正常了。
嚇得禁不住開始哭了起來,她小聲的抽泣,“裴友天知道,會非常傷心的,你不能這樣!”
“別一直提裴友天,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而且你失蹤了,我也一直勸我哥哥,時間長了,我哥哥就會忘記你了,而江夜寒也會忘記你,你們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到時候你的位置就是我的。”
“夏名紫,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的,即使我不在了,江夜寒也不會喜歡你的,他一直拿你當親妹妹啊。”裴暮雪就好像看著林輕淺慢慢的走進懸崖,但是自己又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的太痛苦了。
面對裴暮雪,夏名紫已經(jīng)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語氣十分狠毒的說道,“都變成這樣了還和我嘴硬,裴暮雪,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別囂張,反正現(xiàn)在你的死活在我手里,我想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別和我談條件,你要是給我哄高興了,也許晚飯就有你的,要不然,阿洪?”夏名紫大聲說道。
只見那個帶頭盔的黑衣人默默的走進了屋子,把手里的一個布袋放到了地上。就轉(zhuǎn)身出去了,行動非常的機械,看起來就跟個僵尸一樣,裴暮雪知道,這肯定是夏名紫雇來看著自己的人。
夏名紫陰毒地笑著,慢慢的走過去,她就是要慢慢的折磨裴暮雪,讓她的精神崩潰,從而徹底瓦解她的所有堅強。
裴暮雪渾身顫抖,不知道那袋子里面有什么,就覺得這可能是非常可怕
的東西,她蹲下去,把地上的布袋打開,里面是一個籠子,裝著幾只碩大的老鼠。
那老鼠比一般的老鼠要大很多,眼睛黑黑的,亮亮的,看起來非常的恐怖,就跟會吃人一樣,此時正在籠子里面,發(fā)出極其恐怖的聲音,吱吱吱……
她天生就很害怕這些東西,如今聽到這種聲音,只覺得全身的汗毛全部立了起來,嚇得她想要大喊,但是還是在拼命的控制,希望可以沒事。
“裴暮雪,我的好姐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非洲堪培拉食尸鼠,沒事就喜歡生活在墓地了靠吃尸體為生,你看它們現(xiàn)在長的多健碩,你說我要是把它們和你放在一起餓上幾天,那是不是會很精彩呢?”夏名紫拿著手里的鼠夾對裴暮雪說道。
夏名紫的臉因為開心而笑的畸形,看到裴暮雪恐懼的表情,她非常的滿意,覺得自己找來這樣一個大老鼠,算是沒白忙乎一場,至少她很害怕,而裴暮雪難受,就是自己最愿意看到的場景。
裴暮雪哭著哀求,“夏名紫,你收手吧,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屈服的。強扭的瓜不甜,這樣的道理你還不知道么?”
然而無論說什么,裴暮雪的話在夏名紫眼里都是特別沒有意義的,她現(xiàn)在就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思辦,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妨礙她報仇。
風聲吹著窗戶,發(fā)出巨大的聲響,讓人只是聽起來都非常的恐懼,裴暮雪抱著自己身體,又看了一眼那叫著的老鼠,恨不得馬上就死去,這里好潮濕,好陰冷。
“裴暮雪,我只知道是你的出現(xiàn)把江夜寒從我身邊奪走,你要是不出現(xiàn)多好,我們順理成章就會在一起!是你,都是你,我要你在我的眼前消失,在江夜寒的眼前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消失,這樣我們的世界就清靜了,我也清靜了,你說是不是?”夏名紫邊說著邊開始變態(tài)的笑著。
裴暮雪甚至都分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只是外面沒有一絲亮光打進來,看起來就和黑夜沒有任何區(qū)別。
突然夏名紫把籠子的老鼠放了出來,裴暮雪嚇得趕緊躲在墻角,嚇得一動不敢動。
“好惡心呀!”夏名紫邊說著邊開始拍手,“惡心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呵呵……好好享受吧!”夏名紫說完之后馬上走出去,留下裴暮雪一個人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小屋子里。
裴暮雪捂住自己的眼睛,強迫不去聽老鼠吱吱叫的聲音,總感覺那些討厭的老鼠已經(jīng)跑了過來,心里惡心到不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聽不到老鼠的叫聲,也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裴暮雪這才睜開了眼睛。
她剛剛一直在顫抖,這會就像是虛脫了一般,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本來想著能從這里逃出去,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她一次一次的嘗試,已經(jīng)因為現(xiàn)實而感到絕望了。
只是,如果就這樣被夏名紫折磨著死去,那么江夜寒一定會傷心吧,不可以就算了江夜寒,為了父親,也要堅強的活下去,江夜寒
一定還在等著自己結(jié)婚,父親的病也不知道怎么樣……
想到這里裴暮雪擦了擦淚水,把上次送的飯菜囫圇的吃了,在裴暮雪的心里有了這樣的想法,我要活下去,為了江夜寒為了自己。
在迷迷糊糊中裴暮雪就這么睡著了,做了個奇怪的夢,夢里江夜寒渾身是血的抱著她,讓她快走,她就拼命的跑啊跑,跑啊跑……
直到被一直刺耳的開門聲所驚醒,因為門板被夏名紫弄壞了黑衣人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兩個破木板擋在門上。
此刻,外面似乎是黑夜,那被叫做阿洪的年輕人,竟然在修木板,他對的身影看起來十分高大。
從黑衣人修門板的時候,裴暮雪仔細的看了外面,沒有村落也沒有房子,像是在山頂。
掛不得那么大風聲,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為什么費盡心機找了這么一個地方,殺掉自己也比現(xiàn)在要強好多。
這更打消了裴暮雪逃出去的想法,在這樣的荒山,自己遇到什么就真的見不到江夜寒了。
“吃飯了。”在裴暮雪還在亂想的時候,阿洪冷冷的說道。
裴暮雪很詫異,因為阿洪從來不主動跟她說話,甚至在之前不管自己如何,阿洪都不會理睬她。
突然開始有點警覺,總覺得這人怪怪的,就算是夏名紫雇來的人,但是能找到這么個奇怪的人也是難得。
但是現(xiàn)在裴暮雪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激怒他,比起夏名紫來,他也同樣危險,萬一真的想對自己動手,那她可是毫無還擊之力。“哦。”
看到端到自己面前熱氣騰騰的飯菜,裴暮雪覺得非常驚訝,在接飯碗的一瞬間,裴暮雪抬頭看到了阿洪黑色面紗遮擋下的眼睛。
那是一雙明亮的,銳利的,鋒利的眼睛,裴暮雪實在在心里找不到被那雙眼睛盯著的那一瞬間的感覺。
在那銳利的背后裴暮雪似乎看到了淫邪。
“快吃飯吧。”在裴暮雪還在愣神的時候阿洪轉(zhuǎn)身走出了木屋。
裴暮雪看著眼里的米飯心里有很多的不安,她也不知道不安什么,難道是江夜寒出事情了?
算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還不夠糟糕么,還是不要亂想了。
迷迷糊糊中裴暮雪被陣陣鳥叫聲吵醒,這也是這幾天自己睡的比較好的一次覺了,每天的鳥叫聲就是證明自己孤身一人在這,因為除了這個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清晨的鳥叫聲中最安心,但是裴暮雪卻沒有享受這份安逸,她反而更加害怕,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吱呀。”木門被阿洪推開,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美女,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阿洪這些天還是第一次和自己說這么多話,裴暮雪覺得大事不好,就往后退了一下,結(jié)果身后已經(jīng)是冰冷的墻壁,再也沒有任何退路。
“夏名紫呢?”裴暮雪覺得現(xiàn)在夏名紫要是在的話,總能比現(xiàn)在的情況要好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