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繞脊,嗖嗖寒意,而異響不斷,心下駭然。
媽地,說好的是換魂換魂,這是換的哪門子魂呀,人數搞得多了不說,王全而且還看不見了,中間看著像是王人一,但究竟是不是王全,還真的不知道。
我腳下加緊,不敢停,還是一個角一個角地輪了下去,碰到的人,都是木然一片,看清楚表情,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其實先前進陣之初,心里想著,只要是按了規矩來行事,當然可成事,而現在,卻是起了變化,而眼前的一切,與剛進陣之時,明顯不同。
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會是一個什么表象,或是在暗示什么,這個游戲,是出了問題還是不能繼續。
突地,有厲吼聲傳來,先前只是一種隱著的吼叫,此時,倒是變成了明顯的厲吼聲。
不好,這是要出事呀。心時一片慌,但腳下卻是沒有停,還是朝著下一處走去,剛好下一個角是金娃,我突地大叫,“金娃,是你嗎?”我實在忍不住了,王全說的不能亂說話,但我此刻,面對這樣的一種情況,實在是忍不得了,我怕這種厲吼,會帶來真的質的變化。
異響聲越來越大,而我問金娃的聲音,似淹在這種異響中。
而突地,面前的金娃似一震,而沒有直接回答,倒是一種一震的樣子,似很驚訝,像是從夢中一下子驚過來一樣,直愣愣地看著我。
草,這他媽地還真的出事了。
我大聲說:“你是金娃嗎?”
草,明明看著是金娃,而現在卻還要問是不是金娃,這他媽地是什么意思呀,我幾乎快崩潰了,而且,我的心里惱成一片,這他媽地是什么事呀,沒事找事,搞得現在倒是被動了。
而突地,金娃似全身發飄一般,軟軟地飄動成一片,而且,整個人似不對勁,對著我,看著的眼神也不一樣。
我也是顧不得王全的交待了,不能說話,媽地,我此時還不是憋死啊。
嘩嘩嘩!
金娃竟是朝了中間飄著而去,那中間,不是王全嗎,怎地,要撲向王全?
我驚訝莫明,而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撲響連聲,金娃一下子全身被彈回,一下摔倒在地上,我嚇了一跳,媽地,心里一緊,是不是我不聽王全的勸,亂出了聲,所以,害得金娃摔倒在了地上。
“金娃金娃!”我再也顧不得了,急得大叫,撲上前去,想去扶地上的金娃。可此時,怪呀,我全身竟然也是輕飄飄的,而且,我感覺到,只要一動,既是一飄,沒有任何的阻礙,這是什么事呀。
心里莫明的緊張,趕忙地飄著去扶地上的金娃,卻是一拉,竟然起來了,只是金娃雙眼發直,面無表情,根本上不理會我的大叫。
突地心里一驚,媽地,我此時拉起來的,是不是真的金娃呀。
而飄忽間,竟然是朝著中間飄去。怪了呀,剛才,我以為是金娃朝了中間撲去,媽地現在看來,倒是朝了中間飄去呀,止都止不住。
而及至中間,卻是看到,我的天,果然是王全,但全身被黃符紙裹滿,遠看,就似被黃絹緾了一般,而且,全身高大的原因,是因為站在中間似凸起的一個臺子上,整個人黑沉一片,但卻是雙手揮動著,似在指揮著陣形。
這是鬧哪樣?既然是你在指揮陣形,為何如此怪異?因為這個主意本來就是你說的,而且整件事情都是你搞起來的,按說,你不會害得我們的。
突地心里一驚,那就只能是在陣形的變化中,出了事了。
有幾個變化,一個是多了人,多了一模一樣的人,根本分不清哪是真的哪是假的。而且這更讓我害怕的是,我此時在這里和金娃說,或許,在那邊,就有另一個我,在和三胖說什么,如果都是假的,那還算了,但如果有一方是真的,那還不是亂了套呀。另一個是王全搞不清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別人將其迷住了,反正整個人不對。還有一個就是生死劫之咒,不知如何得解,因為到現在,我依然未找到那只換魂的空角。
飄忽間,直朝了中間蕩去,突地,王全身上,似發出一陣的黃光,是因為黃絹子迷了發出來的吧,黃光一圈圈擴散開來,朝了我們撲來,而近得黃光圈,卻是撲地一聲,硬生生地被擋了回來,是硬的,媽地,又是一怪呀,人的身體骨頭本是硬的,而在這陣里接觸下來,竟是軟的,而那光圈,想來應該是軟的,卻是一擋,生生地竟然是硬的。
被擋回,我和金娃又是一蕩,此時,突地感覺到金娃輕得可怕,竟是整個人如一縷光線一般,只像是個人樣而已,輕得不成樣子,而且怪異得很。
突地,又是厲吼聲聲。
隨著厲吼聲起,又是中間的黃光圈蕩了開來,如波浪一般,一圈圈推了開來。媽地,不是說好換魂解得生死劫的嗎,怎地此時倒更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樣,全然不對勁了。
而就在此時,突地一群人一下聚了過來,八個角上的人,全都是朝著中間的黃光圈撲了過去,而又是硬生生地被彈回。
而更讓我驚得目瞪口呆的是,天,竟然都是雙數,兩個兩個的,如復制品一般,而且詭異的是,竟然也還有著一模一樣的一個我。我心里清楚,我自己是真的,但那個我,卻是臉上木然,行事走路,倒是與我挺像的,聚在他身邊的,同樣是一群人,只是少了一個金娃,因為這個金娃正和我在一起,其他的都在。
這才叫真的見鬼了,媽地,咋地都換成了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呀。
而此時,卻是全都被鬼使神差一般地,朝著中間撲過去,又是被黃光圈給彈了回來,而又是不死心地撲上去,再彈回來。
這他媽是中了邪祟還是搞了什么迷咒呀,我瞧著心里發急,更是無可奈何,而此時,八卦陣內,還是那樣的陰風吹動,地上,還是黃娟鋪道,這說明,陣形并沒有受影響,而只能是在我們換魂解開生死劫的時侯,絕然是出了問題了。
我不敢再亂動了,想拉住旁邊個的三胖或是金娃,卻是輕飄飄的,哪里拉得住呀,如拉著一縷清風一樣,才拉得,卻是如同從指縫中溜走一般,竟然又是朝著中間撞了過去,又是被彈回。
“王全,你瘋了嗎王全!”我大叫起來,直朝著裹著黃符紙的王全沖了過去。
而突地,卻是哈哈哈哈的冷笑聲傳來。
我驚得一跳,剛才叫王全,根本上就沒有答應,而此時,冷笑聲是從頭頂處傳來,這他媽地又是咋樣了?
驚得抬起頭來,我的天啦,竟然是主人和白衣人直彌在頭頂,看著我們陰笑不止。
這他媽地搞什么呀,我的估計是對的,這設陣之時,就已然是出了問題了,就是主人和白衣人從中做的怪。
突地,白衣人一個揮手,兩個煉魂使者一下顯出身來,站到了陣中。
我不解,看著,當時,主人和白衣人在塔倒之后,確實是帶著兩個煉魂使者東去了的,現在,兩個煉魂使者又現身,這是做啥。
轟轟轟!
竟然是雙手揮動間,如帶得風雷一般,轟聲一片,看來,道力強勁呀,帶得陰風呼呼地發出轟聲。而就在這種轟聲中,天,我驚訝地發現,所有的人,竟然正在被分成兩拔,我驚得目瞪口呆,媽地,這是做啥呀。
而正在分開的兩拔人里,一拔是全的,有我,有王全,還有三胖金娃劉小蘭胡娟李夢,是一個完速的陣營。而另一拔被分開的,里面沒有我,我當然是站在一邊,沒有金娃,金娃和我站在一起。
媽地,突地明白,煉魂使者此時是做得法事,將兩拔人分開,一拔人是真的,就是那缺了我和金娃的這一拔,另一拔當然是假的,里面什么人都有,不缺任何一個人。
我大驚之間,突地又是聽得陰聲連連笑起,我大聲說:“有事說事,不要玩這些把戲嚇人!”
主人大聲說:“這不是嚇你,倒是讓你明白一個道理,現在,你們且看好了。”
說著,陰風突地疾吹不止,嘩啦啦響成一片之際,突地,我們驚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媽地,就在眼前,剛才那全部什么人都有的那一拔人,此時突地如蛻皮一般,竟是全部脫下人皮,里面,竟然全是那些人皮谷的黑衣人,我的天,這些黑衣人,披上如我們一樣的人皮,就完全會變成另外一個我,如不交手或是仔細分辯的話,那幾可亂真,或者說在某些場合,那就是真的。
而兩個煉魂人又是雙手一揮,轟聲響起間,人皮突地又是一飛而起,全然套在了那些黑影人的身上,一瞬間,又是變成了一拔完全和我們一樣的人。一點分別也沒有,此時也是僵成一片,和我們一樣,而且我看那另一個我,舉手投足間,竟然還有著我的十分的神韻。天啦,這下真的快被嚇傻了。
又是轟響聲起,兩個煉魂使者雙手揮動,人皮又是脫下,又是剛才的黑影人。而此時,兩個煉魂使者又是手一揮,那一群黑影人嘩地一下排成隊,靜止不動,十分地聽指揮,而雙的揮動間,竟是收起了那些人皮,兩個煉魂使者直立著,靜聽主人和白衣人的吩咐。
傻了,完全傻了,突起的變故,就算是膽子賤大的鐵三角,此時也是嚇傻了!
因為我想到,如果真的要是這樣,那豈不是一切,都可以……
我真的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