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羅點頭,孟月的體煉之術可是他教的,爬個山崖對於獸王宗的子弟來說簡直再輕鬆不過了。數十人剎那間化身成獠牙利爪的兇獸,簡直一路在懸崖上奔跑了上去。甚至都沒怎麼藉助長槍,看的衆將士目瞪口呆。
“你等在此等候,上面沒有多少人馬了,幾位將領與我一同前去。”金英點頭,這樣的地勢一般士兵根本上不去,不過對於這些將領來說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山崖只上,數十人集結,全都是高手,看著那層宏偉的法陣,遮蓋了整片血涯宮,方圓十餘里。
“這陣法真不錯,要是能搬回風業城就好了。”孟月很眼熱,眼神奇異,盯著這陣法看個不停。
“這陣法不簡單,恐怕很難破開。”那美豔婦人臉色凝重,對於陣法略知一二。
“只是一般的護教法陣而已,佈置的也很粗淺,用鐵血木的能力自地下挖進去。”白髮老者突然出現,指點道。
孟月點頭,身體中突然涌現出數十條根莖,縱橫飛舞。直接在地上挖掘出一條通道,跨越了那層法陣,非常輕鬆!
“這是什麼法寶?!”美豔婦人吃驚,看了看王羅,又看了看小鬍子,眼神疑惑。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小鬍子施施然的跟了進去,知道這小子身上有不少古怪之處,而且他從來就不問。
“轟!”
血涯宮中一層空房裡,地面龜裂,無數樹根伸展而出,如同地獄中的惡魔。撐開了一條通道,一人風連接衝了出來。
“動手吧。”孟月最後出現,眸光深邃,要剷除這個傳承。禍亂風業領域太長時間了,致使民不聊生,也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的子民。
“殺殺殺!!”
可怕的大戰爆發,血涯宮中上千人怒吼,就連那位宮主與最後的血衣護衛都出來了,察覺到異常!
“敢來我血涯宮!”那位宮主憤怒,實在想不明白這羣人是怎麼突破陣法進來的。
“這次你逃不掉了。”孟月眼神冰冷。體內一株巨大的鐵血木浮現,紮根在這座山崖上,千萬道枝條舞動,如刀鋒一般,直接清空了一片!
“哧!”
一桿長槍自枝條中刺出,一條大龍盤繞,殺伐氣肆虐,直接轟殺向重傷的血衣宮主!
“吼!!”
一條金色獅子咆哮,震徹山巔,化作一道漣漪橫掃八方,成片的身影大口咳血橫飛,難以阻擋那可怕的怒吼!
於此同時,一大一小兩頭猛虎剎那間衝入人羣,金色與黑色紋路交織。掌指如刀,一巴掌一個,將一羣血衣衛殺的四散而逃,差點嚇死!
“惹誰都不能惹母老虎”金英一邊冒冷汗,一邊與幾位首領合力斬殺了那位融合境的高手。雖然他實力強上一些,不過碰見這麼多狠茬子,就是是血涯宮主都變色!
“你們等著遭受滅頂之災吧!”他憤怒,見大勢已去,不敢停留,剎那間大口陣法,身影化作一道血光衝向天際!
“走的了嗎!”
孟月眼神冰冷,剎那間跳到鐵血木上,那巨大的古木彎曲,彈弓一般。然後猛的將他彈飛了出去,帶起陣陣罡風,如同離弦之箭,更有一對巨大的羽翼自他背後展開!
落血涯下面的衆多將士非常擔憂,感覺到那懸崖之巔上發生了激烈的大戰,到底虹芒迸發,怒吼聲滔天!
緊接著一道血光自懸崖上衝出,殺機滔天,要逃離此地!然而卻有令一道身影自懸崖上爆衝而起,背後巨大的羽翼鋪展,化作一道長虹,如金鵬展翅!
“殺!”
孟月長嘯,滿頭髮絲亂舞,瞬間追了上去。一桿長槍猛的刺出,有一條大龍咆哮,洞穿了那道血色身影,將其轟落下長空!
這一景象太過震撼人心了,那夜色中的少年,背後巨大的羽翼鋪展。挑著血涯宮主,緩緩降落下來,霸道而直接,一槍挑殺!
“成王敗寇,沒想到我一生馳騁天下,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血涯宮主眸光暗淡,被洞穿了心脈,眼看是活不成了。不由的淒涼一笑,語氣滄桑,不知道是在嘆息,還是悔恨。
“落血涯,從此除名,還有哪一個家族參與過這件事。”孟月臉色濺著血跡,挑著血衣宮主,眸光深邃,令人看不真切。
“大林槍決,你到底是何人?”血衣宮主眸光暗淡,看了看孟月,不免有些遺憾。
“神槍王林宏傳人。”孟月開口,對一個將死之人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第一神槍”血衣宮主嘴角不停的溢血,滿臉苦澀。如果知道是第一神槍的傳人,他怎麼會進犯,這分明是有人在坑害他啊!
“你要小心了,可是有很多勢力要你死.”他眸光徹底暗淡,魂魄消散,屍體無力的掛在長槍上,一代梟雄隕落。
“宮主!”
投降的不是血衣宮的部衆跪拜,淚流滿面,失聲痛哭。
重將士沉默,不論如何,血衣宮主也是血涯的主人,雖然對外兇狠,但對手下部衆一直都很關照。
“將他埋了吧。”孟月搖頭。揮搶將血衣的屍體丟給了血涯的部衆,只是挑出了一塊漆黑的珠子,正是血衣用來逃離的奇物。
“多謝城主!”一羣部衆感激,知道這次他們拜的很徹底,將血衣宮主埋葬,一個個情緒低落。
衆將士開始清理上山的道路,在落血涯暫時修整,畢竟這麼長時間的跋涉,都累的不清。
孟月將鐵血木收起,獨自佇立落血涯上,眺望天地,髮絲隨風舞動,衣衫獵獵,說不出什麼情緒。
“小子,怎麼了?”小鬍子與王羅前來,看出他情緒有些不太對,現在也只有他們纔敢接近。
“我只是想風業能夠安穩,卻沒想到需要這麼多的生命來鋪墊,這樣是對是錯?”孟月嘆息,盤坐在山崖上,感覺到很無奈,哪裡有一點之前城主的架勢。
“孩子,你還小,這其實就是生存之道啊。”小鬍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拎過去一罈烈酒,道:“或許你未來還有面對更多艱苦的事,要殺更多的人,不過只有你的出發點是對的,其它的不比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