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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的變故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渾然不知,王嚴與劉光耀二人臉上露出錯愕之色,目光怪異的盯著元辰,雖說元辰身為劍修,本身便實力強悍,但讓王嚴與劉光耀二人驚詫不已的是,元辰竟然憑借區區金丹初期的修為接連滅殺了兩名元嬰級的修仙者,而且還有一人元嬰被擒,縱然此內有著些許取巧,但在修仙界能夠以金丹期滅殺元嬰期的修仙者自古至今也為數不多,縱然是有,也是天資卓越,背景深厚之輩,而元辰不但靠一己之力接連滅殺兩名元嬰期修仙者,還將其中一人遁走的元嬰擒住,光是此等實力,在金丹期修仙者之中也是頂尖頂尖的。
元辰一手擒住其中一個老道的元嬰,拳頭大小的元嬰小臉上滿是怨毒與憤恨,但卻不敢哼聲,唯恐元辰那劍氣遍布的大手將自己攪成碎片。元辰目光陰沉的看著手中元嬰,眉頭大皺起來,如今擒住此元嬰,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當時急著趕回助王嚴與劉光耀二人,不想與此元嬰纏斗,但此刻將元嬰擒住,如何處理倒是成了問題。元辰并非妖修魔修,吞噬元嬰此等惡心的事做不出來,但縱然是他不將手中元嬰滅殺,此元嬰沒有肉身,過了一段時日便會開始衰弱,直至靈氣散盡而亡,念及至此,元辰手中的元嬰越發顫抖,膽戰心驚起來。
“道...道友...在下竹虛子,在下宗門就在附近不遠處,不如道友就此放了在下,在下必定感恩戴德,厚禮答謝道友不殺之恩的。”
似乎察覺到元辰的猶豫,那一名老道的元嬰強打精神,滿臉畏懼之色的開口求饒,聽聞此言,元辰劍眉一挑,雙目一凝的看著手中老道的元嬰一言不發。
“道友萬萬不可!!此老道乃是附近一處名為黃沙門的宗門長老!平日里呲睚必報,腹黑心狠,若是道友將其釋放,無異于放虎歸山啊!!以此獠性格,即便是領了你回到宗門,也必定是設伏殺人奪寶外加報仇雪恨的!那黃沙門少門主看中了老夫小女,當初曾上門提親,老夫拒不應允,不料這廝竟然強搶!還意欲連帶我青山派除去!此等蛇蝎心腸之人信不得啊!!”
就在元辰那手中元嬰討好求饒之時,下方一名須發斑白的中年男子駕馭一把飛劍向著天空激射而來,未及臨近,便開口大盛呼喊,蒼白如紙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看到中年男子壞自己好事,元辰手中被擒住的老道元嬰臉上滿是怨毒之色,目露寒芒的死死盯著那飛身而來的中年男子。
“閣下何人?”
來者乃是一名金丹后期修為的中年男子,看到此人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元辰不由眉頭再次一皺,五指未曾放松半分,將元嬰緊緊抓在手中,讓手中元嬰滿臉的痛苦之色,偏又攝于元辰威勢,不敢露出半點聲音,一只通體潔白如玉的元嬰被元辰握得扭曲變形。
“在下青山派掌門元奎,不知道友名諱?竹虛子此人從來不會信守承諾!在本門一帶乃是出了名的無恥,道友萬萬不可聽信此獠虛言啊!!”
那名為元奎的中
年男子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向著元辰一拱手,如此說著。聽聞元奎此言,元辰不由神色一動,低頭看了手中的元嬰一眼。此時的王嚴與劉光耀二人也收起了法寶趕到,看到元辰手中的元嬰,二人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道友萬萬不可聽信元奎此人的一面之詞!!在下領宗門弟子前來攻伐,乃是另有原因,并非元奎所說的本門少門主看中了他的女兒,元奎明顯是在挾私報復!在下修行千年,實在不易,假若道友可以放過在下,在下定當厚禮拜謝道友的饒命之恩!!”
聽聞元奎如此說,老道不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臉上露出焦急之色的大喊。看到元辰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自己,老道的元嬰便不由心頭一陣發慌,雖說看元辰表現似乎并沒有相信那元奎所說,但元辰那目光冰冷的一眼,卻讓老道心頭大駭。
元辰冷冷的打量著手中元嬰,略一沉吟,隨即冷哼一聲,五指用力,五道劍氣瞬間沒入老道的元嬰之內,那老道的元嬰連慘叫都來及發出,便隨即四分五裂,化作點點晶瑩的精純靈氣四散開來。元辰并非是聽信了那元奎所言,元奎所說雖說看似不假,但其中定有水分,看到生死大敵落入人手,是人都會落井下石的。原本元辰并非沒有想過要將老道放開,但老道那一抹隱藏得極深的怨毒與憤恨讓元辰猶豫不決,雖說此行不過是路過此地,與青山派毫無瓜葛,但若是老道元嬰遁走,喚來宗門之內人等前來尋仇,縱然自己不會懼怕什么,但也是平添許多麻煩的。念及至此,元辰毫不猶豫的將老道的元嬰捏碎,以絕后患。
“哈哈,道友果真是明眼之人,將此獠滅殺也省得其日后為禍蒼生!既然此間事了,不如三位道友到本門一聚,元某也好略盡地主之宜。三位道友意下如何?”
元奎向著三人各自一拱手,隨即爽朗的大笑兩聲,擺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滿臉笑意的看著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他明白竹虛子與其師兄身隕的消息很快便會傳到黃沙門,黃沙門門主同樣是元嬰期的修為,若是再領人馬前來攻伐,自己可就沒有那么好運,再有三位活神仙前來救援了,既然滅殺黃沙門長老的罪魁禍首在此,假若此二人可以擊退黃沙門來犯之敵,那么一切好說,假若抵擋不住,直接將三人送出,且可以保住性命無虞,山門無礙的。
對于元奎打的主意,明眼之人略一思量便可知曉,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自然明白,三人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元奎一番,隨即轉臉低頭四顧,掃視著下方元奎那所謂的“青山派”,所謂青山派,果真是宗門如其名,區區數十里的一座大山,其內建起了稀稀疏疏的亭臺樓閣,以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所在之處俯視,下方的青山派不過是巴掌大小,說是宗門實在是有些夸大。
“我等三人另有要事在身,便不麻煩元大掌門了,我等三人也不過是運氣不好,適逢其會而已,元掌門無須客氣,我等就此告辭!”
知曉元奎的心思,元辰面無表情
,腳踏黑色短劍,向著元奎略一拱手,隨即準備御劍離去。若非這青山派與那黃沙門對陣,他們三人又怎么會攤上這么一場兇險至極的纏斗,元辰一開始便對元奎此人沒有什么好感,更何談順了此人心思留下助其對敵?
“三位道友莫非是嫌棄在下居室簡陋,無意留下?莫說了,賣元某一個面子,雖說在下山門不成規矩,但在下門內有一口靈泉,其內長著一棵不知名的靈樹,結出的果子對金丹期修仙者修煉大有裨益的,否則在下也不會在此龍虎盤踞之地立下山門的。數日之后便是那果子成熟之期,不如三位道友留下小聚,數日之后在下定當以此物答謝三位道友的。”
那元奎眼看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準備離去,不由臉上神色一變,但隨即換上一副滿臉笑意的模樣,向著三人一拱手,放出了靈果此等誘餌。聽聞元奎此言,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不由心神一動,確實,對金丹期修煉有裨益的靈果對他們三人誘惑不小的,畢竟即便是靠服食丹藥之流,金丹期修仙者若想晉級,那也是頗為艱難的,念及至此,三人都停下了離去的腳步,轉臉看著元奎。
“既然如此,那就叨擾元掌門了。”
聽聞元奎此言,元辰不由心念一動,略一沉吟,向著元奎一拱手,隨即答應留下。黃沙門,既然兩名長老被滅,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的,不日便會前來尋仇,雖說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不想惹上此等不相干的麻煩,但那靈果對他們三人誘惑不小的,雖說未必不是元奎此人虛言相告,僅僅是借他們三人作擋箭牌一用,但若元奎此言有假,他們三人大可放心離去的,以元奎此人的圓滑,定然不會作此等費力不討好之事的,至于黃沙們,到時取得靈果大可袖手旁觀,畢竟他們三人只是答應了元奎小聚一番,可沒有答應助其退敵的。
看到元辰答應,元奎臉上露出歡喜之色,引著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落到山門之上。下方的青山派弟子與黃沙門一戰死傷慘重,筑基期弟子幾乎被滅殺殆盡,只剩下幾名金丹期長老以及一些靈動期弟子帶著滿身傷患,集結在青山派山門之前。
看到門內弟子損失慘重,元奎的臉色變得猙獰異常,但隨即便被元奎極好的隱匿了起來,換做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下令將戰死的弟子好生安葬,隨后便領著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一起向著青山派之內的建筑走去。
一個修為最高者不過金丹期的小小宗門,其內的建筑也好不上哪里去,比之白云宗的宏大奢華是天差地別,但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青山派之內,煉丹室,煉器室,洞府,亭臺樓閣比比皆是。
約摸走了盞茶時間,元奎領著元辰與王嚴以及劉光耀三人來到了一處尚算看得入眼的大殿之上,四人剛一進入大殿,一名相貌標致清秀的少女便滿臉焦急之色的從大殿深處走了出來。
“爹爹!怎么樣了?黃沙門的人走了?婷兒聽到外面的打斗聲突然斷了,婷兒可擔心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