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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過了三個時辰,蕭逸臣元神傷勢未見絲毫好轉,體內法力凌亂至極,蕭逸臣已經昏迷了過去,而且元神渙散的跡象越來越嚴重,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雲虛子靈識察看了蕭逸臣體內元神一眼,隨即眉頭大皺,大袖一甩,一顆紫色珠子瞬間從袖子之內飛出,環繞雲虛子身體盤旋不定。
雲虛子略看了此珠子一眼,神色一動的雙手法決連連變換,神秘的印訣化作一個個玄奧的符文向著紫色珠子飛射而去,雲虛子雙手法決一催,紫色珠子猛然化作一道紫色光華迅速的沒入蕭逸臣體內,剎那間蕭逸臣身體爆發出刺目的紫色光華,將整個洞府照得通明透亮,略帶猙獰之色的雲虛子神色焦急,手上法決未停,一道道玄奧的符文飛向蕭逸臣,沒入了蕭逸臣體內。
約摸過了三天,在雲虛子不惜大耗精元的一番救治下,蕭逸臣這才幽幽轉醒,雖說元神仍然極其虛弱,但卻並無大礙。
蕭逸臣體內法力渙散,修爲大跌至築基初期,體內多處經脈破損嚴重,丹田也已受了損傷,雖說傷勢仍然不輕,但較之之前來說,性命是保住了。醒來的蕭逸臣靈識略一內視,瞬間面色慘白起來,體內傷勢極其嚴重,修爲跌落到築基初期,與當初築基後期可謂天淵之別的,而且元神受創最爲嚴重,丹田破損,經脈也盡遭破壞。
蕭逸臣目光略顯呆滯的看著眼前滿臉慍怒之色的老祖雲虛子一言不發??粗捯莩既绱朔磻?,雲虛子冷哼了一聲,雙目凌厲的寒芒暴射而出,死死的盯著蕭逸臣。
“哼!老夫不是跟你說過?莫要拿老夫名號到處惹禍,你就是不聽,如今竟然招惹到兩個高階存在,若不是老夫盡全力救治,此刻你焉有命在?快快給老夫老實交代,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膽敢全然不顧老夫臉面誓要將你擊殺!”
雲虛子雙目犀利如電,其內滔天的怒火隱而不發,在那尚未收回的紫色珠子散射的紫色光華映照下顯得越發的駭人起來。蕭逸臣此刻面容慘白,滿臉的後悔之色,若不是當初一時對元辰與王嚴二人起了殺念,他也不會落得如今下場。
不過此話自然不敢跟老祖言明的,若是讓雲虛子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乃是自己,連累得太上長老身受重傷,說不定雲虛子在大怒之下將其擊殺也不是不可能的。
“回稟老祖,臣兒前些日子看見三名黑衣男子鬼鬼祟祟的徘徊在白雲宗附近地域,不由想起前不久發生的深坑大戰之事,弟子便悄悄的跟蹤三人到了坊市的一間密室之中,隨後弟子方纔發現,他們三人乃是天屍門內弟子,弟子怕此天屍門有所陰謀,便一路跟蹤,卻不料被天屍門三名執事發現,在那三名執事靈識攻擊之下,臣兒身受重傷,但所幸有老祖贈與的護身神通之術,這才僥倖得以逃得一劫?!?
蕭逸臣神色略有忐忑,對於雲虛子如此老而成精的老傢伙而言,自己的謊言顯然極爲容易被識破,雖說老祖對自己溺愛非常,但盛怒之下一擊錯手,自己是斷然無法承受得起的。
雲虛子狐疑的上下打量了蕭逸臣一眼,對於蕭逸臣此言,雲
虛子並不完全相信,況且平日裡雖說自己常年閉關潛修,但對於他這麼一個活了近兩千年的老怪物來說,蕭逸臣平日裡的所作所爲自然無法再他面前隱藏半分的。
蕭逸臣乃是雲虛子當年未曾得道成仙之時家族之內的嫡傳血脈,此家族在當年與一個當地的修仙家族發生衝突,舉族盡數被滅門,自己當時雖然聞訊趕去,但家族之內唯一存留下來的婦人即將產子,臨終之前託孤於他,念及當年虧欠家族太多,雲虛子對蕭逸臣此子傾注了太多的關愛,令其修仙之途一帆風順,並未經過太多磨練,蕭逸臣心性日漸變得陰沉起來,肆無忌憚的打著自己的名號四處惹事。
這些事情也就算了,畢竟他的任務已經完成,順利的將蕭逸臣此子帶入了修仙之途,但眼下此子竟然招惹了合體期的老怪物,對手背後竟然還是號稱魔道十大勢力之一的天屍門,雖說蕭逸臣所說經過定有水分,但都無關重要,此子常年打著自己的名號四處惹是生非,雲虛子如今是滿腔的怒火,雙目寒芒暴射,死死的盯著蕭逸臣,面色陰冷至極。
“哼!你常年打著老夫名號四處惹是生非,當真以爲老夫不知?你心性已然大變,莫要以爲老夫可以時時護你,此次之事老夫不再追究,若是你再不悔改,勤加修煉的話,你就給老夫滾出白雲宗!省的給老夫添上這許多麻煩!”
雲虛子臉色略顯猙獰,雙目寒芒猶若化作實質一般,讓蕭逸臣如墜冰窟,面色大變起來??吹嚼献嫒绱朔磻?,蕭逸臣再也把持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的向雲虛子叩頭。
“臣兒知道錯了!臣兒知道錯了!還望老祖給臣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臣兒以後一定會勤加修煉,絕不會辜負老祖期望!!”
蕭逸臣向著雲虛子不住的叩頭,臉上泛起濃濃的悲哀悔恨之色,聲音顫抖的說著??粗捯莩既绱?,雲虛子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雙目寒芒並未有絲毫減退,目光凌厲的盯著蕭逸臣。
“哼!如此最好!若你日後再不懂事,老夫絕不會再饒過你!生死有命,日後修煉老夫不會再給你任何幫助,現在你就去他處另闢洞府獨自修煉,若無要事莫要來打擾老夫!你走吧!”
雲虛子目光凌厲的看著蕭逸臣,寒聲的說道。聽聞雲虛子此言,蕭逸臣面色再次大變,面容慘白,怔怔的看了雲虛子一眼,隨即低著頭默默的走出了雲虛子的洞府,不知道去了何方。雲虛子看了遙遙遠去的蕭逸臣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滿臉的落寞之色。
“唉....此子心性不善,怕是其修仙一途不會走得太遠,依其所說,那鬼物的出現定然與此子有關,但願天屍門沒有將此事怪罪到白雲宗頭上....否則的話,老夫百死莫贖啊.......”
雲虛子渾濁的雙目遙遙望向洞府出口,幽幽嘆了一聲,隨即眼皮一閉,打坐修煉了起來。而位於白雲宗以西十萬裡之外的一座大山之內,此山常年有瘴氣籠罩,山脈其內不見天日,瘴氣含有劇毒,凡人觸之則死,山內寸草不生,一片死寂,一羣不明所以的低階修仙者無意闖入其中,剛一進入
瘴氣範圍便立刻法力運轉不靈,一陣陣黑色霧氣迅速的從皮膚滲入。
一羣修爲不過築基期的低階修仙者瞬間身中劇毒,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從天空跌落下來,地面之上攀爬著無數猶若死物一般的毒蟲,將跌落下來的修仙者瞬間噬咬得一乾二淨。
此山脈名爲鬼陰山,因山中常年瘴氣縈繞,時常有鬼哭狼嚎之聲傳出而出名,而鬼陰山內的一座巨峰,此處常年黑霧繚繞,即便是鬼陰山內的毒蟲,若是觸碰到此黑霧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厄運。
而此巨峰的山腹之內,其內被人爲的挖空開來,一座巨大的黑色大殿隱藏巨峰其中,大殿之內黑色霧氣更濃,正中央建造了一個黑色的祭壇,祭壇之上有一座通體被黑色霧氣環繞的雕像,此雕像頭生雙角,面容猶如惡鬼,滿嘴的獠牙外露,手執一柄幽光繚繞的三叉戟。若是元辰身在此處,定然可以認出,此雕像竟然與當初那三名黑衣男子召喚出來的鬼物一般無二。
祭壇之下,十個身穿黑色長袍,面容枯瘦的男子虔誠跪拜,雕像身前大鼎裝滿了猶若鮮血一般的鮮紅之物。祭壇之後,一具散發著幽光的黑色棺材立在其中,從棺材之內傳來一陣恍若羸弱之人的呻吟之聲。
那黑色棺材緩緩轉動,緩緩的漂浮起來,三名黑衣男子單膝跪地,臉色恭敬異常的望著飛臨頭頂的黑色棺材。
“稟報門主,屬下已經追尋到那與本門召喚出聖祖分身的三名弟子有過交集的修仙者,此人爲白雲山上白雲宗雲虛老道族人,聖祖分身也是在白雲宗附近消失蹤跡的,依屬下看來,此白雲宗困住聖祖分身的可能性極大!”
三名黑衣男子臉色恭敬異常的看著飛臨頭頂的黑色棺材,緩緩的說道。聽聞三人此言,那黑色棺材突然停止了轉動,洪亮的聲音從黑色棺材之內傳出,在整個大殿之內迴盪。
“嗯....白雲宗,修仙門派!既然壞我天屍門大事,坤位長老聽令!召集我天屍門內精英弟子,找機會替老夫將此宗門滅掉,切記,聖祖分身之事不可向外聲張,將所有知道此事之人盡數滅口!另外攻下白雲宗之時記得要認真搜尋一下,看看聖祖分身是否真的被此宗門封印,若是不是,再作定論?!?
那黑色棺材之內所藏之人竟然是天屍門門主,聽其口氣似乎絲毫沒有將白雲宗放在眼內的意思,言語囂張狂傲至極。
不過想也當然,自古魔道十大勢力與正道修仙若干門派便旗鼓相當,誰也滅不了誰,況且天屍門從上古時期便已存留了下來,其隱藏的實力不容小視,而白雲宗不過區區一三級修仙宗派,論實力僅在三流水準,若不是白雲宗地處各大派邊緣地帶,況且與世無爭,早八輩子就被一些四級宗門滅掉了。
論實力來說,白雲宗不過是修仙界的旁枝末節,雖說白雲宗曾經興盛一時,雄踞五級修仙宗門之首,但自從上兩代先輩飛昇之後,白雲宗內大乘期修仙者出現了青黃不接的局面,實力逐漸被各大修仙宗門壓制削弱,而身爲魔道十大勢力佼佼者的天屍門,若是想要對付區區一個白雲宗,無疑是輕而易舉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