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陽光溫暖,深淵天坑周圍,因為剛才的激戰(zhàn)變得坑坑洼洼,焦土一片,在崖邊坐著兩個人,真正不斷的運轉(zhuǎn)內(nèi)氣。
兩人衣服破爛,還有一個禿腦袋,眉毛胡子也沒有,臉上偶爾擠出一份奇怪的表情,他旁邊不遠坐著一個青年,黑色的衣甲破爛,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兩只手?jǐn)R在丹田處,周身上下一團青光。
這兩個人真是李小子和賈正經(jīng)。
沒過多久,李小子身上的風(fēng)元素漸漸消失,光芒暗淡,“呼~!”他長出了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身體好了一些,盡管右臂還有些使不上力,不過比剛才舒服多了,起碼沒有那種鉆心的疼痛了,內(nèi)氣也恢復(fù)了一半!
一切都比預(yù)想的要好,看了眼還在繼續(xù)運氣的賈正經(jīng),李小子慢慢走向不遠處的一棵枯樹旁。
樹下倒插著一把丈長的兵器,半月戟!第一次和黑曼巴碰撞的時候它被擊飛出去,就落在哪里。
收好半月戟,李小子再次走到崖邊,伸頭往下面看著,此刻底下一片寂靜。
剛才賈正經(jīng)上來的時候告訴李小子,說白帝和金波平有些私人恩怨要解決。
難道他們解決完了?怎么不見人影上來啊?李小子還在感到困惑的時候,忽然覺得兩道強大的勁風(fēng)由下面襲來。
李小子連忙先后退步,兩道金色的身影從底下風(fēng)馳而上,李小子抬頭一看正是金波平和白帝。
金波平臉色難看,身上的老乞丐衣服本就破舊,現(xiàn)在更是破爛不堪了,白帝稍微好些,一襲白衣依舊似雪,只是在下擺的地方上沾了些泥土。兩只明亮的眼睛死死盯著金波平!
兩個人在空中翻身著地,白帝一眼就看到了李小子,臉上的殺氣瞬間消失不少,不過卻沒有和李小子打招呼。
而是一如既往的盯著金波平,右手在腰間一抽,“森!”手中多了把金光閃閃的軟劍!
軟劍不適合砍與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輕易割斷血管與關(guān)節(jié)處的韌帶,而且揮動起來可以像鞭子那樣速度極快,即使一擊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擊,讓人防不勝防!
李小子對軟兵器沒有十分的了解,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
“老東西,你可知道你教授的好弟子金鱗現(xiàn)在在做什么?”白帝咬牙切齒的點指金波平。
后者什么也沒說,只是搖頭。
白帝繼續(xù)道:“老東西你教徒無方也就算了,還記得當(dāng)初給我一本什么破書,告訴我只需要沉浸十載,片刻踏破虛空,而今別說十載了,三十載也要有了吧,結(jié)果如何?
為了踏破虛空,我放棄了國家的政事,結(jié)果又如何?整個白金國落入了黑暗戰(zhàn)士的手中,老東西,這一切都是你的不對,你看劍!”
白帝說完,右手一抖,軟綿綿的劍體竟然變得僵硬起來,上面附著大量的金系元素力,眨眼間來到金波平身前,對準(zhǔn)其哽嗓便刺。
金波平身體后仰,將這犀利的一劍躲過,但是白帝再次抖動軟劍,剛硬的劍體忽然變得柔軟,猶如一條金蛇一般,劍尖往下直刺向金波平的胸口。
后者身體再次往后一退,又躲過一劍。
“老東西,我看你還能躲幾劍!”白帝全是金元素彌漫,人和軟劍竟然融合成了一體,李小子眼都看花了。只覺得那里金光亮的刺眼。
下一刻,白帝的身體由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每個手里都拿著劍,從八個不同的方位刺向金波平。
她這一招,李小子很熟悉,當(dāng)年曾經(jīng)見木天涯使用過,但是后者的變化的身法遠比白帝的多,不過要是仔細一些能夠分辨出木天涯身法中的真?zhèn)巍?
但是白帝這八個,李小子是分不出來。
其實不光是他,就是賈正經(jīng)或者李天峰在也分不出,因為這八個身法都是真的。
金系滿體的武技師,大家都知道它的弊端,五行缺失,一般活不過成年,但是只要能夠堅持活下來的,攻擊力可以說比普通的金系翻倍。
白帝其實留了手了,按照他的攻擊,完全能夠化成十個身法。
在看金波平,只是稍微的抵擋了兩劍,而后竟然盤膝做了下來,“白帝,為師現(xiàn)在實力你該知道,內(nèi)氣練習(xí)中變異,實力竟然返回到武神初期,依靠你巔峰的實力,殺我不成問題,現(xiàn)在我也不動了,你殺吧。”
白帝八道金身一震,隨機再次變成了一個,提著劍走向金波平。
“前輩!”李小子在后面大聲的喊,白帝這個人精神上肯定有問題,金波平歷經(jīng)玩苦先后四次解救于她,她竟然不領(lǐng)情,這也罷,還要殺他!
李小子開始對金波平的第一印象雖然不是很好,但是經(jīng)過后來的了解,覺得這個老頭也不是很壞,最多和賈正經(jīng)一樣好詼諧!
白帝回頭看了眼李小子,道:“你是要給他求情?”
李小子向前走了幾步,來到白帝身邊,道:“白帝前輩,多日不見,沒想到再次見面,你還是那般殺氣滔天,金老為人不壞,前后四次救你,就是他以前有過錯,也不能說殺就殺?”
“好
!我可以不殺他,但是你剛才說錯了,就我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白帝將軟劍收回腰間,指著已經(jīng)睜眼看這里的賈正經(jīng)。
“哦,好!就算是我老師,當(dāng)時金老已經(jīng)曾經(jīng)三次來這里,你不該不知道吧?”
“他來過嗎?”白帝一臉詫異的看著金波平。
后者依舊那般坐著,動也不動,臉上的皺紋仿佛比剛下去的時候多了不少,而且兩只眼皮耷拉著,生息皆無!
賈正經(jīng)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幾步來到金波平身邊,伸手摸他的心口,任何又摸他的頭顱!
“啊!”
賈正經(jīng)嘆息一聲,轉(zhuǎn)身對著白帝,“啪”甩手就是一巴掌,穩(wěn)穩(wěn)打在白帝嫩白的臉蛋上。后者在原地轉(zhuǎn)了三圈,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五指紅印,“你?”白帝驚詫的瞪著賈正經(jīng),伸手摸著被打的紅腫的臉。
不光是他,連李小子都嚇呆了,心說老師又犯什么病了,怎么忽然出手打人。
賈正經(jīng)光燦燦的臉上能擠出怒火來,兩只紫色的眼睛,盯著白帝大罵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臭娘們,裝他媽什么大尾巴狼,金老頭死了!”
什么!
白帝一愣,推開賈正經(jīng)看了看金波平,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看著安詳?shù)慕鸩ㄆ桨l(fā)呆。
李小子連忙問道:“老師,這是怎么回事?”
賈正經(jīng)長嘆一聲,道:“金老頭三次來這里,和那幫人動手已經(jīng)受了傷了,他本身練氣變異,走火入魔。實力折扣,這是小事,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但是他已經(jīng)活了幾百年了,身體的各個機能在實力降低的時候已經(jīng)停止了運轉(zhuǎn)。
救這個娘們完全靠的是一口氣,剛才在下面又和那幫人打斗,內(nèi)氣大量消耗,沒想到這個娘們竟然是如此的無理,非但不體諒金老頭,還要動手。
老頭子一口氣耗盡,坐化了!”
啊!
還有這樣的事,李小子驚詫的看著金波平的遺體,臉上似笑非笑,像是解脫了一般。心中十分震撼。
在看白帝長長的嘆了口氣,對著金波平的遺體,雙膝跪地,“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道:“老師,對不起。弟子------剛才------是心魔犯了。”
賈正經(jīng)看了眼白帝,一癟嘴,道:“有病的老娘們!”
這句話,李小子覺得賈正經(jīng)說的有理,白帝活了也上百年了,依然貌似青年少女,心理總有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想法。
白帝慢慢起身,臉上剛才賈正經(jīng)打的一巴掌,腫脹的更厲害了,她向周圍掃視了一眼,看見了那棵枯樹,將金波平的遺體抱起,來到樹旁。
拿出軟劍,內(nèi)氣注入,在地上左劈右劃,金光掃射在地上,塵土飛揚,一個一米多深的坑出現(xiàn),白帝將金波平的遺體慢慢放進去。
脫掉自己外面的白色衣服,蓋在他的身上,“老師,弟子當(dāng)年金系滿體,若不是得老師教導(dǎo),定然活不過二十歲,今日不成想?yún)s因為一己私利將自己的恩人殺害,實在是有愧于天地,有愧于道義啊!”
白帝說著開始將捧起地上的土,撒了進去。
李小子慢慢走了過來,道:“白帝,其實這個也不能全部怪你,比較------金老的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
白帝搖搖頭,繼續(xù)往里面填土,知道最好填平,用五指在枯樹上寫道:夫君金波平之墓!
李小子看著,眼都能瞪出血來,嘴巴張得很大。夫君?
白帝在地上有磕了三個頭,道:“夫君先走好,待我殺了仇人后,會來這里陪你!”
金波平是白帝的丈夫?
這是怎么搞的啊,李小子徹底的糊涂了,看著依舊一臉驚詫的賈正經(jīng)。后者搖搖頭,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
白帝哀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賈正經(jīng)彎腰施禮,道:“剛才多想先生相助了,一掌拍醒夢中人!”
“等會!”賈正經(jīng)小拇指扣著鼻孔,另一只手指著樹上的字,道:“我很好奇,你給我說說,就不用報恩于我了。”
白帝聽完,苦笑,道:“這沒什么好說的,他既是我的老師,又是我的夫君!”
李小子連忙問道:“白帝前輩,您不是先皇的妃子嗎?難道金波平就是先皇?不對!先皇姓夏。”
“哎~!”
白帝長嘆一聲,道:“你們不必猜測了,我說了就是,但是你們必須幫我一個忙?”
賈正經(jīng)將手里扣出來的一坨鼻屎一彈,真好落在夫君兩字中間,“不好意思,對不起!”賈正經(jīng)連忙上去擦拭干凈,“有失準(zhǔn)度,有失準(zhǔn)度,剛才你說什么幫忙?能做的到我一定辦,做不到的我弟子辦?”
李小子這一刻發(fā)誓,以后如果可以不和賈正經(jīng)一起出來,絕對不和他一起,太寒磣了,太無恥了。
白帝看了看李小子,苦笑道:“我想讓你們幫助我將白金國的黑暗戰(zhàn)士消滅!”
正中下懷!
李小子就白帝的目的就在于此,正想立刻答應(yīng),不料卻被賈正經(jīng)搶了先,后者這次將手?jǐn)R在褲襠的位置撓了撓,道:“有
點錯位,那個,這個忙不好做呀,憑我們師徒二人很難完成的,必須得找更多的人來,現(xiàn)在的人都很現(xiàn)實的------那個------找人家的時候總不好空手去吧?”
太無恥了,竟然勒索一個寡婦?李小子在也看不下去了,正要說話,被賈正經(jīng)剛才用來扣鼻孔,扣下部的手塞進了嘴里。
“哇哇!”
李小子瞬間吐了。
白帝看著兩人直搖頭,不知道今天找這兩個人幫忙是對是錯,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選擇了,道:“你是說想要些報酬是嗎?”
“這是什么話!”賈正經(jīng)一臉的真誠道:“金老頭,你------夫君是我的好友,為朋友怎么能要報酬,小子你說是不是?”
李小子彎著腰還在吐,見賈正經(jīng)詢問,正要說話。
后者立刻大聲道:“什么?要錢?要啥錢啊?都是自己人!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為朋友辦事,不能談錢,什么?軟劍?那是人家的東西,你也有臉要?”
賈正經(jīng)指著李小子大聲的訓(xùn)斥。
后者差點沒暈過去,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人,已經(jīng)是無藥可救了,李小子索性什么也不說了,你愛怎么辦就怎么招吧!
白帝搖搖頭,從右手的中指上摘下一枚戒指,交給了賈正經(jīng),道:“里面銀子倒是沒有,但是有些珍貴的藥材,還有幾把兵器,那一樣都是稀世之物,軟劍等這件事做完后,我給你就是了。”
賈正經(jīng)假裝推搡倆下,立刻將戒指收了起來,他就是那種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人,沒有便宜找的便宜也要占!
“哎呀,弟妹啊,你真是客氣啊!這件事由我弟子幫你就是了,我一把骨頭只能打個下手。”賈正經(jīng)這次將臉色蒼白的李小子拉了過來。
李小子無奈之極啊,遇見這么個好老師,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對著白帝抱拳道:“前輩,放心,消滅黑暗戰(zhàn)士,不是白金一國之事,我答應(yīng)你就是,但是關(guān)鍵的時候需要前輩做些事情。”
白帝點頭。
賈正經(jīng)笑呵呵的道:“弟妹啊,那個現(xiàn)在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和金老弟的確切關(guān)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很好奇喲。”
白帝轉(zhuǎn)身望著白帝城的方位,微微閉上了雙眼,仿佛在回憶她多年前的往事。
這件事其實要從八十年前說起。
白帝的真名并不是叫白帝,叫夏荷!這個名字其實是夏長河的父親的,也就是夏陰光的爺爺!
夏荷可以說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體弱多病,其實就是金系滿體造成的,被一個叫賈天震的高手收養(yǎng)。
這個賈天震那會只是一個普通的戰(zhàn)神前者,他并非是白金帝國的人,而是紅烈國賈家的人,但是他喜歡一個人四處游歷。
沒想到近日見到那會的夏荷,這個名字是賈天震從包裹孩子的包囊內(nèi)找出來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小女孩是個金系滿體。
想將她帶回去,想著靠賈家的勢力,興許能夠養(yǎng)活她,但是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賈家是紅烈國的將門,看守著紅烈國西部的邊疆,號稱世襲震邊王!仇人更是遍布天下。
在白金國的時候,賈天震就碰見了一個仇人,帶著這個女嬰誰也跑不了,所以在孩子的包袱里面塞了些銀子,扔到一家獵戶的家里。
等賈天震躲避完仇家,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再來尋女嬰的時候,那家獵戶已經(jīng)搬走了。悔恨不已,但是也不知該到那里去尋,嘆息中離去了。
這家獵戶本家姓姜,夫妻兩個人,多少年了沒有孩子!結(jié)果在搬家的當(dāng)天,上天送來了一個孩子,當(dāng)時兩夫妻高興壞了,一路上有說有唱。同時在夏荷的包袱里面發(fā)現(xiàn)了夏荷兩個字以及不少的碎銀子!
但是兩夫妻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給孩子取名姜翠!
一晃十五年過去了。姜翠身的是如花似玉,只是一副病態(tài)身體,十分的虛弱,冬天不能見寒,夏天不能見太陽!
為了給姜翠治病,花光了連個老人的積蓄,不過一點頭緒都沒有。
結(jié)果有天皇宮里面來這里尋找天下間的美人,給當(dāng)今陛下選妃子。一看看見了姜翠,拉著她就走。
無論姜家老兩口如何的說,都不管用。姜翠必須走!
后來姜老太太看真是留不住了,索性將姜翠的身世說了出來,同時她的名字也再次變回了夏荷!
等進了皇宮,哪里可以說匯聚了天下間各行業(yè)的精英,當(dāng)時的帝師就是金波平,那會他已經(jīng)是三代帝師了!年齡超過一百多歲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夏荷的情況,金系滿體!
這對于一般人來說不是好事,但是對一個帝國來說,如果順利的話,那將又會出現(xiàn)一個頂級的高手!
金波平立刻將這件事告訴了已經(jīng)人到中年的陛下,白帝!他才是真正的白帝夏東流!
當(dāng)時就親自接見了夏荷,那時候后宮三千佳麗,有的興許一輩子只能見到陛下一兩面,能夠同床的少之又少。
不過可以說,夏荷很幸運!成功的邁進了皇家,盡管她的身世始終是個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