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尚狡辯道:“此等刁民,不打不足以開其口,這是正常的程序!”
“哼,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是刑法,李尚,你這個刑部尚書不想當了,可以說一聲,我會想辦法,讓你滾下去的!”方然也不客氣的威脅起來。
“你……,方然,你這是藐視我大唐的刑法,這是頂撞圣上!”李尚扣著大帽子講道。
“行了,李尚,你別跟我瞎扯蛋,還有你們兩個,工、刑、兵,你們三堂會審,刑訊逼供,是不是想讓他們說,這一切都是我方然干的?”方然直言挑釁道。
“這……,我們只是過來旁聽的!”朱八與左秋禪,可不想當面惹毛了方然,這小子,是個瘋子!
“你們!”李尚氣得一臉漲紅,請你們過來是來頂缸的,你們這么軟的蛋,還怎么頂呀!
真是的,兩個孬種,請你們去春香樓時,你們倒是一個比一個硬,現在怎么都成慫包了!
“好啊,李尚書,那我也來好好的旁聽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有罪沒有?”方然說著,也大咧咧的坐在了旁邊。
“這……好吧!”李尚無奈,只好繼續審道:“崔多,你將你們投毒的過程,一一招來!”
“大人,我們沒有投毒,這是有人陷害我們的!”方然來了,崔多有了主心骨,這再也不會傻而八嘰的去頂罪了!
“什么?你……,刁民,你們怎么出爾反爾!”李尚氣惱,直敲醒堂木‘啪’一聲,震懾當場道:“爾等再敢嘴硬,小心我大刑伺候!”
“咳……!”方然輕輕咳嗽了一聲,沒有多說。
“呃……,這個,崔多,既然你們說,你們是被冤枉的,有何證據呀?”李尚話鋒一轉,頓時讓全堂衙差大跌眼鏡!
其實李尚也是沒辦法,傲家本來就不好惹,如今方然又是其家主,特別的,這年輕人氣盛,做事情,不考慮那么多,誰敢直接得罪他,惹毛了,他是要殺人的!
方然本來就打遍京城無數權貴公子,江湖中又是混得云聲水起,一當家主,力斬百名奸細,他的行事果斷,做事狠辣,也為這些大官們所忌憚。
攻于心計,這些老奸巨滑的大官們,他們玩玩陰謀還行,要直面去與強勢力頂撞,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
本來刑訊逼供,快速的結了案,一上報,一審批,一張榜,那方然的名聲,就無法挽回了,可是哪知道,他來得這么快呀!
“大人,今天我們煮粥與往常并無任何不同,沒發現任何的證據!”崔多接著又講道。
“什么?沒證據你竟然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來人呢……!”李尚說著又要開打,不過意識過來,趕緊又講道:“你仔細回想一下,到底是哪出了問題呢?”
“這……!”崔多爬在地上,仔細的想了想,突然一驚道:“大人,我想起來了,今天煮米所用之水,有些怪異!”
“哦?有何怪異呢?”
“大人,平時我們煮米,都會在旁邊的一間商店里就近借水,可是今日,他們卻主動的替我們打好了水,送了過去!”崔多仔細講道:“當時我們也沒有在意,以為是老板人心好,可是沒想到,他……,他竟然想要陷害我等!”
“哦,你說得老板是何人,我速速命人去傳!”李尚喝道。
“他是旁邊賣布的老板張有材!”崔多老實道。
“來人呢,去傳張有材過來!”李尚一聲令下,衙差們迅速的過去了。
不一會兒,衙差們一臉陰沉的過來了,他稟告道:“大人,張有材全家,也因為吃了毒水飯,全部喪命了!”
“什么?還有這等事情?”李尚當即喝罵道:“崔多,你們這可是殺人滅口呀!”
“大人,殺人需要動機,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來殺人的!”崔多辯解道:“這很明顯,分明就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大人難道真的看不明白嗎?”
李尚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明白,只是他想借著這股風,好好的打壓一下方然而已,聽著對方這么說,他皺了皺眉,略帶牽強的講道:“崔多,你們也是有動機的,你們施粥,浪費錢財,想要借機停止,不想,毒藥放多了,出了人命案,是這樣嗎?”
“大人,你的聯想力太豐富了,我東家錢財無數,怎么會在乎這一點小錢呢?九散先生救濟天下,他怎么可能不舍得這么一點小錢呢?”崔多解釋道。
“據我所知,你并不止一個東家吧?”李尚又笑著誘引道:“有沒有可能是你的某位東家舍不得繼續施舍呢?”
“大人,我的東家除了九散先生,還有李家小姐,再有就是傲家小姐和方老爺了,你是說他們誰呢?”崔多不由又反問起來。
“這……!”李尚傻眼了,這哪一個他都惹不起呀!
“好了,李尚,停下吧,你的辦案水平,實在是讓我感到懷疑,這件案子,你根本就辦不了!”方然不客氣的指責道:“突破口明明就在張有材的家,你卻揪著崔多不放,試問,你是何居心?”
“你……,方然,張有材雖然可疑,可是崔多他們,也照樣脫不了干系,本官審他們,何錯之有?”李尚不滿的質問道。
“你再審,他們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方然直接講道:“這樣吧,人我帶走,三天時間,我來破案,你看可好?”
“什么?三天破案!”李尚一驚道:“這人可是要犯,你怎么能夠隨意帶走?”
“我以傲家名義,要求帶走他們,難道還不行嗎?”方然鄭重講道:“三天破不了案,我自己過來頂罪,如何?”
“方然,你此話當真?”李尚一喜,正愁沒法整你,你自己就挖坑往里面鉆呀!
“當然!”方然喝道:“現在人我可以帶走了吧?”
“好,好,你隨便!”李尚笑了,這件事情確實是一個麻煩的不得了的事情,有方然這么出頭,他也省心好多了!
反正破案不破案,有方然抗著,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刑部尚書,重重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