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格的突然發(fā)瘋,劉阿蠻有些發(fā)懵,在他的認(rèn)知里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瘋狂的阿格。倒是一旁的月瑩和悟夢道人、夢了道人、甚至是在空洞另外一邊的月靈都沒有什么感覺,對于這種事情他們見得多了,知道的也多了,所以也就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就連溫格為什么會出現(xiàn)如今的反應(yīng)他們都知道,無非就是貪念作祟,這世上因為貪念發(fā)生的事太多了,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阿格,我不知道你這是為什么,可是你現(xiàn)在能不能冷靜一下?”劉阿蠻擔(dān)心的看著溫格,勸說道。
溫格聞言,涼涼的看著他,“冷靜?你他嗎的竟然還讓我冷靜?哈哈哈哈,劉阿蠻你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啊,啊!”
劉阿蠻不解的看著他,“阿格?”
“你他嗎的別叫我!”溫格甩著自己的袖袍,整個人惱怒的站在一旁,周身的怒火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的節(jié)點。
這時悟夢道人開口道:
“兩位還請先坐下,劉阿蠻你可以為我解釋一下兩位的關(guān)系嗎?你們住在哪?家里還有什么長輩嗎?”
劉阿蠻聞言回頭看向悟夢道人,心情沉重的開口道:
“我們是云谷村的人,他是我隔壁的阿弟,我家里還有一位大伯,我不知道前輩把我們帶到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現(xiàn)在你問我的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悟夢道人聞言看著他笑了笑,“我會讓你們走的,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要告訴我那只玉盒你是從哪里來的,你為什么會拿著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不是說了嗎,玉盒是我大伯交給我的,也是我大伯讓我送到這里來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下可以讓我們離開了吧?”
“你大伯是誰,叫什么名字,他為什么會給你這只玉盒,還讓你把它送到這里來,你是怎么找到那處結(jié)界的?”
“喂,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問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家大伯為什么會讓我送這么一個東西到這里來,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而且那處結(jié)界也不是我找到的,是那兩人在追趕玉盒的時候,才碰上的,在之后就是玉盒自己飛了進(jìn)去,然后我就走了,我覺得對于這些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了,我現(xiàn)在就想回家,你把密室打開,我要回去了。”
悟夢道人看著劉阿蠻的動作,知道他是真的想要立即回去了,心里不由得吃驚道:
“你不管那只玉盒了?”
“嗯?”劉阿蠻聞言一頓,疑惑道,“管它?管它做什么,它已經(jīng)找到自己要找的地方了,我還管它做什么?”
悟夢道人吃驚于劉阿蠻這樣的態(tài)度,“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只玉盒是它自己找到那處結(jié)界的,而你原本就是要把它送進(jìn)魔靈空間的,是嗎?”
“本來就是這樣啊。”
劉阿蠻不解的看著悟夢道人,總覺的這位前輩說話不清不楚,顛三倒四的,自己都已經(jīng)講的很明白了,他竟然還在不停的問,難道人老了都是這么不知事嗎?
悟夢道人可不知道劉阿蠻正在嫌棄他的啰嗦,他此時是真的對劉阿蠻嘴里的那位的大伯好奇了,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才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心的交到這樣一位憨厚的小子身上呢,而且還實力超群。
“你大伯叫什么?他現(xiàn)在在哪?你們云谷村是個什么地方?那里都有什么人?”
劉阿蠻聽到悟夢道人又問這些東西,不滿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對于劉阿蠻的不敬,悟夢道人也沒什么反應(yīng),面上還是溫溫和和的。
月瑩看著他們這么個問法,都想打瞌睡了,真是太慢了,也不知道這樣能問出什么來?
月瑩無聊的去看一旁的溫格,他這會兒倒是安靜了下來,垂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瑩看了看他,覺得沒什么意思,又回頭去看坐在墻角里的夢了道人,這老道倒是對于劉阿蠻的不敬很生氣,可是不知是出于對自家?guī)熜值膽忠鉀]有說話,還是怎么的,雖然他很生氣,但是也并沒有直接發(fā)作出來,只是憤怒的瞪著劉阿蠻。
月瑩看了一圈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雙手托著下巴,眼睛迷蒙的看著悟夢道人,開始養(yǎng)起覺來。
悟夢道人看著劉阿蠻認(rèn)真的說道:
“我可能會認(rèn)識你大伯,你確定不和我說說他叫什么名字嗎?”
劉阿蠻懷疑的看著他,不確定道:
“我家大伯好像沒你這個朋友吧,我家大伯從來就沒有來過圣地。”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告訴我他叫什么就行了,還有你知道那只玉盒里裝的是什么嗎?”
劉阿蠻想了一下,斟酌道,“我不知道那里面裝的是什么,我家大伯也沒有告訴過我,他只是叫我來卡與城,說是我到了就知道這只玉盒要給誰了,可是如今玉盒自己已經(jīng)走了,我覺得你也沒有必要在問我這些東西了吧,如果你的目標(biāo)是玉盒的話,你現(xiàn)如今應(yīng)該是要想辦法把玉盒拿出來吧?你一直在這里問這些沒用的東西,真的很耽誤我回去的時間啊,我家大伯有交待過我,事情辦完了就趕緊回去的。”
劉阿蠻說了一堆,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家大伯到底叫什么,他來的那個村子到底在魔界的什么地方。
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間接證明了劉阿蠻并不是如他外表看起來的那么憨厚,反而是有些底線的,在底線范圍內(nèi)的劉阿蠻都很認(rèn)真的回答了他,但是在底線之外的劉阿蠻一句多余的都沒有說。
悟夢道人這會兒看劉阿蠻真的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好,你不說也可以,不過你想要現(xiàn)在回去是不行的,你就在這多呆一段時間吧,夢了,你帶他們?nèi)齻€出去吧。”
“哎,是,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給你辦妥了。”夢了道人興奮的站起來,走到月瑩他們?nèi)嗣媲埃蛭驂舻廊吮WC道。
悟夢道人看著他點了點頭,交待道:
“去吧,到了門口就把金隅給我叫進(jìn)來。”
夢了道人一聽他要叫金隅,心里一陣緊張,“師兄,你叫金隅來干什么?”
悟夢道人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帶他回來,不就是要見我的嗎?”
夢了道人聞言忙忙低頭,“是,是,是,我這就帶他進(jìn)來。”
說完,夢了道人就轉(zhuǎn)身對月瑩他們?nèi)齻€說道:
“走吧。”
月瑩聞言,站起身,來到夢了道人身后,溫格也是一言不發(fā)的站起身,站到了月瑩身后,倒是劉阿蠻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看著悟夢道人質(zhì)問道:
“憑什么不讓我回去?”
夢了道人聞言,一巴掌乎到劉阿蠻的頭上,嚷道:
“叫什么叫,不是給你說了嗎。過幾天在放你走,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劉阿蠻一把把夢了道人推了一個倒仰,憤怒的瞪著他。
“哎呦,”夢了道人怪叫一聲,上前一步,懟道,“你小子,還敢動手啊,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啊,你竟然還敢撒野,你信不信我···”
“夢了!”悟夢道人厲聲道。
夢了道人一聽,就慫下陣來,站在一旁不敢看他。
悟夢道人盯著他道:
“快去快回。”
“哎。”夢了道人低低應(yīng)道。
夢了道人一擺手,月瑩就跟著他的動作向前走去,那表現(xiàn)的又多乖巧就有多乖巧,看起來完全就是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就是好奇才會偷偷到這來看看一樣。
這個密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要到密室的出口處,需要橫跨整個密室,剛剛月瑩她們?nèi)齻€實在密室的東北角,這會兒能自由行動了,在路過一處石壁的時候,月瑩猛然聽到了風(fēng)的聲音,這中聲音很不對勁,月瑩眼神不由得向那處墻壁看去。
就在這時站在月瑩身后的溫格,突然出手把月瑩和劉阿蠻推向了那個石壁,月瑩一時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直接就被溫格給推了進(jìn)去,身體直接穿過石壁,出現(xiàn)在月瑩眼前的是高速旋轉(zhuǎn)的空間空洞,大大小小不一而足,月瑩至來得及看了一眼空洞,整個身體就被空洞給吞噬了。
在他身后的劉阿蠻也只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向他下手的溫格,就被空洞給吞噬了。
而溫格在確定了石壁的情況后,笑意昂然的回頭拿出一塊紅色的隕石,輕輕一躍就跳進(jìn)了一處小小的空洞。
徒留他身后的夢了道人和悟夢道人,一臉驚詫的看著他的背影。
“師兄?”夢了道人不安的叫道。
悟夢道人看著溫格消失的背影,冷冷的說道:
“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讓他去吧,你去讓暗堂的人查查他們都是些什么人,回來報給我。”
“嗯?他們剛剛不是說了嗎,怎么師兄還要調(diào)查他們啊?”夢了道人迷茫的看向他。
悟夢道人這會兒可沒有心情給他解釋,直接一記眼神盯著他,夢了道人立馬就老老實實的跑走了,出了密室叫道金隅和未莫爾還站在那兒,急急忙忙給金隅捎了一句話,“你進(jìn)去吧,你師父等著你呢。”
金隅看著他那著急忙慌的身影,不解的看了一眼,就整理了一下袍服,進(jìn)了密室。
在他身后的未莫爾看了看他的背影,也隨著他的步伐跟著進(jìn)了密室。
他們兩人一進(jìn)密室,就掃了一圈,并沒有看見月瑩他們?nèi)齻€,未莫爾皺了皺眉,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中間端坐在蒲團(tuán)上的悟夢道人。
悟夢道人看著這位不請自來的魔靈守護(hù)者,臉上的表情輕微的浮現(xiàn)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表面看起來就像是他溫和、親切的對她笑了一下,而在金隅這個常年與他形影不離的弟子面前,自然是一眼就知道自家?guī)煾高@是看不上未莫爾的。
對于未莫爾所謂的魔靈守護(hù)者這一說法,金隅在內(nèi)心里也是不屑的,其實在他的認(rèn)知里所謂的未莫爾,就是一群自以為是的爭名奪利的道貌岸然者,只有他們無妄派才是魔靈真正的守護(hù)者。
當(dāng)然他的這一思想是傳承于自己的師父,他之前是一直堅信自己的宗門就是這么偉大的一個宗門,可是當(dāng)他知道魔靈出世之后,他們將要面對什么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自己的守護(hù)是不是對的?
他質(zhì)問過自己的師父,等到的答案讓他心灰意冷。
后來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他離開了,他要去尋找能夠避免這一切的方法。可是如今他再次回到了這里,他依然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看著自己依然如故的師父,金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悟夢道人倒是沒有他那么多的想法,看著金隅直接開口道:
“你回來做什么?”
“我,”金隅踟躇著,低聲回道,“師父,那只玉盒里的東西是魔君的。”
“我知道,怎么了,你也想打那東西的注意,可惜那東西自己進(jìn)了魔靈空間,我們?nèi)魏稳硕紱]有辦法了。”
金隅聞言,頓了頓,眼珠掃了一圈,問道:
“師父,那三個人呢?”
“那三個啊,在那里。”悟夢道人手指向空間空洞的那處石壁,說道,“他們在那里。”
金隅聞言,看向那處石壁,等他看清是哪一處的時候,他急匆匆的跑過去,一拂手石壁消失了,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處密集的空間空洞,這時那大大小小的、密集的空洞還在無聲的旋轉(zhuǎn)著。
在他身后的未莫爾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這里竟然有一個空間裂縫,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而此時在空洞的另一邊,月靈驚訝的看著昏倒在地上的溫格,那塊被他拿在手上的紅色隕石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包裹在溫格周身的紅色光圈也已經(jīng)消失了。
月靈小心的走到溫格身邊,手里的瀅月劍隨時準(zhǔn)備著,月靈先是用腳踢了踢他,看看他有沒有反應(yīng),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昏迷著,月靈大膽的走上前,一把把溫格手里的隕石拿到自己手里,然后又隨手給溫格貼了一張定身符,這是她在這里無聊的時候,想到夢了道人那次控制她的情形后,自己畫的定身符,原本這種符篆在靈界是一種雞肋般的存在,月靈以前也沒有很在意,但是自從月靈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后,月靈就自己做了很多定身符,是打算將來給夢了用上的,現(xiàn)在倒是先在這溫格的身上實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