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悅坐在樓下的大堂內,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在客棧里來來往往。
這家客棧是她特意尋得,在那本冊子里圣天悅也看到了這家客棧的介紹,這仙界的圣君也是有意思的很,竟然每一家都在外頭有這么一處規模巨大的客棧,也不知道他們這是什么愛好,還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故事。
不過,這也算是方便了圣天悅這樣的人,在這里打聽個消息什么也很方便,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給看在了眼里,最后被人追殺什么的。
當然,要是被幾個圣君手下的人給注意了,那就只能說是自己倒霉了。
不過,圣天悅還是很幸運的,并沒有人注意到她這個在大白天里就穿著斗篷的女人,最多也就是好奇的看上兩眼,在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后,就紛紛放棄了,只把她當做是一個性情古怪的女修。
當然有那眼神好的,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上的衣服,有上古時期某個古老家族隱秘的族徽,除了心頭微微一陣之外,倒是沒了別的心思,實在是那個隱秘的古老家族在某一個時刻竟然在這仙界消失了,以至于過去這么久了,要不是他們身后的人,他們也不會注意圣天悅身上這獨特的族徽。
不過,這也并不能讓他們對圣天悅注意起來,頂多就是稍稍留點意,看看而已。
至于會不會懷疑圣天悅的身份,那就是開玩笑了,這仙界誰不知道,經過那場大戰,這些隱秘的家族已經隨著仙界而不存于世了,更不可能還會有后人存于世間,就是有也不會這么大刺刺的站出來,這不是引人懷疑嘛。
圣天悅也注意到了這些目光,不過她不在意就是了,因為沒有受到威脅,她不可能見誰都一副防備的狀態,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有問題嘛。
圣天悅是已經決定了,只要別人看不出她的靈根,別的她也就不強求了。
在樓下坐了一下午,也沒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倒不是這些人沒說什么,而是他們沒說什么她想知道的。
無量山那個地方,是她第一個要去的,但是這無量山實在西域那個地方,這西域距離此地甚遠,不是她一個人能輕易就到的,就是坐傳送陣也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到地方的。
圣天悅沒有聽到自己想要,倒也沒有失望,吃了晚飯就上樓休息去了。
不過,走在樓梯口的時候,碰到了一樁麻煩事。
“啊!你搞什么,杵在這做什么,沒看到我要下樓嗎?”
圣天悅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隔開這個有些脾氣大的大小姐,讓到一邊,示意她先過。
可是人家壓根一點也不領情,一指戳到圣天悅的身上,“怎么你是啞巴嗎?不說話,是看不起我嗎?”
圣天悅微微皺眉,真是流年不利,竟然碰到個瘋子,“這位道友,你要是沒什么事了,可否讓開,大家都等著上樓呢。”
說著,圣天悅稍稍錯錯身子,露出她身后的幾個客人。
柳蕪瞪著圣天悅身后的幾個客人,不屑道:“管你們是誰,敢撞到我就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倒是要把圣天悅身后的幾人都算上了,這話一出,圣天悅還沒怎么著,她身后的人就不愿意了,可不要以為他們剛剛沒看清楚,是這瘋女人剛剛突然沖了出來,撞到了他們前面的那位姑娘,要是不那位姑娘好心接了她一下,這會兒她只怕是已經撞斷樓梯,滾下去了。
這倒打一耙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東余沒怎么想的就嘲諷了回去,“這位道友,你就是想要訛人也要看清楚才好啊,你以為我們是什么人,可以任由你污蔑的,麻煩你下次訛人的時候,計劃在周密一些,戲在做的足些,別做這種讓人一眼就看穿的戲碼,你演的累,我們也看的累,好嗎?”
“你,豈有此理,哥!”柳蕪一聲大叫,明顯的就是要搬救兵了。
圣天悅無聊的看了她一眼,想要開口說幾句,可是看了看她那不鬧大就是不罷休的樣子,就歇了心思,反正她一個獨身的孤女,也沒什么好著急的,就是不知她身后的這幾人會怎么樣了?
剛剛,她在樓下的時候可是聽到太密集的談話,說是一個什么東家的人,圣天悅對于仙界的家族、宗門、勢力劃分什么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從他們的話語中可以判斷出他們是個有實力的家族,就是不知道他們處理這中突發事件的能力如何了。
這時的圣天悅完全沒有,自己才是那個被人糾纏不休的麻煩體的覺悟,只是靜默的站在一邊,端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這原本也沒什么,可是這悠哉的性格,倒是讓東余看不上眼了,雖說這姑娘碰上這樣的事有些無辜了,可是你這態度也太冷清了些吧?
他們可都是她這次事件的牽連著啊?
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就不說幾句好話,寬慰寬慰他們這些被牽連人的心?
不得不說東余郁悶了,“喂,這位姑娘你就沒什么要說的?”
隱在帽檐下的臉輕輕抬了抬,露出一雙清冷的眼,東余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姑娘忒冷了,在樓下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這著裝怪異的女人,可是沒曾想這遮掩嚴實下的女人竟然這么冷,剛剛看她的動作和說過的話,也沒有這種感覺啊?
東余不知道,圣天悅砸外人面前就是這么一副冷臉,端的是清冷高潔,至于內里到底是什么樣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最多也就是那些對她十分熟悉的人知曉她的性格了,可惜,這里可沒有熟悉她的人,這東余也就不曉得這女人有多表里不一了。
圣天悅被人問到了頭上,也不躲不閃,看著東余就是一句混不客氣的話,“這位道友,我也不想站在這里擋著大家的路,可是你們也看見了,是這位女道友不想讓開的,我也沒有辦法啊。”
“呵!”東余嘲諷的嗤笑一聲,眼睛不緊不慢的在她的帽檐下掃過,可惜除了看見一張瓷白的臉,別的什么也看不清,露出這樣的一張臉,還不如不露,這看了和沒看沒什么兩樣,反而還更多了幾分迷惑性。
圣天悅也不管東余的嘲諷,靜靜的靠在欄桿上,東余見了癟了癟嘴,算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