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李良是回來借錢的時候,村里人你十塊,他五十的給李良湊錢。接近傍晚的時候,李良攥著全村人湊的五千塊錢回到了縣醫院。
辦理好住院手續后,李良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天,此時李天已經好多了。
“大夫怎么說?”李良文蘇淑芬。
“大夫說最好去市里的大醫院做詳細的檢查。”蘇淑芬滿臉沮喪的表情。
“唉!……”李良聽后重重的嘆了口氣。
在縣醫院調養了幾天后,李天出院了,但是李天的病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李良和蘇淑芬的心頭。
辦理好出院手續回到村里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村里人一聽說李天出院的消息,都來看望,問長問短的。等到村里人都走了之后,李天也睡著了,而李良和蘇淑芬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爸,咋辦啊!”蘇淑芬一想起原來聰明乖巧的兒子現如今成了這幅模樣說話都有些哽咽了。
“能咋辦,我就不信天兒的病就治不好了,我們去市里”李良堅決的說道。
“可是我們沒錢啊!他們能給天兒治病么!”蘇淑芬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就是賣房賣地我也要把天兒的病只好。”屋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寂,顯然蘇淑芬也同意了李良的決定。
第二天村里的人就聽說李良打算把房子和自家的地賣掉,村里人也知道李良是為了給李天治病,也沒有過多的勸阻,畢竟他們也不忍心看著這么一個乖巧董事的孩子就這么一病不起。
但是村里的人都是農民出身,根本沒有多少錢,最后村長出面找了他在縣里打工的兒子,才將李良家的房子和地以三萬塊錢的價格給賣了出去,李良本打算先把村里人的錢換上,但是村里人都不要,說是沒多少錢,當時給李天買好吃的了。李良也沒有過多的言語,攥著三萬塊錢帶著蘇淑芬和李天踏上了去D市的長途車。
李良來過D市一次,多少有些知道路,一家三口到了D市后,李良先是在一處棚戶區找了一處月租金七十塊錢的平房住了下來,然后開始了漫長的求醫之旅。
李良帶著蘇淑芬走遍了D市的大小醫院,最終得出的結果是李天得了‘肌無力’
一位好心的代夫告訴李天,這個病目前還沒有有效的醫治手段,目前的醫療水平只能緩解,但是要想根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可能在未來會有徹底根治的辦法,但是目前來說等于絕癥。
當蘇淑芬聽到絕癥二字的時候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當蘇淑芬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休息椅上。
“他爸!咋辦啊!天兒得了絕癥!”蘇淑芬哭著說道。
此時李良也是六神無主,帶來的三萬塊錢已經花的只剩下幾千塊錢了,兒子的病又治不好,回家又回不去了,這回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李良沒有回答蘇淑芬的問話,帶著疲憊與沮喪的身軀向著醫院的大門走去。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李天已經六歲了,但是身體狀況卻每況愈下,看著別的小朋友在外面跑,他卻不能,因為他知道自己有病,根本沒有跑的力氣,李天也不想為父母多天負擔,每天只是呆在家里,蘇淑芬在縣里上過高中,可以在家里教導李天學習,而李良則用剩余的錢在市場上租了一個攤位干起了賣菜的營生。
時至深冬,這天,李良正打算收攤回家,不遠處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倒在哪里,身上的棉衣已經破爛不堪,李良本是一個善良之人,忙上前查看,發現這個人嘴唇干裂雙眼緊閉的躺在角落里,李良趕忙將他抬上菜車,推著他回到了自己一家租住的房子。
“回來了!這是誰啊!”蘇淑芬給李良開門的時候發現李良車上躺著一個人,不禁驚訝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他暈倒在我菜攤的后邊,如果我不管的話,也許今天晚上他就會凍死在哪里”李良說道。
蘇淑芬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她當初就是看重了李良的善良才嫁給他的。
蘇淑芬趕忙到廚房為李良去熱飯,此時李天已經睡著了,蘇淑芬又多做了一點粥,長時間照顧患病的李天,蘇淑芬多少也知道一點常識,看那個人嘴唇干裂,雙眼緊閉,知道可能是餓了很久,所以才熬粥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