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興元兀自獰笑著,可是表情已然凝固,眼睛瞪得大大的,至死都是保持著這個狀態(tài)。
“噗通”
他直直地?fù)涞降孛嫔?,聲息全無,而后可以看到他身上冒出一股股黑色的煙霧。
他的肉身,以極快的速度在腐蝕著,黑霧陣陣飄揚,轉(zhuǎn)眼間便是化成一句骷髏。
“這...”
陳啟看得目瞪口呆,雖然知道那三根鋼針有毒,但卻沒想到毒性居然如此劇烈。眨眼間,便是將一個活人,化成一句雪白骷髏。
天空中的兩個天星宗的弟子,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陳啟的目光變得無比瘋狂:“你死了,殺了天星宗的人,無論你來自何方,有什么靠山,都必死無疑!”
“無論上天入地,都沒有你的活路。”
兩人瘋狂地怒吼著,駕馭著**的異獸,就要朝著北斗宗飛去,去尋求幫手。
天空中的戰(zhàn)斗依舊激烈,不過卻是快要分出勝負(fù)了,顯然天星宗的柳興空技高一籌,他那星辰神通變化萬千,可守可攻,而且進(jìn)入此境界已久,逐漸占據(jù)上風(fēng)。
李琴身上的火光愈發(fā)熾烈,就像一輪燃燒的太陽,爆發(fā)赤紅光芒,周遭空間仿佛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溫度,變得扭曲起來。
她嘴角咳血,在柳興空的神通攻擊下,步步落敗,眼看著是堅持不了太久的。
陳啟看著兩名天星宗的弟子駕馭異獸,就要朝著北斗宗飛去,他心中很焦急,暗道決不能讓他們?nèi)绱溯p易地離開,不然對他們而言,將是一場大劫難。
李琴的坐騎飛到他身旁,他一步跨上,催著它去追擊那兩個人。
“有種過來與我一戰(zhàn)!”
陳啟駕馭著仙鶴,朝著前方連連比著中指,看似無比囂張,實則是在刺激前方兩人,想讓他們因為氣憤而失去理智。
那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深吸了一口氣,將陳啟當(dāng)成空氣,不理睬他,自顧自地往前飛。
“堂堂天星宗的人,如此不堪,簡直就是草包,讓我無比失望。”陳啟繼續(xù)刺激著,希望前面那兩個白癡一時腦袋發(fā)熱,不顧一切地返身與之交戰(zhàn)。
可惜兩人鐵了心,要回去北斗宗搬救兵,他們坐下的異獸本就不凡,飛行起來的速度迅疾如光,仙鶴根本追不上。
陳啟只能暗暗焦急,一旦讓他們回去,后果難料,他注定會有大難臨頭。
“算了,那兩兔崽子跑得比光還快,根本追不上,回去幫李琴一把,早點逃離這里。看來以后要浪跡天涯,躲避天星宗的追擊了。”陳啟嘆了口氣,已經(jīng)放棄繼續(xù)追擊下去的打算。
因為,對方已經(jīng)飛到天峰的前方,眼看著就要朝著廣場降落而下。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他目瞪口呆,只見虛空中驟然出現(xiàn)一只黑色的大手,高有十米,通體縈繞著黑色電光。
黑色巨手迅疾地降落而下,突破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將天星宗的兩人抓在一起。
“噗”
大手緊握,兩人頓時被捏碎,而后一股神秘力量爆涌,所有痕跡都被虛空吞噬,化為虛無,連同坐下的異獸
一同消失。
“這...”
陳啟依舊發(fā)呆,而后眼中露出古怪之色,這神秘能量波動他最熟悉不過,可不就是虛空神通施展之后,而造成的波動么?
會這虛空神通的,在這北斗宗里面,除了元空老頭還有元滿二人之外,還能有誰?
果然,陳啟前方的虛空一陣波動,一個老頭緩步走出,他捋著下巴的胡須,顯得很淡定。
“老頭子,你干的?”陳啟張大嘴巴,很是不可思議地問道。
元空老頭瞪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氣道:“你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捅了這么大的簍子,讓我給你擦屁股?!?
“嘿嘿,怕什么,是他們先招惹李琴的,我只是看不過去行俠仗義而已,活該他們?nèi)绱说姑埂!标悊⑿那榉潘?,露出笑容,有了元空老頭加入,就算將這行人全部抹殺,也是天衣無縫,沒有人能夠查到他們身上。
“唉,既然都這么做了,就一條路走到黑吧。”元空老頭嘆了口氣,臉色很凝重:“幸虧他們兩個領(lǐng)隊的長老不在,不然你這樣的舉動早就被他發(fā)現(xiàn),他們一揮手,就可以讓你形神俱滅?!?
“這群年輕人很不凡,可千萬不要讓那兩個糟老頭發(fā)現(xiàn)是咱們干的,待會做的干凈點,不要留下任何痕跡?!痹绽项^連連嘆氣,身形在虛空中緩步行走,朝著另一處戰(zhàn)斗的地方行去。
陳啟跟在他身后,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天星宗很不凡,這次殺了他們門下的弟子,被發(fā)現(xiàn)的話,絕對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會被追殺至死。
“唉,又惹上一身麻煩,在實力還不足以自保之前,可千萬不要讓這件事暴露啊!”他暗暗祈禱。
兩人來到大戰(zhàn)的地方,李琴已經(jīng)陷入頹勢,步步后退,神力有些銜接不上,一邊打一邊喘著粗氣,顯然堅持不了太久。
而柳興空,則是氣勢如虹,手中神通盡展,直欲將虛空打碎。
這家伙真的很不凡,修習(xí)有天星宗的無上神通,星辰訣。他以身化星辰,鎮(zhèn)壓一切;借星辰之力,神力源源不絕,越打越是神勇,如同一尊少年天神。
常人與之對戰(zhàn),多半是要飲恨與此!
陳啟看著他的戰(zhàn)力,拳頭緊握,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將之超越。
他有自信,體內(nèi)有鴻蒙果這種逆天神物,還有著盛天盒,還有著虛空神通,還有著諸多強(qiáng)大的神通,都很不凡。
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必然崛起,成為一個強(qiáng)大無比的存在。
“如果我再突破一個境界,一定能將那個可惡的家伙,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陳啟嘟囔著,而后轉(zhuǎn)頭看著元空老頭,發(fā)現(xiàn)后者神色肅穆,眼睛微瞇,像是在很仔細(xì)地觀賞著戰(zhàn)斗。
“老頭,李琴快要堅持不住了,上去幫他一把,將那柳興空給滅了,做得干凈點。”
然而元空老頭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依舊微瞇著眼,片刻之后搖頭道:“再等一會,我有直覺,那丫頭很不凡,她還有底牌未曾施展?!?
“什么?”陳啟驚訝地道,看向天空,神色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這
丫頭短短時間內(nèi),就變得如此強(qiáng)大,恐怕再過些時日連他也要仰望!
“她體內(nèi)封印的傳承之力,真的有那么恐怖么?那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又是誰封印的?”陳啟很好奇,不由得問道。
元空老頭托著下巴,道:“這個問題我也思考了很久,最終覺得有一種結(jié)果可能性更大,她體內(nèi)的力量不是人為封印的,而是與生俱來的!”
“什么?與生俱來?”陳啟張大嘴巴,很是震撼:“與生俱來,這小妞莫非是一個怪胎,生下來就被雷劈過?”
元空老頭瞪了他一眼,就像是看著一個白癡:“孤陋寡聞,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與生俱來的,也就是說這是她血脈中蘊含的能量,會隨著她的成長而逐漸覺醒。她的祖上,一定是超然的存在,很難想象達(dá)到了一個什么樣的程度,簡直讓人驚駭欲絕。”
陳啟聽他這么解釋,忽然想起五彩雀來,這神秘的小東西,有著強(qiáng)大無比的神力。在李琴的血脈之力還未覺醒時,一直跟在他身邊轉(zhuǎn),極有可能是感受到了鴻蒙果泄露出來的氣息。但是之后李琴覺醒血脈,小東西便是追隨著后者,好像李琴才是它的主人一樣,讓人很費解。
再聯(lián)想的話,李琴的血脈,會不會跟五彩雀有關(guān)呢?
五彩神光,極致的火焰之力...
莫非,是那種傳說中的存在!
“不死鳥!火鳳凰!”
陳啟說出了自己的推斷,此話一出嚇得他差點站立不穩(wěn),一屁股做到地上。
這太嚇人了,鳳凰血脈,與神龍比肩,是世上最為頂尖的血脈,傲然塵世,俯瞰眾生。
李琴居然有這樣的血脈,實力或許能夠達(dá)到鳳凰那個層次,站立在這個世界的絕巔。
還好跟這丫頭和解了,不然跟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交惡,再過幾年怕是連睡覺也不安生。
陳啟暗暗慶幸,抬頭看向天空,眼神變得更加凝重了。
李琴火焰加身,額頭浮現(xiàn)的妖異紋路愈發(fā)鮮艷,就像要滴出血,那模糊的紋路變得更加清晰,隱約可見是一頭振翅九重天的神鳥...
她節(jié)節(jié)敗退,吐出一口晶瑩的血,忽然間,她眼中變得無比熾熱,就像有兩團(tuán)火焰在燃燒。
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在天空中肆虐而開,虛空承受不住如此驚人的能量,出現(xiàn)無數(shù)細(xì)密的裂紋。
離著那么遠(yuǎn),陳啟依舊覺得頭皮發(fā)麻,心驚肉跳,自問若是面對那樣一股能量,絕無幸免的可能。
柳興空的臉色大變,他閃身接連后退,剎那間退后了數(shù)十米。
他驚駭欲絕地看向李琴,看到后者眼中燃燒的熊熊神火,他眼睛刺痛無比,仿佛連靈魂都要燃燒起來。
這種感覺很恐怖,讓他心頭發(fā)慌,沒有再戰(zhàn)斗下去的意志,轉(zhuǎn)身就要逃跑。
“小娘皮,算你僥幸,這次饒了你!”
“下次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你的身體很有意思,我想我們大師兄,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哈哈,回去洗白白,等我們師兄寵幸吧!”
他仰天長笑,轉(zhuǎn)身跨上異獸,就要離開此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