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雨馨拼命的奔跑回家的時候,宴子楊正一臉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一本雜志,她的臉色僵了僵,將眼淚全部逼了回去,經過宴子楊的時候腳步沒有任何停頓,就在她以為宴子楊不會關切她的時候。他略帶譏諷的聲音從她的身后響了起來:“躲貓貓這么快就被逮住了,還是這么遲才將小傲和清清安排好,這樣的話,其實我應該送他們去上學才對。”
蘇雨馨停下腳步,壓抑著澎湃的心潮沒好氣的裝過身子憤憤不平的瞪視著他不甘示弱的說道:“但是你別忘了,你呵斥清清,偏向小傲,她到現在都在生你的氣。”
宴子楊無言以對,他深諳的眸子靜靜地鎖定蘇雨馨那張依舊含滿淚痕的臉,蘇雨馨也憤憤不平的與他對視著,倆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宴子楊看起來平靜極了,可是蘇雨馨的內心卻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葉天擎混蛋,也就算了,她沒有想到等她回到家之后,宴子楊竟然對她落井下石。
過了數秒之后,宴子楊才好笑的勾了勾唇角,他沉靜的眸子注視著她笑著說道:“你躲貓貓,這跟清清沒關系,清清只是個孩子,她還不懂得什么叫做記仇,等她放學我帶她去玩,她就開心了。倒是某人……”
宴子楊頓了一下,蘇雨馨的美眸里顯而易見的騰起了怒火,宴子楊眸子里的戲謔更深,他悠然自得的繼續說道:“倒是,,某個人,小肚雞腸到就連別人說一句令她不高興的話她都計較。”
蘇雨馨氣急了,義憤填膺的瞪視著宴子楊,她恨不得現在過去將宴子楊給撕碎,她當然明白宴子楊的言外之意,她在外面受了氣也就算了,現在回來在他這里還要碰釘子。
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蘇雨馨瞪視著宴子楊那張漸漸地站放開笑容的臉,終于怒不可遏的直接朝著他撲了過去,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宴子楊笑的這么開心過,就連她當時——四年前在醫院轉危為安的那一刻,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過,幸災樂禍過,現在倒好,他竟然對她落盡下石,本來以為他是個真君子,跟葉天擎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他們還真的是一丘之貉,果然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宴子楊見蘇雨馨真的憤怒的撲了過來,他倒是沒有絲毫的閃躲,只是笑著,只是他的笑更加惹怒了蘇雨馨,蘇雨馨撲過來直接搶過他手中的雜志,小手剛剛的揚起,憤怒毫不猶豫的再甩了下去。
“啪——”清脆的響聲響徹了整個客廳。
宴子楊將撲過來的蘇雨馨抱在懷里,一只手撫摸著頭,他的臉糾結著,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暴力了,蘇雨馨將他扯住,拿著書的手又楊了起來,宴子楊略微慌亂的將她的手腕握住,冷著臉呵斥道:“別胡鬧——”、
他被她僅僅打了一下他就開始頭昏腦漲,更別說是這一書再繼續打下來,他想,如果蘇雨馨再打下來的話,會要了他的命也說不定,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輕沒重的。
蘇雨馨停了下來,整個人半趴在他的身上,憤憤不平的瞪視這他,宴子楊嘴角抽動了一下,最終無可奈何的笑了。
“你真想要我的命?”宴子楊看著她那張憤怒的臉無聲的笑著,
蘇雨馨失落的抬眸看著他,宴子楊的表情又在瞬間轉為了一貫的嚴肅,他沉靜的看著她,淡定的說道:“遇見他了?”這一次他倒是變得一本正經絲毫不見戲謔開玩笑的樣子。
蘇雨馨咬了咬唇從他的腿上下來,自己癱軟的坐在宴子楊的旁邊,無助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宴子楊好笑的看著她:“到底是見還是沒見?”
“見了,他好像要死了……”蘇雨馨脫掉鞋將雙,腿抬起來,雙手環著膝蓋蜷縮在沙發上一臉恍惚的說道,宴子楊楞楞的看著她,蹙著眉頭,很顯然他沒有聽明白蘇雨馨話中的意思。
蘇雨馨緊緊地咬唇,忍者眼眶中的淚水,喃喃道:“我本來想應該沒事……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他怎么回逛商場?”蘇雨馨的腦海浮現出他們相撞的那一幕,她實在想不通葉天擎一個大男人怎么會逛商場,如果是在別的地方相遇的話……或許她也默認這種巧合,但是葉天擎一個大男人逛商場……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商場碰見他,而且還這么快。
宴子楊沉默的凝視著她的側臉打量了幾分才說道:“他知道小傲和清清上學的事情嗎?”
蘇雨馨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不知道吧!”
宴子楊的神色變得凝重了幾分,他將蘇雨馨的身子扳過來強迫她看著他:“笑馨,不要固執了,離開這里吧,我知道,你留在國內是為了我,可是我真的不想留在國內!”宴子楊盯著她的臉一本正經的說著。
蘇雨馨先是愣愣的看了宴子陽幾分,才說道:“原來你知道!”
宴子楊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你心思太單純了!”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蘇雨馨卻一下子就聽懂了宴子楊話里的意思,她認真的看著他堅持的說道:”“
楊子,葉天擎根本就不知道我用的替身,他說他那個時候是想要去機場的,跟我是無緣無故巧合碰上的。”
宴子楊凝眸思考了幾分,才看著蘇雨馨的臉突然說道:“哪個商場?”
“就是明天依然那個商場啊,很大的!”
蘇雨馨想起了她今天“逃亡”的過程,本來在那么大的商場她可以跑掉,但是她還是低估了葉天擎的智商,按照常人的思考,當時他知道她上了頂樓之后,他就一定會以為她會很順利的去樓底,然而她當時不是,她當時故意跑了好幾層樓,讓葉天擎頂樓和最底樓來回跑。這樣她將他弄的方向不清開始混亂的時候,她正好可以離開那里,可是她沒有想到,或者說她真的低估了葉天擎的智商,他當時就那么準時的站在了她的對面,也許是他早已經猜測到了她的想法,所以就直接在樓下守株待兔了。
“是珠寶吧!”宴子楊突然說道。
蘇雨馨扭過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她沒有聽明白宴子楊話里的意思,宴子楊看著蘇雨馨意味深長的說道:“明天依然,商場,銷售量最多的那幾個樓層的珠寶,他應該是去買珠寶了,所以你們就這樣巧合的撞上了。”
宴子楊只是用短短的幾句話就給蘇雨馨將事情解釋,而蘇雨馨依舊有點不太明白,人家賣珠寶跟葉天擎有什么關系。
宴子楊沒有答話,只是眸光里有一絲固執一躍而過他看著蘇雨馨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說道:“小馨,聽我的話,離開這里!”
蘇雨馨比他更固執地搖了搖頭:“不,這里才是我的家,我出生在這里,死也要在這里。”
“我知道你為了我……”宴子楊蹙眉。
“不,才不是……我是為了我自己,和小傲和孩子!”蘇雨馨搖了搖頭。
“葉天擎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你不是想躲開他嗎?”
“不,他不會找到我的,我就住在他眼皮子地下,他的地盤,他也不一定能找的到我!”蘇雨馨自信滿滿的說道。
“今天不是找到了嗎?”
“今天是意外碰見的,不算是找到。”
“他心機太深沉,你不要妄想能夠騙得過他!”
“那楊子,你就等著看西洋鏡吧!”
“小馨,你比我更了解葉天擎!”宴子楊語氣分外嚴肅的說道。”“那讓他找啊,等我躲避到膩了煩了,我就跟他換一種玩法!”
“這不是兒戲!”
“我也沒跟他兒戲,沒跟你兒戲,我喜歡賭,賭命!”蘇雨馨云淡風輕的說著,但是宴子楊卻讀懂了她眼底的痛,她對別人殘忍,但是對她自己更加殘忍。
宴子楊見她一臉固執,索性也陷入了沉默,蘇雨馨也陷入了沉默但是這種
沉默不出一秒就被宴子陽給打破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猛然看著蘇雨馨。
而此時的蘇雨馨依舊一臉恍惚的將身子蜷縮在沙發上雙眸無神的盯著前方,宴子楊輕輕握著她的胳膊說道:“你說他死了,是怎么回事?”
經過蘇雨馨無意間的說話提醒,他突然想起了蘇雨馨剛剛說的話她好像剛開始說葉天擎快死了。
“對啊,你說他要找我,呵呵……他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
蘇雨馨笑著,依舊說的云淡風輕,她這個樣子令宴子楊更是一陣心疼,她的笑……令他的心底更加不安,不舒服。
“你……”宴子楊正想說什么的時候,蘇雨馨就直接給他出口解釋道:“你看……”
她說著將手腕上的鐲子舉到他的眼前,宴子楊楞了一下,波光流轉,似乎明白了說什么,只是他沒想到,蘇雨馨將他以前說的話付諸實踐了,她說,如果以后見了葉天擎,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蘇雨馨見宴子楊眸光波動,也知道他明白了什么,她將鐲子舉在宴子楊的面前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把玩著,得意洋洋的說道:“楊子,這個東西真的很中用,它這一次可真的是功不可沒!”
蘇雨馨笑著想將手腕上的鐲子摘下來給宴子楊觀賞鑒定一下,宴子楊放在她胳膊處的大手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小手,她手心內傳來的冰冷的溫度令他的臉色微微變了幾分。
宴子楊并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凝眸打量著她蘇雨馨見宴子楊不說話,她索性一個人開口說話,語氣多了幾分耀武揚威:“楊子,你看我多厲害,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庭廣眾之下我就取了一條人命,而且過程還很簡單,也不會讓人發現,更不會有人報警!”
宴子楊看著蘇雨馨的黑眸越發的深邃,他凝視著她,臉色依舊平靜,事到如今,他不知道他能說什么,葉天擎本來是蘇雨馨的丈夫,他們之間破裂的直接原因或許他知道,是因為寶石!可是,如果說起寶石的話……
那么罪魁禍首該是誰呢?一開始是他想要寶石,盡管有些事情——有一天晚上對蘇雨馨綁架但是僥幸逃脫,還有逼迫蘇雨馨拿寶石!盡管這些事情是離恨做的,但是總歸也跟他脫不了干系,離恨之前是他的人,如果不是他想要寶石研究,蘇雨馨的父親怎么回逼到絕路,后來,蘇雨馨又怎么會被葉天擎逼的窮途末路,歸根結底是他的錯罷了。
現在看著她這個樣子,他真的說不出是心疼多一點,還是愧疚多一點,對于四年前的事情,蘇雨馨只字不提,其實他很想告訴蘇雨馨,有些事情不是她表面上看到的那個樣子,當時的情況太亂,太復雜。
宴子楊不說話,而蘇雨馨的眸子也變得呆滯,她雙眸無神的盯著前方許久之后才一臉恍惚的喃喃自語道:“楊子,你說那么多針刺入人的心臟真的會死人嗎?針進入人的身體之后會竄動的。一定會游到他的動脈血管,或者心臟,或者身體某處最致命的地方,對不對,他一定會死的!”
蘇雨馨說道后面她的情緒激動了起來,而這時宴子楊才猛的回神將她略微顫抖的身子緊緊抱在懷里:“不要想了,小馨,他死他活跟你沒有關系。”
蘇雨馨躲在宴子楊的懷里無助的開口說道:“不……他就這樣死了,可是我的恨呢”
宴子楊嘆氣緊緊抱著她說道:“小馨,很多時候,仇恨真的不重要,釋懷吧!”
宴子楊的眸光突然變得深遠,他知道蘇雨馨心里有恨那種恨他人恨到骨髓的感覺,他能感同身后,仇恨到頭來只會弄的自己疲憊不堪而已,恨一個人很累,他曾經不也是這樣嗎?父親離世,、他其實很恨葉家,但是面對葉天擎那個強大的對手,他在跟他對峙的期間更累,有時候累的他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后來,葉天婉死了,無意間死在他的手里,他那個時候的恨意消失了,他剛開始想著,是因為葉天擎的妹妹死了,可以抵消父親,但是后來他才發現其實他根本就無法自欺欺人,葉天婉的死,他確實存在愧疚,因為那確實是個意外,當時葉天婉被他的車撞了,他本來想將她送入醫院的,可是當他下車走到她的面前探她的鼻息的時候,他發現葉天婉已經死了,葉天婉死了,他理所應當的就掉頭而走,后來警察來之后他們也并沒有查到什么所以葉天婉的死就這樣成了一樁無頭案件,(也許可以說不是,因為他們正好抓住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就這樣頂替了,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可是葉天擎卻絲毫沒有打算放棄,所以他么一直都在爭鋒相對。
葉天問,更令他煩人,無可奈何!
“那我爸爸呢?”蘇雨馨突然激動的抬起頭看著宴子楊,
宴子楊楞了一下才回神安撫拍著蘇雨馨的脊背安撫她:“好,我不說了,你別激動。”
宴子楊看著蘇雨馨他心底的愧疚越發的深了幾分,他將她的臉捧了起來試圖再一次勸解她:“你完全根本就不用想這些,跟我離開這里四年你不也是這么過了嗎?蘇雨馨,你給我聽著,你從來都不欠我的,要欠也是我欠你的。”
宴子楊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他其實很想將她父親真正死亡的原因告訴她,但是他發現他真的沒有那個勇氣,造成她現在痛不欲生的罪魁禍首是他,是他將她害成這樣的。
“你爸爸已經死了,不怪葉天擎!”宴子楊看著蘇雨馨蒼白的臉頰認真的說道,
蘇雨馨的情緒越發激動:“楊子,你不要再說了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將寶石給了小睿甚至都給了小青,我爸爸怎么可能會死,離恨怎么會下狠手殺了我爸爸?”
蘇雨馨說完就激動得將宴子楊的雙手推開,宴子楊楞了半分才說道:“這就是你恨葉天擎的原因?”
蘇雨馨滿臉絕望恨意:“這只是一部分,宴子楊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究竟有多磨恨他,恨到就算是我今天將針刺入他的身體里,他死去,我都覺得不甘心,他這么死了,可是我呢?我當初受到的折磨呢?”
蘇雨馨越說越激動,她的心口劇烈的疼痛著,想起以前一幕幕的屈辱,她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她恨葉天擎,寶石只是一部分原因,剛開始,她跟他的婚禮之夜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沒有忘記,后來他怎么對待她,羞辱她,她都沒有忘記,她很自己,為什么那個時候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沒有半分能力反抗。
宴子楊沒有說話,一張臉平靜無波但是他的心底卻與臉上的平靜形成了強烈的反比,一部分原因……可是寶石,起因就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她才失去了父親的。
“楊子,他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部都沒忘……”蘇雨馨喃喃的說著,語氣帶了幾分哽咽,最令她痛恨的除了父親的死,還有那一次……他將自己送入夜總會的那一次,他狠心的將她送到了那種骯臟的地方,當時她絕望,無助的嘶喊著,求他,可是他卻無動于衷。
不,他當時說話了,他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冰冷絕情的說,以后他跟她沒有半點關系,他說最好讓她活著回來,因為必須簽離婚協議書。
葉天擎對她的各種折磨她都忍了,也許,他做的其他事情她可以釋懷,但是唯獨,父親,和那一次,她不能釋懷,她恨他,當時她無力反駁,只能順著他。
宴子楊見她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不由得有點后悔提起葉天擎,他將蘇雨馨緊緊抱在懷里安慰道:“別說,別想,倒是你看看,現在是幾點了?”
蘇雨馨哽咽的爬起了身子,馬上去看宴子楊手腕上的手表,十二點!
天,十二點!蘇雨馨大驚失色,宴子楊見狀倒是不慌不忙,他戲謔的看著蘇雨馨說道:“你應該先想想,有你這樣的母親嗎?上午十點人家孩子都快放學了,你才送去學校。”
蘇雨馨再
也顧不得其他,驚慌失措的擦了擦眼淚就趕快起身,宴子楊勾唇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你去接?”
蘇雨馨的小臉依舊淚痕未干,她看著宴子楊破涕為笑:“你先想著,怎么哄好清清吧!”
宴子楊笑了笑,但是他的眸子里明顯的含滿了擔憂,這個小丫頭,他對她說話不過是重了一點,她還真的是一副不打算原諒他的樣子。
蘇雨馨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不要重男輕女清清這一次可是真的生氣了!”
宴子楊一臉愁云:“我去接吧!”
“呵呵……”蘇雨馨笑了笑,這一次也贊同了他的做法,看來他還是有點覺悟的。
宴子楊起身,不忘揉了揉她的頭:“你應該幫幫我才是……”
蘇雨馨偏過頭:“都說了不要摸我的頭!”
宴子楊笑了笑沒再說話,直接走了出去。
如蘇雨馨說的那樣,之后的日子里,她過的很安慰,沒有葉天擎的打擾——她已經知道葉天擎沒死,她冷笑,像他那種貪生怕死之輩,當時怎么可能不去醫院醫治,但是聽說他好像做完手術,一個月之后就出院了。后來她每天都會接送清清和小傲,在上下學的路上,她偶然會碰到他,但是每次當他覺察到她的時候,她就躲的無影無蹤,最終,蘇雨馨躲在暗處,眼睜睜的看著追上來的葉天擎再無功而返。
她笑了,宴子楊其實說的對她確實是不想再欠宴子楊的,四年來他像一位稱職的丈夫呵護她,愛他,而且他還是一位稱職的父親,而宴子楊必須在國內有他的基業,所以她就冒著“危險”留在了國內。
就這樣又順利的過了倆個月,這幾日,新上市的宴氏證券公司頻頻登上新聞頭條,當然也少不了關于宴子楊東山再起,重振基業的新聞,多年前宴子楊父親被陷害入獄,宴氏可以說是家徒四壁,當時宴子楊走的就是炒股的路線,所以他的證券公司成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四年前,宴子楊輸了,他當時很累,很疲倦的告訴她,他很想歸隱山林,至于他為什么要重新振作,她其實也不知道。
晚上,二十二點
蘇雨馨監視著清清睡覺之后,從清清的臥室走了出來,而這時宴子楊正站在樓梯口好像在凝眸思索著什么。
蘇雨馨走了上去,毫不客氣的將他的思路打斷,她的雙手從他的后面繞過他的脖頸:“楊子,你怎么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宴子楊回神這次覺察到幾乎趴在他背上的蘇雨馨,他轉過身子眸光平靜的注視著蘇雨馨,蘇雨馨將手放下來,眸子里的困惑又加深了幾分:“楊子你的證券公司正式運營,可喜可賀,該高興才對!”
宴子楊瞧著她可愛的臉,一下子就將她的心思看穿:“說吧,你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蘇雨馨不悅的皺眉糾結著臉看著他:“干嘛不給我留任何余地。”
宴子楊摸她的頭故意裝作不知道,非讓她親口說出來似得:“什么不留余地!”
“哼……我是想說,你干嘛站在樓梯口,下也不下,上也不上!”
“你會沒事操心我上下樓梯?”宴子楊勾唇看著她。
蘇雨馨瞪視著他憤憤不平的說道:“卑鄙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嗎?”
宴子楊忍俊不禁的看著她,蘇雨馨瞪視著他:“這次,半個宴氏你敢給我嗎?”
宴子楊的臉色變得嚴肅:“這可不是兒戲,才剛剛運營,你真想把我坑害的傾家蕩產嗎?”
蘇雨馨不悅的看著他說道:“一毛不拔,鐵公雞!”
“是你一毛不拔才對,你每次賣情報的錢夠我公司一個月的收入。”
“哼……你公司是天天收入,我賣情報一年,半年才可以賣掉一次,而且還危險!”
宴子楊無言以對,但是他的臉色依舊嚴肅:“清清和小傲睡了,你還真的這個時候出去?”
蘇雨馨一聽宴子楊這么說,眸子頓時發亮:”“你答應了啊!”
宴子楊一臉黑線的看著她:“不行——”
這一次他果斷堅決,蘇雨馨唇角的笑容僵住失落的看著他:“我怎么發現你變得小心翼翼了,你是信不過我的賭博技術嗎?”
宴子楊好看的眉毛揚了起來他淡淡的說道:“是信不過!”
蘇雨馨拉下臉:“好吧,我輸了你嘚養活我!”
宴子楊沒說話,只是他黑沉的眸光、落在了清清的臥室門上。
蘇雨馨憤憤不平的瞪視著宴子楊:“白天他們玩的太累了,不會醒來的。”
“詭計多端!”宴子楊憤憤的說道。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白天的時候,蘇雨馨幫著清清和小傲鬧著要去娛樂場玩耍,原來是為了晚上,他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不可否認蘇雨馨的小聰明還真的是挺多的,雖然說吧,是小聰明,但是有時候確實能將他給騙的團團亂轉。
等宴子楊回神的時候,蘇雨馨早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他無奈只能下樓。
……
麒麟賭場如同鑲嵌在C的海上明珠,散發著奢華,令人迷醉的光,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音樂,甚至熟悉的氣息,蘇雨馨還沒有走進去就已經能夠想到到里面的熱鬧。
宴子楊走的速度太慢,她就干脆將他的胳膊挽住拉扯著他走,宴子楊故意作對似得放緩滿了腳步,蘇雨馨不滿的停下了腳步,宴子楊又無可奈何的加快了腳步。
“小馨……”宴子楊在蘇雨馨的身后輕輕的喚道。
蘇雨馨扭過頭困惑的看著他:”“楊子,你又怎么了,像個女人似得,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太老了,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小女孩所以沒有資格進這里了?”
宴子楊一臉黑線瞪視著她:“我是擔心孩子!”
“他們不會有事的!”蘇雨馨自信的說完就拉扯著宴子楊走進了賭場。
越過人聲鼎沸的大廳,蘇雨馨將宴子楊直接拉到多年前他們賭博的那個包間,跟葉天擎剛結婚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包間,宴子楊傻乎乎的毫不猶豫就將半個宴氏的錢給她了,她今天讓他回憶一下,以免下一次他為哪個女孩心動了,再一次重蹈覆轍重新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站在門口,蘇雨馨猶豫了一下,宴子楊垂眸看了她一眼,無聲的笑了笑,他的長臂優雅的伸出推開了門,與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宴子楊幾乎和蘇雨馨同事蹙眉。
里面的情況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多年前,這件包廂一直都是宴子楊專屬的,也可以說是他們倆個人的專屬,宴子楊賭博的時候不喜歡人吵鬧,所以所有的人都很懂規矩,賭桌上從來都沒有人喧嘩。
現在看來,這里的情景簡直與之前大相徑庭,里面人聲鼎沸了似得,吵鬧的令蘇雨馨煩躁的捂住了耳朵。
“楊子,咱們還是走吧!”蘇雨馨皺著眉說道。
宴子楊沒說話,英俊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這間包廂他已經承包下了,即便是四年過去,他回來,里面的情景應該是空無一人才對,怎么會這么吵鬧!
蘇雨馨見宴子楊好不肯走就故意拉下臉說道:“楊子,別進去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吵鬧的地方的!”
蘇雨馨說著拉扯著宴子楊的胳膊,而宴子楊蹙著眉頭,英俊的臉上波瀾不起,他就站在門口眸光向四周搜索著,然后……
不出一分鐘,宴子楊和蘇雨馨倆個人徹底呆愣住了。
就在剛剛宴子楊的視線四處來回的掃動的時候,從人群中擠出來一個人影,她分明那么小,在人群中要被擠扁了似得,尤其是她那么小,還穿著不合身的男裝,她的打扮有點滑稽,她的臉上掛著笑,手里正握著大把的鈔票。
擠出人群之后,她就躲到了角落去數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