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童微微坐出租車趕到倉庫,那是一個很偏僻的郊區(qū),沒什么公共車,只能打出租車過去,出租車到了倉庫門口,沒想到童微微卻坐著不動,很明顯是一個摳門的鐵公雞,一毛不拔,就等著我掏錢付出租車費。
幾秒鐘后,我尷尬的也無法開口問她要錢,如果我問她要錢,這種鐵公雞非但不掏一分錢,還會立馬就和我吵翻,待會兒指不定給我穿小鞋呢!
我也懶得和她計較,掏錢付了車費,問司機(jī)打了發(fā)票。
童微微看我付了車費,臉上有了笑容,我倆下了車,童微微帶著我走進(jìn)了倉庫。
他們設(shè)計部的人已經(jīng)在驗貨了,倉庫里堆滿了大紙箱,我看她們正一只一只的拆開,童微微要我一起搬來一只大紙箱,然后告訴我把質(zhì)量不合格的禮品都分揀出來,放到另外一只空紙箱里。
我心里納悶,為啥這么多不合格的禮品?
就問了童微微,她嘆了一聲,“嗨,還不是公司摳門唄,省不得多出錢找一家好工廠,低價格,不就遇到麻煩了,只是我們要辛苦了,還要把不合格的禮品分揀出來,退貨!”
我剛來也不敢多問,低下頭分揀不合格的禮品,忙碌了一個下午總算是滿滿的裝滿了那只大紙箱。
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童微微封好了今天檢驗出來的合格禮品和不合格禮品,然后和設(shè)計部的同事打了一聲招呼,帶著我就走。
我不明白,小聲的問了一句,“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走呢?”
她翻了我一個白眼,“吳總說了,咱們的車費公司可以報銷,咱倆為啥要和她們一身臭汗去擠大巴車?”
我看她差點兒要說我腦子是傻缺了,心想這姑娘雖然長得很難看,但還真TMD精!
在郊區(qū)很難攔到出租車,我倆站在路口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攔到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后,童微微熟練的和駕駛員閑聊著,但她依然很精,不坐副駕駛的座位,因為那是付費的座位,留給我坐,她坐到后排去。
由于等車時間太長,加上之前在倉庫檢驗了一下午的貨,實在是辛苦,我沒心思和駕駛員聊天,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休息。
他倆真能聊,從天還亮著,聊到天徹底黑了,開了一個多小時,距離公司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突然一聲緊急剎車,尖銳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師傅,怎么啦?”我驚叫。
“我下車看看!”駕駛員跳下車,過了幾分鐘一臉無奈的回來告訴我:“真TMD的倒霉,車拋錨了,走不了了,你們下車,另外攔車吧!”
“走不了了?師傅這個點是下班高峰,這個時間段是攔不到車的,你就這樣把我們丟半路上了?”我十分不滿。
“我也沒辦法啊,誰想拋錨啊,我得打電話讓我朋友把車拖走!”
我沒辦法,只能說:“師傅,那你把發(fā)票打出來,我把車費付了吧!”
我和童微微下了車,童微微咕嚕著:“你也太傻了吧,剛才應(yīng)該死活不下車,讓他負(fù)責(zé)把我們送回公司去!”
我聳了聳肩,“我們再耍無賴,那位大叔也不肯送我們了,算了,自認(rèn)倒霉吧!”
童微微立馬臉上浮現(xiàn)了不滿,噘著嘴,臭臉拉了下來,別提多難看了。
這個點,下班高峰,攔不到車,我在路邊多次試著攔車,一輛又一輛的出租車呼嘯著從我們身邊開過,里面都有客人了。
沒辦法,我只能給小淳打電話,報了我們的位置,半個小時后小淳趕到。
童微微看著嶄新的奧迪,眼睛發(fā)光,“哎呀,藍(lán)馨,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么豪華的車?”
“這車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
童微微臉皮厚,拉開車門,就鉆了上去。
還沒等我和小淳說話,童微微就厚著臉皮和小淳套近乎。
“哎喲,帥哥,我們今天真是夠倒霉的,倉庫驗貨回來,坐出租車半路拋錨了,那個駕駛員大叔死活不肯再拉我們,把我們?nèi)釉诎肼飞狭耍 ?
我趕緊插話:“小淳,把我們送到W公司樓下吧!”
小淳沒有說話,冷著臉發(fā)動了奧迪。
童微微碰了一鼻子的灰,見小淳沒有搭理她,只能悻悻的閉了嘴。
到了公司門口,童微微悻悻的下了車,我揮手和她道別,禮貌的說了聲:“明天見!”
小淳迅速的開走了奧迪,我回過頭,看見童微微還愣愣的站在公司門外,看著我們的奧迪車,臉上的表情有點兒花癡。
小淳問我:“剛才那女的誰啊?”
“哦,她是設(shè)計部的同事,叫童微微!”
小淳丟下一句,“我看她長得又難看,又討人嫌,臉皮還真是厚,剛才差點兒沒厚著臉皮讓我送她回家了!”
“哈哈!”我被小淳逗笑了,回到蘇家,蘇康還沒有回來,他今天要做一個手術(shù),和我說過,要晚點兒回來,我吃完晚飯后,洗完澡,就一個人坐在燈下看書,等蘇康回來。
到了晚上11:30,蘇康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來,他說他在醫(yī)院里吃過飯了,然后隨便沖了個熱水澡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我?guī)退w上被子,心疼的看著他,他英俊的臉龐棱角分明,擋不住的帥氣,真是沁人心魄,我在床邊癡癡的看著他,以前都是他照顧我,現(xiàn)在換我照顧他,雖然我沒有錢,也不能為他做點什么,只能幫他蓋好被子,在床邊守著他發(fā)呆。
怕影響了蘇康休息,我躡手躡腳的走出了他的臥室,關(guān)了燈,明天他還要去醫(yī)院上班,做手術(shù)很是辛苦,我不能再打擾他了。
我睡不著,回到自己的房間,只開了一盞昏暗的臺燈,透過窗簾的縫隙,往外面看。
深夜里,四周靜悄悄的,一個黑影從我眼前一晃,我一驚,定睛一看,認(rèn)出了那個黑影,竟然是小淳。
他在黑暗中抽煙,忽明忽亮的光亮照在他的側(cè)臉上,我看得很清楚,他旁邊還有另外一個黑衣人,我不認(rèn)識,看身材很魁梧,足有180cm,體重大約有70kg。
他們小聲的商量著什么,太遠(yuǎn)了,我聽不清。
在這樣的夜晚,他們鬼鬼祟祟,難免令人生疑,我真想立刻跑過去把蘇康叫醒,可是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小淳和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一晃已經(jīng)不見了。
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這么晚了,他找小淳商量什么事?
諸多疑問,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我不禁又想起之前跟蹤我的那個神秘的男人,我一直覺得門外有男人的腳步聲,等我走到門口,用貓眼往外看時,卻什么都看不到,反反復(fù)復(fù)的折磨我,我越想越害怕,和蘇康說了,蘇康才把我接到蘇家住。
難道他們把小淳也買通了嗎?
若是小淳想要謀害我,我該怎么辦?
不是我一驚一乍,之前我被曹雄和曲婷謀害,設(shè)計把我推下樓梯,害我流產(chǎn),失去了孩子,我深知曹雄和曲婷就不會這樣放過我,若是他們買通小淳,要謀害我,該怎么辦?
我六神無主,倒在床上,熄了燈,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穩(wěn),頭腦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做噩夢。
第二天等我醒來,蘇管家告訴我,蘇康已經(jīng)去醫(yī)院上班了,他看我睡得正熟,沒忍心叫醒我,讓我多睡了一會兒。
我都沒有機(jī)會向蘇康說昨晚我看到小淳和一個黑衣人站在一起商量事情,就要硬著頭皮吃完早餐,坐小淳的車去W公司上班了。
和往日不同,我緊張的無法呼吸,盯著小淳的后腦,一動不動,他也仿佛感覺到了我的緊張,從后視鏡看了我?guī)籽郏缓髥栁医裉爝€去不去倉庫驗貨,要不要去接我?
我搖了搖頭,說:“車費公司能報銷的,能坐出租車去就盡量做出租車去,不然便宜W公司了,我昨天的車費還少報三分之一的路程!”
小淳依然面無表情,他跟機(jī)器人似的,歷來是冷若冰霜,不把喜怒哀樂表現(xiàn)在臉上,他轉(zhuǎn)過頭去,專心的開著車,沒有再和我說話。
我腦子里幻想著小淳會不會故意制造一場車禍,把我撞死,然后他逃離犯罪現(xiàn)場?
我越想越害怕,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可是我已經(jīng)坐在他的車上,就算他要害我,我也沒有辦法。
可是奧迪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W公司大樓下,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虛驚一場,難道是我自己嚇唬自己?
不,我確定昨天晚上我看得清清楚楚,不會是我的幻想!
我下了車,沒有和小淳打招呼,他也冷著臉,像往常那樣猛踩油門,奧迪車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我走進(jìn)大樓,去見吳總,吳總今天安排我還是和童微微一起去倉庫驗貨。
我咬牙切齒,吳總把我這個秘書當(dāng)丫頭使喚,設(shè)計部人手不夠,驗貨這種事情都吩咐我這個秘書去做。
童微微對我笑臉相迎,態(tài)度倒是轉(zhuǎn)變得挺快,熱情的拉著我的胳膊。
“藍(lán)馨啊,昨天那個小帥哥長得很帥哦,他結(jié)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