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昨晚太累了,我在房間里待了沒多久之后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桂姐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起身走過去開門。桂姐站在門口,恭敬的說,“嚴小姐,晚餐我已經準備好了,您是下去吃還是我為您端上來。”
我實在不習慣她這樣的稱呼還有說話方式,我淡淡的說,“我下去吃吧。”說著,我就下了樓。
桂姐準備的晚餐很豐盛,菜式看上去也很精致,總共有五道菜,一道湯羹,我在餐桌旁坐下的時候,桂姐一直站在我的身旁。
我疑惑的問道,“桂姐,這么多菜,是梁恪之也回來吃飯嗎?”
桂姐冷冷的回答,“嚴小姐,梁先生如果回來吃飯,會提前通知我的,今天晚上梁先生是不會回來的,所以就只有嚴小姐一個人用餐。”
我呆愣的點了點頭,桂姐這樣站在我的旁邊,讓我有些尷尬,我猶豫了一會,說道,“桂姐,你和我一起吃吧,這么多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桂姐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我的提議,她稍稍低了低頭,嚴肅的回答,“嚴小姐,我是下人,沒有資格和您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聽了她的話,我也不打算勉強了,梁恪之的人和他一樣,都是一個謎。我簡單的吃完了飯之后就上了樓。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壓抑的情緒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坐牢。
又過了兩天,我再也沒有見過梁恪之的人影,我的生活在不斷的重復著,除了睡覺起床,就是吃飯發呆。這偌大的別墅里就只有我和桂姐兩個人,但除了我提問之外,桂姐絕對不會開口說一句話,除非是喊我吃飯。
我的心情越來越糟糕,我覺得自己像是被軟禁了,我實在受
不了這樣的日子,我雖然和梁恪之達成了協議,但我畢竟不是在坐牢,我需要自由,否則再這樣下去,我覺得自己會發瘋的。
我想到這些,就有些不甘。我拿著包下了樓,桂姐看到我之后,走到了我的面前,問道,“嚴小姐,請問你要去哪里。”
我如實說道,“我實在太悶了,我要出去逛逛。”
說著,我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桂姐伸手攔住我,“嚴小姐,如果你要出去,最好和梁先生說一聲。”
她的話讓我有些惱怒,大抵是因為被關了兩天,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憤憤的說道,“我去哪里,為什么要和梁恪之說,我有我的人生自由,他沒有權利干涉我。”
我本以為說完這番話,桂姐會知難而退,不再攔我,可我沒想到,她依然執拗的攔在我的面前,說,“嚴小姐,請你不要讓我為難,我除了照顧你的起居之外,還負責你的安全。所以,你出去之前,必須和梁先生交代一下。”
我推開桂姐,不滿的回應道,“你不要拿梁恪之來壓我,我只是和他合作而已,我不是他養的一條狗。”我不顧桂姐的阻攔,直接打開門離開了這里。
我像是許久沒有呼吸過新鮮空氣一般,貪婪的聞著清新的氣息。雖然沒有想好要去哪里,但只要離開那棟別墅,我的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了。
我實在不知道要去哪里,況且我也只背得出陸榆的手機號,所以我就給她打了電話。我們約了在一家餐廳見面,掛了電話之后,我就直接打了個車過去。
我和陸榆差不多同時到餐廳,陸榆見到我之后,激動的拉著我的手,帶著些許責備的口味說道,“夏夏,你這兩天去了哪里,怎么打你電話也不接,去你家你也不在,我還以為你出
了什么事情呢。”
我不想陸榆擔心我,便搪塞的說道,“沒什么,我回了一次家,手機出了點問題,哦對了,我換了個手機號,我一會發給你。”
陸榆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些菜之后,就聊了起來。大約是被關久了,所以我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一直拉著陸榆問東問東的。
我們聊了很久,陸榆突然說道,“夏夏,你和沈振東怎么了,他昨天來公司找你,說沒有你的消息,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聽到沈振東三個字,我不由的心頭一緊,我慌慌張張的說道,“陸榆,你不要告訴他我的消息。”
陸榆看了我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我沒有在外面待太久,只是和陸榆吃了個飯就回去了。雖然心里還是有些壓抑,但到底好了許多。我到家的時候,車庫里停著一輛車,似乎是那天梁恪之開來的那輛。
我打開門,看到桂姐在客廳里,我和她打了個招呼就上了樓。我回到房間,看到梁恪之正站在窗前,雙手插在腰間背對著我。本來還算輕松的心情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大約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梁恪之突然就轉過身,目光凌厲的看著我,他壓低了嗓音,冷冷的說道,“你去了哪里。”
面對他這樣的質問的口吻,我心里的緊張漸漸轉化為憤怒,我不滿的說道,“梁恪之,我不是你養的一條狗,我去了哪里似乎不需要像你報備。”
梁恪之的神情變得冷漠起來,他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我原本還有些許的底氣,在他的怒視下,漸漸的蕩然無存。
周圍寂靜的可怕,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紊亂的心跳聲。梁恪之跺著步子朝我靠近,他每靠近一步,我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