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愛她就是容不得她受絲毫委屈②
“喲,還是個美女啊……”
神兮,仙兮,宛若驚鴻。
白溪就這麼毫無準(zhǔn)備的曝光在了他們眼前,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是個化裝舞會,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隨便弄了身衣服換上就是了。女人們雖然也化了妝,但是爲(wèi)了讓自己看起來漂亮些,也都是化的平日裡自己常常化的淡妝而已。
但是白溪不一樣。
她一頭長髮被蠟染成了金色,臉上是精緻又專業(yè)的妝容。衣服典雅大方,姿態(tài)又端莊有禮窀。
即使剛纔被那麼突然的動作嚇到了,也只是瞪大眼睛看著衆(zhòng)人,眼裡滿是手足無措,卻沒有尖叫出來。
衆(zhòng)人都忍不住的一滯,顯然是有些沒弄明白白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喲,這是哪兒來的美女?”黃頭髮的男孩撓了撓頭髮,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把帽子還給白溪,笑了笑,“真正啊!”
“美女,你是學(xué)姐還是學(xué)妹啊?我還是單身呢,要不要考慮我一下!”化成殭屍的男人說道。
“哎喲你們眼瞎啊?就看見美女,不看看人家身邊的帥哥?”已經(jīng)又有人開口了,這次卻是讓大家看向白溪身後的楚良,“這可是咱們楚良學(xué)長!據(jù)說在外邊都有公司了,嘖嘖,你們還想搶他的人?”
被這麼一說,衆(zhòng)人的表情也是悻悻的。
楚良一臉不自在的站在那裡,也不反駁,也不承認(rèn)。
白溪想要解釋,但是又覺得會越描越黑,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的舉動在衆(zhòng)人眼裡,尤其是女生的眼裡,就變得有那麼些不是味道了。
要真的是楚良學(xué)長的女朋友,能在他們面前這麼“緊張”嘛?而且這女人是誰啊?他們學(xué)校的?
要是真的是他們學(xué)校的,又這麼漂亮,大家早就知道了!這顯然就是外邊進(jìn)來的,想要纏著楚良學(xué)長的“賤女人”吧!
女生們出於嫉妒開始小聲的嘀咕起來,越說越是覺得像是那麼回事。
等到她們聲音大一些的時候,連男生們都忍不住的開始審視了。
有幾個假正經(jīng)的已經(jīng)哼哼了起來。
“我說,咱們g大開的是化裝舞會,不是賤人比拼吧?小情人也敢來摻和一腳,我說楚良學(xué)長,你到底把咱母校當(dāng)什麼了?”
“就是就是!來參加舞會,就是跟學(xué)弟學(xué)妹交流交流,以後方便大家來往的嘛,你帶一個小情人過來算什麼意思?你說你把人帶來了,是要讓人家陪我們玩啊,還是待會兒自己玩兒啊?”
男生們不知道是誰先說起了葷笑話,女生們有人笑有人迴應(yīng),越聽越不是那麼回事。
白溪氣的臉上有些白,忍不住的回頭看向楚良,想問他爲(wèi)什麼不開口解釋!
他是學(xué)長,開口的話這些人肯定會給他面子的!
但是誰知道白溪回過頭去,只看見楚良面色冷淡的看著那些亂說話的人,好像沒什麼反應(yīng)似的。
白溪心裡覺得窩囊,想要開口爭辯。
“喲,這麼熱鬧,”樓正勳正好進(jìn)來,看見大家圍著白溪,眼神接著就變了變。原本想著低調(diào)走過去的,但是看著衆(zhòng)人不懷好意的笑,再加上白溪有些難看的臉色,他立刻就不想低調(diào)了。
站在門口,讓人把體育館的所有燈光的都給打開了。
原本黑漆漆的體育館,瞬間就燈火輝煌起來!
衆(zhòng)人都沒做好準(zhǔn)備,一時間被燈光刺眼,一個個的尖叫起來。
“次奧,是誰!是誰開的燈!”
“是我,怎麼了?”樓正勳輕聲說道。
衆(zhòng)人擡頭看去,有些適應(yīng)了燈光的人,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王者,面帶淺薄的笑容,目光所及,好像是在看什麼垃圾似的。
“你,你是誰……”原本想要挑事的人一下泄了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樓正勳輕笑,一步一步慢慢的從臺階上走下來。
“既然來參加g大的化裝舞會,自然是g大的校友。”
“校友?我怎麼沒在校友錄上見過你!”有人扯著嗓子喊道。
樓正勳輕笑,把手裡的飲料顛來顛去,“哦?沒有嘛?可能當(dāng)年我沒給照片吧。”
衆(zhòng)人小聲的嘀咕起來,似乎是不相信他真的是g大畢業(yè)的。
樓正勳走到白溪的身邊,推開楚良,直接把白溪拉到懷裡。擰開瓶蓋,遞到她嘴邊。
“這裡沒什麼好東西,只能買瓶水給你。勉強(qiáng)喝幾口,一會兒咱們回家,我給你泡奶茶。”
白溪眨眨眼,心裡剛纔的那股火氣就沒了。輕笑點頭,拿過來,喝了兩口。
“好了好了,既然沒事,沒事就繼續(xù)好了。”有人出來打圓場,不管樓正勳是誰,他們剛纔鬧的都有些過了。這人要是真的追究起剛纔他們對白溪說的話可怎麼辦?
不少人心底都有些打鼓,開始拉著自己的同伴往舞臺上走。
“不說話了?我剛纔可是看見你們在這裡說的興致勃勃的。”樓正勳見他們往回走,自己卻先開了口,“怎麼看見我來了,就住了嘴了呢?”
衆(zhòng)人一陣怔忪。
“樓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還只是一羣孩子。”楚良開了口,冷冷的,話語幾乎就是平鋪直敘,沒有半點感情。
樓正勳輕笑,回頭看他,“說的好像我要把他們怎麼樣似的。放心,我心底有數(shù)。”
楚良心裡一愣,面上卻是不顯。心想剛纔樓正勳看著自己時,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樓正勳回過頭來,拉著白溪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用外套給白溪蓋了蓋,這才坐正。
“剛纔,你們都說她什麼來著?”
衆(zhòng)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把剛纔對白溪說的那些話說出來。
“我剛纔來的晚了一些,但是卻是聽到了幾句的。”樓正勳似有不悅,伸手指了指前邊的那個黃頭髮的男的,“你剛纔……對小溪做了什麼?”
男生一愣。
他可是第一個對白溪動手的!
這,這男人不是說聽見了幾句而已嘛?怎麼弄的,弄的像是全看到了似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好奇……”男生實在是無奈,他剛纔純粹是好奇白溪的穿著,有些手賤罷了。
剛纔同學(xué)們聚到一起對白溪指指點點,他可是沒有參與的!
樓正勳輕笑,“怕什麼?好像我能把你吃了似的。”
說完歪了歪頭,打量著他,“你這麼魯莽,真的能繼承你爸媽的傳媒公司嗎?”
黃頭髮的男生白了臉色,瞪大眼睛看著樓正勳,“你,你怎麼知道!”
他在學(xué)校裡向來低調(diào),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家有公司的!
樓正勳笑了笑,似乎是毫不在意。又打量起他身後的幾個男生女生,似乎有些無奈。
“g大的未來就在你們這羣人手上?真是讓人堪憂啊……”樓正勳嘆了口氣,拿出手機(jī),撥了個電話。
“主任啊?是,對,是我。”
“沒什麼,我就是想跟你說件事。”
“我?guī)е∠獊韺W(xué)校參加一下化裝舞會,可是沒想到啊……”
樓正勳清清淡淡的,像是在跟誰閒聊似的。把剛纔聽到的,看到的,一點一點,一字不落,全都說了出來。
不知道爲(wèi)什麼,學(xué)生們一個個的都背後發(fā)涼。
他們剛纔真的是嘴巴欠抽了!
不過就是看見白溪那樣,心裡有些嫉妒而已!
結(jié)果,結(jié)果……
等樓正勳掛了電話,笑瞇瞇的看著衆(zhòng)人,“我叫了教導(dǎo)主任過來,估計不到三分鐘,你們就能去他的辦公室做客了。”
學(xué)生們都是一怔,接著臉上就比哭還難看了……
教導(dǎo)處主任?要是被他知道剛纔他們說的那些話,那扣學(xué)分是肯定了!
g大不好考也不好畢業(yè),被扣了學(xué)分,找補(bǔ)都找補(bǔ)不回來!
一想到剛纔的嘴欠,不少女學(xué)生都哭了出來。
很快,教導(dǎo)主任果然是到了。先是跟樓正勳說了幾句話,接著黑著臉,把樓正勳點出來的學(xué)生全都帶走了。
剩下的幾個沒參與剛纔事情的學(xué)生們,也被嚇的差不多。教導(dǎo)主任一走,他們也趕緊走了。
樓正勳看著白溪可憐巴巴的樣子,輕笑,“受了委屈也不知道開口?真不知道我是怎麼把你教成這樣的。”
白溪癟了癟嘴,心想我又不是你教出來的。
楚良上前走了兩步,站到樓正勳的面前,“樓先生,剛纔——抱歉了。”
樓正勳輕笑點頭,眼底卻沒有多少的笑意。
“雖然那些學(xué)生有錯,但是樓先生剛纔——恕我直言,你對他們太嚴(yán)厲了。”楚良不贊成的開口,“畢竟他們也只是一時嘴快而已,並沒有造成……”
“並沒有造成什麼嚴(yán)重後果是嗎?”樓正勳挑了挑眉,“所以你就不開口解釋?”
楚良被他這麼一說,神色間有些尷尬。不過卻還是點了點頭,“我覺得,不要對他們這麼過火。”
樓正勳輕輕一笑,“我這麼教育他們,倒是被冠上過火兩個字了。”
“恕我冒昧了。”
樓正勳點點頭,“是挺冒昧的。”
“……”楚良沒想到樓正勳竟然說話這麼不留情面。
“楚先生,你知道我與你的不同在哪裡嘛?”
楚良不知道樓正勳爲(wèi)什麼突然這麼問,見他站起來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就躬身一點,做出傾聽的樣子。
樓正勳見他的神態(tài),心裡忍不住想笑。
這都是大家子裡教出來的規(guī)矩,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刻成一個板子。怎麼聽人說話,怎麼爲(wèi)人做事,一點一滴,都拿捏的好。
楚良果然是長輩們眼中的精英,卻是他眼裡的孬種!
“既然愛一個人,就該不讓她受絲毫的委屈。不管是別人的猜忌,還是誰的流言。一點一滴,一絲一毫,都不能傷害到我在意的人。”樓正勳輕笑,“你跟我說你喜歡小溪,你是怎麼喜歡的呢?用什麼喜歡呢?”
楚良愣了一下,神色間有一點點的狼狽,“我剛纔,剛纔只是不想跟小孩子計較,我……”
“所以你就不管白溪在那裡多尷尬多失落多害怕?”樓正勳挑眉看他,“這就是你的喜歡?”
楚良說不出話來,看了白溪一眼。見她似乎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知道心底是失落還是慶幸。
“剛纔只要你開口呵斥那些人一句半句,他們就不會說出那麼難聽的話。”樓正勳輕哼,“人言可畏,小溪還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如果連這一點自尊都不替她維護(hù),你憑什麼來證明你喜歡她?”
說著看了楚良一眼,似乎在打量他,衡量價值。
最後吐出了兩個字,“臉嗎?”
楚良的臉色一下變了。
樓正勳諷刺他用臉來討人喜歡,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想要反駁,卻看見樓正勳正色的目光,又不由得心虛打怯。
“……對不起。”他輕聲說道,接著就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出去了。
白溪有些不明白他爲(wèi)什麼突然就走了,但是顯然自己的心情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拉了拉樓正勳的手,“我們出去吧?什麼化裝舞會,不想?yún)⒓恿耍 ?
樓正勳笑笑,揉了揉她的頭髮,“走,我陪你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