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蘇晴只能吩咐阿星,跟著後面一起過去。
“阿星,你也跟著後面一起去看看吧。”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可是,阿星剛準備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娘以後,還是不太放心,又轉身問了一句,“少夫人,你確定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
他跟著這個王總離開了,那麼蘇晴便一個人留在這酒會上了,他不太放心。
“你放心吧,我一個人會照顧好自己的。”
蘇晴說著,看了阿星一眼,給了阿星一個安心的笑容。
她也知道,阿星是在擔心自己。
阿星剛想要離開,蘇晴又拉住了他,提醒說道,“你自己也是,那個王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自己注意安全。”
“好的,我知道了,少夫人。”
看著阿星跟著王總的人後面,一起離開了酒店,蘇晴便繼續在酒桌上,和其他董事們說話。
她這一次過來,自然是引起了很多董事的好奇。
他們不僅僅是對這個年輕女人的能力產生懷疑,更加懷疑她接近公司到底是爲了什麼。
畢竟蘇晴不是顧家人。
雖然說她嫁給了顧長風,可是顧長風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他們更加擔心蘇晴會不會攜帶顧氏集團全部的家產離開。
之前和那幫董事們周旋著,蘇晴也覺得自己說出來的那些話,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本來是不會說話的一個人,可是經過這半個月不到時間的訓練,蘇晴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巧舌如簧的人了。
可是,剛纔明明只是喝了那一杯酒,蘇晴卻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好在宴會還有一會兒就要結束了,她想著,自己可能是真的不能喝酒。
又或者是懷孕的原因。
蘇晴根本就沒有想到,酒裡會有什麼東西。
宴會結束以後,那些賓客們全部都散了。
蘇晴也打算回去了,不過阿星不在,她也就只能打電話給管家了。
剛纔喝了酒,蘇晴自然不可能自己開車。
可是,蘇晴把手機剛拿到手裡,便覺得頭一陣暈眩。
她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住,看著自己手裡的手機,好像也是花的。
然後,蘇晴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今天喝的那個酒,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就在這個時候,張以白和張以白的助理突然也從黑暗之中出現了。
其他人全部都走完了,只有蘇晴一個人還留在這裡。
助理看到蘇晴就那麼倒在了大廳的地面上,顯然有些驚訝。
“這個女人的警惕性未免也太低了吧。”
張以白笑了笑,說道,“她不是警惕性低,她也知道有人在保護著他,所以肆無忌憚罷了。”
被偏愛的永遠是有恃無恐的那一方。
所以,他倒是好奇了,那個偏愛蘇晴、無條件去幫她的神秘人到底是誰。
助理開口問張以白,“可是,總裁,咱們現在怎麼辦?”
張以白只是輕笑了一聲。
“以不變應萬變,我相信那個人已經出現了。”
張以白的話音一落,便聽到了門口的聲音。
是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同時出現的,又是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不過他戴著鴨舌帽,還蒙著口罩,根本看不清楚長得是什麼樣子。
然後,他竟然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這一點倒是讓張以白覺得分外意外了。
“你到底是誰?”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只是冷笑了一聲,看了張以白,也滿臉不屑的表情。
他逆光站在那裡,就像一個超級英雄似的高大。
可是,張以白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楚他長得到底是什麼樣子。
“張以白,你只帶了幾個隨從過來,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人的能力了。”
說話之間,那個黑風衣男人帶過來的四個黑衣人已經很快把張以白的人給拿下了。
黑色風衣的男人走到了蘇晴的面前,慢慢地彎下腰,抱起她。
然後,就那麼堂而皇之地轉身離開了,絲毫都沒有管身後的張以白是怎樣的表情。
不過這一次,也算是給張以白長了個教訓了。
“總裁,他們的人身手實在是太厲害了。”
助理一臉悻悻的表情,好像有些慚愧似的。
也難怪,他一共帶了十個人出來,可是竟然還打不過對方的四個人。
那四個人只是用了一招半式,便把他們的十個人打得落花流水了。
“他們人的身手厲害,那你們呢?你們就是一幫廢物嘛,我養你們一幫廢物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張以白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今天如果不是他沒有出手,只怕他也被打成喬納森那個德性了。
可是,這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到底是誰?
他竟然就敢這麼大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有絲毫的避諱。
他難道就不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嗎?
“總裁,對不起,是屬下無能,屬下無能!”
手下一個勁兒地給張以白磕頭,不停地扇自己巴掌。
可是,張以白卻始終是冷著一張臉。
終於,他緩緩地從自己右側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來一把黑黢黢的手槍,直指著自己助手的太陽穴位置。
助手整個人嚇得,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老闆……這,這次真的是我們的錯,請……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請你饒命。”
“我曾經說過,我不養廢物的,這話你還記得吧!”
張以白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
那助理嚇得整個人都屁滾尿流了,甚至連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他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命而已。
“我再給你最後三天時間,查出來這個黑色風衣的男人到底是誰,不然的話,提頭來見。”
“好好好,我知道了,謝謝老闆,多謝老闆饒命。”
助理不停地磕頭,看著張以白,不停地道歉。
他頭上的冷汗也在不停地流淌著,他整個人都快要嚇壞了。
“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一幫沒用的廢物,看著都覺得礙眼!”
張以白一邊說著,一邊歇斯底里地怒吼著。
他真不明白了,自己費盡心思培育出來的這幫人,怎麼就那麼窩囊。
還有那個黑色風衣的男人,到底和自己有什麼仇怨,他爲什麼一定要針對自己。
另外一邊,卓然從張以白那邊出來以後,便把頭上的鴨舌帽取下來了,也把口罩摘下來了。
蘇晴還在昏迷中,所以靠在卓然的身上,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卓然轉過身子,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深情。
他不知道蘇晴醒來以後,看著自己的這張陌生的臉,會想什麼。
前座開車的司機,轉過身來,看了卓然一眼。
“老闆,不然你還是把口罩帶上吧?”
畢竟現在老闆的身份也比較特殊,如果這個時候被外人察覺到了什麼,只怕會產生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可是,卓然卻搖搖頭。
在蘇晴面前,他從來不需要掩飾什麼,他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也許是路上有些顛簸,蘇晴一顛一顛地,也就慢慢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一輛陌生的車上。
“你是誰?”
蘇晴睜開眼,看到自己面前這張陌生的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根本就不認識卓然這個人。
看到蘇晴看著自己時候那滿臉戒備的樣子,卓然也只是笑了笑。
“好了,蘇小姐,你不用緊張的,我不是害你的,我是幫你的。”
蘇晴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卓然。
突然看到他身上的黑色風衣,蘇晴像是明白了什麼。
難道說,前幾天跟蹤自己,也幫自己的人,一直就是這個男人嗎?
他不是顧長風……
“你是……,你是上一次在星辰酒店幫我的那個人?”
卓然點點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你到底是誰?你認識我嗎?你爲什麼救我?”
蘇晴看著自己面前的陌生男人,滿臉戒備的樣子。
她始終不相信,一個無緣無故和自己非親非故的人會幫她。
卓然也只是淡然一笑,回答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個理由可以嗎,蘇小姐?”
蘇晴皺起了眉頭,看了卓然一眼,好像是在判斷他話語的準確性。
“你叫什麼名字?”
卓然笑了笑,卻回答說道,“英雄莫問出處。”
不知道他叫什麼,蘇晴顯然並不死心。
“你說上一次在星辰酒店幫我,只是因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麼這一次呢?這一次又算什麼回事?”
蘇晴看著自己面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明明是一張陌生的臉,卻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蘇晴還是想不出來這是爲什麼。
明明眼前的人自己就是不認得的。
“你到底是誰?”
卓然淡淡地回答道,“只是一個江湖人罷了,蘇小姐,你就不需要問那麼多了。”
卓然看了蘇晴一眼,無論蘇晴怎麼詢問,他始終就是不肯暴露自己的姓名出來。
看到卓然並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蘇晴知道自己繼續追問下去也就沒有意義了。
他不想說,自然不會說的,等到他想說的時候也就會告訴自己了。
蘇晴想了想,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車窗外,這是回家的路。
“你現在是送我回家嗎?”
“嗯。”
卓然點點頭。
蘇晴卻是覺得奇怪。
“你知道我家在什麼地方?”
卓然回答,“嗯。”
這個男人的話很少,無論蘇晴問怎樣的問題,他的回覆也始終只有隻言片語,並不多說。
看到這個男人好像有些冷冰冰的,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樣子,蘇晴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
兩個人坐在車子的左右兩邊,相互沉默著,誰也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過了將近有五分鐘的時間,蘇晴突然又說了一句,“其實,你的聲音真的很像我的一個故人,你知道嗎?”
卓然聽到蘇晴這麼說以後,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不太正常。
不過,他還是立刻恢復了剛纔那一副面癱的表情。
沒有聽到卓然的回答,蘇晴顯然覺得非常困惑。
她轉過身來,看了卓然一眼,卓然的眼睛在向右邊看著。
很顯然,他是在看著車窗外,並不打算理會蘇晴。
蘇晴開口問道,“你就不好奇我的那位故人是誰嗎?”
可是,卓然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只是冷冰冰的回答了五個字。
“我不感興趣。”
蘇晴抿抿嘴脣,不再說話了。
車廂裡面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所以倆人的距離也並不是很遠。
蘇晴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她說不出來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難道說,眼前的這個人是顧長風嗎?
他的身高,他的體型幾乎和顧長風沒有任何的差別。
可是,那張臉卻完全和自己丈夫不一樣……